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读者,我已经按排您和本书首个女主人公见了一面,我猜您迫不及待地想再见到她,其实我比您还迫切,她是我心中最美的女子,我知道她在其他人心中十分地寻常,但在我的心中,她永远美丽动人,我至今想到她就对着镜子傻笑。但我实际上8月18日才真正认识她,我也要请您再等一等,一份感情与人的处境及心理状态是紧密相连的,也不能脱离社会环境及某种集体无意识(或者说社会流行价值观),简单说吧,我们周围人们的看法对我们的影响是不可估量的。我得让您更清楚我的处境、我的心理状态和调整变化过程,还要再给您讲几个小故事,让您多了解一些香河和香河人。
现在还是2月6日,元宵节,这天我还得挨饿。年前年后正是生意好的时候,陈老板虽不愿放假,但员工们都不干,陈老板也没办法。早晨九点,陈老板说,我到女儿家去吃饭,我锁门的,你就到街上玩去吧。我还九元钱,不敢乱花,吃了三元钱的包子,坐在体育广场发了一天呆。
我在香三干到5月9日,我在那里主要焊锡,把电线焊到排插上去,没锡焊了也做做别的。我进入状态很慢,开始焊得既慢速又不漂亮,焊一个6分5,一天约焊得400个,后招进来了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子,上手就比我焊得又快又好,我受了刺激,更加勤劳更加用心,逐渐掌握了技巧,后来一个小时能焊110个,每天差不多提前一个小时上班,中午半个小时也不休息,一天差不多能焊1000个了。我提了速,但厂销售旺季已去,四月份,不是排插用完就是电线断货,4月15日结了3月份工资,我找陈老板说我就再干一个月算了。5月9日,一个姓易的小伙子也寻着进了香三,陈老板就跟我结了工资,让我提前走了。
在那里干得还是很开心的,人不多,大家相处很融洽。负责技术的刘师父刚结婚,性格偏内向,谨小慎微,说话都带着笑脸;组装的两个小伙子做事能干、性格开朗,插件的后来来了两个嫂子,是来照看在这里上高中的孩子的,一天到晚拉家常、讲笑话;还有一个姓肖的小嫂子,原来陈老板开制衣厂就为陈老板干过,在附近住,陈老板亲自请来,小肖活泼善良,常常教导我,有一次我和陈老板争吵了起来,小肖使劲和我使眼色。我埋头做事,除了喝水撒尿都守着岗位苦干,大家很认可我的勤劳,体谅我是外地人,对我态度都很好。
陈老板开始对我很不信任,我焊锡速度有了大突破,陈老板亲自来检查,很直白地怀疑我在数量上弄虚作假,还好刚刚那天焊的线与前几天型号不同,数量确凿,自此对我态度好了许多。陈老板向来官架拜惯了,让人开始难以接受,其实还是很实在的人。不过到底年纪大了,有时也说胡话。四月尾的一个星期天,陈老板交了4000元钱,北京某机构派了一名姓彭的女子来进行ISO8000质量验证,陈老板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而彭女士的眼中什么都不合格,从早晨磨蹭到下午三点,彭女士是香河彭场人,急了说了一句大实话,我最知道香河人了。最后陈老板出1500元钱,彭小姐帮忙从某处请一位李老师来做材料。陈老板晚上送走了贵客,一高兴到饭馆吃饭把我也叫去了,老共产党员喝了点酒对大家说了句没党性的话:中国被小平提的一帮人搞烂了。
今年5月初,我准备离开香河前去看望陈总,不凑巧陈总到广州跑项目去了,工厂师父已经换了,刘师父已跳糟到建鼎了,小肖和组装的小张还在,小肖说照看学生的带姐也还在这里插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