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淇奥回福茂的路上思绪翻腾,他伸手去拿烟,一摸盒子是空的,心里微微怔了一下,就这么短的路程他就已经抽了三四根了。
他按的楼层并不是自己家的,开门满室的酒气,卫六脸上还残留着亢奋:“哈哈,小九,你不会再嫌我没出息了吧。”
卫淇奥并不进去,只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他,看得卫六浑身发毛。
“六哥,大哥这时很难,玛利亚也怀孕了,大哥已经快四十了才有孩子,我不能不去帮他;实际上我明天早上就要飞俄罗斯,你说我能不能放心请你照看小慧呢?”
舒小慧一直在客厅里看书,几乎是望眼欲穿的听着门的动静,卫淇奥进来看见她还在厅里、似乎并不惊讶,只淡淡说:“你明天不上班吗?”
“就去睡。”她眼巴巴的看着他,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他却又有电话,她看见他一边脱着外衣一边不知道和谁通话,说的是俄语。他对她稍微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直接往书房去,一边还在讲电话。
她就像只小狗一样巴巴的跟在他身后,俄语又变成了中文,她现在听出他刚刚是和卫安然现在则是和卫殊琰通话。
“三哥我没有关系的,如果关键时兄弟都不能帮忙那就不是兄弟了。”他笑了起来,舒小慧很久没有听过他的笑声了,他的音色明亮,笑起来特别好听。“我知道大哥会骂你,我会替你求情的;哎,我也顺便替六哥求个情,我已经骂过他了你就别再训他了;哎,其实他一直就是这样子的,虽然年龄比我大但不懂事;我有时简直怀疑六哥是智商问题,骂他都嫌多余,就背后和你发发牢骚算了;总不能不管他,就和安德烈一样,谁叫我们拆不散、是一家人---”
舒小慧在走道里停住了,然后转回客厅,她在客厅里站了好一会,完全想明白了一些事。她看见他的外衣滑落在了地上,弯腰捡起来,情不自禁在脸上蹭了蹭然后放在沙发上,然后去厨房泡了一杯茶送到书房。
大约是热卫淇奥正在解开衬衣的钮扣,看见她停止了动作,道:“你还不睡。”
“嗯,马上就睡。”她应着进来,不去看他露出的胸膛到腰腹的漂亮线条,低头放下茶杯却磨磨蹭蹭不想走的样子。卫淇奥随她,不问她有什么事只把手机丢桌子上,他揉了揉手腕,然后点了一支烟。
他的手极美,做这些琐事也带出一种美人特有的风情来,舒小慧站在边上看得心摇神荡、差点忘记自己原本想说的话,“那个,那个,卫淇奥你这么晚出去,事情不严重吧?”她很小心的问“你别总是没大没小的骂人,六哥怎么说也是你哥哥,你耐心一点,他自然就会了。”
他看她一眼,舒小慧悻悻道:“在你身边不容易的,我特别理解六哥。”
她能发牢骚了,状态不错啊。“我知道了,你去睡吧。”他没什么表情道。舒小慧无视他是第三次要自己去睡觉了,她又东扯西扯的问:“卫淇奥我刚刚听你说是不是又要出差?”“嗯”他漫不经心道“正好顺便告诉你一声,明天早上的飞机去俄罗斯。”
“啊,这边都下雪了那边很冷吧?”她关心的问着“你别冻着了。”
卫淇奥抬头看着她,舒小慧看他眉毛蹙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不由低声道:“我就随便问问,听说那边很冷,你自己多注意点,我不打搅你了。”
她这么说着却依旧在书桌边磨磨蹭蹭的,卫淇奥也没有赶她的意思,他按捺了烟头只自己做自己的事,舒小慧又问一句:“卫淇奥你不要收拾行李吗?”
“那边都有。”他头也不抬。
“喔,你是说过三叔和大哥在那边都有很大的房子,都有你的房间。”她继续没话找话的道“你是去圣彼得堡么?”
他突然站了起来,舒小慧吓了一跳,他没什么表情的道:“我要去洗澡了,你真的还不去睡?”“嗯嗯,我就去”她终于转身往门外走,一边却还在说“你身上有酒味,你刚刚出去喝酒了?俄罗斯的伏特加很有名,你不会在那边变成一个酒鬼吧?”
她一下从后面被抱住了,他低低的笑声和温暖的呼吸撩得她脖子痒痒的:“俄罗斯有三宝,伏特加鱼子酱还有金发女郎,你还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会不会被金发碧眼的俄罗斯姑娘迷住?”
舒小慧像被冻僵的人突然接触到火,顿时浑身酥麻得难受,他的嘴唇印在她脖子上,用力吮吸着,似乎光是亲吻还不够他恶狠狠的咬了她一口,又细细的用舌尖去舔那齿痕。
舒小慧要不是有他的身体和手臂靠着整个人都要软在地上了。她的衣衫很薄,隔着布料他很是熟悉的找到了那柔软的丰盈用力搓揉着,衣料和肌肤的摩擦感被放大,她被刺激得全身发抖。他另一只手钻进了衣服里,很是不客气的夹住那甜蜜的果实重重拧了一下,疼痛带来别样的快感,舒小慧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了,想喊他的名字但只发得出黏黏糊糊的音节,一滩春泥般任他搓圆搓扁。
他把她从门边拖回来,就把她剥光了压倒在书桌上,炙热的肌肤接触到凉的桌面一阵哆嗦;感觉到他用膝盖分开自己的腿,一只手掐住她的腰一只手揉着她的花心,而刚刚被他逗弄得饱胀到疼痛的胸则突然失去了爱抚,空虚和快感同时袭击着她,让她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样求他处置自己。她以为自己在大声哀求他,实际上她只能勉强发出呻吟声。
舒小慧从没有过体验过这种程度的快感,只觉得迅猛如涨潮,一波未平一波又重重打在她身上,她唾液都流出来了,淌在桌子上;而被他手指搅拌着的另一种液体也似乎在汩汩而出,她可以感觉到那温暖又黏稠的**顺着自己的大腿内侧缓缓流淌,对于全身已经敏感之极的她好像在进行微妙的爱抚。
他从后面进入她那潮湿又温暖的身体。他根本不问她任何意见,动作急切又猛烈,但她还是可以感觉到他控制着不给她带来不适,他意醉神迷时也没有忘记她的感受。
在浴室里洗着洗着她又被他按住,他的欲望似乎无穷无尽,这个晚上他们大概没有说几句话,从头到尾都是做,做,做。
舒小慧漂浮的意识里他始终在她身体里抽插着,有力又不失温柔,实在是一场绵绵无尽的春梦。
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朦朦胧胧他吻了她,说傻瓜,磨磨蹭蹭的,直接上不就好了。
卫六送的卫淇奥去机场,早上七点天还没有亮,白雪微弱的反光着。卫六看着卫淇奥一副疲劳却很餍足的表情,压抑住的心情微微泛起一丝酸楚的涟漪,不过也仅此而已。
他走的第二天就是圣诞节,舒小慧下班回到家发现满室鲜花,大束的玫瑰和百合,还有华丽的唐菖蒲。卧室的床头柜上是一套四叶草,十六花镶钻的长项链,她五官和气质都过于平常,驾驭不了太隆重的首饰,而这种秀美雅致又轻松的风格和她相得益彰。
节日快乐,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