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中国医生在工作中取得的每一项成就,贝宁朋友都给予热情的鼓励与称赞,这种炽热的友情更激起中国医生的工作热情。经常可以看到这样的场景:久病康复的患者出院前,含着热泪,紧握着中国医生的手话别;病人出院了,病人家属常常把新鲜的鸡蛋、黄澄澄的橘子送到医院来慰劳中国医生。一名四岁的小女孩,患有重症肺炎、合并心力衰竭,病愈出院后,她的母亲特意把她的照片送给中国医生,以感谢中国朋友的救命之恩。
贝宁人民革命党中央政治局委员、阿塔科拉省省长阿里·胡杜今年四月在省办的《民灯报》上撰文,赞扬“中国医生在保护阿塔科拉省人民群众健康方面做出了重要贡献。”纳迪丹古县县长激动地握着中国医生的手说:“我们感谢你们,病人也感谢你们。请向中国大使馆和中国人民转达我们由衷的谢意。”
中国医疗队在贝宁坎迪
刘广基
我国政府向贝宁人民共和国派遣医疗队,从1978年开始算起到现在已经是第五批了,这批医疗队和前四批医疗队的援外任务,是增进中贝两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和贝宁人民的健康。
第五批援贝医疗队坎迪组共8人,其中医务人员6人,都是主治医师,分别担负外科、内儿科、妇产科、针灸、麻醉工作。医疗队副队长王浩接收了一名患病多年,多次求治未成的巨大阴囊象皮肿患者,他从未见过这样病情的患者,更没有做过这样的手术。为了给患者及时解除痛苦,经过充分的手术准备,在设备简陋的条件下,于1985年11月22日上午成功地为这位患者切除了重量26市斤的巨大阴囊象皮肿,惊动了贝方的医务人员,他们个个伸出右手竖起大拇指表示极为钦佩。患者痊愈出院时,紧紧握着王浩的手,眼睛里涌出激动的泪花,连续说“墨西博古”(译意非常感谢)。
1985年11月2日,贝宁坎迪医院内科医师兼副院长,收治一名当地驻军副官的13岁儿子沃鲁·洛航,患孩有轻度贫血,因受其父训斥,第三天出现持续性呼吸困难,不能进食。当地驻军军医及坎迪医院内科医师兼副院长,认为此患孩的症状与贫血有关,给予吸氧、抗贫血药和扩血管药、镇静药及输血治疗两天,无明显效果。医疗队刚到坎迪医院不久,他们就请医疗队负责内儿科工作的刘医师会诊。刘医师认为此属“精神性呼吸困难”症状。贝方医务人员持有异议。刘医师在特定部位用药物激发强化治疗,患孩的症状显著减轻,且能进食。次日再次重复给予治疗,症状消失,患孩痊愈出院,患孩家长感激不尽,当地医务人员闻讯相告,感到惊奇!
坎迪医院院长辛那托柯在马拉委的一个朋友的女儿马尼妥,14岁,因不明原因逐渐出现左上肢上举不灵活,头颈部向左偏斜,躯体向左侧弯曲,不能伸直有一年多,并先后在马拉委医院和法国、比利时等医院治疗一年多无效。
1987年2月9日上午,刘医师用简单的方法给予治疗,患者当即左上肢活动自如,头颈部及躯体恢复正常姿态且表演跳舞,在场的贝方医护人员马曼、拉马肚、沙架里等把刘医师抱起来抛上又抛下,引起了其他科医护人员围观,他们个个竖起右手大拇指异口同声有节奏地呼喊:“辛努瓦色棒(译意中国医生技术高明)!”由于患孩的父亲未按刘医师嘱咐给病愈的孩子调理,致使患孩病情复发且加重,于1987年3月19日下午,又送来重复治疗,再次经过刘医师治疗后患孩恢复正常人姿态,除表演跳舞之外,还跑步约20分钟,至1987年10月4日未复发。1987年8月10日患孩的父亲专程拿10万元西非法郎酬谢刘医师,被刘医师婉言谢绝。
在坎迪纵横200多公里地区无一名外科医生,医疗队在搞好医疗工作的同时,注意培养当地医生,给当地医务人员传授技术。坎迪医院外科手术室国家级护士罗干宪,经过王浩认真培养,两个多月后能独立的做麻醉和病修补术、阑尾切除等常见手术,他激动地说:“中国医疗队给了我技术。”
医疗队员除担负本职工作外,还分别负责医疗队保管、会计、出纳、伙食管理、采购等工作。除麻醉医师、针灸医师之外,其他科室的医师除处理门诊病人,还需要兼管住院病人,星期六和星期日及节假日还要查看住院病人。坎迪医疗组在坎迪医院工作期间,共诊治门诊患者77483人次,收治住院患者3050人,抢救危重病者905人。
坎迪地区蔬菜比较缺乏,尤其是在早季几乎少见,医疗队员自己就动手种植蔬菜。
在坎迪医院医疗队外科医生不但要做本科手术,而且还要协助妇产、五官科手术。妇产科、五官科有时也协助外科手术。中医针灸科除本职工作外,还协助处理门诊常见内科、儿科病人,有时在夜间陪内科医师处理急诊病人和出诊。翻译除了外事活动之外,还陪外科、麻醉医师、妇产科、五官科的手术,特别是晚上急诊手术往往奉陪到手术结束。厨师做好后勤供应,注意调配饭菜花样。互相配合又各自负责本科患者的工作,是医疗队工作的特点。
1986年12月5日,外科医师给病人做疑难大手术连续17小时毫无怨言。妇产科医师连续处理难产手术往往累得满头大汗,有时甚至恶心、头晕,但仍坚持完成手术。内儿科医师有人先后患过坐骨神经痛、急性肠炎,每天腹泻20多次,出现阵发性心动过速、早搏现象,仍坚持照常工作。麻醉医师、妇产科医师、五官科医生有人身染疟疾、重感冒,也坚持边治疗边工作。
到坎迪中国医疗队就诊的患者,除来自坎迪周围200公里之内的,还有慕名来自尼日利亚、尼日尔、多哥等国的。不但一般患者较多,每天上午门诊160~250人,而且急诊也较多,有急性阑尾炎并穿孔、绞窄疝、脑外伤、难产、子宫破裂、脑溢血、中毒性消化不良、中毒性菌痢等病情的求治者。
每当人们在就餐、在午睡、在深夜梦乡、在晨间散步呼吸着新鲜空气之时,有的中国医疗队员还在病房或产院或手术台前。“时间就是生命”、“是贝宁患者,千万不能马虎”是发自医疗队副队长王浩内心的声音。难产婴儿的呀呀叫声,危重患者脸上的微笑,驱除了医疗队员的疲劳。一个又一个患者喜笑颜开,痊愈出院,一句又一句感激言词,又给医疗队员更好地为贝宁人民服务增添了无尽的力量。“感谢中国医生”、“中国医生给我儿子第二次生命”、“中国医生,永远忘不了你”是多么动人心弦的语言!这是中国医疗队员的汗水、疲劳、饥饿凝结的果实,是中贝友谊的结晶!
贝宁人民对中国人民怀有特别深厚的情谊,他们称我们是同志、是兄弟姊妹。不论在工作或聊谈中,谈到中贝友谊总是滔滔不绝,话题最多的是中国无私援建贝宁的项目,中国医疗队救死扶伤的许许多多的动人事例。贝宁驻我国大使德居农,索思默回国只有两周的休假时间,受克雷库总统的委托,于1985年12月26日专程来医疗队问候全体医疗队员。他说:“我受克雷库总统的委托来看看你们,你们为贝宁人民勤奋的工作和献身精神,受到贝宁人民的钦佩。总统对中国医疗队的工作十分满意,向全体中国医疗队员表示问候。”
中国医疗队员不论走到哪里,是城市还是农村;不论是贝宁政府工作人员,还是普通百姓、机关工作人员总是举起右手表示问候。往往有许多人上前和医疗队员握手。医疗队员在贝宁修理钟表或其他东西,给工匠付钱,他们总是不收,还说“中国医生不远万里来贝宁,为贝宁人民而辛勤工作,为你们做点事是应该的,哪能收你的钱,请原谅”。“我能为中国医生效劳,感到荣幸”。
中国医疗队为增进中贝两国人民之间的互相了解,加强中贝两国之间的友谊,起着民间使者的作用。前任坎迪医院院长普·阿尔贝说:“中国医生为贝宁人民的健康,离开了自己可爱的家乡、妻子和儿女,在贝宁勤奋的工作,使贝宁许多患者得到及时治疗,许多危重患者得到康复,许多难产的婴儿得到顺利诞生,许多失明患者重见光明,这一切贝宁人民永远忘不了,我们是同志、朋友,是兄弟姊妹,我们向中国医生学习,继续合作战斗。”
听到一声声的赞美语言,中国医疗队员的心中泛起激情的波涛,此时此刻,感到身为中国援贝宁医疗队员,是多么骄傲和自豪。
中国对于人类应该有较大的贡献。我们的朋友遍天下。
为了祖国的荣誉
柴生堂
1985年5月,是第四批中国援贝宁医疗队在坎迪卫生中心度过的第二个旱季。烈日暴晒,平均气温达39℃,工作室内的墙壁摸上去都是热乎乎的。门诊工作的中国医生们个个汗流浃背,但仍耐心而细致地接待着每一位就诊的病人。
临近中午下班的时候,妇产科接诊了一位有手术史的患者,一年前,因阴道流血及小腹部包块曾在距坎迪南一百公里的欧洲某国医院进行手术治疗,因腹腔及子宫粘连严重而中止手术。此次,患者慕中国医疗队之名,要求给她手术治疗。经妇产科张承壁大夫检查,初步诊断为子宫肌瘤。考虑到患者复杂的病情,能否收治,还要经医疗队会诊讨论后决定。
利用中午饭后的空隙时间,张承壁大夫邀我向医疗队副队长、外科大夫尚志清汇报。一时间大家拿不定主意:有心收治吧,病情复杂,手术风险极大,万一手术失败,将给医疗队荣誉造成很大损失;推出去吧,患者对中国医生又那样的信任。最后还是决定:为了祖国的荣誉,风险再大,也要克服困难坚决收治病人。我们立即开始手术前的检查准备工作,并制定了周密的手术方案。经过两天的术前检查和周详的准备工作,手术在患者入院后的第三天上午开始了。患者在强化和连续硬膜外麻醉下静静地仰卧在手术台上。留置的导尿管里滴答着清亮的尿液,两条畅通的输液管内适时地输注着各种药物和液体。我聚精会神地监测着病人的各种生命体征参数,调整着吸氧和输液的速度和流量。手术主刀由张承壁和尚志清两人承担,上午8时半手术按计划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腹腔经探查后,确认就是子宫肌瘤,但肠管从两边粘连在子宫和盆腔内,十分严重。剥离时稍不留意,就会捅出娄子。这时,只见手术大夫像绣花一样一点一滴地精心操作,随着手术时间的延长,体内的渗血在增多,大夫们头上渗出的汗珠也在增多,巡回大夫一遍一遍地擦拭着手术者头上的汗珠。负责联络的王仁和大夫,时而拿来新采的鲜血,时而送来急需的药液。手术艰难地进行着,由于渗血广泛,术中病人曾两度出现了低血压。经过5个小时的紧张战斗,手术在中午一点多结束。一个15cm×14cm×14cm的血肉模糊的子宫肌瘤切除了,大夫们总算舒了一口长气,术中共输了1200cc血液。手术结束不久,病人的血压越来越低了,刚刚做完手术的医生们,又投入到抢救病人的工作中去了。就这样医生们轮流守候在病人身旁,细心地检查病情,不时地讨论抢救方案。时而用的是血管活性药物,时而用的是强心利尿药物。经过半天一夜的抢救,直到第二天早晨,病人的生命体征才开始稳定,转危为安了。在这一天一夜的抢救中,我除了换着吃饭,没有离开过病人。在中国医疗队全体医生的精心治疗和耐心护理下,手术后一周,病人伤口一期愈合,痊愈出院。患者出院时,竖起大拇指对送行的人说:“还是中国医生行!”面对贝宁人民的赞誉,大家都感到自豪和宽慰,同时也暗自下决心:要更加努力地搞好自己的工作,为贝宁人民多看病,看好病,为祖国争得更多的荣誉。
在贝宁的日日夜夜
汪勤梅
由宁夏医生组成的第六批中国援外医疗队,在贝宁人民共和国渡过了700多个日日夜夜,完成了祖国交给他们的光荣而艰巨的使命,为贝宁人民做了许多好事,为增进中贝两国人民的友谊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中国医生工作在贝宁北部偏僻贫困的地区,这里工作与生活条件相当艰苦,急诊多、夜诊多、危重病人多,设备简陋,药品和医护人员少。中国医生们经常在睡梦中被唤醒,听说有急诊,以最快的速度披衣上阵,有时急诊一个接一个,一夜抢救两、三个危重病人,最多一天曾经做了6台急诊手术。中国医生以高度的责任感和自我牺牲精神救死扶伤,时常为了一台手术或抢救一个病人而废寝忘食,只要贝宁朋友得救了,就是莫大的喜悦和宽慰。医疗队一心一意为贝宁人民服务的精神,在当地群众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中国医生不仅为贝宁朋友治病,还常常对一些生活十分困难的病人解囊相助,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对病员进行特别护理。
贝宁北方的医院条件差,血源缺乏。中国医生运用丰富的临床经验,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战胜各种不利因素,在小舞台上唱大戏,做了许多只有在较完善医疗条件下才能做的治疗工作。内科医生仅凭常规化验,听诊器与穿刺等简单手段,认真细心的治疗好了许多重病患者,抢救了不少人的生命。
两年来,全队做各种手术3000余例,成功率高,无一例病人死亡在手术台上。一位9岁儿童,全身40%的皮肤被火烧伤,其中三度烧伤的面积为15%,患儿送到医院时创面严重感染。中国医生在病人腿上取皮,像绣花一样将一片片黄豆大小的数百块皮覆盖在创面上,闯过感染关,最后又采用异体植皮术,经过3个月的耐心而周到的治疗,患儿同家人带着感激的笑容返回家园。
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中国医生以崇高的医德和精湛的医术,团结合作,为17万余人次各种病症进行了治疗,赢得了贝宁朝野的高度赞扬,为祖国和中国医务工作者争得了荣誉。有的患者病愈回家后,多次步行数十里到医院看望中国医生,忠厚纯朴的村民不会说法语,他们就竖起大拇指赞颂中国医生医道高明,或紧握双手以表达敬仰之情,有的送几个鸡蛋,有的送几个香蕉略表寸心。贝宁卫生部前部长当格罗称赞中国医生是:在人力、物力、财力存在着许多困难的条件下,不声不响地创造了奇迹,出色地完成了使命。
贝宁总统克雷库满意地说:“中国医生们在贝宁北方工作,生活条件艰苦,但是他们很勇敢,中国医生的工作深受贝宁人民好评,我们不愿意让中国医生离开贝宁。”总统还多次向访问贝宁的中国代表团说,你们所到过的地方,处处受到贝宁群众的欢迎,这是因为贝宁人民亲眼看到了医疗队和中国技术人员真诚勤奋的为援助贝宁而工作,所以对中国人怀有诚挚的友好感情。
芒果树精神赞
李忠田
在非洲工作的那段日子里,我常常被一种精神所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