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有人盗用王强生的名字!”
“嗯?怎么回事儿?”
“金陵的人传来话,说是王强生在金陵花五十万两银子买了个酒楼。属下知道王强生早死了,觉得有些蹊跷,就让他们打探一下。听他们说是个乞丐盗用了王强生的名字,但是最后酒楼却被一个叫薛良的人给买下了。”
“薛良?!呵呵呵,又是这小子。我才刚忘了他,他就又出现了。既然他金陵,那龙灵又在何处?难不成龙灵也被他给杀了?连天字号的杀手都不是他对手,这小子还真有点意思!”
“主人,要不然属下带上人马,去金陵会会他?”
“不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找到甄万永,这个薛良就让他再多活几天。还有,让杭州以南的人都撤回来,龙灵杀了陷空岛那么多人,那五只老鼠不会善罢甘休。现在还不是正面跟他们斗的时候。”
“是!属下这就去办。”
“等等,杭州的人别全撤走。杭州知府被杀一案,震惊六部,上面任寇准为大理寺评事,已经派往杭州查察。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可让他发现杭州知府与福建路安抚使之间的联系,必要时可以用一切手段!”
……
上阳宫,蓝玉京金陵方面传回来的消息,面带倾国倾城的微笑:“这薛良当真是越发的了得了。这才多久未见,一个小长工,竟摇身一变成为挥金如土的富商,呵呵呵,还真是时兮,命兮。我都开始有些后悔了,为什么没有早早的杀了他呢?照此下去,岂不是成了个小妖精?”蓝玉京用的是‘小’妖精,由此可见,蓝玉京还是没有把薛良放在眼里。
“我去杀了他!”宫玉卿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冷冰冰的说道。仿佛杀薛良,像杀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蓝玉京摆了摆手:“上次你都未能杀了他。”
闻言,宫玉卿抬头看着坐在上首位置的蓝玉京,语气更冰几分:“你质疑我的能力?”
蓝玉京微微一笑:“我不是质疑你的能力,是质疑他的能力。你可算过,迄今为止死在他手上的人有多少?”
“多少?”
“近百人!”蓝玉京竟然把‘大黑’的丰功伟绩算在了薛良的脑袋上,若是被大黑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来火风岭转悠转悠。还真不知道蓝玉京能不能抵得住死神一般的大黑。
百人斩,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自从文明社会出现以后,很少有杀人过百的人。当然了,像春秋战国时期的杀神白起那种变态就另当别论了。蓝玉京为了各种目的,直接或者间接的杀过不少人,但也没有薛良多。一个杀人如麻的女人其实没杀多少人,一个号称连鸡都没杀过的人,却百人斩。这种现实还真是讽刺。
宫玉卿闻言,依旧是面如古井:“那又如何?”
“死在他手上的还有龙灵!或许没有确切的得到龙灵被杀的消息,但自从她去了松江县到现在为止,音讯全无。像她这种天字号杀手,没了消息,就代表着死亡。薛良就像是一只趴在肩膀上的蚂蚁,时不时的咬上一口。碾死固然要碾死,但不是现在。寇准授大理寺评事,去了杭州,相信不久就会风云再起。咱们这些女人还是要自保先,让他们男人去斗吧。所以最近我们只是生意人,只管做生意便可。”
“我不会做生意。”
“那就去秋明顶住几日吧,顺便帮我向姐妹们问个好。”蓝玉京语气亲昵的说道,好像与她口中所说的‘姐妹’关系很好。而事实上,秋明顶是蓝玉京关押重犯的地方。只要是那些犯了不可饶恕之罪,但是关系又像宫玉卿这么好的人,才会免除死罪被关进去,监禁终生。表面上看似是善,但实际上却是生不如死。蓝玉京这么做,原因很简单,因为遭受到亲近之人背叛,是更加无法饶恕的。
宫玉卿站在原地没有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看着蓝玉京。
蓝玉京十分娇媚的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宫玉卿面前,拉起宫玉卿洁白冰凉的小手,半笑半哀道:“玉卿,我身边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请你不要狠心抛弃我。”
蓝玉京这个女人,表面上说话都十分好听,但总带着一些弦外之音。她好像是在告诉宫玉卿,不要逼着我惩罚你!当然了,这话里面还包含着蓝玉京对宫玉卿的感情;但是!蓝玉京是一个理性胜过感情的女人。
宫玉卿将手抽出,淡淡的说了一句:“希望如此。”
……
邳绣楼得改名字,既然是分号,还得叫‘万永’二字。除了名字,内部的装修也要简单的修饰下,再添加一些摆设。看似是小工程,但想要完工,却需要些时日。而就在薛良忙活的不亦乐乎之时,马太出现了,随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十六个男人,清一色的穿着华丽,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一见面,马太就开门见山:“兄弟,虽不知你什么来路,但既然你初来乍到便先树敌,那就怪不得我了。我是金陵酒楼商行的行头,不同意你入行,你便不可以经营酒楼,现在请你关门歇业吧!”马太说的中气十足,毕竟这是规矩,走到哪都一样,而且具有法律效应,受到朝廷保护。
薛良本来还想请他坐坐,喝杯茶什么的,现在看来也不必了。薛良自己搬了张椅子坐下,小口喝着茶,无所谓道:“谁跟你说我要开酒楼了?”
闻听此言,马太冷笑一声:“甭管你干什么,在金陵都干不成了。今日,我将金陵各行各业商行的行头都请来了,我们一致对外,不同意你在金陵经商!”
薛良还是云淡风轻,无动于衷:“哦?那我到想问问了,你们都是哪行哪业?请问其中有管杂货铺的商行吗?如果没有的话,请你们离开我的产业,否则我就告你们非法入侵!请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