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这令人沉沦的夜。璀璨夺目的星能狠狠照着发狂的人。沉香如屑是你的体香。散发出的气味犹如刀锋刺入我心。烙下成痕。窗外传来的忏魂曲像一把铁锁链,困住躺在床上的人。
他心中燃烧着地狱的恶火。像极了一头发春的狗。他撕裂衣服成了碎块。坦露出一副瘦弱却浴火焚烧的皮囊。
床上的女人正在重度昏迷。脸色红的像院内开满的桃花,芬芳馥郁令人遐想。披散的长发,躺在床上扮演羔羊。他的双眼充满条条血丝,像阿鼻地狱的修罗。眼角的泪痣犹如朱砂。却极为可怕。他几乎是被色鬼附了身。鬼迷心窍。
他根本不愿浪费时间来欣赏这样一个尤物。双手撕扯她的旗袍睡衣。像撕一张纸一样轻松。她的肌肤,像雪一样洁白光滑。可奈何被一头野狗吞噬。糟蹋?他的牙齿像刺刀啃着眼前属于他或者被他侵占的骨头。她能感觉到他尖锐的狗牙在咬她得骨肉。她忍不住,所以喊疼。
他从她额头一直亲吻到她的脚趾。不放过她的每一寸肌肤。像变态狂一样。她纤细的腿小巧的脚被他玩物丧志。他开始有了知觉,就像喝完酒刚刚进入头晕的状态。她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推脱他。可是。羔羊怎能与野狗分辨雌雄。
在她流下眼泪的那一刻。他得到了她。他吞进了第一口肉。像香炉里燃烧的烟灰。消失殆尽。他用纤细的手扛着她玲珑如玉的腿。绝配。
累了。泪了。
她瘫软无力,失去了法力。从此。她便堕落尘埃为凡胎;他已然清醒,亲吻着她的流泪的眼睛。
雷声大的令人恐惧。琴声也开始悲戚。星辰变动消失成影。桃花被雨水强奸散落一地。或许。诅咒即将来临。劫数倒数三二一。
他说“穿红衣。成我妻。”她没开口,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床单上那片红梅花瓣。多么讽刺。他点上烟。靠在床头。说:“你知道的。这都是她的局。的确。她这是为我,……我不想说抱歉。我想承担,和你一起上天入地。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要么,我可以去自首……对不起。”
勿失勿忘,无悲无喜,皆为因缘,随天而行。他吗?
“冬草!我们相爱吧。”他说。“一直到死好吗?”
是的。一直到死。
“到死?”能吗?自问自答谁能放下?
一颗不完整的心。或许该放下。“你走。让我静一静。”
寒风冽冽。雨落打湿谁的发。让谁难以在金戈铁马里找得一份牵挂。
他走在雨中。她坐在车上。他冲刷腐朽的心。她去找应得的情。
她走了。可是明明要滚的人不是他吗?那天晚上。她就消失了。像野马四驱车,一百多迈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敞篷车迎着风,头发拍打着她的脸颊。她想更清醒一点,经管她是冰冷的表情。没有人知道她上高速往哪个地方飞驰。但是他知道。她走了。生命中第二个女人。
一夜春宵的故事遭了天谴。他的心脏会莫名的在任何地方疼痛难耐。他有吃可待因。麻醉自己的疼痛。得到而失去的痛。令他像在上吊一样窒息。
夏冬草。这个比他大两岁的女人。她总是那么波澜不惊,镇定自若。她果真是仙投胎转世不错。他知道了她的一切。可怜的身世,外表坚强的像个鸡蛋的一样。
花开花落。好像是这么个回事儿。度日如年的过了多少钟头。简直让人心寒。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尝试这种感觉。多么熟悉。人生可悲可泣。
尼玛。别哭!
多少曲终人散。都只为了让人进医院。不堪!不堪!
他住院了。她走后的第七天。他终于承受不了内心如洪水猛兽袭击般的瘫痪。百分之三十的心理承受能力已剩下了百分之十。可能随之腐烂。再咬着牙坚持一会儿。你是守山犬。
不到山崩地裂绝不下山?!
他坐在湖边的石块上。似乎还有她身体上的温度。这个亲吻她的地方。没变。看着湖波上飘着残花碎瓣。多么熟悉残留的香。
“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
他回过头看着这个穿白色西服的家伙。酝酿好的伤感情绪被这厮斩断。大煞风景。
“咳咳……与你有何关系?”他灭掉烟头。呛着了。这句话倒是令叶千秋无语加尴尬。自然也是呛着了。
“呵呵!任兄心情我能理解……”
“理解个屁。呵……”他打断叶千秋。便潇洒起身朝宅院走起。
他要质问那个女人。那个欲图操纵我两段感情的女人。操纵啊,可笑至极。
纳兰孤雪坐在床上。刺绣。那副金佛。双手合拢,口中念着阿弥陀佛的,镶了金的土豪佛陀。慈悲吗?拿钱买的。她没抬头。也没着急开口。就让他靠着墙上。吊儿郎当。
“你是要来责怪我?”纳兰孤雪放下手中线。这个瞪着她快十分钟的疯子。看着他。多好的一个男人。眼看着快疯了。
“你他妈难道以为我要感谢你么?”他语气沉重。骂着她。毫不留情。女人有这么虚伪么?虚伪多了肯定是曾经真爱过。
“你不喜欢么?你不想么?我认为你得谢谢我。”他看不到面纱之下纳兰孤雪的微笑。也许轻蔑,也许无辜。
“谢你?谢你让人离开我?谢你成全我?谢你成功操纵了我?”他双眼血红。一脚踢趴下了床头的木椅。
“任残!你干什么?是男人吗你?”叶千秋拽着他的衣领。拳头在空中停了许久。他呵呵一笑。曾经我不也是这样保护一个女人吗?
“千秋!你先出去……”纳兰孤雪看着不放心的叶千秋。她当初不也是不放心他吗?“没事的。”
木门和空气摩擦的火花。剩下两个人引火****。
“呵……你感觉我真不会对你做什么么?”他说话语气有些刺耳。
爱情是这样。宁为你负天下?
“你疯了。”
“是啊。我疯了”他弓着腰单手撑着墙壁单手摁住她的肩。死死摁住。不能动弹。“被操纵的滋味。如何?”
“纳兰孤雪。你知道么?”他瞪着她的双眼。能看清自己疯狂的模样。“我为什么不爱你?玩弄感情,你也配?”
叶千秋隔着门能听见里面的声音。他抽着烟。听着任残的话。伤人却真的实话。微微叹气。
纳兰孤雪瞪着她,眼眶湿润。爱了五年的人。竟然说我玩弄感情?“是啊。我就是耍他的。怎么了?我们之间,你算什么?”
是啊。你们之间我算什么。当初不正是你告诫我的话么。
“对了。知道当初她怎么走的么?”他欲图逼反这个男人。看到他原形毕露的样子。最好杀掉自己。以免心痛。“我亲自送她走的。”
拳头咯咯的响声。刺耳。更刺心。
“你敢么?”她轻蔑的笑着他“我给了唐三十万给她姥姥看病。目的。呵……肯定是离开你……”
“你给不了她。现在同样。你也给不了她。”
可是你给的。我都需要。可是你给吗?
啪。清脆的响声令时间静止。野狗终于嘶吼,獠牙终于显现。是的。你给了我一巴掌。你那纤细的手指。在我心间烙下伤痕。
这是你仅仅给我的。我当做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