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油瓶。
我是……拖油瓶。风祭天闭上眼睛,一股一股难以咽回的情绪充斥着鼻腔,然后,眼里一片温热。
……
宋星禾依旧是舒适地躺在阳台的躺椅上。星穹阔大引得他回忆无疆。
第二件事是……其实是和他的姑姑宋仪有关。
约莫是他和风祭天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他已经在心里给风祭天一个定义了。不过在风祭天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不知道,也不用知道。毕竟是他接近风祭天是有目的的。而并非相反。
那是深秋的一个夜里。睡梦中他听见了家里大门被打地轰轰响。青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听见了自己爷爷起床开门之后,他便不想操心地浑浑噩噩的睡去。直到听见了一个声音……
风辰儒的声音。
那个压低了的嗓音即便再怎么变,他也还是认得出来。因为开家长会的时候,风辰儒总是笑眯眯地坐在风祭天的旁边,一幅父慈子孝的美好模样,不过,风祭天的眼里却始终是冰山掩盖。这也就更让宋星禾疑惑,为什么两人的表现截然不同。也就对了风辰儒有了特别的关注。
后来有一次在爷爷与父亲的密谈中,他偷听到了些许东西,加上猜测,得出了一个结论:风家虽然是一个庞大的术士家族,但是却有一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在每一个风家人有了继承人之后,他自己的力量就会慢慢被他的子嗣继承人所汲取。自己则是慢慢变回了普通人。所以,风家人不管再怎么厉害,始终都摆脱不了大自然的束缚。上帝为风家开了一扇窗的同时又给了风家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不过,在风祭天出生之前,风辰儒之前却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因为,在继承人出生之前,当事者无法知道这一事实,这个也是风家的祖训。
所以,风辰儒才会厌恶风祭天。可是同时,他又没有办法。生下风祭天已经成既成事实了。
那个夜里,宋星禾一开始窝在毛毯里,心里疑惑为什么风辰儒会来到宋家,印象中风辰儒是一个独来独往,很高傲的一个人。
“对不起,宋老爷子,我不是不想帮你,只是这个时候,进入幽冥河空间那个地方,我不仅就不出宋仪,也许还会自身难保。如您所知,我现在能力被祭天所取代,他也在不断汲取着我的力量……”风辰儒的声音似乎有点儿微醺,微醺中却又夹杂了一份清醒。
宋仪?!
听见这两个字,宋星禾的睡意一下子消散而去。姑姑?!
“辰儒,就算是老头子求你了,小仪擅闯幽冥河空间,都已经三天有余了。我也是心急如焚没有办法。如果我能去,我早就去了……”随即一个扑通的声音,仿佛是爷爷对着风辰儒跪下了。
幽冥河空间?
那是什么地方?
姑姑为什么会去那里?
爷爷又为什么那般担心?
宋星禾再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从毛毯里钻了出啦,深秋的寒意四裹而来,使他的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可是,这股子寒意并不能赶上他心里那股害怕。
宋仪姑姑?到底是怎么了?
记得昨天还问过爷爷,姑姑这两天怎么不在家。爷爷回答说,姑姑有点儿私事。怎么这个时候风辰儒会来到自己家里和爷爷商讨姑姑的事情呢?
宋星禾带着疑问,走到门边,拉开了一丝门缝。透过门缝,他朝着并不明亮的大厅内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