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天都纠结,小凌子去过户了,现在才更新,还请大伙见谅。昨日竟然标题打错了王爷,对不起,小凌子已经改了。)
夕阳西下时,盼希正在书案边整理着清单上列举出来的物件的绣稿。陈旧却保存完好的绣稿被盼希丢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秀秀跟杏儿也在帮着翻腾。
“咚咚咚。”敲门声伴着略微尖的嗓音。“盼希姑姑可在?”
杏儿丢掉那些头大的绣稿走了出去。盼希脖子伸长了一些,天快暗下来了,谁会在这时候找她?手里拿着绣稿,疑惑的望着外面却什么都看不到。秀秀也跟了出去。
不一会儿,秀秀就如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似的跑了进来,“盼希姑姑,你快去看看……”指着外面急急的说着,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盼希的心更是提了起来,什么情况?
放下手里的绣稿起身拂了拂衣衫走了出去。只见不大的厅堂里豁然摆着几盆报岁兰,吃惊的表情看着前来的公公。
“这……”一整天的折腾,盼希都忘了还有这报岁兰的事。疑惑的指着问着公公。
“咱家也是奉晋王之命。”元寅脸上尽是笑意,无比恭敬的对着盼希说着。自是因为盼希乃是晋王之有用之人,自是不敢怠慢。
“晋王?”盼希这时候总算是想起来了,陈天说要问晋王要了报岁兰与自己。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还请公公替我谢谢晋王。”这么大的面子,自是要谢谢才是。
元寅没有什么表示只是微微的闭了闭眼表示默认,“陈天让我转告姑姑,说是空了便会过来看姑姑。”晋王殿下,奴婢可是第一次说谎啊。可得给奴婢记上一功。
“谢谢公公。”盼希微微额首,表示谢意。“杏儿,替我送送公公。”
说完杏儿便做了请的姿势然后跟着元寅一起走了出去。盼希看着端立在厅堂里的报岁兰,无声的叹息。这人可真是说到做到,还这一送就是这么几盆,可叫这个小地方怎么去放。屋外是肯定不行,温度还是太低了,会冻坏的。那就只能是屋内了。打量着要怎么安置这几盆花,一点也没在意一边奇怪且带着奸笑看着她的秀秀。
“秀秀,你干嘛呢?”杏儿一进来便瞧见秀秀一手搭在腰间一手搁在下巴上,仿佛若有所思却又一脸奸笑的秀秀正满眼精光的看着盼希。
“你不觉得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吗?”秀秀立马上前拉着杏儿,让她与自己统一战线。“陈天,不就是昨天那个送纸条的那个?还晋王送花?”仿佛什么内情都懂似得跟杏儿开解着。
“干嘛呢?”正寻思着把那几盆花安置在哪里,转着圈打量着,一回身就见俩丫头在那边咬耳朵。疑惑的走到她们跟前,突然出声。把两着迷分析的丫头给吓的不清。
俩人直接蹦开,奇怪的看着她。怎么过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太吓人了,不会是有什么特意功能吧?惊奇的看着她,捂着胸口惊慌失措。
“怎么回事?”盼希板着脸看着她们。
“这……”杏儿没见过盼希板脸,有些怯怯的。“秀秀说你跟陈天……呜……”
说道这里,秀秀立马捂上了杏儿的嘴。堆了满脸的笑意看着盼希,“呵呵呵……”乐呵呵的看着她。眼睛都快笑没了。
“无聊!”盼希懒得去跟她们解释,越描越黑这事怎么会不懂。爱瞎猜就猜去呗。就不告诉你们,让你们急死。“过来,把这些盆都给我抬抬位置。”对着纠在一起的俩人一挥手,然后转身不理她们,寻思着给那几盆花找个栖身之所,怎么的都是晋王送来的,可得好好的供着。别一个花死了,让自己赔命什么的……不对!昨晚不是打了一盆吗?怎么一点事都没有?还能给自己送几盆来?彻底脑子不够用了。摇了摇头不去想了。指挥着她们把盆都安置好了。然后拍了拍手,一副大功告成的模样。
“杏儿,以后就交给你了,好好养着,可是晋王送来的。别一个差错我们都得掉了脑袋。”指着杏儿十分认真的说。很难不怀疑晋王的用意就是自己毁了一盆就好好的替他养几盆。扁扁嘴,这个王爷很腹黑。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许是忙着节礼,侯佩佩也没有过来讽刺,明王也没有再拿着绣好送去的《仕女图》回来找麻烦,陈天也没有再来找过盼希。这几日是盼希进宫最为安慰的日子,全部忙完节礼已是春分。是日便是各命妇进宫请安的日子。盼希绣好了最后的一条锦帐已是午时。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起身。“杏儿,把这里都收拾一下。”一边喊着一边走出房间。
看着外面暖意十足的阳光,盼希才知道自己这几日没日没夜的赶绣,都不知道天气已经这么暖和了。洁白的雪早已没了踪影,絮絮的杨柳已经有了萌芽的意识。盼希的心情莫名的好。
春,是个不错的季节,蓬勃的生机,盎然的朝气。
“秀秀,替我拿了荷花图,我去走走顺道给娴妃娘娘送去。”回头朝着屋子里喊着,本该早就送去的,这几日一直在忙着节礼,拖到现在。
“哎!”秀秀应着。
揣着荷花图,盼希漫步在宫廷的青石板路上。第一次觉得这宫闱之中的空气也是可以这么清新。暖暖的阳光懒洋洋的照着大地,御花园里,地面上已经冒出了些许新绿。远远地看到了进宫那日看到的冰湖已经褪去了白。想必是冰已融化。
御花园,一切都那么美。不过盼希也没有留恋,自是先送了这荷花图再回来欣赏这美景。一路拐进毓秀宫。娴妃自是无比喜欢荷花图,道是:普天之下,在厉害的画师也是画不成这样的灵动。嘴都快合不上了。立马就找了司设司的人来拿去做了屏风。对盼希也是更加欢喜,连带着也把顾尚书一顿好夸,说是教的这么极好的婢女尔尔。盼希自是应着,没有多余的话。
由毓秀宫出来,自然是拐回了御花园。想要好好的领略一番皇宫之春。却在湖边遇上了进宫就没再见到过的顾西谚。
“盼希。”
“哥哥?”盼希听着熟悉的身影,仰着头有些不敢相信面前那个一身铠甲,气势雄浑的人便是自是小半月不见的顾西谚。
西谚也没想到自己刚出征回来,奉召入宫便能见到这个疼惜的小妹,顿时觉得言语都是多余,直接上前一把把小丫头揽进自己的怀里。
“哥哥怎么会进宫来?”不顾铠甲的冰凉,粉脸贴着。欢喜,也是疑惑。后,宫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什么时候回来的?”受没受伤,自是不会像其他的小姑娘一样去问。能安然的站在面前,就算有伤也没什么大碍。
“刚进城,自是有宣召才能入宫啊!”西谚笑着,把盼希拉出怀抱。看着一身宫装的盼希。心里还是有些难耐。好好的二小姐却要进宫当绣娘。“还好吗?”
“我很好!”盼希笑着,进宫以来确实还不错,没有明王,没有侯佩佩,一切都是好的。“你看,我现在已经是一等绣娘了,还是太后下旨御封的。”迫不及待的把自己象征身份的宫装展示给西谚看。
“还说呢,都瘦了,很苦吧!”西谚捏了捏盼希的粉脸,没有之前有肉了。心里有些微疼。这个小妹,自小没了娘亲,还要承受大娘的奚落,姐姐的无理取闹。好好的二小姐却要进宫当个小绣娘。
“盼希不苦,只是赶上绣制节礼,所以熬夜了。”盼希说着,脸上都是笑意。毕竟这毫无情感可言的宫闱之中,可以见到一个宠爱自己的人,自是笑意盈满脸颊。“杏儿一直都把盼希照顾得很好。”
“有她陪着你,我也就放心多了。”西谚无声的叹了叹。
“我很好!也会把自己保护的很好。”突然之间没了分别后重逢的喜悦,换上了淡淡的忧伤。盼希的心里不知是喜还是悲,不过终究有个人惦记也是不错的。
“知道,盼希很坚强。”
“好了,不是宣召吗?快去吧!”不想在继续下去,会越来越伤感的。果然,见面的喜悦只会是短暂的。或许是身份位置的不同吧。盼希催促着。
“照顾好自己,我会找时间来看你的。”西谚说着,然后提步离开。脸上都是惆怅,无奈。
盼希看着他伟岸的身躯渐行渐远,心里莫名的低落。终究还是眷恋这样的宠溺,疼惜,眷念。西谚,这个时空也只有你会让我如此,也只会有你待我如此。
不远处假山后面。
“殿下,那是?”猛然看到盼希与另外的男人抱在一起,还可以那样的喜悦,然后惆怅,落寞。想必自是在盼希的心里有不轻的位置。
“顾西谚,顾尚书之子,猛虎营少将。”虽然知道其身份,但是看到抱在一起的俩人,楚天城的心还是有些烦躁。脸都纠结到一起去了。
“他们关系还真好。”元寅在后面不知死活的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