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3647800000014

第14章

平娃子家里黑灯瞎火的,缪龙在他正屋门前逡巡了一瞬,欲穿过他家的巷子,去鱼塘对面的丙明家看看,他知道丙明的事情还未了结,想去找他婆娘,问问她去镇里探听的情况。此时天已经黑下来了,鱼塘对面有电灯光照过来,使得水面波光粼粼,鱼塘里倒映着丙明的那间漂亮的小洋楼,在水底里晃悠,像水晶宫似的。他正要迈步绕过鱼塘对面去,却听到平娃子的厨房里有人拉电灯绳儿的“咯噔”声,他刚走到巷子尽头平娃子厨房的墙角边,就看见了平娃子厨房里有光亮迸射而出,接着就听见了平娃子咳嗽的声音。缪龙站在平娃子厨房的后门边喊:“平娃子,平娃子。”平娃子听到有人喊,忙拉开后门,缪龙就一步跨进平娃子厨房,平娃子随之也就关了门。

平娃子虽说当了村里的一把手,但前任村支部在群众中的影响不好,他平娃子是其中一个主要干部,不得已才留任,他的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工作还是在做,可总觉得周围有一些歧视的眼睛,他的情绪就感到很压抑,得不到大家的信任。见到缪龙此时来,他神情更紧张了,幸好此时天黑,没有什么人看见。他把缪龙请进客厅,倒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又从锁着的挂衣柜里拿出一盒“三五”牌香烟,递给缪龙一支,揿燃打火机,点上烟,平娃子方和缪龙在沙发上坐下,说:“昨天我去镇里,廖京书记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告诉我了丙明的情况。”

见平娃子说到丙明,缪龙紧张了,急切地问:“丙明情况究竟怎么样?”平娃子抽了一口烟,吐了一个烟圈,烟圈在他面前渐渐飘散,他看着这些飘散的烟圈说:“丙明的事大不了一个赔,问题的症结在于赔多少。现在案子已转移到县法院,需要去活动活动,只要没有人去追案,丙明的事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丙明放回来了,而查出的账目亏空又没有赔,如果有人再在中间搅一下,丙明将被判刑,判刑后,丙明会不会像疯狗乱咬人,这样你、我、包括廖京书记都脱不了干系。”

“那,那廖京书记什么意思?”缪龙问道。

“他的意思我尚不明白,他只是问了缪斌在河湖办厂的情况。”平娃子压低了声音说:“我听小道消息,郑组长之所以被提前调走,是缪斌找邹斌副书记走了关系搞走的。目的就是让那个犟驴瘦猴把材料交上去。依我看,以后的事情要好办,只有使阴绊,让那个缪斌走人,丙明才可能被保住,春生他们那几个小虫翻不了浪。”缪龙眼里有邪恶闪动,却很理智地问道:“那有这个可能吗?据说县政府都对这个狗日的缪斌非常重视。”平娃子见缪龙手里的烟燃尽,又拿起茶几上的烟盒抽出一支,递给缪龙,脸色平淡地看着缪龙说:“反正我这个书记被撸掉,只不过是迟早之事,我知道人家不信任我。但这个事我也不能自己出面,我不能抓着屎往自己脸上泥。心底无愧,不怕打雷,我又没有什么财务问题。这个事只能你们自己去办,只不过看在同一条船上的份儿上,我气不忿而已。”

缪龙知道平娃子为他们在村财务处理上分配不公,而对自己有隔阂,却不便点明,只委婉地说:“我们共事几年了,你也是知道我的,村里的财务情况大家也都是知道的,亏空主要是来自高额利息太多所致。以后的事还要你多费心,我还要依仗你与廖京书记多联系,我今后也不能那么大大方方去找他了。至于缪斌的事,我会想个万全法子。请你转告廖京书记,让他千万要保全丙明,否则,丙明胡攀乱咬,我们都得下地狱。”

平娃子点点头,正要谈点别的,忽听虚掩的大门吱呀一声,缪龙知道平娃子的老婆回来了,他便想起自己家里的事,便起身回家去了。

缪龙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象着桂丽和那个缪斌的热乎劲儿,就如一条花花绿绿的菜花蛇,钻进了自己的喉咙口,恶心得直想呕。他不怕桂丽去跟比自己弱的男人嘻嘻哈哈,状似亲热;就怕她跟比自己强的男人绵绵裹裹。缪斌无论从哪方面来讲,自己是远远不及的,这一点他有自知之明,而自己的老婆桂丽在这个缪家庄,可是女人堆中的凤凰,牛屎丛中的一蓬鲜花,孤男寡女,郎才女貌,哪有猫儿见了腥不贪嘴的理儿,这狗日的缪斌在缪家庄久了,老婆桂丽迟早不过是他床上的一条絮。而自己迟早得挂枯树丫巴(方言,指打单身),迟动手不如早动手,自古道,无毒不丈夫,谁叫他不仁呢!想到这里,他就仔细盘算着怎么去搞,既要达到搞走缪斌的目的,又要使自己不被人抓着把柄,否则,他缪龙就算是活到头了。这样想着,他就走到了自己家门,忽觉一怔,心里又嘀咕起该怎么对待老婆桂丽来。

再说春生这几天没日没夜地扑在建筑工地上,他主要负责挖机对几条沟渠路面的开挖和整修,兼保管工地所需的材料;涂师傅负责配合施工队对厂房的基址选择,及建筑结构进行指导。几天下来,大家都有点精疲力竭了,春生就想叫银发来帮忙看管材料。便趁着中午大家休息的空歇来找缪斌,恰逢缪斌正在家仔细品尝分析江汉邻县几家名酒的品质。见到春生来,缪斌大喜,说:“老总回来啦?”春生被他叫得不好意思,脸微红,说:“这几日工地事太多,我怕材料有损失,是不是让银发来帮帮忙?”缪斌沉吟了片刻说:“你说怎样就怎样。我也正在考虑为将来的酒厂物色一个可靠的保安队长,你先说说银发这个人怎样。”春生回答:“这个人可以,他虽说脾气粗鲁,有时候做些不逗人敬的事,但他性子直,心地善良。”缪斌见他这样说,就搭腔:“我对这个人印象也算好,人长得也魁梧压人,是不是有点愚戆?我每次见到他,总觉得他有点促狭。”春生笑了:“讲起他的故事,你要笑破肚皮呢。有一回镇村来了秋征工作队,把他逼在他家的门前,逼他交提留统筹款,可他哪里有钱交?他那年也是运气不好,自己鱼塘里夏天翻塘,喂的鱼死了大半,田里那年普遍收成不好,逼得他走投无路。秋征收款的人死逼着他交钱,他说:‘好,你们等着,我去房里取钱来给你们。’他进到里屋,左翻右翻,却在一个柜角角翻到了一捆麻绳,他拿着麻绳来到堂屋,把麻绳抛向屋脊中梁,拴了一个环扣,就往自己的脖子上套去,秋征收款的人吓住了,说:‘老哥,老哥,你怎么能这么搞呢!’银发使劲抹了一把脸,说:‘你们不是要逼死人吗?我没有钱交,只有交一个死尸给你们呢!那几个人就又是摇头,又是叹息着走了。”春生的故事没讲完,缪斌笑得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最后春生说:“有人说他是个无赖,我却认为他的那种赖劲是被逼出来的。他是想好的人,心地纯正,特别讲义气,只要有正事让他做,他不怕苦累的。”缪斌回答说:“你看的人没错的,那就他吧。”

春生刚从家里出来,走到村西头村里人刚集资(缪斌也出了二千元)为狗剩家重新整修的三间瓦房里。瓦房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是银发等人出主意让狗剩新开了茶馆,赚点茶水钱过日子。冬闲时节了,村里大多数没有了事儿的农人,都喜欢纷纷拥到狗剩的茶馆里,带一个自己的茶杯,叫狗剩乖巧的小女儿芸儿,抓来几捧瓜子,提着蜂窝煤炉上烧开的茶水,过来在各自的茶杯里续上水。有的就围坐在一张桌子边博古通今,谈天说地。有几个人围坐在一张四方桌上码起了“长城”,缪家庄人把摸麻将叫“搬砖”。春生来到狗剩茶馆里的时候,银发正和二顺在一张方桌边拍桌子打板凳,茶馆里的人全围在旁边看热闹,银发横眉瞪眼,左手紧攥拳头,右手一弹一跳指着二顺骂道:“你都是二三十岁的人了,连猪狗都不如呢,说话不图形式,你要钱买你的板子呢!”二顺则一声不吭,畏畏缩缩地拢着手,一副委琐模样,口里却嗫嗫嚅嚅道:“那是全庄人的事呢,干吗叫我一个人赔钱?”春生见了就进来问怎么回事,旁边就有知情人告诉说上几个月村子里打醮要竖幡,幡杆上要用细篾扎一草蓬,草蓬中蹲一青鹤。可是当时村里没有细篾,就叫银发去买,二顺说我家有,拿细篾时倒很爽朗,可今天他却来找银发讨篾钱,那才几个钱呢,那么点点,顶多值两三块钱。银发说二顺当时表态说不要钱的,他过后却向银发要了几回了。银发气得要死,这二顺,呸!说的人鄙夷地撇撇嘴。春生就走上前,劝银发,说:“算了,算了,两三块钱,我来给。”银发恼了,费劲推了春生一把,说:“给他钱什么,他妈的真不是东西,他到处说我搞了他的名堂。”春生没有理睬银发,却从荷包里掏出四元钱递给二顺,二顺畏畏缩缩地看了银发一眼,赶紧接过钱,装进缝着补巴的衣兜里,走了。也带走了一屋人讥笑的眼色。有人说:“银发,算了,这样的人一生过得人不人鬼不鬼,你还计较他干什么。”

春生把银发拉出茶馆,告诉了他要他去工地管材料的事。银发的脸上顿时笑逐颜开,说:“我早有这个心,就怕人家骂我贼呢。”春生在他后背猛拍一把说:“那不快走吗?”说罢二人就向鸡鸣洼工地走来。

时令进入深冬后,天气骤然寒冷了下来,先是一股阴云夹着沉重的浊气渐渐地从北边天上漫过来,渐渐地就覆盖了整个天空,厚厚的云层把天压得很低,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吹过,光秃了的树木枯枝就发出“呜呜呜”地呻吟声。缪斌这几日不慎偶感风寒,身上畏寒畏冷,鼻塞沉滞,加上长期生活在南方湿润气候中,不习惯家乡内陆寒冷的冬天,他病倒了。春生又忙于工地建设,无奈,他一方面委托杏霞照料缪斌,一方面又打电话叫回了住在姐姐家的母亲。母亲是和姐姐一同回来的,春生姐姐在他俩去过后的一个半月里,为他们织好了两条毛衣和线裤,回来就督促缪斌和春生穿上了。邹斌借去省城办事的机会,也为缪斌买回了一件崭新的军棉大衣。不料缪斌的病一日重似一日,该想的土方子都已想了,春生母亲特地为缪斌烧制了一罐生姜汤汁,还去邹家集神隍老爷庙上烧香许愿,带回了《五鬼神煞表》、《城隍老爷表》又剪了纸人纸马,金锞银锭等一并在行化宫坐烧,但这都没有什么效果。无奈,邹斌亲自用镇里的吉普车从县医院载来了名医方觉,专门给他配制了几剂阿斯匹林,挂了几瓶吊液后,缪斌的病情才控制住,但身体仍很虚弱。这几日,北风在窗外吼得一日比一日狂躁暴烈,外面的天色黄蜡蜡的。邹斌因镇里有事,当日就和县里方医师坐车回去了。缪斌觉得自己有好几天没有去工地了,就挣扎着想起来,杏霞和春生姐姐就急忙把他按在床上,说:“你身子还很弱,刚好,经不得外面冷风吹。”缪斌就又躺到床上,忽觉肚子饿得厉害。恰在这时,春生母亲为他熬了一碗红枣银耳汤进来,春生姐姐就坐在床沿上喂他吃了,他精神顿时清爽了许多。

第二天早上,缪斌觉得身体复了原,就起了床,那天傍晚风突然歇了,天光变得暗白,窗外的树叶窸窸窣窣地絮语了一夜。村里起得早的人们把门打开,就见外面铺了一天盖一地的雪花,那雪花仍在纷纷扬扬地洒着。下雪的日子里,没有了风,天气仿佛回暖似的,不似昨天那么寒冷了,就有无数的大人小孩在村道上四处走动,并且互相吆喝。缪斌听说外面下了雪,心里突觉一阵兴奋,多少年了,他一直都没有见过迷人的雪景了,就思想着踏雪去工地看看。春生母亲和姐姐在西边厢房还没有起床,春生和银发他们住在工地。缪斌穿戴好衣服,就拉开门,一阵刺眼的亮光突然晃得他睁不开眼睛,天上地下到处是一片莽莽无垠的白色,远处近处的房舍屋檐,林木河渠早已银装素裹,飞琼撒玉。缪斌换好雨靴,和西厢房尚未起床的春生母亲和姐姐打了招呼后,不顾她俩的劝阻,就顾自一脚踏进茫茫的雪原中。

他刚刚转过村道,欲向鸡鸣洼方向走去时,一抬头,就见春生银发涂师傅几个人从工地上已搭起屋盖的传达室出来,向村中走来,他就立住脚,等着。

春生他们一行走近村口,跟缪斌打了招呼,就往丙娃子新开的小酒馆而来。丙娃子的酒馆靠在村道边,是村里人往酒厂去的必经之道。这丙娃子头脑机灵,加上他的新媳妇翠兰会筹划,在娘家她就跟她的一个姨姑学过开饭馆的技艺,辟了正屋的两个通间做客厅,专门为建筑工地的人服务,趁便掏掏他们的口袋,这样一来,他们的收入就十分可观。他们几个来到丙娃子酒馆时,丙娃子的门早已打开,煤炉也升起了火。这样的下雪天,聪明的丙娃子夫妇就料定又是一个猛场日。下雪天里,工地上的人们会无事可做,村里一些有钱的好吃好喝的闲汉也都会挤进酒馆里胡吃海喝。银发第一个跨进门,他嗓门大,叫道:“店老板呢?怎么这么不热情啦,有客来了也不招呼招呼。”翠兰就满脸笑着跑过来,说:“人在屋里呢,哪知道这么多贵客进门。”春生就朝翠兰弹弹手指说:“老板婆的嘴巴就是甜。”又问:“丙娃子呢?”翠兰答道:“骑摩托去镇街了,他说今天人会很多,一些菜蔬会不够用,去买菜了。”涂师傅插言说:“谁说我们缪家庄没有生意人?这丙娃子真是精得很啰。”翠兰说:“你涂师傅都把自己当成我们缪家庄人了,那我们庄真是要大发了。”涂师傅听到这话,心里甜蜜蜜的,就盯着翠兰看,翠兰被看得不好意思,就无话找话,说:“斌伢子哥呀,你是大老板得要扶持扶持我们呦,我们丙娃子说这酒厂办起来呀,我们缪家庄就活了,这村道将来得修水泥路,我们就想开个肉案呢。”银发就怪声怪气地大叫:“你都快发肿了,还找我们斌伢子哥?你瞧瞧你肚皮,鼓得衣服都快胀破了。”翠兰一听,脸刷地红到耳根。她怀孕了,已近五个多月,出了怀,她羞不过,忙拿了一柄扫把,劈头向银发砸去,银发猴子一样机灵地躲到春生背后,但他个大,扫把头仍是落在了银发的脑壳上,搞了一头灰;连春生也跟着沾了点光,耳朵上戳留下一点鸡屎,大家哄堂大笑。

正闹着,赶早出门的丙娃子骑摩托回来了,满满两大篓货挂在车后座上。银发他们七手八脚帮丙娃子卸了货,就围坐在一个炉子四周,这煤炉安放在一个中心被挖了个大孔的圆形桌中,四周可摆放酒菜烟果等物,甚是方便。

同类推荐
  • 人气

    人气

    中国作家协会副主席蒋子龙曾以《乔厂长上任记》、《赤橙黄绿青蓝紫》等小说多次轰动社会,今天又奉献写作十年的长篇力作《人气》;个人家庭国家,谁不盼人气旺财运兴?作品在表现大都市人文景观的同时,全面反映市场经济下人际关系与情感世界的深刻变化。从下岗女工和厅局长的感情纠葛、到英俊官商与大学女教师的朦胧恋爱,芸芸众生无不在欲望大潮中浮沉起落,既展示出清纯的人格美,又流露了丑陋的劣根性。
  • 欢乐颂第三季

    欢乐颂第三季

    时代里,他和她不期而遇。在人生里,你和我都是邻居。悲喜交织的心事,奋斗独立的姿势,破茧成蝶的未知。五个女人各自携带过往和憧憬先后搬来欢乐颂小区22楼,这样的交集,竟改变了生活的轨迹。第三季是《欢乐颂》的大结局,华彩之作。情节紧凑,张力十足,美剧风格十足,出人意料之处比比皆是。樊美人洗净铅华,渐次展现她的天生丽质;乖乖女关雎尔在爱情面前方寸大乱……
  • 喜欢死了

    喜欢死了

    书中塑造了一个小说人物曹寇。有趣的是,小说中的曹寇,在故事中活着,却从不推动故事,与主人公们深交,却总难得和他们闷出一句话,只是偶尔被作家操纵着,在读者面前晃上一两个动作。但这个家伙却肯定是个追踪线索的好手,他不会跟丢中心人物和中心故事,总是用眼睛捕捉到关键性的细节……
  • 古墓杀机

    古墓杀机

    神秘莫测的长晖山,笼罩着首领古墓与国民党埋藏巨额财富之谜。呼啸山林的野人,神出鬼没的凶兽,布满杀机的机关,玄奥难解的迷宫。探险队内部也面临重重危机,几股势力彼此试探、争斗、残杀,令行动蒙上诡异的魅影。谁是盗墓行动的策划者?谁是传说中的守护神?谁在酝酿更险恶的阴谋?不到最后,永远猜不出结局。
  • 警察与赞美诗

    警察与赞美诗

    在欧·亨利的作品中,我们可以读到最真实的生活,体会到最深刻的人性。欧·亨利为美国的短篇小说开创出一个新时代。自1918年起,美国设立了“欧·亨利纪念奖”,以奖励每年度的最佳短篇小说。
热门推荐
  • 十月剪影

    十月剪影

    剪断的影子,还怎么重合?剪断的爱,还怎么重来?是能彼此带着原谅回到最开始?还是可以牵着手再一起走向未来?裴沁说,江小笨,你可以爱我吗?江雪夏笑了,然后就走了。裴沁,这就是命运。雪夏,还有未来吗?
  • 一世倾:邪王纯妃

    一世倾:邪王纯妃

    一个至高无上的王一个思想纯洁如白纸的女孩那晚她救了他,至此他缠上她所谓报恩某天晚上某男忽然抱住某女,某女一愣,心里暗想:原来这样叫报恩吗?又是一个某天晚上,某男忽然看着某女一张一合的小嘴就吻了上去,某女脑子一热:原来还可以这样报恩再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某男邪笑:“夫人,今晚是不是可以给我侍一下寝。”某女好像终于知道了些什么顿时暴走:“!!!”
  • 生活·文学与思考

    生活·文学与思考

    李炳银参与文学活动,从事文学批评写作,已有近20年的历史了。同这个已不算短的时间相比,所取得的成果显得十分单薄。每想到此,不免汗颜。选入这本书中的论文共有三个部分,它们是有关作家作品的论评,有关小说、散文创作的思考,有关报告文学创作研究的文章。这些文章写作发表的时间几乎伴随着我全部的文学评论研究历史。
  • 情颠三界至尊

    情颠三界至尊

    简介:她不过是一个穿越的孤魂,架空到这混乱的三界。兜兜转转在三个男人之间,她才知道,原来心痛的滋味,会那样的痛。三个男人,可曾爱过她,而她的心里又爱着谁独孤圣轩问过:“为什么,你会如此恨我,爱我很难吗……”冥星焰喊过:“你以为你是我的什么?不过是一个替身而已,我怎么会爱你……”天行叹过:“为什么你对他念念不忘,他给过你的,我也可以……”三个男人的纷争,她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借口,当身体坠落的那一霎那,她笑着说:“你们爱的,不过是这个天下,所以从现在开始,请放了我吧,就当我没有来过……”o(︶︿︶)o唉!~(@^_^@)~谋人理的依奴说:“大家电机了偶的文以后,给偶留下点儿评论,可好?”文慢热的啦!精彩在后面的啦!
  • 凤翥龙翔传

    凤翥龙翔传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究竟何为正,何为邪?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且看无名小子西门若凡,是怎样从武林菜鸟,历经坎坷,一跃千里,站到了众望所归的权力顶峰!
  • 浅醉且听风吟

    浅醉且听风吟

    开始,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多去关注了一会,多去想了一下,就有了故事。那在有限的生命中有没有过一件事,一个人或者一段感情,就算随着岁月老去,也会在自己的心底留下痕迹无法抹去。希望不要错过,希望不要后悔,可惜却没有如果。
  • 必知的战车枪械

    必知的战车枪械

    任何一个朝代或者一个国家的开始与终极,都是伴随着军事战争的开始或终极。军事历史使政治历史更加集中与清晰,更加丰富与生动。青少年若想培养自己的军事爱好,必须从多方面去了解军事知识,学习军事历史,掌握军事动态。这样才能对世界军事形态有一个宏观的认识,并为维护和保卫世界和平作出自己的贡献。
  • 一次读完28本管理学经典

    一次读完28本管理学经典

    虽说管理本身并没有固定的通用的模式,但管理大师们的经典之作的确在传播管理方法和新观念方面起到了巨大的作用。从“科学管理之父”泰勒的《科学管理原理》到“现代管理之父”德鲁克的《有效的管理者》,从“学习型组织之父”圣吉的《第五项修炼》到“企业财造之父”哈默的《再造企业》等,管理理论几经演变。我们从浩如烟海的管理学专著中,精选了28本影响世界管理学发展进程的经典名著,对每一部经典名著进行了观点的提炼和内容的简要陈述,使管理者能在短时间内通晓顶尖管理大师们的管理精髓。当然,理论只是理论,还需要把它运用到实践中去——应用到日常的管理工作中去,就能使管理工作变得更加卓越有效。
  • 轮回的战神

    轮回的战神

    主人公叶然本来和俩个妹妹生活的很平静却被突如其来的亡灵妈妈而打破,原来叶然的前世是一个战力无双的战神,但因为当时的人类大军力量薄弱而被魔界大军战败,因为魔界大军一直在追杀人类大军,所以人类大军而无法撤离最后战神一人独战魔界大军而陨落不过确抵挡了这场灾难不过魔界称二十年后还是会回来,人类大军首领因为惋惜战神而使用禁忌之术将叶然轮回并将他的战力封印在他的体内只有等到叶然十八岁时才回觉醒。二十年后人类的灾难是否能化解呢?
  • 契约新娘:邪魅老公耍花招

    契约新娘:邪魅老公耍花招

    结婚?是假的!她只是为了拿到孤儿院的土地使用权,不让她从小生长的家园被拆掉。所以她嫁给邪魅的他当一年的契约老婆。不是说是契约夫妻吗?为什么他们之间会发生夫妻之实?为什么一年到期要离开的时候心里那么徘徊不定?当她遗失了心,却知道,他的感情,只是一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