赵鸢儿已经将一日的事务都安置完毕。副掌事这个位置还是足够闲适的,毕竟拥有足够的空间与时间来思考。
话说回来,这古代的**的女人似乎就是这样,一整天就是闲着没事,成天就想着怎么整人来着。
扯远了。
远远地,看到仆瑶走了过来。
昨晚让她去照顾荆轲,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一来,她不想让仆瑶心中有着怀疑,若是这样下去,即便她嘴上不说,心中定是存着疑惑的;二来,她也不想将仆瑶牵扯到这件事之中。
可是,昨夜的情况,她实在是找不出人选来。虽然訫夫人说过,韫迭宫内的资源她可以任意使用,但荆轲受这样重的伤不免会引起訫夫人的怀疑,为了避免引起各方面的麻烦,还是直接让仆瑶来,省去了不少的盘问。
不过,同样的,她也需要给仆瑶一个合理的解释。
当仆瑶走进的时候,她已经想好对仆瑶的解释。待她走进,赵鸢儿才发现,她的眼睛略带一点红肿,该是为了荆轲流了不少泪。
“小姐,荆轲已经醒了,现在已经在在宫外当值。”
赵鸢儿一愣,“当值?他可是重伤在身,如何能当值?”
仆瑶摇了摇头,道:“他未曾说过。”
赵鸢儿看着仆瑶,那红肿的眼眶更是让人觉得心中不忍心。
“你也是辛苦了,先去歇着吧。”
仆瑶也未多说什么,道了一声谢便直接回到了屋内。
荆轲怕是因为怕人瞧出什么端倪,所以才撑着身体去当值的吧。这个孩子……
“姑姑,外头有位先生寻姑姑呢,姑姑可是去一趟?”
一个宫女来到赵鸢儿面前,说了这么一番话。赵鸢儿大概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裔刖来了。
“知道了。我未回来之时若是有什么事便直接去找素暖姑姑吧。”
那小宫女“喏”了一声便下去,赵鸢儿摸了摸挂在腰间的香囊朝着门口走去。
自她走出宫门开始,裔刖就一直看着她,但脚步却并未一动分毫,只看着她脚步轻盈地从宫内走出来,一步一步来到他的面前。
“你回来了?”赵鸢儿轻问。
裔刖头微微地一偏,“你如何得知,我曾出门了?”
赵鸢儿笑了,却并未回答这个问题:“你许久没来了,离幽呢?她可是被你软禁了?”
这话里头有着戏谑的成分在,却已经暗示她为何会得知他曾出门,答案就是离幽。离幽过不了几日便会来找她,不论是不是有事,都会来与她说说话。可近几日,却不见了她的踪影,想着是自己出门了或是游荡去了。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出去游荡怕是不大可能的吧,那便是应是跟着裔刖出门了才是。
裔刖自然是明白了她话里头的意思,只是笑了笑,“方才碰见了荆轲,已经将你的药都交给他了,届时他便会给你。”
她找了一块石头坐下,示意裔刖坐下,道:“怎么这药需要吃这么久吗?”
裔刖道:“这药不必你所处的时代那些个药一般,这药未必能够让你有效,但定是能起到一个调理的作用,让你舒适一些。”
赵鸢儿脸上也没有出现半丝不对,微笑道:“药这东西我可是不怎么吃的。只是不知道这头疾要困扰我多久。”
只怕已经不是头疾的问题了。
裔刖却将话题转开,抚着她乌黑的头发道:“你的发倒是这般的乌黑且有光泽。”
赵鸢儿看着自己的头发,道:“一直以来便是如此,到不是什么怪事。”
裔刖的手指却并未从她的发顶移开,手指摩挲着她的发,不知为何有一种依依不舍的味道。这一次,赵鸢儿却没有将他推开,任由他动作。
终于,裔刖放下了手,道:“我不见的这几日,你可曾有什么事?方才见到荆轲之时,只觉得他脸色很是不好,可是怎么了?”
赵鸢儿道:“不过是他守卫的一些事情罢了,能有什么大事。”
她知道荆轲的伤是瞒不过裔刖的眼睛的。裔刖对药理的研究,以及对人洞察力的敏锐,都不是一般人能够达到的。
裔刖也不再问,看着她的眼神又如上次一般的温润,让赵鸢儿觉得自己一不小心便是要陷进去。
定了定神,赵鸢儿道:“时候怕是不早了,宫里头还有事情要我处理,先走了。”
裔刖再次抚了抚她乌黑的长发,道:“你去吧。”
赵鸢儿点点头,便朝着里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