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习惯宵夜，习惯有她（2）
由于时间的关系，孙艺没能搞定他的母后王太后，于是，他稍为变通搞定自己。
“孙公子你离家出走啊？”
“嗯。”孙艺连更正也懒，继续埋头在报纸里。
“我猜啊——你一定是好事近了。孙公子你说是不是？”
这会儿连哼也不哼了，孙艺的目光定在一则楼盘广告上。
“这个楼盘太远了些吧？即使开四个轮子的起码也要三十多分钟。”
远？那正好！让王太后鞭长莫及正合意。看看楼价，还算合理，孙艺拿出手机，输入楼盘的咨询电话，打算下班后打去问一问。要是有现楼就更理想。
“孙公子，你真的要买楼安新家啊？”大家可关注了！何方神圣有本事搞定怪医孙公子？太利害了吧？快快现身给大家检查一下她是否有三头六臂！大家好奇得半死呢。
孙艺才不理人呢，屁股也不拍一下就走回抢救室里去上他的班。
“他也有人要啊？哪家姑娘为善不欲人知？她未免也太有自我牺牲精神，简直是我的偶像啊！”
“靓女你不要那样贬孙公子啦，他虽然是怪了些酷了些凶了些，但好歹也是名医生，车子房子票子，人家一样不少。”
“错！他起码少了两‘子’，就是妻子和儿子，你对他那么有好感，怎么不追他？一纱之隔而已，你一定有本事捅破的。”
小荷姑娘突然间打个冷战，干笑着：“不要说笑了。哈哈。”
“你害怕什么啊？没看见人家买楼筹建爱巢吗？我只是逗你的。”
“谁要买楼结婚啊？小荷姑娘你吗？恭喜恭喜，恭祝你早日有喜。”圆圆朗笑着出现在大家面前。
“圆圆你别乱说啦！不是我啦！”清清纯纯仿如蒸馏水的小荷姑娘急得脸红脸白。
“看就知道不是你，开你玩笑啦，那正角儿是哪位啊？”圆圆站在接待台外，将手上的保温瓶搁在桌沿上。
“孙公子是也。”靓女神秘兮兮地宣布。
“呃？”愣住，反应不过来。
“购房结婚的人是孙艺孙公子。”两次强调。
咚！保温瓶跌倒地上。
“啊！”圆圆惊叫一声，连忙弯腰去捡：“幸好幸好！幸好这个瓶是不锈钢内胆的摔不烂。”她边庆幸边打开保温瓶仔细检查。
以为她没听见，靓女重复说了一次，之后还说：“好奇怪哦，都看不出一点端倪呢。”
圆圆好像不以为意地回应：“正常啦，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有什么好奇怪的。”
“问题是毫无端倪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也看不出孙公子有在恋爱。”靓女说。
“看不出恋爱没关系，有喜酒吃就行了。”圆圆仍旧低着头摆弄着保温瓶。怎么回事儿？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就盖不严实了呢？盖子没有跌坏啊。
“你今天休息来医院做什么？探病吗？”
“是啊。”圆圆抬头看看四周，像自言自语又像是对靓女小荷说：“完成任务我也该回家了。”
“别急着走，芳宜也快下班了，你不等她一起走吗？圆圆你知道吗？孙公子看上眼的搂盘就在你家的镇上，你说他是不是怪得可以？市区里多的是可供选择的楼盘，他住那么远干嘛？上班多不方便。”
“便宜吧。”圆圆不带劲地回应。
“他们会缺那个钱吗？我才不相信。我们科里的医生哪个不是住附近的？连最远的王志刚也没他看上楼盘的一半路程。”
“空气好吧。”随便说。
“你开什么玩笑？空气好？哈哈！你那个小镇是出名的三废镇！”
三废：废水、废气、废渣。
“好像是哦，不过现在正在大力整治中，前景看好。”
正说着，有名衣着时尚光鲜的女子走了过来，要求找孙艺。
众人的目光一致向阮如行注目礼。
美女！
“请问你是……”靓女好奇心像正在打气的气球一样。
“我姓阮，是孙艺的朋友。”
“女朋友？”小荷好奇死了，哇哇不得了！孙艺居然追到这么漂亮的小姐呢！
阮如笑：“你们怎么说怎么是。”
“我帮你去叫他。”小荷姑娘自告奋勇小快步跑着进抢救室。
“干活时怎么不见她动作这么快？”靓女嘀咕。
“我走了。”圆圆提起保温瓶摆了摆手道别。
“你不等芳宜吗？”
“不了。”圆圆走到地下停车场找了半天的车仍不见车子的踪影，好一会才记起自己是坐公交车来的。
当她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车好一会后，电话铃响起时才突然想起有事给忘记了。
“姐，我忘记跟你说我不等你下班了。”
“你在我呆等了二十分钟之后才说你忘记了？你有没有搞错？”
“对不起啦，你今晚能不能让我借宿一宵？”突然地，圆圆不想回家，不想一个人呆着。
“可以，你在门口等我半个钟，我这就去等公交车。”
“要我在门口等你？我不会直接进屋吗？”她有钥匙。
“除非你破门而入。”风凉水冷般的语气。
“我的钥匙呢？”
“你失忆啦？上次你就丢在我屋里没带走。”
“哦——”圆圆也想起来了：“失忆这钟高难度动作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我就可以，佩服我吗？”
反正网内手机互打免费，那就不讲白不讲。边瞎扯边挨时间，多爽啊！
圆圆最怕一个人自说自话，龙其是现在。
“玩完了？”王志刚好不诧异：“你未免也太挑剔了吧？无论从哪个角度量度，那女的都是上等货，及得上你。”
孙艺沉迷在电脑游戏里，正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也就哼也没哼一声。
“孙艺。”王志刚拒唱独角戏。
“嗯。”简单一哼之后，孙艺好不容易再挤出一句：“哪又怎样？”
“未曾酒醉已心醒，未曾深爱已无情。”有人长吁短叹。
孙艺睇过来一眼，仿佛在说：“你发什么诗情画意疯？”
“别只顾着玩机，出去溜溜。”
“总比玩女人好，女人有啥好玩的？切！”孙艺不屑为之。
王志刚拆他台：“你有得玩吗？那个女人敢臆想你？怕你都来不及了，好不容易来了个不怕死的，你还看不上人家？”
“吕家圆。”孙艺凉凉地丢出一个人名。
“什么？”王志刚反应不过来：“关她什么事？”
不懂就拉倒，孙艺也不解释，好像从没提过她一样。
“你家王太后怎么说？”
“她不同意。”
“那你是抗旨不遵了？王太后一定满意极那位没缘分的王后娘娘。”
“我已尽力，人生是我自己的。”孙艺清楚地向母亲表明态度，也给了阮如明确的交代，她们要怎样理解，他可管不着。
“人生是自己的——”王志刚品味着这句话，有些想笑却笑不出。
“你——在失意？”孙艺回头看他一眼，自从被砸了头之后，王志刚突然就潇洒不起来了。砸坏哪根神经了不成？伤脑筋。
“我表现得不够明显吗？你居然还问得出口？！要不我怎么只窝在你的值班房里不出去泡女人？”
“失意，一时而已。江山易改品性难移。”
“你说吕家圆是不是在暗恋我？”王志刚突然语出惊人。
孙艺“哎呀”了一声，因为他一个错手犯了致命的错误导致攻了半天的关兵败如山倒，眼看回天乏术，他干脆放弃了，不打了，换来王志刚大乐，因为他又重回积分榜首位也。
“这叫一失足成千古恨。”胜之不武的人在大言不惭。
孙艺丢他一记白眼，口气很臭地道：“别惹她。”
“说谁啊？”
“吕家圆。”
“我没惹她，是她惹我！她老是与我过不去，她干啥横在我与芳宜中间从中作梗？咦？咦咦咦？你、你、你干嘛如此紧张？你干嘛维护她？你在想什么？你你你……”
孙艺瞪他一眼，不言不语，径自开门走人也，理都不理仍在鬼吼鬼叫的王志刚。
“干嘛啊他？”打开门时刚巧碰到护长经过。
“内分泌失调。”孙艺关门，杜绝噪音污染。
“护士，这医生是到哪里去了？怎么没在位子上？我的孩子怎么看病啊？”
“姑娘我们都等了半天了……”
“小姐，你快去叫医生来啊！”
圆圆被一众病人和家属围在中心动弹不得，圆圆在心里臭骂不负责任的医生，表面里却镇定自然得很。
“不好意思！各位，医生刚才被叫去处理急症，他一处理完就会马上回来。”圆圆和颜悦色地安抚众人，原本这不是她的岗位，但新来的分诊的姑娘应付不了汹涌的民情，圆圆只好过来支援。
“什么马上？我们都等了半个小时了！”
“人家的是急症，我这不是急症吗？不是急症的话，我也不会三更半夜跑来医院。”
圆圆抬起双掌加大音量压下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我已经叫了同事去询问情况，你们再稍等一会儿！要不我现在就亲自过去看看情况，要是他实在走不开的话，我叫住院部过来支援。大家少安毋躁！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
暂时压下众人的不满情绪之后，圆圆以小跑步走入抢救室，将阿潘拖着往医生值班房边走边拜托道：“阿潘你帮忙出声叫叫他，换个人叫也许他就能清醒些。”他乃是儿科医生一名，此时该是当班的人却是喝醉了躲在值班房里蒙头大睡，圆圆已经叫了他好几次了，仍没能把人叫出来。
“他还在睡？有听到你叫吗？”阿潘皱眉。
“有两次有回应我，一次叫我滚，一次说不干了。我再交不出儿科医生，外头等看病的人会杀了我，我骗他们说医生被临时请去会诊。”
阿潘拍拍圆圆肩膀：“还好你肩膀够厚实，别人可担不起这些呢，”
“多谢赞赏。”圆圆敲门三下，伸出“请”的手向阿潘之后就走开了。
吕家圆在走廊门口等待，隔了一会，阿潘终于带着那名麻烦医生走向她。
圆圆打量他，慎重地问道：“你还好吗？醒过来没有？如果勉强的话我叫支援也是可以。”大不了一起挨骂，总比闹出问题要好得多。
也总算那医生是酒醒了，向圆圆说了“不好意思，改天请吃饭”之类的话之后，洗了脸立即去坐堂，
总算摆平了！圆圆坐回位子个吁气。
抬人笑她：“分诊那边又不是你的地盘，乱成天下大乱也不关你的事，你去帮手干什么啊？想拼表现图升职加薪吗？”
圆圆扫视他一眼，一个字也不哼。反倒是抬人被她的眼神吓到了。抬人摸摸鼻子缩在角落里不再吭声。他才不承认自己怕她。
他只是怕——怕正走过来的孙艺。
挂号小姐没看见圆圆那一眼，她也好奇地提出相同的疑问。
看在她虚心求教的分上，圆圆解答：“如果事情真闹大了，公众舆论会将矛头直指向整个医院头上，医院的头头们丢脸，我们急诊科能幸免吗？科里的大人物挨批，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能置身事外吗？责任落实到‘个人’也得是在开完全体批斗大会之后啦。大家坐在同一条船上，相互掩护必不可少，官官尚且相护，何况我们这些要身份没身份要身价没身价的小蚁民。”
帮他，更重要在于保存自己。
“你倒是挺有大局意识。不当领导太埋没你。”孙艺插嘴进来说。
老实说，这回圆圆真的看不出孙艺平板似的脸皮下说出的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圆圆都没往心里去。
“如果你想举荐我的话，我是不会反对。”打哈哈是她的拿手绝活。
“你想位居要职吗？”孙艺好像是认真的样子。
他不会认真吧？不会。他不是那种古道热肠的大好人。圆圆本来想继续真真假假地打发过去了事。但话到嘴边却成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不想。我怕累。钱够花就好。”
“你做护士就为了赚钱？”
“没钱我肯定不做。”
“没一点爱心，枉费了天使的美称。”
“有我这样胖嘟嘟的天使吗？”她经常将自己变身为黑色幽默的主角。
听众们闻言大笑。
“心宽体胖。”孙艺说。
“所以飞不起。所以我不是天使。”圆圆笑。
“非天使。”
“飞不起啦。”她拍拍强健的臂膀说。
“并非的非。”孙艺说明。他还多看了她两眼。破天荒的。
“明白。非天使。”她认同。不过，他那样看人是什么意思？好像她脸上有什么东西似的。但是圆圆确定自己的脸很清洁，上班前才洗过。
“怎么了？”她问他。
孙公子皱煞眉，什么也不说就走开了。
去！怪医。圆圆向他的后脑勺裂了一次牙齿。
挂号小姐掩住半边嘴角无声地笑。心想：圆圆少有不正经的时候，没料到她还真是敢，对方可是孙公子也。
“你的牙齿倒是适合拍牙膏广告。”没料到孙艺竟然回过头来。
挂号小姐的笑脸僵硬掉了。
圆圆也有一刹那的尴尬，但她很快就若无其事地笑道：“我等着你请我拍。”
吕家圆和孙艺在更衣室外的走道上狭路相逢。
“下班？”她问。
“回家？”他问，还一副等着她回答的样子。
圆圆笑：“我过几个小时要上M班。时间太仓促也就不回家了。到外头走走吃了东西就回来睡觉。”
“坐公交车？”
“不是。我开摩托车。这样时间好掌握。”
“一个人？”孙艺领先走下通往地下停车场的楼梯。
圆圆跟在他背后，她也走这条路。
“是啊。芳宜下班要赶着回去接女儿放学。恋恋是佳人有约，没空当伴游小姐。我就只好独自去偷欢。”
“自得其乐？”
“偶然啦。我还是比较喜欢有个伴儿。这样吃饭聊天时才能一唱一和嘛。”
孙艺哼了一声就没接口。
不说话好像怪怪的，于是圆圆没话找话说：“你也要出去吗？”废话！来停车场不是为了出去难道是为了呼吸“新鲜”空气不成？
孙艺这回是哼也不哼一声。好像在思考什么忧国忧民的大问题。
圆圆也就识相地不再打搅他。
反正出口到了，她挥挥手算是告别。摩托车和小车分区停放，正是分道扬镳之时。
她走出没两步便停下了。苦思着自己的摩托车放哪了？她记不起是左边还是在右边。不可否认，芳宜说她是方向白痴果真是说对了。
“这边。”孙艺在两米之外唤她。他没回头看她，也没停下来等她。
圆圆心里一乐，想也不想就小快步跑向他跟在他后面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的摩托车放在哪？”
“我不知道。”
“啊？你不知道？”圆圆当下一愣，脚步放慢了：“那——你刚才说‘这边’是什么意思？你捉弄我啊？”
“这边的意思是——我的车在这边。”随着孙艺的话音刚落是汽车电子锁的开启声。
吕家圆只想捶他两下。这人说话就不能说清楚一点完整一些吗？误导别人他很快乐是吗？害她像个呆子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如果他不是孙艺，而是王志刚，圆圆会毫不怀疑他是存心捉弄人。
误会误会！自己误会了啦。圆圆转身往回走。怎么变呆了？跟工作中从容不迫机灵敏捷不一样。
“拜拜。”圆圆没回头，只是向后摆摆手。她才不要看见他在笑话她的表情。
孙艺赏了天花板一个白眼。他坐进车里，发动汽车，转弯，驶到她身边。
干嘛？圆圆站住。
孙艺按下车窗，对她丢出两只字：“上车。”
口气真差！好像很不耐烦的样子。有人会接受他那种“厌恶”式的“邀请”吗？圆圆心想：好像有人用枪强迫他日行一善送她一程似的。
“你上是不上？”孙艺不耐烦了。
不过孙公子就是这副德行。有什么好跟他计较的？有顺风车坐总比开摩托车被迫忍受风尘的洗礼要好得多。
“那就有劳了。”圆圆打开车门坐上他的车。
孙艺不吭声。
“你要去哪？”车厢太安静了，圆圆不得不弄出点声音来。
“你去哪？”孙艺看她一眼反问。
“我？我只是打算的附近随便走走打发时间啦。”
“没具体目标？”
“没有啊。”
“吃饭去？”
圆圆对孙艺的惜字如金和面无表情早就见怪不怪非常习惯。五六年的同事不是白当的。
“好啊。吃什么好呢？中餐还是西餐？”
“你说。”
“吃中餐的地方通常被强迫抽二手烟。我们吃西餐好吗？”孙公子连被人碰到他的空饭盒他都不喜欢，还是吃“各吃各”的西餐要自在些。圆圆没将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孙艺点头。
“你怕二手烟？”他问。
“受不了，呛死了。我讨厌当烟囱。虽然从外面看起来我有点像，但事实上我不是。”圆圆又拿自己的圆圆体态开玩笑。
“你不介意？”孙艺不无怀疑女孩子多的是都把身材看得比生命还重要。
“要是我介意的话早就去减肥了。现在又没什么不好。身体健康连感冒也不多。很好啊。”
孙艺带她来到一家清幽雅致的西餐馆里。
“为了你的身体健康，尽量点菜。”他将餐牌推给她。
“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你看这个咸猎手怎么样？”她将一道指给孙艺看。
孙艺向她挪近了些，伸长脖子看起来：“看图是非常的可口。点吧。”
“那这上呢？”
“行。”
“你喜欢吃什么？我知道你不爱吃鱼。有一次我帮你打包饭盒时打了鱼，结果你那天挨饿了。害我怪内疚的。”想到当时他看到饭盒时的那张臭脸，至今圆圆仍然记忆犹新。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在餐卡上注明了‘不吃鱼’。”
“我当时没注意看。”一打就要打好几份饭，漏看也是会有的事。
“请问——二位螳需要些什么？”服务员在一边站得够久了，不得不开口提醒“忘他”的人兄人姐。
两人相视都愣了一下。孙艺打发走了服务员，两人才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这一笑，两个人的头居然就碰在了一起。
然后两人方惊觉，靠太近了！
然后双方一致地不着痕迹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听说你买楼了。”圆圆不让场子冷下来以免尴尬。
“嗯。在装修。”
“哇，进展神速啊。赶结婚日子吗？”
“买到现楼就装修。没结婚。”孙艺向来说话都是言简意赅。
“没结婚”是什么意思？不懂。不过私人问题不太好一一追问。于是圆圆将话题集中是“楼”上：“是哪个小区的楼？”
“幸福花园。”孙艺心想：也许是楼盘的名字的问题，大家才会误会他买楼就是为了结婚。
“啊？幸福花园。在我家附近。那，我们勉强也算是邻居。”
“有空来坐。”
“你也会说客套话啊？”哈！稀奇啊。
菜都送上来了。孙艺笑笑没表示什么，只诞：“吃。”
“是不是装修好就入住？”圆圆一边切牛排一边随便找话说。
“正式入住要等坐牢结束之后才算。”
“说的是。我这个牛排切起来很容易，口感应该不错。分一半给你试试好不好？”
“……”孙艺看着她停住了原本切猪排的动作。
“我还没吃过……”圆圆这才发现说了不该说的话。
“我知道。”他继续切他盘子里不怎么好切的猪排。
圆圆进一步解释：“我跟芳宜恋恋她们吃饭时都会分别叫不同的菜，然后大家分着吃。这样就能一次性吃到多种口味的食物。哈哈，习惯了就成了自然的脱口而出。”
“我知道。”孙艺还是这一句。
圆圆塞了块牛排入嘴，决心多吃饭少说话。但她却险些被松化的牛排给呛死。
因为孙艺居然动手和她交换了几块食物。
她已经在吃。他他他……
圆圆瞪大眼。他不是有洁癖？还要是不轻的那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