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明下得山来,一路向北,正沿着上了走着,心里阵阵失意道:“风景没看成,险些白白送了命。”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忽然前面传来一阵呼喝的声音,江月明心里好奇,转过一个山坳,到了一片平阳之地。见前面一个凉亭,凉亭中一个黄衫汉子正坐在那里喝着茶。在他的周围有七八个各色的汉子,手持兵刃站在那里却不敢上前,只是慢慢向前挪移。显然这亭子中的黄衫汉子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这些人投鼠忌器,不敢贸然出手。亭中那汉子瞧也不瞧周围的人,自酌自饮,竟然毫无惧色。
这时见那群人中一个灰袍老者走上前喝道:“你到底是自行了断,还是要我们出手,否则我们可要以下犯上了。”那汉子忽然哈哈一阵大笑,吓得那几个人急忙向后躲闪。那汉子又道:“有种的尽管上来,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什麽能耐。”江月明见此敬佩之意油然而生,心里十分想上去助他一臂之力,可是自己这两下子即便是上去,也是碍手碍脚。又想到:“管他呢!有道是威武不能屈,捧个人场也算不错。”想罢大喝一声道:“这位兄台,我最看不惯,以多欺少,小弟前来助你一臂之力。”那汉子一惊哈哈一笑道:“兄弟好意我心领了,只是刀剑无眼,如果伤了兄弟,岂是大大的不妥。你在一旁观战,看为兄如何除去这几个败类。”
那灰袍老者喝道:“不要听他胡言乱语,谁杀了他,主人重重有赏。”挥大刀劈了过去。那汉子见灰袍老者的大刀砍了过来,身子一错,将刀躲开。灰袍老者的大刀砍在桌子上,咔嚓一声,因灰袍老者用力过猛,将桌子劈得粉碎。这时余下七人也挥刀上来,江月明见此心道:“就算自己上前,不禁帮不上忙,还要碍了事。”随在一旁观战。那汉子手中弯刀忽地一声,削向那灰袍老者右肋,老者急忙一撤刀才将那黄衫汉子的弯刀躲开。一名汉子一刀奔黄衫汉子斩了过来,刀势刚猛那。黄衫汉子挥刀用力一格当的一声,火花四溅。那灰袍老者变招又攻了上来,刀上带着劲风,奔黄衫汉子当胸砍到。黄衫汉子一侧身,躲过来刀,左腿一下向另一个攻上的汉子右腿扫了过去。余下一名汉子挥刀向黄衫汉子下盘挥到。
那黄衫汉子显是到了危机时刻,江月明在一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却见那黄衫汉子忽然凌空拔起,脚踩在一个人的头顶大笑道:“没空和你这些叛逆纠缠,胡某走矣。”已奔江月明这里奔了过了。到了近前将江月明抱起夹在腋下,向西一阵,狂奔而去。江月明耳畔呼呼生风,见两旁树木似箭矢一样向后飞逝而去。那些人在身后也追的正急,灰袍老者呼喊道:“快追不要让他跑了。”一会到了一条大道上,黄衫汉子又跑了一会,可是后面一干人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了。
正这时见对面驶过一辆马车,一会马车到了近前。那黄衫汉子一跃上了马车,借势一脚将那乘车的人踹了下去。拉住江月明的手一叫力嗨,将江月明提上马车。黄衫汉冲那个马夫道:“得罪了,事出紧急,借马车以用。”江月明一笑心道:“哪里有这样借人家东西的。”江月明坐在车上,黄衫汉子调转马头,复向西奔驰,一会已将那些人甩的没了影子。约跑了百十来里,那黄衫汉子道:“下车。”将江月明一抱。一掌重重打在马背上,马吃了痛,呼啸而去。二人从马车上跃了下来,上了一条小道。
江月明道:“还未请教兄台大名。”黄衫汉子一笑道:“在下胡九乘,兄台你呢?”江月明道:“小生江月明。”胡九乘一笑道:“江兄弟不顾危难来助我,您这个朋友今日我就算交定了。”江月明一笑道:“我也是,像胡兄这样的汉子,实是一条汉子,我怎可放过良机。”两人相视一笑。胡九乘道:“不知兄弟这时要去哪里。”江月明道:“我就是要游遍大汉的山河,然后归隐山林。”胡九乘一笑道:“贤弟倒是自在,不像我如此落魄,竟然沦落异乡。”江月明道:“胡兄有何难事,尽管说出来,小弟若办得到的,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胡九乘道:“没事。我还要去赴约,我们就此作别。兄弟保重,后会有期。”江月明道:“后会有期。”转身离去。胡九乘直目送着江月明不见了背影,才回头奔西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