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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享受干净的空气和高质量的水(2)

走路到广场、圣堂、市场都是日常生活

厄瓜多尔是天主教国家,哪个城市的市中心都有广场。广场充当着公园的作用,很多人在这里休息,也会打纸牌。在广场的一边有一座古老的圣堂。到了周日,很多老人就会来到圣堂做弥撒。虽然因为不懂西班牙语所以听不懂,不过我们夫妇也参与了周日的弥撒。弥撒结束后,保健所职员会在圣堂前面给老人们量血压,做简单的健康检查。做完健康检查的老人们通常会顺路去市场买些需要的物品再回家。职员们会询问老人们的年龄,并写在身份卡上,我在旁边自然而然地了解到了老人们的年龄。

其中年龄最大的老人是100岁的玛利亚·萨卡老奶奶。意大利青年亚历山多德帮助我进行了对玛利亚老奶奶的采访。玛利亚老奶奶说她住在距离比尔卡班巴中心地区大概5km的溪谷山村里。房子在山坡上,那里只有两户人家。因为丈夫已经离世,子女们都去城里了。老奶奶在那里独自生活,种植着豆类、玉米、紫薯等农作物。老奶奶每到周日就拄着拐杖走到市里参加礼拜,然后去市场买些东西再回家。

所谓的市场,只是卖一些尤卡、土豆、胡萝卜、洋葱、豆类、白玉米等。和老奶奶一起逛市场,买了一大块没经过加工的红糖。我提出坐出租车把老奶奶送回家,但是她说那里出租车进不去。如果要陪拄着拐杖走一会儿歇一会儿的老奶奶走5km的距离,不知道要耗费几个小时。因为日程紧张,只能放弃拜访老奶奶的家。

一年到头如春天般温和的气候

这里的老人因为一直在田里劳动,所以维持着偏瘦的体型。一大早出门就看见老爷爷们已经在清晨起床,走30分钟的坡路,将玉米或尤卡等收获回来。这段时间里老奶奶们就在家附近到处捡鸡蛋。任何一个人都没有使用汽车或自行车,全凭走路。

和其他长寿村一样,这里的老人干活一点儿都不比年轻人少。在街上总是能见到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拎着包袱的老人,大部分都是在市场买了东西的老人。虽然也有住在市内的老人,但是大部分都住在山谷里。有一次看到一位看起来年龄很大的老奶奶,就想追上去采访她,但是老奶奶走得别提有多快了,我完全赶不上她。眨眼间距离就拉开了,无奈放弃了采访。

比尔卡班巴的人到现在一直维持着大家族制度。有的家庭五代人都住在一起。连孙子和曾孙子一起算上之后,家里的人数能达到几十人之多。也许也正因为此,这里的老人心理上很安定,没有忧郁症,享受悠闲的生活。如果遇到困难的事情,全家人一起悲伤,如果有好事发生,全家人就一起庆祝。而且比尔卡班巴经常举行狂欢节。2月第一周、4月复活节这一周、5月第一周、9月最后一周等等,几乎每个月都会举行狂欢节,热闹无比的庆典每次都延续一整周。南美人特有的性格即乐天主义,在庆典期间更是显露无遗。

比尔卡班巴人长寿的另一个秘诀就是永远如春天般的气候。这里是温和的亚热带型气候,从10月开始一直到第二年5月都是雨季,6~8月是旱季,一年到头气温都固定在18~28℃左右。我去访问时虽然是1月份,但很多人在白天都穿着短袖短裤。因为气候温和,所以谷物、水果、蔬菜等即使不用农药或化学肥料,一年四季都能旺盛地生长。这里还有一个长寿秘诀就是,不仅是山上,村里的广场上、城市各处都种着Wilcotree作为林荫树。Wilcotree和洋槐树类似,叶子很细,就像是在树枝上涂了黏土一样,可以净化空气,并供给新鲜的空气。

膳食纤维含量高的白玉米作为主食

这里的人们饮食以蔬菜为主,基本上是玉米、全麦面包、奶酪、煮熟的豆类、尤卡、薯类、芹菜、洋白菜、南瓜等。其中,玉米为白玉米,不仅颗粒大,而且很容易消化,作为主食食用。白玉米中膳食纤维含量很高。膳食纤维可以减少食物通过脏器的时间,清理脏器。近来我们普遍食用的黄色玉米是西方人为了提高产量而改良的品种。

另外,这里的人们还很喜欢吃土豆,不愧是土豆的原产地安第斯山脉人。土豆主要被做成汤食用,先把去皮的土豆切碎,和同样切碎的洋葱一起在撒了橄榄油的平底锅上翻炒,然后加入肉汤,放入意大利面,煮开后放盐调味,最后撒一些胡椒粉。我舀一勺尝了一下,口感清淡,味道真不错。

比尔卡班巴人还很喜欢吃尤卡。我们对尤卡比较陌生,这是一种外皮为褐色、内里为白色的类似山药一样的根茎蔬菜。可以煮着吃,也可以做成饼干或面包吃,还可以发酵做成类似米酒的酒喝。据说用尤卡做的酒比这里的人常喝的龙舌兰酒味道还好。

比尔卡班巴因为天气好所以盛产水果。每家都种着橘子树、柠檬树、鳄梨树、木瓜树等果树。摘了一个柠檬尝了一下,果肉是白色的,完全不酸,味道清淡。好像是因为天气热所以酸味儿和甜味儿都很少。每家也都会冲一种叫策庄子的香草茶喝。据Viktor说,策庄子不止对胃肠好,对男性的精力也有好处。而且这里也种了很多甘蔗,人们把甘蔗汁熬制成类似蜂蜜的“拉卡尼亚”来代替白糖使用。在市场里,会把未加工过的甘蔗汁熬制、晾凉后压缩成肥皂的样子来卖,外形毫无疑问就是洗衣服用的肥皂。妻子看到这个之后,做出洗衣服的动作问是不是肥皂,卖家一边比画出冲水喝的样子,一边大声讲了一大堆话强调这是吃的东西。

我所看到的比尔卡班巴是清贫的,人们每天摄取的热量不超过1800kal。因为没有饲养动物的余力,所以能摄取到的动物性食品受到限制。他们不养牛,每家都饲养着鸡或山羊,用山羊奶做奶酪吃,鸡蛋则是生吃或稍微弄熟了吃,最多就是这些了。虽然街上狗很多,但也不会吃狗肉汤。只有在节日的时候才会特别吃点豚鼠,而不是兔子,每家都会在厨房里养几十只豚鼠。因为动物性食品的消费少,所以脂肪和卡路里的摄取量也很少。他们几乎和素食主义者没有两样。

另外,我见到过的老人中,大部分都说从未吃过加工食品。他们用刚从菜园里收获的农作物做饭吃。他们的饭桌虽然看起来很寒酸,但实际上是由完全无污染的清净的土地中生长出的高质量农作物构成的。摄取高质量的新鲜食物,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又一个长寿秘诀。

饮用富含矿物质的水

还有一个长寿秘诀,那就是饮用干净的水。想要骨组织强健的话,钙和磷的比例很重要,镁和锰对骨骼的构成也很重要。据报道,从比尔卡班巴的Mandanggo溪谷上流下来的干净的水不仅富含矿物质,且矿物质的比例非常理想,对骨质硬朗有特别好的效果。

《百岁老人们的神圣山谷,比尔卡班巴》一书的作者,美国医学记者莫顿·沃克博士曾经在1981年采集了50位比尔卡班巴人的头发和这里的水做了矿物质含量分析。比尔卡班巴的水中富含钙、镁、锰、硒、锌、铬等矿物质,而调查的结果显示,这里的百岁以上老人们体内的矿物质含量比例和比尔卡班巴的水中含有的矿物质的比例几乎相同,而在他们的体内也几乎没有发现其他重金属。维持身体健康的矿物质比例在50岁之后也不发生变化,一直保持正常水平,所以到了100岁也不会出现骨质疏松症。面对这样的结果,沃克博士称,在比尔卡班巴完全不存在现代人易患的心脏病、糖尿病、癌症、脑出血、动脉硬化、痴呆等疾病,他将其表述为地球上食物丰富的乐园,即“伊甸园”。他认为,在一个地方生活,喝着那里的水,吃着那里的水栽培出的农作物,体内成分的比例就会变得和那里的水的成分的比例几乎相同。

最近,随着比尔卡班巴作为长寿村被世人所知,外国的投资者们渐渐聚集起来,而且大路一直修到了拥有27万人口的洛哈,来往汽车每30分钟一趟,出租车更是随时可以出发,一个小时就可以直达洛哈,也通电了。随着游客的增多,很多东西都在变化。我们夫妇当时投宿的旅馆隔壁房间住着一位叫罗达的美国老奶奶。家住佛罗里达的老奶奶是为了在这里买房子而来,每天都和房产业主商谈。我问老奶奶租房是不是应该比买房更方便,她回答说,因为现在房价还很便宜所以想购买。我觉得她可能是期待着房价上涨,所以先低价买入。我在村子的中心地带见到过很多像罗达老奶奶一样的外国人。因为温和的气候、清新的空气、仁厚的民心、低廉的生活费,很多人都是短则停留一到三个月,有的就直接在这里买房住了下来。

不着急,悠闲的

也有很多人说比尔卡班巴不再是长寿村。实际上,这里的人口比40年前增长了6倍以上,但老人的数量几乎没有增长。很多年轻的小伙和姑娘正在受肥胖的折磨。在40至50多岁的人当中,也经常能看到较肥胖的人。从处处都在卖可乐、饼干等加工食品的情景就能看出出现这种情况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比尔卡班巴的大街上仍然有很多90岁以上的老人,这里无疑还是长寿村。我觉得,这里的人长寿的秘诀用一句话来说就是悠闲地生活。所有人都像小孩子一样。在这里没有什么可生气的事。我们夫妇停留在比尔卡班巴的这几天,感觉像是来到了天堂一样。虽然到处都有网吧,但因为不能使用韩语,所以一直也没用过电脑。也没有要接的电话,电视也没看。回头想想才发现,停留在比尔卡班巴的这段时间,一个东方人都没见到过。

躺在挂在柱子上的吊床里,感觉特别舒适。这里有干净的空气和水,居民们都很亲切,附近就有温泉休养所,市里还有好几家价格便宜的按摩店。如果喜欢骑马、徒步,也可以以低廉的价格享受到。还可以尝到用水果、土豆、海鲜等做出来的超级美食。

我恳切地想在这里休息几个月再走。他们虽清贫却健康、悠闲地生活,使得我回头看了看过去总是忙忙碌碌的自己,从中得到了珍贵的教训,懂得了想要长久健康地活下去就不要着急,要悠闲地生活。妻子也说想在这里住上一个月再走。她的意思是,这里对纠正我急躁的性格来说是最好的地方。

饮用天然矿泉水、

享受温泉的人生

格鲁吉亚的高加索

从土耳其的伊斯坦布尔机场出发时是下午一点。飞机沿着土耳其北部海岸向格鲁吉亚飞去。格鲁吉亚是个小国家,面积和瑞士相似,人口大概有530万。因为并不是声名远扬的观光国家,所以目前还没有从亚洲出发的直航路线。所以如果想去这个国家,就要经由伊斯坦布尔或是经由伦敦、巴黎、法兰克福、慕尼黑等欧洲城市。

从飞机上往下看,土耳其北部地区紧邻黑海,高山和大海的造化非常和谐。从伊斯坦布尔出发两个小时后到达了格鲁吉亚的首都第比利斯。格鲁吉亚政府对韩国、日本、欧洲、美国免签。机场职员问了一下到访目的,盖了入境章,入境手续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结束了。

格鲁吉亚和韩国一样,大部分国土都是山岳地带。北部都是海拔超过4000m的高山,属于从黑海一直延伸到里海的高加索山脉。其中还有海拔超过5000m的什哈拉峰和卡兹别克山。高加索山脉形成了格鲁吉亚和俄罗斯的国境,东连阿塞拜疆,南毗邻亚美尼亚,西南与土耳其接壤,西濒黑海。一句话来讲就是东方和西方相接的地方。河流沿着山谷四散开来,以河流为中心组成了一个一个的小村庄,风景如画。

格鲁吉亚属于弱小国,虽然一直延续着自己固有的民族文化,但也曾经遭受过蒙古、土耳其、伊朗的侵略。1801年与俄罗斯合并,1991年随着苏联的解体再次独立,在那之后还经受了和少数种族的战争和内战。我们离开后一个月,那里还和俄罗斯发生了战争,导致多人死亡,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很是心痛。格鲁吉亚在地理上处于东西方的门槛上,历史上和周边的多个国家有过冲突,但是并没有丧失他们固有的独特文化和语言。全世界只有14个国家使用固有文字,格鲁吉亚就是其中一个。格鲁吉亚的语言和周边的亚美尼亚、阿塞拜疆、土耳其、俄罗斯等国家的语言完全不同。

天然矿泉水味道卓越的国家

饮食也是格鲁吉亚独特的文化。这里的食物有着一种特别的味道萦绕着味觉,世界各地的美食家们都会慕名而来。据古代传说描述,神要分给人类土地,而格鲁吉亚人因为享受美食迟到了,神对没在约定时间内到达的格鲁吉亚人说没有可以分给他们的土地。格鲁吉亚人出于反省的意义邀请了神,美食招待,而神被那梦幻似的美味完全征服,所以把最后的一片土地全部拿了出来,那里就是现在的格鲁吉亚。格鲁吉亚的美食和传说一样有着巨大的诱惑力。

到达第比利斯后,在韩国时事先联系好的第比利斯大学长寿专家拉吉哈尔教授已经到机场来接我们了。他还提前给我们预约了酒店。格鲁吉亚人非常热情,拉吉哈尔教授和我们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顿顿请我们吃饭,分别的时候还送给我们夫妻一幅画和一瓶葡萄酒,亲切到我们回韩国那天还亲自嘱咐出租车司机带我们去机场,连车费都给我们付了。我们夫妻停留在第比利斯的这段时间,他一直称我为兄弟,对待我像亲兄弟一样。

为了尝尝连神都被征服了的格鲁吉亚美食,我们在拉吉哈尔教授夫妻的带领下来到了第比利斯市政府后面名叫尼卡拉的传统饭店。菜单全部是格鲁吉亚语,在拉吉哈尔教授的帮助下我们点了餐。但是在食物之前上桌的水就很不普通,是叫作博尔诺米和那贝格拉比的天然矿泉水。博尔诺米和那贝格拉比是当地的特产天然矿泉水,是格鲁吉亚人的骄傲。博尔诺米是距离第比利斯往西大概两小时车程的休养城市的名字。接着上桌的是传统面包。大三角形的面包看起来让人很有食欲,虽然稍微硬一点,但越嚼越有味儿。拉吉哈尔教授说,传统食物、葡萄酒、天然矿泉水是高加索人的长寿要素和骄傲。

当地人爱吃的食物之一就是外形类似包子的Khinkali。在肉馅里加入香草、蒜、洋葱等做成内馅儿,用类似包子皮的面皮包成,面皮比包子皮稍微厚一些。面皮的顶端捏成很多层,层数越多证明越是下了工夫,手艺越好,据说还有捏了二十二层以上的。内馅儿里放了一点薄荷用于去除肉的腥味儿,有肉汁这一点和包子不太一样。用手捏住Khinkali顶端,从下面咬着吃,要小心别让肉汁流出来。外形和味道都和包子很像,所以吃起来没什么距离感,吃得很开心。

在和拉吉哈尔教授的交谈中了解到了几个有趣的事。格鲁吉亚是葡萄酒的发祥地,葡萄酒(wine)这个单词也是从格鲁吉亚语“gvino”而来,从7000年前的格鲁吉亚坟墓中发掘出葡萄籽这一点就是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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