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鸢儿发现,最近自己事情真的挺多的。
赵高回来之后告诉她,大王明日想要出宫,命她一同前去。
说到这,他压低了声音说:“听说,是太后指派你去的。”
赵鸢儿本想拒绝,但脑中一个念头闪过,便又答应。
第二日早朝后,他们便出发了。虽说帝王出行都是仆人一堆,可考虑到这是家宴,便
就少带了一些随从。
秦国在当时市场上是较为开放的,各国商人均可入秦做买卖。在咸阳城内更是繁华。
“国富民安,无外忧内患,真可谓是强秦。”赵鸢儿感叹。
“强秦我大秦自是担当的起的,只是这无内忧外患,你又如何看得出来?”嬴政的语调并没有身大的起伏,转而又道:
“但我大秦帝国,又何止于此?”
赵鸢儿看着他,这是未来的秦始皇,他将会统一一个前所未有的统一大帝国,即便他现在还受制于人,也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他的野心。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他有了这样的野心呢?
矫撵已经快要到达上林苑,赵鸢儿得到照顾,是与嬴政同坐一辆车撵。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下车之时,却突然从边上射出厉箭,仆从基本遇害,而后从丛林中走出一群黑衣人,他们身后,走出一个男人,身着黑色长袍,头顶束发,明显与这些黑衣人是不同的。
他上前看着嬴政说:“嬴政,你大概没想到,我会回来吧。”
意听他的声音,赵鸢儿便知道,他便是在人贩子手中把她救回去的人。虽然没有看到过他的脸,可他的声音她还是听过的。
“成矫?”嬴政还真的有些诧异,而后嗤笑:“你怎么还敢来?”
成矫?赵鸢儿有些发懵。相传是去了赵国不是吗?对了,自己和他是情人的关系,那这次在这里遇袭,不会是什么阴谋吧?
“我怎么还敢回来?我有什么不敢的。你如今倒是只能后悔,当初怎么没把我杀绝了。”
赵鸢儿注意到,成矫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唉,毕竟是情人,如今在这种情景之下,怕是她也难逃厄运了。
也难怪赵高说他薄情。
“成矫,你可还记得我?”赵鸢儿突然发问,弄得成矫也是一愣。
就在这一瞬,赵鸢儿赶紧抓住了嬴政的手,立刻跑起来。
让敌人分神,抓住机会逃跑,这也算是重要的技能吧。毕竟对方人数众多,我们也未必就是他们的对手。
嬴政倒是聪明,直接就带着她跑起来。怎么说也是男人,耐力就是比她好。
成矫回过神了,咬牙切齿地下令:“给我追,一个不留!”
不过,上林苑本就属城郊,地方偏僻,他们不一会就被黑衣人给追到了。
嬴政见眼前的情况,从腰间取出长剑,对赵鸢儿说:“跟着孤!”便开始厮杀。
赵鸢儿自然是不担心的。这些杀手虽然经过专业的训练,但与现代的厮杀加上搏斗技巧以及对对方的心里判断相比,还是不怎么样的。
嬴政果然是当帝王的料,不一会儿就已经除掉一大半的杀手。但纵然他的身手再好,也已经体力不支,逐渐处于下风。
赵鸢儿看情势不乐观,赶紧拾起一把剑,迅速向正与嬴政交锋的另一人的膝盖后方砍去,然后回身,接住了砍下来的剑。
嬴政见状立即向那黑衣人的脖颈砍去,一颗人头随着鲜血落地。
剩下的黑衣人面面相觑,本以为胜利在望,结果冒出来一个女人,手法奇特,两人的配合倒是完美的。
正在他们准备再次进攻的时候,却一个个都倒下了。赵鸢儿看到,他们的背上都有一支箭。
嬴政已经被砍中三刀,来人处处要他的性命,招招中地。若不是他反映快,只怕现在也已没了呼吸。
这是怎么回事?赵鸢儿皱紧了眉头,就怕这也是个来者不善的。
他们看到,在倒下的黑衣人后面,站着一个男人。
来人到他们的跟前:“在下管夫,特奉师父之命前来解救二位。”
赵鸢儿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身边砰的一声,嬴政已经支撑不住倒下了。而她却充耳未稳,只是对眼前的人说:“谁派你来的。”
她有种感觉,这个感觉很想……那个将她抱下马车的男子。
“姑娘不信?”管夫嗤笑:“敢问姑娘,是否来自两千年后?”
赵鸢儿惊讶的看着他,说不出话来。管夫扶起倒在地上的嬴政,
“姑娘还真是狠心啊,大王都已经是这幅模样了,姑娘居然还顾着和我说话。”
赵鸢儿急切的问,“你到底是谁?”脸上已经没了那样的波澜不惊。
管夫回过身:“姑娘若想知道,随在下来便是,家师自会告知姑娘一切的。”
赵鸢儿心中已经是不能平静了。她听说过古代有阴阳师这一说法,只是她向来认为那不过是古代的人民过于迷信的结果。可是……
就算是迷信,也会相信来自未来这么荒诞的说法吗?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了不多久,管夫就停下了脚步:“姑娘,地方我已经将你带到了。”
赵鸢儿抬头看,入眼的,是一处清雅的竹园。幽静,清闲之感顿时溢出,是个隐居的好住处。
从里面走出一个淡绿衣衫的男子,管夫朝他说:“疏离,把这位姑娘带去见师傅吧,告诉他一声,任务我已经完成了。”说罢,背着嬴政扬长而去。
赵鸢儿不以为忤,只是对那淡绿长衫的男子道:“有劳先生了。”
“姑娘不必客气。”疏离一笑,笑容和他的名字一样,有些疏离感。走在前头:“请随我来。”
赵鸢儿不免好奇。这园中,并不见多少人,但个个都是颇有神采风韵的。单是眼前这位,生的容貌俊俏,又有气度;而那个管夫也是风朗别致,竹园也是清幽雅致,若长久居住在这样的地方,只怕再怎么利欲熏心也会被慢慢淡化。
把她带到一座屋前,疏离朝着屋内恭敬地说:“师父,赵姑娘已经到了。”
她抬眼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衫的男子立在屋内。
乌发自束,魔狱搬深的眼眸,秀美绝伦的外貌,就是那天救下她的那名男子。她不由自主的说:“是你?”
他朝她笑笑,对疏离说:“你先出去吧。”
然后对她说:“我叫裔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