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生日，平安和杜群青依然睡在一张床上，黑暗里平安突然把他的手放进自己衣服里面，悄声道：“哥哥，你要我好不好？”
杜群青好气又好笑，沉了脸脱了手、声音严厉的说：“你哪里学来的？你才刚刚满十三岁不到二十四个小时。”
他们睡在一起时都是穿得整整齐齐，就是夏天也是如此。他只让她枕着靠着，并不摸她，最多给她抓下背，也不要她在他身上乱动。
“可是哥哥，我没有东西给你。”
听了这话杜群青点她的脑门，因为生气而用了点力气：“赵平安，你是不是又租言情小说看了？警告你不要胡思乱想！”
她却依然是固执，缠着他问着：“哥哥，那什么时候你才肯要我？就像你以前和那些姐姐一样？”
杜群青红了脸，一时之间很是狼狈。他第一次在平安面前摆不起哥哥的架子，外厉内荏的道：“赵平安你胡说八道！”平安却不肯放过他：“我没有胡说，我都听见了。”杜群青出了一身的汗：“好啊，你小小年纪学会听壁角——”却又被她打断：“哥哥，你什么时候可以要我。”
被她逼不过，杜群青勉强侧了脸不看她，想了想说：“你十八岁好了。”
“不要，十八岁我都老了，她们都没有十八岁。”
“赵平安－－－”
“明年好不好？”
“赵平安－－－”
最后他说：至少要等你十六岁。
十六岁，为什么还不来？我像大人一样烫头发、穿长裙、穿高跟鞋。可十六岁，为什么还不来？
现在平安终于有了拥有他的踏实感觉。哥哥真是太笨了，他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就在这个事情上那么笨呢？不管怎样的女孩子都是喜欢听我爱你的，喜欢被拥抱、被亲吻。当然这些事都要是心爱的人做的。
杜群青虽然很喜欢吻她的感觉但也控制自己、他离开她的嘴唇，他记得她现在十四岁还未满。平安两片嘴唇被他吻得红艳艳的，苍白的脸颊也浮起一层粉红，美丽极了。
“平安，我那不是不理你，我一定要非常非常努力才行。我不要家里的东西，这样我带你走他们也没话说。不要怕，平安，很快你就能离开这里了。”
杜群青从不擅长讲动情的话，也不擅长用言语安慰人。即便他默许和平安将来在一起他对她的态度也没有什么改变，既没有更亲热的动作也没有更亲热的言语。
可有些话的确是要明白说出来的，不能仅仅是我以为你知道。
余下的时光他只抱着她，她也安安心心的蜷在他怀里，满心柔软的欢喜。已经变得凉爽的晚风里带来白兰花和茉莉花的脉脉香气。
杜群青摸着她的头发，轻轻的，一遍又一遍的告诉她：乖的，你一直都是我最乖的平安，我的宝贝，我最喜欢的平安。
从杜群青口里清楚明白的得到一个“爱”字，平安身上那层阴郁紧张的气氛就没有了。她重新变得明亮、甜蜜、乖巧，笑容回到她脸上；她重新把头发梳得整齐，每天都要杜群青给她扎辫子。
假期剩下的日子他们天天手牵手在傍晚的西江边散步，一边漫无边际的规划着那空中楼阁。素未谋面的大学附近的新家在平安的想象里已经变得无比具体，她今天说挂白色钩花窗帘，明天又说哥哥我想过了，我们还是选那种格子布做窗帘好不好；甚至说哥哥我们也养一只猫好不好。
她无限快乐，目光明亮，连那种苍白的脸色都褪下去了，肌肤泛起浅浅的粉红。路上总是有人回头，带着赞赏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
“哥哥，我今晚跟你睡。”平安穿着粉红的睡衣睡裤爬到他床上。杜群青往里面动了动，给她挪出点位置来，他摸了摸她的长头发：“头发还湿的，别先躺下去。”空气里满是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还有她本身那种清幽幽的白兰花的香气。
“平安，要不明天去剪个短发好不好？”杜群青在看学校相关资料，平安看着一本漫画。俩人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杜群青下个星期就要去学校报道了。“你头发长，难得干，我不在的话没人给你吹头发，天气冷了容易感冒。”
平安摇头：“你喜欢我留长头发，我不剪。”她身子靠起来一点：“哥哥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就几个月吗？你一月就回来了吧？”
杜群青笑：“嗯，我想要是老师知道了会怎么想，这个学生还没报道就想着放假。说不定我就天天要去问，老师，到底什么时候放寒假。”
“哥哥，你安心念书。”平安丢下漫画，把脸磕在他心口，听着那颗心脏健壮而充满活力的搏动声“我会乖乖呆家里等你的。”
杜群青摸着她逐渐干了的发丝，好像丝绸一样软滑：“平安你这么乖，真是－－－”真是说不出的疼惜。
他只叮嘱她：“你不要和别人吵架，别理你妈妈，没事情做就在家里看书看电视。晚上不准出去。”她一一答应着。
“要吃饭，我回来要看见你胖胖的。”
“哥哥，胖了不好看。”
“胡扯，我就喜欢胖的。反正你要多吃点，你妈不做饭你就到外面吃。钱用完了就打电话给我，不要跟你妈妈－－－”他犹豫了下，又加上说“还有我爸爸说你身上有钱；有事你直接给我打电话，我马上回来，不要跟他们说。”
“哎。”平安抱紧他，细细的应着。
杜群青带着她去买了手机，给她交好话费；给她买了很多衣服，他手上有钱。另外还给了她一千元钱做不时之需。
不管怎么安排周详他总是有些不放心，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这么长久的时间和这么遥远的距离。杜群青知道她迷糊，也是这么多年照顾她成习惯。
夜深了俩个人都有些困了，迷迷糊糊的杜群青还在唠叨：“别理大人的话，我爸脾气越来越不好，你关了门做你自己的事情就是。还有，我不在家就别穿裙子了。”
平安本来要睡了，听了他的话扑哧笑了：“这你也要操心？”
“你长大了嘛。”
她的个子在拔节一样猛长，虽然她的裙子都是过了膝盖但那小腿白净、线条优美也够诱人的；膝盖后的肉窝尤其引人垂涎。她衣服下面胸脯微微的隆起，终于不再是一马平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