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知道里面的情况是怎么样的,两个人决定还是先回去再说,总不可能进去跟凌撞上个满怀了吧!
但是似乎命运的安排就是那么巧,就在两个人刚好调转头准备离开的时候,大老远的就听见梁晓峰的声音传了过来,两个人相视一望,立即就以极快的速度又闪到了刚刚的那个横梁上面。
果然没多久就看见了梁晓峰带着几个手下走了过来,正在庆幸着自己及时的发现了梁晓峰这个老狐狸的时候,却发现梁晓峰竟脸上带着显而易见呆呆的怒气瞪着他面前的这道门,好像这道门的前世就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也不知道梁晓峰这只老狐狸对着这道门玩干瞪眼玩了多久,总算门开了一条缝,原本缩着身体尽量不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凌,望着这面前等待着他的阵仗,立即就像被冻住了一样,手上的东西也随之滑落。“义父!”凌低着头喃喃地开口。
“不要叫我!看看你手上的东西,怎么还有脸叫我呢!”梁晓峰几乎是用整个肺吼出这句话的。
这时横梁上面的两个人这才仔细地看看那个掉在地上的东西,事实上他们两人也就看得出这是一块记忆芯片,至于里面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们可就看不出来了,他们又不是显示屏。
凌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俯下身去捡起那小块记忆芯片,缓缓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面,动作没有一丝的停顿,似乎向对面的人宣告自己的选择。
梁晓峰这下真的是要被气死了。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凌,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你~~你~~”还没说出第二个字的时候,他自己的心脏就先受不了了,马上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心脏。
凌担忧的盯着他的义父,伸出手想要过去扶着他,但是停在半空的手犹豫了一下立即就退了回来。用很陌生而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手,脸上满满的都是迷茫还有自卑,好像自己的这双手已经没有这个资格去碰自己的义父一下,碰一下就会弄脏自己义父的样子。
但是抬眼过去看看被自己气成这样的义父,终究还是没到能忍住,开了口,“义父,你的药有带在身上吗?”
听到他这么一说的梁晓峰,第一反应就想去骂他,“别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但是现在自己的心绞痛又发作了,呼吸都觉得困难,还骂人?算了吧!但是这句话憋在心里难受呀!梁晓峰瞪大着双眼用颤抖的手指着凌,活生生就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底下的人可是急了,连忙扶着他,要知道自己身上的解药可是在这副老骨头身上呢,要是这幅老骨头都倒下了,自己的小命也是会搭上去的。
“在他的大衣的右上角的那个口袋里面应该有他的药的。”凌一步都没有移动,低着头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围在梁晓峰身边的人立刻就在他的口袋里面掏呀掏,果然真的掏出了一瓶药出来,立即就随便扔了几颗进梁晓峰的嘴里。救命要紧,谁还管他的药量是多少呀。
吃了药的梁晓峰的呼吸也没有之前那么的急促了,渐渐的平坦下来了,这一群暗奴也就松了一口气。只是还没等梁晓峰完全的恢复过来,凌就大大方方地从这一群本来是架势很是盛气凌人,但是现在就像是腌了的白菜人的身边走过,“义父,对不起,你以后自己保重。”
一听这话,这群暗奴这才想起了自己的工作是什么,正准备起身把他给抓回来的时候,这地上的梁晓峰的心脏又受不了这次的打击了,呼吸又变得很是急促了起来。这可吓死了这旁边的一群人,立刻就又蹲下去手足无措的呆在梁晓峰的身边。
只是梁晓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随手死命的拉着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暗奴,很是着急的看着他,却始终没有说出一句有价值的话。这个苦逼的暗奴心里这个委屈呀,大爷,你有话直接说,别抓坏我的阿玛尼纪念版的西装呀。但是这些当然只能内心小小的吐槽一下,面上却急切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追上去还是不追上去呀?”
一听这话的梁晓峰又死命攥了几下,这个可怜的暗奴似乎听到了自己的身上传来了某种布料撕裂的声音,自己的心好像就在滴血呀!大爷你知道吗?这个可是有钱也是很难买的来的呀!既然都不知道你究竟要表达什么,我还是默认你就是要我不追上去的吧!怎么说,追上去也是个体力活呀!你又没有给我加班费,我还是现在就收工的好了。
这位暗奴同志用很是认真的表情对着自己身后的弟兄们说,“梁老的意思估计是要我们快点送他到医生那里去,现在先不要追凌少爷了。”
身后的暗奴们立刻就一呼百应了,很是欢快的忽略现在的梁老的一切的表情,直接就把他给扛走了,临走了还不约而同的朝着那个暗奴很是赞许的点了一下头:兄弟,果然很有前途,我看好你喔!
当然啦!这里面只有一个人是例外的,那就是像个树桩一样被别人抬了起来的梁晓峰,他真的恨不得掐死刚刚那个蠢得要命的人呀!没看见我的意思是让你快点去追吗?你瞎了吗?
这位聪明的暗奴同志当然已经get到了自家老大的意思啦,只是他立刻就背过脸去跟旁边的人聊天,假装好像很忙的样子,你在干什么我都没看见。你要是很是赞叹这位哥们可真是不怕死呀,那你就错了。这个哥们可是怕得很,不然怎么会被梁晓峰这个家伙威胁到跳槽呢。只是他现在已经把台词都给想好了。这要是以后梁晓峰问下来,自己就说只能怪自己笨啦。谁让刚刚本来自己打算追上去的时候,你突然把我给扯了回来,还死活不让我走,我就以为你是要我马上送你去医生那里,呵呵!这可不能怪我。
就这样一群愉快的人抬着那个被气得自己都觉得血液已经是倒着流了的梁晓峰就这么走远了。
叶墨跟登诺从房梁上又跳了下来,只是两个人的关注点差太远了。
虽然自己没看过所谓的肥皂剧,但是这绝对是自己见过的最狗血的事情,没见过窃取机密窃得这么的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被这样一群高手围着,居然连汗毛都不需要动一动就这样直接大摇大摆的走了。现在还是很难接受这个事实的登诺望着刚刚他们走过的通道依然杵在那里震惊中。
而同样望着同一个方向的叶墨可就没有那么的轻松,像是看着一部狗血剧一样的围观这一切,现在的自己实在有太多的疑问了。刚刚的凌,是跟他的义父翻脸了吗?看来他应该拿走了自己今天同样想要从自己带走的东西,只是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能让他既不站在自己的阵营里面,也甘愿背叛了养育了自己那么久几乎可以说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呀?
现在的谜团越来越多了,自己都快看不清究竟什么是事实了!如果刚刚在上面登诺没有扯住自己的话,自己是会傻乎乎的上去扯住凌,让他解答自己积攒了那么久的疑问的吧。呵!自己究竟又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干什么呀!现在还在老狐狸的老巢里面,哪还有这份闲心徒然伤感这些呀!
拍打了自己旁边还在津津有味的回味着刚刚那一幕闹剧的人的背,在他的耳边提醒道,“东西看来已经被拿走了,我们还是先走吧!这里不安全!”
登诺有些恋恋不舍的收回自己的目光,很是勉强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头,“嗯!回去再说!”
两个人把自己刚刚拿出来的工具收拾了一番,再把自己的面容还有衣服整理了一下,友好的就像个路人甲一样的走过刚刚那一群人走过的通道。
到了一个较为安全的房间,也就是之前被打死了,自己篡夺了他的身份的那个暗奴的房间面前,叶墨伸出自己的手腕对准门前的那个感应器扫描了一下,门刚打开一条缝,两个人就迫不及待的闪了进去了。
“这个家伙的这个可真好用,就跟万事通一样,在这个东区总部里面来去自如。”叶墨伸出自己的手腕在登诺的面前炫耀式的晃了几下,调侃道。
登诺伸过手去,像是捧着个稀世的珍宝一样很是疼惜的往上面轻轻地来回抚摸,似乎这样做的话,就能够抚平刚刚的把那个黑乎乎的玩意打进去叶墨的身体里面的那些伤痛。“要是现在那些资料不被偷走,我有那个暗奴特有的抗体的话,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的。”
事实上,叶墨看着登诺眼中流露出的疼惜还有每个动作都无言无声地透露着这股子小心翼翼,心儿一颤,确实好像什么都不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