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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明魏叔走进里屋,缪斌也跟了进去,就发现棚屋内和上次来的陈设有点变动,那张床已挪到西墙,西北角摆了香案。更怪的是,那尊木雕人像竟摆在了香案后边,收拾得干干净净,袅袅的香烟一缕一缕地飘上它的鼻头眉梢,就像真的活着一般。明魏叔见缪斌对那尊木雕凝视着,便端过缪斌上次坐过的那条小长凳,示意他坐。缪斌接过长凳,把它放在空地,并没有去坐,却从衣兜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铜嘴小烟端递给明魏叔,说:“魏叔,这是我上次去县城开交易会时特意去给您买的。”明魏叔眼里闪过一丝感激,接过烟端,反复摩挲烟嘴,三节头的烟端身,及装烟末的洞窍,突如其来的感动使他鼻端发出轻微的翕动。缪斌见明魏叔欣喜的表情,知道取得了意想中的效果,就立即告辞。明魏叔也许早已失去了语言表辞达意的功能,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只在眉梢眼角表示他心中想说的某种意思。缪斌却再次对他露出理解的浅笑,轻轻地挥挥手就走了。

这是一个万物躁动的季节。第二天的黄昏,明魏叔提了一鳖篓刚打的金钱鲤鱼,不声不响地就提到了缪斌的办公室,其时缪斌正在审查桂丽他们送来的第二批拟定出酒的有关报表。明魏叔推开虚掩着的门,将头畏畏缩缩地探进来,轻微的响声惊动了正埋头沉思的缪斌。他抬起头来,一眼就看见了在门口欲进不进的明魏叔,大喜,喊道:“明魏叔,您怎么来啦。快进,快进。”说着从经理椅上弹起,几大步走到明魏叔跟前,明魏叔手里提着鳖篓,大概是鳖篓上鲤鱼吐出的腻涎怕脏了缪斌的衣服,情不自禁地后退了半步。缪斌懂了,爽朗地笑着:“您太客气了,您这是给我送来的吗?”明魏叔点点头,深邃的眼眶里露出一丝笑意,这笑在他的黝黑的脸上,好像漫天的乌云中,射出的一线浅浅的阳光。缪斌身子向后微躬,右手却伸得较长,接过了明魏叔手里的鳖篓,走到走廊,朝厨房门喊道:“珍英婶,珍英婶,”厨房里就跑出一个年约四十的女人,缪斌对她说:“这篓子鱼是明魏叔特意给我们送来的,您把它们提到厨房里修理修理吧。”珍英婶接过篓子,左右簸了一簸,说:“好鲜肥的鱼,”就提起篓子朝厨房里去,走到厨房门口又回头朝明魏叔看了一眼,嘴里嘀咕道:“这老头——”就咽了下半句进去了。缪斌转进办公室来,要和明魏叔好好呆呆,可明魏叔却露出要走的意思,缪斌知道不能强留,脸上就露出惋惜的神色。明魏叔没理会,顾自走下楼去,来到厂房门口,向银发要了剩下的两条草鱼,用胶篾穿了腮,提着就往缪家庄走去。银发在后喊:“明魏叔,您什么时候也给我们弄几尾尝尝,别只顾了会拍马屁。”明魏叔一声不吭,理也没理就朝缪家庄走了。

其时天已经黑得麻影了。明魏叔走过村道口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已经亮起了电灯,红晕明亮的电灯光从各家的天窗上、门缝里泻出来,照得村道上轮廓分明。明魏叔提着鱼,径自向村东傍春生家第三户重桂婶家而去,路过春生家门前时,有两个人影从明魏叔旁边走过,听得他们说:“这老头,又给小华提鱼来了。”明魏叔没有搭理他们,拐过一条小巷,推开院子里的小门,就看见弟妹重桂正端了一盆热水搁在厨房台阶走廊上。正是十七十八的日子,如银盆般的月亮从东边的油菜花地里升起来,天气烦躁得如五黄六月的日子。儿子小华去了他姑姑家,重桂婶正欲脱了衣服洗个热水澡,却听见偏门“吱扭”一声响,院门插着的暗锁被拨开了。这暗锁别人是不知晓的,只有家里的几个人知道。重桂婶知道是明魏叔来了,就拧了毛巾,僵立在洗脸架旁。明魏叔开了门,进来,又把门反插上,扭过来,却看见弟妹重桂立在门前台阶上。他就提了鱼,把它们放在厨房前,低着头,看也不看重桂,就欲走出去。重桂婶忽然颤颤地在背后喊了一声:“他伯。”明魏叔听了浑身一震,僵直的身子立定,慢慢转过身来,在凄清如水的月光和厨房里射出来的灯光辉映下,他看见弟妹颀秀的身子僵硬在厨房台阶上,风韵犹存的脸庞在暗影中被勾勒得圆润美丽。他感到体内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躁动。在这个千载难逢相处一室的时候,重桂婶再次颤颤地喊道:“他伯,你,你不要走好吗!”说着,她开始解自己上衣的纽扣,明魏叔脑袋“嗡”地一响大了,眼睛痴痴地看着弟妹的手上下挪动。瞬时,一具雪白的胴体就暴露在月光灯光交相辉映的光雾中。从未接触过女人的明魏叔突觉全身血脉贲张,他像一头发狂的牯牛爆发出一声低沉的狂吼,径自向重桂婶奔来。两个就在撒满光雾的院子里撕扭开来。明魏叔慌慌张张刚脱掉上衣,露出尚还筋骨强健的躯体,抱住已光滑得像一条白色泥鳅的重桂婶,却眼角余光倏地瞟着了院子西边角落,突觉那里似有一个人影一晃,“明善!”明魏叔蓦地歇斯底里地狂嗥一声,灵魂出窍,全身抖动,忙一把推开重桂婶,像一条挨了突如其来的冷箭似的癞皮狗,抓了自己扔在厨房台阶上的上衣,慌忙拨开院子门,逃走了。

重桂婶被明魏叔的这一突然举动搞得莫名其妙,紧接着一股难已压抑的屈辱和寂寞就像一条毒蛇钻进了心扉,啮咬得重桂婶要生不能要死不得,竟一屁股赤裸裸地坐在了厨房前的台阶上,压抑万分地失声痛哭起来。

缪龙自从在邹家集唆使李庚午绑架缪斌后,一直心里忐忑不安,他没有听到一点有关李庚午绑架缪斌的风吹草动。忍不住了,就一个人乍着胆去镇街找李庚午。恰逢李庚午在街角一家老式茶馆里闷坐,缪龙把他约到镇街边一个叫抱槐沟的荒凉所在,问他绑架缪斌的情况。李庚午不听则已,一听火了,骂道:“你妈的,你们俩哥儿都不是他妈好东西!你指使我往水里跑呢。你把我害苦了,差点让老子进了班房,你却在背后看冷眼。今天还来问我,你他妈是人不是人?”缪龙被骂得脸上青一块白一块,强辩着说:“我这也是为老弟你发财出主意呢。你说现在谁不想找路子搞钱,走正道容易吗?要搞钱,只有走捷径。”

“你他妈还说,”李庚午暴怒地把他靠着的一棵树干猛地一拍,说:“上次差点把我害死了。你知道吗?那个缪斌是有武功的。”缪龙吃惊道:“他有武功?”又不相信似的似笑非笑道:“你老弟是在找借口,胆小没有去找他吧。他能有什么武功,如有的话,早就露出来了,怎么缪家庄人不知道。再说,以你老弟那么高超的身手,再加上你的几个弟兄,怎么还打不过他,老弟的拳脚和心胸胆量在这一方谁个不晓哇。”

“老子不喜欢别人拍马屁,实说吧,这次来找我,就为这点事?”李庚午挽挽袖子,没好气地问。恰逢这时,一阵风吹来,一片树叶落在李庚午肩上,缪龙殷勤地上前,想替他拂掉,被李庚午用手一挡。缪龙讨了个没趣,脸上尴尴尬尬地。李庚午说:“你没事了?那我就走了。”

“等等。”缪龙慌了,有点语无伦次地,态度语气明显低弱了许多,说:“庚午,我知道你是刚直之人,我想问你一句话。”李庚午马上接口道:“问吧。”缪龙嗫嗫嚅嚅说:“你该没把我对你说的那些话,说给缪斌他们听吧?”

“讲啦。”李庚午看着缪龙,直言相告。“啊!”缪龙大惊失色,情不自禁跺了一下脚。抱怨道:“我的好兄弟,你这不是要老哥的命吗?你真的告诉啦?”李庚午就像看一个西洋猴似的看着他,说:“你以为你是什么呀!你说的那些话我怎么能不跟他们讲。那个邹斌主任对我有恩呀,你缪龙对我有什么恩?你们是在利用我。你想我翻口供?那就叫你那个狗兄弟缪虎立即滚出高芦镇。”说完拔腿就走。缪龙看着他走出的背影,又恨又怒,又无可奈何,他此时吓得痴了,他明白李庚午把绑架缪斌事件的始末说出来,对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可能会因此吃官司,坐大牢,声名狼藉,家败人亡。

他站在抱槐沟这块荒凉的滩涂,两眼无神地望着倾斜的天空,天空仿佛一张张开的绛灰色大网,正撒下无边的恐惧,令他无处可逃。他两腿发软,索性在一块土块上坐下,静静地想,自己指使李庚午绑架缪斌,廖京书记并没有参与其中,自己跟李庚午说这是廖京书记安排的,只是为了加重李庚午对此事确信的分量,以便让李庚午有恃无恐。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就是胁迫别人合伙敲诈勒索,是重罪。他想过放弃,可深藏内心的层层恨意,犹如春天纷乱的杂草,疯狂地滋长着。他恨春生,恨缪斌,也恨廖京。他恨廖京,是因为关键时候,廖京到底还是只顾了自己。不能就这么让他安生,得让他拯救自己。想到这,缪龙当即赶到镇街,来到菜市场旁边的一栋崭新的小洋楼前。

这栋小洋楼是镇委书记廖京新修的,分上下三层,最低的一层安装着铁栅栏门,是门面房,刚出租给一经营建材的个体商,楼顶层才是廖京和他老婆儿子的住处。缪龙知道,廖京儿子已在读县重点高中了,不在家,老婆翠喜在镇办医用材料厂工作,白天是不常在家的。好在缪龙有着镇委办电话,于是他在公用电话亭打电话到镇委,恰好接电话的就是镇委秘书,缪龙在电话里要他通知廖京书记马上来家,说家里有急事找。秘书一听事情紧急,以为廖书记家里真出了什么事,就不敢懈怠地立马赶到书记办公室,正值廖京在。廖书记听了情况后,马上赶回家去。

在廖京的家里,缪龙壮着胆告诉廖京,他指使李庚午绑架缪斌的实情。廖京到底不愧是镇委书记,到底没有忘记自己的那份党性,听后异常震怒,把桌子一拍,就要打电话到派出所,叫警察来把缪龙抓走。缪龙这时豁出去了,面对暴怒的廖京,神色镇定,反倒冷笑一声说,那个李庚午对邹副书记说,是我和您郎指使他这么干的。

廖京听罢愈加愤怒,他已听出缪龙话里的意思,这是在要挟自己。他当即冲到电话机旁,刚欲拿起话筒,缪龙一个箭步冲上前,按住了电话机。缪龙脸上显露出的复杂神情,让廖京缓缓放下了话筒,缪龙神情里有凄楚、哀求、怨恨甚至怨毒的综合成分。他想起了缪龙跟随自己的种种情形,想到了自己在河湖村财务问题上留下的那点尾巴。思索了一阵,廖京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想,即使把缪龙送进了监狱,自己也难逃清白,倒不如帮缪龙擦清屁股,把事情压下来。想到这,廖京坐进客厅沙发中,示意缪龙在他左边坐下,递过来一支烟,又自己叼了一根,点燃,数落着:“你这个缪龙啦,就是不会办事。你怎么能把我拉扯进去呢?你看,这工作不是很被动了吗?”缪龙还想狡辩,语气却低弱了,廖京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了,道:“想想补救的办法吧。”缪龙与他面面相觑。廖京就深吸一口浓烟道:“你有什么把柄落到李庚午那里没有?”

“没有。”缪龙摇摇头。很好,廖京这才舒了一口气,又说:“现在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堵住李庚午的口,你和他关系闹僵了吗?”缪龙点点头,又摇摇头,说:“我是找过他,也没和他纠缠什么。只不过他说邹副书记对他有恩。”廖京马上接口问:“他对李庚午有什么恩?”还未等缪龙回答,他马上想起了邹斌前年作为县委社教工作组第一批成员来高芦,帮李庚午处理过承包路基款的事。廖京不再说什么,转过头盯着缪龙道:“缪虎现在在干什么?这几天我怎么没看见他?”缪龙回答:“他还不是在菜市场里。”廖京就示意缪龙把头别过来,附耳在他耳边唧唧咕咕了一阵。“这。”缪龙面有难色。“什么这呀那的,现今只有他才能使我们脱离困境,他镇住了李庚午,邹斌缪斌就没了把柄,他们就奈何不了我们,到时,我们反打他们一耙,你说这不好吗?”说完,廖京挪挪身子,做了一个威严的动作。缪龙只好勉强附和应道:“可以,可以。”

缪家庄暮春的月夜,是一篇道不尽意蕴的抒情散文,单是那犁耙水响,蛙鼓声鸣,就够人遐思飞动了。月华如水,清幽而美丽地垂拂在酒厂办公楼的走廊上。厨房的客厅里一片喧闹,灯光闪耀,春生银发涂师傅还有桂丽和珍英婶几个人正在聚餐。缪斌没有参加,他正在自己的寝室里审阅一份邹斌从县企办带回给他的资料。火锅里那只刚焖进不久的老母鸡还没有焖熟,银发就在桌子边拿着一双象牙筷子噼噼啪啪地敲打着桌沿,口里还哼着一支怪腔怪调的歌曲,春生就指着银发大笑,说:“你不要哼了,哼得我耳朵窝里有蚂蚁爬,我来跟你讲个古吧。”一听说讲古,涂师傅和桂丽马上来了精神,一齐说:“那你快讲。”银发也歪了脑袋说:“我就喜欢跟着秀才,他一开口就有讲义。”春生清了清嗓子,说:“古时候朝廷里有一个翰林学士,姓向,他是个很促狭的人,有一天,他忽然想戏弄朝臣,上朝的时候就来得很早,把从家里带来的一包又黑又黄的锅巴糖放在朝觐厅。上朝时,被皇帝和大臣们瞧见了,龙颜大怒,以为那是一泡人拉的屎,只有向学士来的早,大臣们就认定是他拉的,申奏皇帝令他当众吃下去。向学士当着皇帝和众大臣的面,装着愁眉苦脸的样子吃了。第二天,向学士带了一泡真正人拉的屎,用一片荷叶包了,趁着皇帝和大臣们不注意的当儿,悄悄放在朝觐厅的一根圆柱旁,还未散朝时,就被一太监发现,太监报告了皇帝,皇帝震怒异常。大家想,朝廷是多么威严神圣的地方,有人干这种事,岂不是在亵渎朝廷和皇上么?皇帝当然首先就想到了向学士。当值殿官像抓小鸡似的把向学士拖到皇帝跟前时,向学士大呼冤屈。”春生讲到这儿故意缄口了。几个人还在伸长了脖子等待,好大一会儿,却没听到什么声响,全都埋怨起来,银发大叫:“讲啦,讲啦,怎么放一个秃尾巴蛇呢?”桂丽也嗔怪地笑着说:“你郎嘛这么个秀才呢,刚把人的心吊起来,就卖关子了?”涂师傅干脆说:“这叫缺德,这叫缺德。”春生挨不过,只好又故意连咳二声,说:“那皇帝就问,你做了大逆不道之事,怎么呼叫冤枉呢?向学士回道:‘陛下,您怎么就认定是我做的呢,昨天您和大臣们冤枉了我,我倒是考虑到皇上的威严,忍气吞声吃了下去,今天却又要来冤枉我,还要砍我的头,您说,我能不叫屈吗?’皇上一听有理,叫人把他放了,又令当朝宰相查清此事,可是宰相查来查去,就是查不出是哪个大臣做的。皇帝无奈,只有逼着朝臣们每人挑了一点大便吃了。轮到向学士时,他又叫屈,说,陛下,您昨天叫我一人吃了一泡屎,今天朝臣们共同吃一泡屎,今天还要我再尝一点,这不公平。皇上一听有理,就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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