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有眼疾。这是我所不知道的。否则怎会贪恋于我。
9月17日
我双眼#渐渐模糊。怕真#的看不见她了。我的爱人。不爱我的人。若是##取下镜片,写字都要涂鸦。我怎敢#争#取你?
9月20日
##今天喝了多。白兰地烈性酒。幸好带了镜片,要不我真不敢与你桌球室练一番。嘿嘿#,其实你#知道吧?打台球我一直都让着你呐,可后来。不让也不行了。哥知道。瞎了。
9月24日
诗兴大发。即酒孤独。
我满眼苍凉,
你在哪方?
我站在百米之上,
凝视你去的方向。
雨声张狂,
我亦嚣张。
淋半夜我纵身一跃,
死亡,不过如此。
这或许就是你我的爱吧?可是他不爱你,傻瓜!
10月1日
国庆节。我们四人去了金陵。卖棉花糖的大婶说咱们四个两对。年轻真好。你一笑不笑。我知道,你痛的很。我亦如此啊!
放手吧!傻瓜!
10月5日
咖啡店下面是家珠宝店。很特别,刻着X。雪。多好。这戒指。呵。多坏。这老板。故意的……
11月11日
这一个月双眼#的有些阴影。都不敢见你们。怕露馅。上了年纪的人说的有道理。我要死了。我能感觉到。最多一年。对了,今天是光棍节。妈的。哥以后怕是真要杵着拐棍了。
3月1日
写了太多关于你的。顿时脑海有一个阴谋。快死了。我要让你认为是你害了我。让你内疚一辈子,记住我一辈子。对,哥就是要坑你。
3月3日
医生说眼疾压迫神经。大脑长了个瘤。淋巴瘤,恶性的。来了。终究是来了。
死吧。死的好看些。
3月
握着混沌初开的梦几度半醒不醒
直到届时头脑浸乱了炙热的烧伤
最后也罢以冰封的雪裹着窝囊
收藏起那日一副公子爷的模样
顽劣双眼看风尘后冰刀般的霜
日夜思念的姑娘竟睡死在南方
为何命中再无女人愿与我成双
我真的要在边关小城做一头野狼
安静看着你做他不爱的梦中新娘
我余剩一口气将我一世英勇的功勋毁灭损伤
同前三世一样埋在洪荒的孤独里当绝唱
若是真的如愿以偿踏上去西去的方向
我想我这一生应是这样不论怎样
若是双眼再也没有那般炙热冻结成霜
我宁愿看着我爱的姑娘死在南方
若真是孤身而立之年也甘心像头野狼
窒息在无人知晓的野菜花旁
若是从清晰到模糊再到黄沙三丈下葬
我想平庸观看沧海癫狂即使沧桑
儿时的旧梦是娶妻伴娘
野马宅院做老爷送情唱
现今却想辞去俗世还乡
****断山野再开我洪荒
铿锵铿锵我不是儿郎
荒唐荒唐我不做新郎
脊梁脊梁站直心不慌
我愿三碗不过景阳冈
我愿三夜跪拜菩萨相
若是最后难得一死一伤
原谅我人格分裂的张狂
若最后我死尸荒野
别念,别想,
那是我对自己开的枪
绝命书?阴谋家?李沧城最后你还是赢了。赢了我一颗将死的心。以命换心。
之后,他的尸体已然火化。我随着他父亲的言语去了拉萨。这就是命。你我的命,遭天谴的是他啊。她转头看了他一眼。那个白衣男子。第二个你。
任残抬头看着她。她坐在轮椅上。背后是叶千秋。
“去找她吧。”面纱随嘴唇而动,似微风摇曳。“释凡大师说的对。命亦如此,何必折曲……”
她的声音渐渐被轮椅压缩。留他抬眼凝望,幽冥的王。
街道像往日那般,无情的人都在行走。肮脏的脚步踏着泥泞踩着的,应是我们的野心和他们的尸骨。
第二次坐上与你同行的列车,再梦中。能见到你的样子。或者你让我彻底忘记了我的前世,是入魔的野兽。
透过窗户,那个下车的女子。他没有喊她。人声杂乱毫无章法。对,我们之间就该保存着那份纯洁,具有规则的关系。娟子,对他说过。
我是第一个离开,也定是最后一个放手。
光山。街头硝烟弥漫。显然没有了我与她同来时的那种情趣。对吗?他选择在那里过夜,我睡地板,你睡床。让我当一只保护你的狗,而不是图谋不轨的禽兽。好吗?冬草,我来了。
夜里的人总是不安。做贼心虚。像个刑期未满的强奸犯。电话震动,打翻了思绪万千。
“喂?”
“即刻吗?可我在光州呐!”
“大半夜无路可走啊!”
“……好吧!”
第二天早上。楼下来了辆黑色兰博基尼。一辆奥迪R8。下来一个瘦弱男人。他迎上前去。
“哎呦我类个去,这啥意思?干啥坏事的节奏了。”他目瞪口呆。“大清早的,这个洒布日外死(suprise)……班主,这到底是咋了?”
“莫说唠,奏快,走。”沐班主见着他,一把亲热的拽着他的手。意图上车。有些内涵,啊!这酝酿两天的深沉气氛一下全无。这不坑吗这。
“我还没吃呢……”
“车鬥里有,上起再胄。”
沐班主来也匆匆去匆匆。两个保镖直接拽着他,硬抬上车。马达轰隆,绝尘而去。天知道丧事喜事?!
高速上,两辆车飞速前进。根本无视电子狗。这慌慌张张的一个早晨。在看车里沐班主总在抽烟。
“班主,怎么了这是?”
等待沐班主香烟烧手,才缓缓开口。“天阴了……再快点。”
可知天阴了?那双眼睛看着窗外。沉思。
我类个去。这不浪费好奇心嘛这。
这一次他走的快。且十分潇洒。未过半个钟头。初恋旅馆来了女人。一身白色袍子。头发盘绕。拿着一本残书的手腕上。那串菩提甚是圣洁。
“那位先生刚走没多久。”柜台接待微笑式说道。“我记得你们。前不久来过。”
“是的。谢谢。”
“欢迎下次光临!”
接待点头与她道别。她拉开门,沉重。脚步渐渐缓慢,抬头看着天空。是啊!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