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小凌子来了,呜呜呜......没成绩的忧伤.....)
回到御绣坊,杏儿跟秀秀已经整理好了所有的绣品。看着摆放整齐,颜色不一的绣品。盼希只淡淡一句“吃了饭去给齐掌坊送去。”
还没去,齐掌坊便来了。
“节礼可绣好了?”齐掌坊一来便直奔主题。
“大人。”盼希领着秀秀杏儿跟齐掌坊行了礼。“都好了,想着吃过午饭便送过去,不想大人还亲自过来了。杏儿,快些给拿过来。”礼过,便退到一边,让齐掌坊可以入的厅堂。杏儿得令把摆放整齐的绣品都给抱了过来让齐掌坊过目。
齐掌坊拿了上层的绣品打开,眼里略微有些笑意。此绣品,阵脚、配线、针法自是没得说。绣作之人必是有炉火纯青之技术。“果然不亏是太后御封。”叠好手里的绣作,抬手让跟在身后的婢女由杏儿手中接了过去。
盼希也只是微微颚首,“承蒙太后器重。”没有多余的话,也不该有多余的话。杏儿与秀秀都退到盼希身后。
“懂就好,莫要得意忘形。”齐掌坊只说了这一句,便领着婢女们走了。留着盼希跟同样纳闷的秀秀杏儿。
盼希看着远去那庄仪的背影,心下有些惆怅。得意忘形?怎么会?已经是极小心的收敛着性子,步步为营,还要怎么样?
吃过饭刚回到厢房前的院子,就见王公公带着一名与皇宫服饰完全不同的女子站在自己的房门前。旁边还站着两名同样打扮的婢女。
“王公公,这是?”自是疑惑的上前手略微指了指后面的人。
“大胆!”王公公直接一声怒喊。指责之意任谁都听了出来。
“王公公,”女子拉着王公公,不让他再说下去。王公公识趣儿的退到了后方。“你就是盼希吧,我叫馨月。在皇姥姥那边看了你绣的芙蓉锦鲤,我很喜欢,想着过来跟你学学。”举止大方得体,性格也不似一般女子那么娇作。上前无所顾忌的拉着盼希。
王公公在后面看着,也不言语。这个郡主一直是在马背上长大的,性格就是这样。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就想着要学绣了。长公主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让她学女红,可终究是没什么成果。
秀秀跟杏儿在一旁看着,也不靠近。不知道这个打扮怪异的女子到底是谁。
盼希也是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人,绣作之人怎能不知道馨月身上的服饰虽不是宫廷服饰,也是极好的料子。自是宫廷独有的。也注意到了她说话时说的皇姥姥,身份自是不简单。
“奴婢……”
盼希刚说了这两个字,就被馨月拦了下来。“我现在是来拜师的,忘了我的身份,以后我便是你的徒弟。”馨月无比慷慨的说着。自小到大,都不太在意自己的身份。
“奴婢不敢。”盼希立马跪了下来。不管馨月是什么身份,万是不敢让她给自己当徒弟。杏儿跟秀秀见了也赶紧的跪了下来。
“哎……”馨月看着跪下来的盼希,扶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就知道说了身份会这样,何况自己还没说身份啊。她干嘛就跪下了?急的团团转,想把她扶起来。
“盼希姑姑,太后吩咐,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王公公在后面看着着急的郡主,悠悠的开口。
“看,太后的发话了,快些起来。以后你就是我师傅,师傅请受徒儿一拜。”馨月一边扶起盼希,一边说着,突然就单膝跪地恭敬得如同武林中那些跪拜师傅的弟子一般。
“郡主。”盼希被惊到了,立马拉起郡主。“要学绣可以,只是这个免了。这不是折奴婢的寿吗?”心里顿时沉沉的,这都是什么情况?真是一地狗血。
打发了王公公,馨月就拉着盼希要进屋开学。脸上都是幸福的笑意。盼希心里嘀咕,面前的这个郡主显然不是学绣的料子啊。这个时空,这样的身份,真想学不是早就会了?还用现在找到自己?
“盼希,你是怎么学的绣?绣的这么好?”一落座,杏儿立马上前给馨月倒了茶水奉上。馨月接了过来,满是笑意。“盼希,你这婢女哪里找的?礼仪真好。”
“是郡主不太在意这些小礼节,自然觉得好。”盼希立在一边,恭敬的搭着手放在小腹。笑盈盈的看着馨月。
“呜……”喝了口茶,见盼希立在一边没有要坐下的意思。放下茶杯,“怎么站着啊?快坐下。”拉过盼希按着她坐在圆凳上。“你都说我不在意这些小礼节了,怎么还站着?以后可不许跟我这么讲礼节。”
“郡主……”盼希有些为难,毕竟这可是皇宫。宫廷森严,怎么可以不注意呢?
“不许有异议,我说的。”馨月指着盼希说着,“好了现在开始吧,我想绣个腰带!”要不是不知道怎么去见天城哥,她才不会想着学什么绣呢。还是由婢女那边听来的说是送喜欢的人腰带。
“绣腰带?”盼希惊诧,也算是明白了这位郡主为何要绣腰带了。原来是要送给心仪之人。倒是好奇这样的女子会喜欢上什么样的男子,该是怎样的男子才能让郡主突然想着学绣了?
“对啊!她们说……”馨月指着立在一旁的婢女,后面的话愣是没说出来。脸就红了开来。
半夜,凉风习习,漆黑的房间里炭火哔啵作响。寒冷的月关借着雕花的窗栏照了进来。盼希看着斑驳的光芒,心里无比沉闷。白天,一忙便不会想起曾经的过往。午夜梦回,总会有张熟悉的脸出现。很多的时候,盼希都是不敢入睡。
这时候,盼希又想起了那张脸,有着一张似女人般的桃花眼,俊美的脸犹如雕刻。翘挺的鼻梁下一张薄唇宛如天成。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曾近一遍一遍的说着最爱顾小西。当然顾小西便是盼希,也只有他一个人叫过盼希顾小西。还记得曾近抱着《东宫》躺在他的腿上一遍一遍的看,还记得他说如果他是顾小五绝不负小枫,还记得……
一阵悠扬的笛声打断了盼希的回忆,拭去眼角的泪痕。起身套了衣衫出了门。谁会在大晚上的在这宫闱之中吹笛?一出门便见了楚天城站在院中,手里还举着笛子。
楚天城见到盼希的时候,显然是有些楞了。本以为这会儿应该是睡下了,却不想怎么就出现在眼前了。看着月光下的她有些茫然。“还没睡?”尴尬的吐了一句。
盼希怎么都不会想到这时候会见到他,这时候才想起来很久没有见到他了。月光的映衬下,他一袭白衣显得格外清冷。“怎么会来?”没有回答。
“刚回宫,过来看看。”显然是撒谎了,眼神有些闪躲。楚天城本来是想等过几天再来找她的。躺在床上却怎么都是她躲入顾西谚怀里那一幕。他清楚的记得那一刻她是欢喜的。极是知道他们是兄妹,却还是烦躁不安。于是便鬼使神差的过来了。
“恩。”盼希点了点头,走到石凳边坐下。没有言语。楚天城挨着坐了过去。近距离清晰的看到了她眼边的红。显然是哭过了,为了哪般?
“怎么了?”有些纠结的就问了出来,心慢慢下沉。她该是有了心上人才是。
“啊?”盼希疑惑的看着他,什么就怎么了?却看到他纠结的眉头,还有那沉沉的脸。感觉空气都降温了,寒意森森。
“花都还好吗?”楚天城一点都不想知道她为什么哭,虽然心里烦躁,虽然极想知道她的心里是不是有人,虽然……纵使再多的虽然,却也抵不上自己心里不想认同的纠结。一直心里安慰着,她只是想家了。
“还好啊!晋王的名义挂着呢,敢不伺候好。”有个人聊天,自然是郁闷时的一剂良药。盼希也不想自己一直沉浸在楚沐阳的回忆中,嬉笑着。
“那就好!小心着晋王那天来视察。”见她能与自己开玩笑了,心里也好受多了。同样笑着。
“你可是害苦我了,每天都那么忙,还要想着它们。”盼希一脸的愁容,其实也就是说说。她根本就没有管过,都是杏儿管着呢。“对了,那蟹爪兰,晋王没处罚你吧?”突然就想到那晚自己打碎的蟹爪兰,着急的问着。盼希还是心好的姑娘,惦记着别人有没有受罚。
“你说呢,罚我外放了这么多天。”楚天城知道,盼希其实就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于是把自己说的惨兮兮的,好博取些同情。
“不能吧!”盼希疑惑,要真是罚了,还能给自己送那么多的报岁兰吗?不能吧!
“当然不能了!”楚天城笑,不得不承认,在这个丫头面前真的很放松。这时候,心里的烦躁再也不见。身心皆愉悦了。“只是出去办事了,也不想想,真罚了能给你送那些花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