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刚刚在来找他之前,自己底下的一个人跟自己报告说冷羽衣根本就不是什么落难的大学生,相反的,还是掌握了整个蓝爵接班人,而且他所谓的仇人就是他以前的爱人。那一刻,觉得那个明明近在眼前的手下的声音却是那么的遥远,自己都有点听不清了。
当你突然发现自己乐呵呵地陷入一张谎言编织的网里面的时候,惊觉身边的面孔仅仅只是精心伪装出来来诱惑自己的,顿时一僵,都不知道要以什么表情来面对。许灿烈心里面只剩下一个声音,要找到他,找他问清楚,明明知道了真相,只是捂着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去相信,因为我心里面还是希望你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
脚步不知不觉的就朝着他的方向前进了,恍若春梦。可是他不在,自己就呆呆地在门口等着,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思绪究竟飘到哪儿去了。
只是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等待的人终于来了。憋在心里头组织了好久的语言,都在看到他委屈的面孔以后,全都随风飘逝了。只是想要他回到以前温暖如玉的笑容,朝着自己频频点头的样子。
呵呵!其他的事情突然间就变得黯然失色了。
.......
而在这个夜色下面,同样躁动不安的另一群人,也就是登诺和叶墨他们,因为现在他们的人很少纵使你多么的身怀绝技又或者有着特别的超能力,也是寡不敌众的。经过他们的协商,他们决定最安全的的地方就是混进他们的内部,让他们继续找吧,料他们也想不到他们一直在找的人就在他们自己人里面。
登诺与叶墨潜伏的地点安排在他们最最熟悉的东区里面。但是由于登诺的面容实在是过于少有,特别是他的那双独一无二的眼睛,所以他就带上了棕色的美瞳,还就是脸上贴上了几小块精细的有机材料,让他看起来更加的普通平凡。
此时此刻看着登诺一个人在镜子面前用镊子挑起一块块富有弹性的橡皮往自己的帅脸上毁容,叶墨幸灾乐祸的蹲在一旁看着好戏,就差拍手叫好了。
终于,连登诺也受不了被这样一双充满好奇的眼睛这样的盯着,开口抗议了,“你就不能不看吗?”
“不行!”叶墨态度强硬一口回绝。
“为什么!”登诺很是挫败。
“难得看到你那么丑的时候,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叶墨沉浸在自己被衬托的很帅气,很靓仔的喜悦中。
登诺决定还是不搭理这个疯子继续忙手头上的工作算了。但是这个时候清晰的听到了一个脚步声正在朝着自己这个方向移动,即使很是微弱,但是在这样一个听力堪比雷达的登诺的耳里就跟有个了信号放大器一样。
登诺立刻把手掌放在叶墨的面前,朝着他微微的摇了一下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气氛瞬间变得让人的神经细胞有点缺氧的感觉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叶墨这个时候才听得出有人的接近。毕竟任何一个暗奴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所以叶墨听不出他那用特殊的步伐走路以至于最大限度的消除的声音,也是很正常的。心里边登诺的高度又升高了许多。
就在叶墨还窝在登诺的怀里,被他捂着嘴巴,心里还挺得瑟这就是我家的爷们的时候,脸边突然刮起了一道凛冽的劲风,一根银丝就像一条有生命力的蛇一般极速的游了出去,缠住了那个人脆弱的脖子,一勾,只剩下一双惊恐瞪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眼珠子倒在自己的脚下直勾勾的看着自己。
自己的嘴已经获得了自由,但是自己还是没有发出声音,这也忒快了点吧。越来越好奇那根玩意究竟是什么材料制作的。早已凑到那个人身边的登诺微微蹲了下来,双手在那个人的身上不断的倒腾着,把所有的有价值的东西全部都给搜了出来。
在他的手腕上用小刀抠出了一小块肉,朝着叶墨的方向扔了出去,“接着!”
叶墨本能的接住了,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自己的手上居然握着一块新鲜的刚挖下来的人肉,血液还没来得及凝固,蘸在自己的手上还有温度。胃液突然一股子翻腾,好像自己那个像口袋一样的胃就要翻了过来一样,叶墨把自己心里边的这股子难受压了回去,把上面的肉一点一点的撕了下来,一小块黑乎乎的东西渐渐的显露了出来,再从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块手帕,把上面的血渍擦拭干净。“我去!待会就要把这玩意弄进我自己的身体里面,想想就觉得恶心。”叶墨皱着眉头把一小瓶杀菌消毒水倒了些上去,继续用手帕较为干净的另一角擦拭着。
登诺笑而不语,因为他知道很多时候叶墨只是口头上吐槽一下而已,手头上的工作却没有耽误下半刻。从自己身上掏出了一个形状很像是一把枪的玩意,从叶墨手上拿过了那一小块黑乎乎的玩意跟装子弹一样的装了进去,再把枪口紧贴着叶墨手腕上的皮肤,打了进去。
叶墨发出了一声闷哼,脸上的表情却没有那么的轻松,冷汗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自己的牙都快给自己崩碎了!我擦!为什么暗夜老是能想出这些变态的玩意吧,跟个螺丝钉一样的打进你的皮肤,除非传导痛觉的神经断了,不然不痛得你面部扭曲才怪呀!
登诺细心的掏出了一块手绢帮着这个死要面子的人擦汗,温暖的手掌在自己僵硬的背脊上下轻轻的来回,竭尽全力地要把自己的痛苦给抚平。叶墨咬着牙,艰辛地说出一句尽量完整的话,“没事的!”
登诺掏出了一颗药丸送到了叶墨的嘴边,叶墨顺从的把它咽了下去。过了很久很久,或许是身体已经适应了有这样的一个异物的入侵,慢慢的叶墨的呼吸也变得有节律了起来,身体也渐渐地松懈了些。
“没事了!”叶墨原本蜷缩的身体渐渐地舒展开了,意志也开始清醒了些。登诺原本揪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登诺这个一家之主负责把这具尸体拿去毁尸灭迹,叶墨作为一个贤内助本职工作就是清理现场,这对夫夫把这个杀人勾当配合得天衣无缝。
良久了以后,两个人也穿上了他们的统一制服,双双出发了。
按着昨晚背的滚瓜烂熟的路线走着,就算身边偶尔经过一两个暗奴,两个人也是面不改色的擦肩而过。总算到了一个熟悉的保险门面前,叶墨把自己的手腕放到了感应器前,经过几秒钟的扫描以后,门慢悠悠的打开了,两个人闪了进去。
这才是真正的暗夜,一系列训练有素的高手各司其职,就算门被打开了,也没有一个人转过头看一下来人是谁。
只是这些原本属于自己的暗奴,现在已经划上了别人的标签。登诺第一次有一种失去的感觉,并不是这个暗夜对自己是很重要的,只是熟悉了它的存在,突然它不见了,背叛了你投进了别人的怀抱里面,对你矛头相向。多少还是夹杂着莫名的失落吧。
突然自己的手被攥紧了,登诺抬起茫然的眼望着这个把自己的手紧紧握着的人,手又被抓紧了几分,但是叶墨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握着自己的手这样就能把心里全部的话传过来似的。登诺内心小小的感动了一下,娶了个研究心理学的老婆就是好嘛,你看,多细心呀,自己一个轻微的表情变化都能被他准确无误的扑捉到,及时给予你莫大的支持。
但是现在可不是打情骂俏的时刻,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点了一下头,踏着坚定的步伐继续往前进。
终于到达了东区内部的核心,两个人收回了原本的漫不经心,脸色严肃了许多。望着面前这个掌纹识别器,叶墨真准备从自己的身上掏出那块花蝴蝶好不容易盗来的梁晓峰的掌纹的时候,突然听见一个脚步声,两人面面相觑的对视了一小会然后叶墨就踏着登诺的臂膀跃上了房间上面的结构横梁,登诺随之也用上了自己的银丝抓住了一个点,一跳也做了一回梁上君子。
两个人屏住呼吸,尽量把自己伪装成了一片空气。只见那个人越来越近了,慢慢的,脸也逐渐的浮现了出来。
怎么会是他!再见到已经背叛了自己的死党,叶墨差点就把自己的呼吸节律给打乱惊呼出声了。登诺冲着他微微的摇了一下头,让他冷静些。叶墨慢慢的把自己的心情平复了许多,只是眼中那股子被伤害过后留下的疤痕终究还是没那么快就可以愈合的。
只见陌生的凌走到了门前,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乘着门还在读取数据的时候,还很是谨慎的往自己的身后多看了两眼,才很放心的踏进了那座门。
见他进去了一段时间,两个人从上面的横梁跃了下来,只是叶墨怎么觉得自己整个人好像悬空了一般,步子轻飘飘的,好像隔空踩在空气上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