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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纪实(2)

她常为别人的歌词谱曲。词与曲,是一首歌的躯体与灵魂,二者要珠联璧合,相得益彰,才能成为一首好的歌曲。词作者与曲作者,是紧密的合作关系,他们要一起讨论,一起争议,在一起享受成功的欢乐。当然,必不可少的,是频繁的来往和交谈。这些来往和交谈,若在同性之间,大约谁也不会注意。可如果是两个性别不同的作者呢?

不幸的是,与安妮合作的大多是男性词作者,(我们有多少女诗人呢?)而安妮又是一个和丈夫离异了的独身女子。于是,流言蜚语,不胫而走。详尽,细微,比真实还要真实。好像在这个独身女人的院门口,有人一天24小时施行着监护权。谣言,抓不住,摸不着,本是好事者们茶余饭后的谈资,是无聊者们淡而无味的生活中的一点盐分。

“人言可畏”,阮玲玉的哀叹已是半个多世纪前的事,但对别人的隐秘有着特殊爱好的人,大概再过两个世纪也不会绝迹。不过,毕竟是半个世纪后,安妮也毕竟是安妮。她打开院门房门,大声宣布:

“前后左右关心安妮的人请注意,今天我这里有人来,各位请盯紧着点。”当然“关心”她的人这时候都销声匿迹了。

变外界压力为自己的动力,是强者之举。潜心研究“花儿”多年,何不自己写词。不是为了躲避谣言,而是为了使自己更全面一些。她试着自己写了一首“花儿”,自己谱上曲子。弹起钢琴,唱起自己作词谱曲的“花儿”,一时间,什么谣言,什么烦恼,全离她而去了。她沉醉在音乐的王国里……春雨,春风,如烟,如梦,呵,一个童话般的世界……

安妮,她将美好的艺术献给人们,为这贡献,她付出了艰辛和感情的代价。人们啊,如果互相多一些同情,多一些理解,多一些尊重,我们这个世界该多么美好!

奋斗篇

春秋更迭,二十七番寒暑。安妮,当年的金发少女,如今已是人到中年了。

二十七年,为了挖掘发展民族艺术,她踏遍宁夏的山山水水,她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艰辛、挫折,都莫奈她何。她不折,不弯,奋进着,搏击着。她把“花儿”从山野里采出,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精心地栽培它,扶植它,使这朵民族艺术之花,在祖国的大花园里灼灼盛开。

宁夏川(哪)两头儿尖,

东靠黄河(呀)西靠山。

鲤鱼满舱花果满山,

金川银川米粮川。

安妮以质朴写实的语言,歌颂美丽富饶的宁夏山川;

川牡丹花开(哟)千万朵(哟)。

回族姑娘呀唱新歌。

安妮以多彩热烈的形象,唱出回族姑娘的欢乐;

火红(的个)太阳照山崖,

四化的红花呀遍地(者嗨嗨)开。

安妮以满腔激情,歌唱祖国的四化伟业。

《山川遍地金灿灿》,热情、亲切;《公社的羊群上了山》,辽阔、豪放,《乐呵呵》,风趣、活泼。

笔触所及,安妮从《抓发菜的姑娘》写到《李大伯贴春联》,从《宁夏川》写到《矿山小路》。她塑造了一个又一个鲜明生动的音乐形象,谱写了一支又一支风味浓郁的“花儿”。这些“花儿”,飞往古城西安,飞往天山南北,飞往伟大祖国首都,在庄严的人民大会堂里盘旋。

1980年,全国少数民族乌兰牧骑会演期间,安妮作为回族代表,登上人民大会堂的舞台,唱一曲“花儿”,表达心中的喜悦。她的照片在地方画报和《人民画报》上登载;她的事迹,被地方和中央电台播送。

艰辛的劳动,换回了成功,换回了荣誉。

该满足了,可安妮并不满足。

改革,前进,开放。20世纪80年代的中国正在腾飞。

安妮,怎能满足以往的那点成绩。回族艺术的发展,要跟上时代的步伐,要紧密配合祖国的建设事业。

安妮挑头,组织起了“回族艺术演出队”;她调动自己近三十年的生活积累,创作节目,制作乐器,设计服装;她把农村娃娃的“泥哇鸣”搬上舞台,创作了哇鸣独奏曲《俏皮的尕娃子》;她改造了牧羊人的“角笛”,写出了角笛独奏曲《啊,美好的生活》;她使回族妇女喜爱的口弦弹出了《星月映辉》;她设计、制作了铃环,环鼓、三环钗、羊头弦子等乐器。

她根据回族妇女爱花、爱美、爱小铃铛的心理,设计了多种纱裙、靴子、头巾。她坚持要有民族特色,要符合回族人民心理特征的原则,使这个“回族艺术演出队”的节目,服装、乐器,是“别人没有,唯我独有”的。她还计划制作回族民间的各种工艺品,作为演出队的副业搞起来。

安妮,她有着那么多的设想,那么多的计划,也有着那么多的困难和烦恼。

全部经费,只有别人一个舞剧的四分之一。服装、道具、乐器的制作费在里面,二十多个演员的工资在里面,演出的费用在里面,聘用专家的酬金也在里面……真是捉襟见肘啊。

安妮开玩笑地说:“常从广播里听到某某人挖到多少多少银元、金块,怎么我就碰不到呢?”这话很有点财迷的味道,可谁知道,她有一大包无处报销的发票、单据。有买塑料纸的,有买各色流苏的,还有买珠子、铁皮等的。这些,全是为了制作乐器、服装,合计起来,有三四百元之多,这,全是她自己掏的腰包。在有些人惯于一切向钱看,把国家财产据为己有的时候,她却拿出自己的钱用在发展艺术事业上。

为了省钱,安妮带着演员们,自己动手制作服装道具。当人们坐在剧场里,欣赏回族演出队的节目时,谁能想到,闪烁在女演员脸颊旁的耳环,是用可口可乐的铁筒制作的;而那飘逸曳地的彩裙,是用十几元一条的被面,自己缝制的呢。还有那舞台上的纱幕,买一条,要花上千元钱。她们用白纱布代替,只花了几十元钱。安妮像一个精细的管家婆,绞尽脑汁,小心翼翼地使用着仅有的那点资金。

回族艺术队,没有自己固定的地址,怎么排练?他们只好利用别人的排练厅。话剧团,越剧团,歌舞团,见缝插针,利用别人排练的间隙插进去。用一次就是几十元的租金,没有那样多的钱。常常,安妮的那两间陋室,就成了演出队的排练场。她那唯一像样的家具——大衣柜里,挂满演出服装。自己的衣物,只好塞在一个大纸箱里。演出队的许多衣料、乐器、道具,也只好堆在她那两间小屋里。

别小看安妮的这两间陋室,这是回族演出队的办公室、道具房、排练厅。安妮,她一身而兼数职——队长、导演、作曲、服装设计、乐器制作。她把她全部的身心,全部的精力,扑在了她为之献身的事业上。

她庆幸的是,她有那么好的队员,这些十八九岁,二十出头的姑娘、小伙儿,别看一个个长得眉清目秀,可工作起来都十分泼辣,他们齐心协力地共同奋斗着。

她更庆幸的是,她如今有一个好丈夫;他叫莫建成,是个很不错的男高音。他理解她、支持她,分挑着她的担子,为了共同的事业,他们并肩而立。在安妮工作紧张的时候,他默默地承担起更多的家务。安妮珍视这种理解,珍视这可贵的爱情,她感到,自己是幸福的。

可并非所有的人都能理解她。一个“回族艺术队”,招来了多少非议,骂她是“野心家”的有之,骂她搞分裂的有之。更甚者,有人竟将避孕套放在她家的饭锅里。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不过是要干点事情,并没有损害到任何人的利益。

她觉得气愤,觉得委屈,但她决不心灰意冷,她像只皮球,拍一下,蹦得更高。难怪有朋友称她为“安铁头”呢。

塞上9月,稻香鱼肥,“回族艺术演出队”也以那风格独特、风味浓郁的节目,赢得了国外来宾的掌声,得到观众们的承认。

演出结束了,安妮的奋斗在继续,困难也在继续,大概各种谩骂也会继续。她不停地奔忙着,为资金,为场地,为人员……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心中那个最大的心愿:

“五十六朵花都尽自己的能力开放了,祖国的大花园才会更加美丽;五十六个民族都奋发了,中华才能振兴。”

已是下午6点多了,烤羊肉的香味早已飘散。我的思绪依然沉浸在安妮的谈话里。看着她收拾起满茶几的各种口弦、哇鸣、角笛。还有各种花花绿绿的绣制品(都是谈话中她拿出来让我看的),再打量眼前这两间凌乱、破旧的小屋,我又想起了《陋室铭》。在这两间小屋里,没有彩电,没有冰箱,没有成套的家具,甚至没有一个家庭基本应有的东西。但我觉得,这屋子的主人是十分富有的,因为她拥有自己的事业,拥有一种执著的追求。

男女主人送我出来,热情地邀请:“下次再来。”

我会再来的。但愿我下次再来的时候,主人已搬出现在的陋室。像这种在事业上做出贡献的人,理应受到更好的待遇。

我也愿她的回族艺术演出队,能有自己的排练场地,能有足够的资金,把安妮从这些不必要的困扰中解脱出来,让她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从事“花儿”的创作,从事回族艺术的研究。

“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因为有辛勤的育“花”人。愿“花儿”和育“花”人的艺术生命,灼灼怒放,永葆青春。

寻找精神的家园

“一度被冷落了的革命圣地延安,如今又红盛起来了。”

这是《陕西日报》在1990年8月6日头版头条刊登的消息。

“7月下旬,记者在此间采访时看到,尽管仲夏带给延安的也是一片火热,但满载着国内外参观宾客的各种轿车、吉普、面包车,仍潮涌般地驶向延安。延安城的大小宾馆、旅社、招待所,几乎日日爆满。”这位敏感的记者压抑不住心头的惊讶,一反平稳的新闻文体,激情洋溢地报道。“一笔笔数字里显示着延安的红盛状况;延安革命纪念馆今年1至7月共接待参观者十一多万人次……”

这则消息在全国报刊中的反响可能是出乎这位记者的意料的,在不长的时间里,不少报刊都进行了转载。而且,大都放在醒目的位置,以提示读者。

其实,读者也同样敏感。

这是一种讯号!这是一种信息!

毕竟,稍有经历的人,都知道延安,都知道关于延安的那首歌儿:“巍巍宝塔山,滚滚延河水……”

在中国人的政治生活、文化生活中,延安绝不是一个地理名词。它早已和每一个中国人都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且不要说作为“人文始祖”的黄帝及其部落就兴起在这块土地,在完成统一中原大业后,又落叶归根,安葬于桥山之巅;且不要说秦王巡视,汉武驰骋;且不要说生于斯、长于斯,叱咤风云的英雄李自成、张献忠;当1935年10月19日中共中央从江西一路遥迢,转战到达吴起镇,至1948年3月23日东渡黄河转向华北,延安就和中国现代史紧紧联结在起。它已经成为一种象征。

“几回回梦里回延安,双手搂定宝塔山……”

那是老诗人贺敬之唱的,他自己就属于延安把延安当母亲,因此唱得真切而动情。

后来又有人唱着他的《回延安》奔赴延安,那是“文化大革命”中串联的青年、红卫兵,一群群,一队队,从祖国四面八方,奔向这座陕北名城。那时,那是一派狂热,又有一腔真诚……

再后来,去延安的,则是知青了,他们一汽车又一汽车地从京城,从毛主席的身边,来到这黄土塬,在“信天游”的旋律下,他们生活了一年又一年,然后就是离别。他们中的史铁生,成了一名作家,极为留恋他插队的地方。《我遥远的清平湾》,既是一曲颂歌,又是一支绵绵无尽的哀婉长箫。

知青离开后的若干年内,陕北沉默了,延安沉默了,几乎没有什么人注意到这块地方,整个社会的注意力,都有了新的目标:南方,广东、深圳……

被遗忘的北方。被遗忘的延安。

在改革的大潮中,延安真的被冷落了。特别是在当代青年中,那些二十岁左右的青年人,延安对于他们,既没有上辈人的亲切熟悉,也没有像史铁生这样年纪的一代人的那种情愫,他们在延安之外的世界里,徜徉太久。1990年暑期之前,有关部门号召大学生利用假期,进行社会考察。他们几乎是一致的步调,把视线投向了延安,投向了革命的老区。

奔向延安

从宁夏回族自治区首府银川到陕西延安的公路,全长六百余公里,其间山高沟深,路况极差。

正值炎夏7月,在这条公路上出现了一支二十三人的自行车队。领头的自行车上,一面红旗呼啦啦迎风飘舞,分外引人注意。

这是宁夏工学院的学生组成的“赴延安社会实践考察队”。大概也是这条公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幸作为中国年轻大学生的征途。

灵武、盐池、定边,五十公里,一百公里,黎明起程,黄昏时,他们才能在便宜的小旅馆里歇息。一路骑下来,他们脚肿了,腿酸了,待晚上躺在床上,浑身骨节像散了架一样胀痛难忍。这帮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呢。

前面的路还很远,前面的路更艰难。

从定边到吴旗,二百公里路程,典型的高原地貌,多少亿万年的雨水冲刷,把黄土切割成了山和沟。山不峻拔,但浑厚高大,沟里无水,深不可测。公路是从大山上切出来的一条,右边,是高不见顶的大山;左边,是深不见底的深沟。前不久的一场大雨,把大量泥土冲到路面上,天晴了,车碾人踩,泥水变成了三十多厘米厚的尘土。在这样的路上骑车,只能骑一段,推一段,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否则,不是撞到山上,就是跌到沟里。没过脚面的浮土被脚和车辆搅动起来,飞扬起来,落了满脸满身,二十几个精精干干的小伙子成了二十几个土人。

高原的天空,没有一丝云,火一般灼热的阳光无遮无拦地喷射下来,烤炙着这支自行车队。汗像水一样流进了眼睛,湿透了衣服。在落满尘土的脸上身上冲出一道道泥沟。原来在教室里捂得白皙的面孔,被高原的太阳晒黑了,晒红了,晒脱皮了,嗓子干得像要冒烟,多想喝口水,润润焦干的喉咙。可是前面还有八十多公里的路途呢,水壶里的那点水还是留到最最需要的时候吧。

学生杜桐和王吉胜,本来从定边买了个大西瓜带着,一路上也没舍得吃,却在刚才爬山时掉到了沟里。气得杜桐直拍大腿,这一个西瓜,在此时此地简直于仙果无疑,更何况,对他们这几个回族学生来说,尤其重要呢。一路下来,他们几乎没有正正规规地吃过饭,白天要行路,自然只能啃干粮;待晚上住下来,其他学生好好歹歹还能到饭馆里吃顿热乎饭,他们却仍然只能吃干饼子,喝开水。出了宁夏地界,几乎就没见过清真饭馆。

检查一下自行车,前闸的螺母不见了,挡泥板松了,包歪了,胎爆了,一辆自行车能够出现的毛病,全都出现了。几天的辛苦,人快散架了,车也快散架了。

人困马乏,前面的路真难走,可也只能向着前面的路走下去。想想有多少同学争着参加这支长征队却因名额有限没有加入进来,想想临行前那隆重的欢送仪式。院里的党政领导来了,自治区的宣传部长来了,教育厅长来了,甚至还请来了有名的贺兰山军乐队为他们奏乐,以壮行色。这次远行,是社会考察,是学习革命传统,也是体力的锻炼,意志的锻炼。当年的两万五千里,不是被先辈的双脚一步一步丈量过来了吗?

胜利在前面,延安在前面。这帮自小在优裕的环境里长大的90年代的大学生们,修好自行车,擦擦额上的汗水,舔舔干裂的嘴唇,继续着艰难的旅程。

六百多公里的路程,他们用了六天的时间骑到了。沿途,他们还拜谒了盐池的烈士陵园。在志丹、吴旗等地他们还走访了老红军,听他们讲述了当年的战斗故事。

未进延安,他们已在接受延安精神的教育。

远远地,看到那有名的延河大桥了。看到那电视上,书本上无数次出现的宝塔山了。历尽艰辛的远征队员们,欢呼着向前飞驶,车轮生风,红旗漫卷。

延安,伸开双臂,迎接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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