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之后,店小二就先回去了,墨唯便按着地图来到了城外,走着走着,就慢慢的发现这条路有点熟悉。
当再次看到那座祭台和祭台上的香炉之后,墨唯才发现这里就是当时她差点丧命的祠堂。
“这是让我在哪跌倒就在哪爬起的意思吗?”墨唯心中揶揄几句。
因为正值当午,虽说在这里,墨唯白天也见过鬼,但好在阳光明媚,她便壮着胆子往祠堂走去。
墨唯有个优点就是,下定决心要做的事,就会努力去做好。如今她选择捉鬼,吸收执念,好让自己继续活下去,这会也就不再那么害怕那些鬼了。
当然也可以当成,她现在是在假装坚强。毕竟她现在不得不面对这些鬼了,与其每次战战兢兢的面对,倒不如坚强一些来得舒坦。
上一次来这边的时候,是在夜色已经朦胧之时,这次是在正午,祠堂里不再显得那么阴暗,只是依然落满灰尘,空气显得比较沉重。
推开吱吱呀呀的老旧的门,脚下的门槛已经腐朽了,还是遗留着一个被踩出来的,凹进去的印子,可见当年来这边的人还是挺多的。
祠堂并不是很大,从屋顶梁上垂下了的布帘已经被咬出不少的口子,有些还掉落在一旁。
透过帘子,墨唯看到祠堂里摆着的灵位,当时就是在灵位上看到不少人脸,把她吓得半死,现在还心有余悸。
这座祠堂是一间分成三隔断式,旁边的两间也是摆满了灵位,现在如今没有人管理了,灵位已经歪歪斜斜的倒在一边。
按古人的说法,灵位倒了不是大不敬吗?墨唯很想帮他们扶起来,可又不敢靠的太近,毕竟这是与死人有关的东西,她还是远离点好。
转了几圈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墨唯的胆子就更大了,还掀开帘子往角落望去,依然没发现不明生物。
墨唯心想,这祠堂闹鬼的话也是先前她躲在这里的时候,不过那些鬼不是跟随着她来的吗?后来因为身体没抢夺成功,不是又都散去了吗?现在这祠堂除了破败点,一点异常都没有,决明子该不会是收错消息了吧。
墨唯还特意绕到祠堂后头去看了看,原来祠堂后头还有一小片空地,空地上还有几间较小的房间,墨唯往里望了望,里面堆满了杂物,也没有什么异常。
毫无发现的墨唯,直接从祠堂的后门再次回到大堂里。
其实她没注意到,在这没有人来往的祠堂后院的空地上,除了她的脚印,居然还有一些不一般的脚印。
后门就开在灵位台旁边,刚进去的时候,靠的比较近,顺势瞄了一眼,发现所有灵位都有一个共同的字,如果把这个字拆开的话,她还认识最底下的那个土字,其他的部位,她完全看不懂。
墨唯推断这应该是家族祠堂,放的是同一姓氏的灵位,正在她专心盯着那些字的时候,前方的门突然发出吱呀的一声。
墨唯吓了一跳,连忙躲到布帘后面,由于门口被前方的帘子挡住了,她看不清,只听到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仿佛在门口一直踱步,就是不敢上前,还伴随着微微的叹息声。
墨唯整个神经都绷得紧紧了,难道说他们再次出现了?
不过听这脚步声应该只有一个人,先前那些鬼的模样,墨唯现在还记得很清楚,一想起时,仍然会止不住的打颤。
祠堂里静的似乎都能听到门口那东西走动时,布料摩擦的声音。
那脚步声似乎停了下来,只是偶尔踏出几步,当鞋底与厚厚的灰尘和沙子接触时,那轻微的响动,这会听在墨唯耳中,都变得十分渗人。
脚步声出现不过几个呼吸间,墨唯却觉得像是过了几个世纪一般,后背已经冒出不少冷汗了。
现在只能不停的懊恼自己怎么那么逞强,怎么不等决明子过来了,现在出事了,她果然是吓得不敢动弹。
紧接着一个深呼吸之后,门口突然响起一道弱弱的喊声,“师妹?你在里面吗?”
这不是白苏吗?墨唯顿时松了一口气,气愤的回道:“白苏,我在里面。”
说罢,便从帘子后走了出来,她的出现倒是把白苏吓了一跳。
看着白苏轻拍了几下胸口,墨唯不好气的说道:“差点被吓死的人是我好吗?你来这边干嘛?还在门口一直走着,不会早点喊我吗?”
白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听小二哥说,你来这边了,便不放心的赶了过来。先前你就是在这附近出的事,又听小二哥说这闹鬼,便不敢进来,只好在门口看看。”
“那你没事又是叹气又是深呼吸的干嘛?”墨唯白了他一眼。
“师妹,我没叹气,只是跑过来太累了,喘了几口气。”
看着白苏脸色微红的模样,额头还布满薄汗,原来只是她太紧张,听岔了。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下次出现时直接先喊我知道不?”墨唯抱怨道。
“我知道了师妹,师妹你躲在里面做啥?”
墨唯再次白了他一眼,还不是被你吓的?
见墨唯不说话了,白苏也只好尴尬的呆在一旁,两人无言的站在破败的祠堂前,这气氛怎么看都觉得有点诡异。
“沙沙沙……”
“白苏,你又在干嘛?”
“师妹,我啥事都没做啊。”
望着白苏无辜的表情,难道刚听错了,墨唯深呼吸了几口气,可能是太紧张了。
“噗……”
“白苏,你放屁!”
一股臭味传来,墨唯赶紧跳离白苏几步远,捂住鼻子,扇着风。
白苏这下更无辜了,哭丧着脸,“师妹,真的不是我。”
“不是你还有谁,反正不会是我。”
“师妹,会不会是……”白苏突然想起什么,紧张的问道。
就在这时,大堂内又突然传出有东西撞到桌子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帘子翻动的声音。
墨唯倒是还好,只是脸上苍白了一些,而白苏吓得躲在她后头,要不是碍于男女授受不亲,差点抱住她了。
然后里头又传来是一声哀怨的嗷呜……
“该死的!原来是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