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志鹏躲闪着曾仪仙的手，但曾仪仙的手紧紧地缠着他，让他无处可躲。曾仪仙的掐不是十分痛，有些痒，加上心里的故事作祟，让他很不好受。“好啦……好啦……别……别弄了，我……我投……投降……”
曾仪仙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碗里的面条已经剩下不多了，因为刚才的失误，嘴里有些东西也喷进碗里了。面条没办法吃了，曹志鹏把碗推到一边去，又扯了一张纸，擦着自己的额头。
“快点，别拖延。”曾仪仙有些不满意了，催促着曹志鹏。
曹志鹏吃了曾仪仙的面条，精神了很多。现在曾仪仙追着他讲故事，他心情很好地站起来，把自己刚才想到的故事讲了。曹志鹏讲完，用一脸的坏笑看着曾仪仙。当一男一女在一起时，说一个带着性的暗示的笑话，对于男人是很有利的。
“你看我干什么？”曾仪仙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脸微微有些尴尬，眼神慌乱地躲闪着。曾仪仙心里有一种冲动，很想猛扑上去，紧紧地抱着曹志鹏。宋玉芬藏在外面的阴暗处，不露面。但是曾仪仙能读懂宋玉芬的心思，他们这一对年轻人正在悄悄地滋生着爱意。要不然，刚才那碗面条，宋玉芬不会早就准备好了让她抬过来。
“我看你了嘛？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了？你都能看我，为什么我不能看你？”曹志鹏的精神增强了很多，有了开玩笑的心思。
“你真是无赖。”曾仪仙有些不满意，站起来，拿了碗就准备走。走到门边，她回过头来，“想不到你也是一个坏小子呢？”
“为什么这么说？”曹志鹏站起来，走到曾仪仙身边，“你不喜欢坏坏的男人吗？”
曾仪仙笑了笑，眼神大胆地回击过去。她想起徐国胜在床上给她讲的一些从城里带来的俏皮话，嘴里的话脱口而来，“我喜欢坏坏的男人，但不喜欢你这个长坏了的男人。”
曾仪仙大笑着出门走了。曹志鹏站在后面，看着曾仪仙的身影，不由淡淡地笑了一下。
“笑什么？”
曹志鹏一惊，没发觉门边还站着一个人。他一看，是沈小菲。她手里提了一个月白色的饭盒。曹志鹏脸一红，似乎刚才自己的言行都落到沈小菲的眼里了。从刚才的那些言行，她眼里的曹志鹏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我……哦，没什么？菲姐，进来坐。”
沈小菲提着饭盒进屋，在桌子上放下来，然后打开饭盒。
“小鹏，来，吃饭。我今天做的是小锅肉，你尝尝，香不香。我家那个孩子，一进家门就去找我做的小锅肉吃。我没告诉她，她的鼻子灵敏得很，闻着就找到了，掀开盖子，用手抓着就吃，她说香得很，你尝尝。”
“孩子吃有什么关系，”曹志鹏果然闻到一股很钩肚子里的馋虫的香味。刚才下肚一大碗面条，肚子里没有地方来盛这些好东西，曹志鹏有些遗憾。
“你怎么不动手？”
“我小的时候，还不是常常跟在做菜的妈妈屁股后面，偷吃刚做好的菜。”曹志鹏希望通过讲述，延长一点时间，为肚子腾出一点空间。“菜刚出锅，还烫烫的，手不怕烫，拈着就进嘴。我妈是一个好人，可惜去世了。她最多带着笑责骂我几句，实际上是默许了我的行为。我父亲则是一个严厉的人，他不苟言笑。可能是当了多年校长的原因，他嘴里出来的一句话，都有很强的杀伤力，让人受不了。”
“你怎么总是说话，过来吃呀！”沈小菲催促着，“你嫌我做的不好吃？”
曹志鹏慌了，又不敢说自己已经吃过了，肚子太饱了。他走到桌子边，拿起筷子，端起饭盒。饭菜有一股香味，扑鼻而来。但是曹志鹏的肚子是饱的，他对饭菜的欲望不强。
为了不让沈小菲生气，他还是吃起饭来。小锅肉香香的，塞进嘴里，就像嚼着木头了。曹志鹏还得很开心地想出一些形容词，夸赞几句。
沈小菲坐在一旁，听到曹志鹏的夸赞，很高兴。她的手放在耳边，支撑着她圆圆的脑袋。沈小菲的脸上，有一种满意的神情。
“玲玲说你没去上课？”沈小菲轻声问。她不想打扰曹志鹏吃饭，又忍不住自己想知道结果的好奇心，“孩子们问宋老师，宋老师也说不知道。”
“我感冒了。上午没去上课。”曹志鹏抬起头，嘴里包着一些饭菜，声音含混地回应着。
“感冒了？好了吗？”沈小菲有些着急，身子凑过来，拿手来贴到曹志鹏的额头上，“果然，烫烫的。发烧了，身上怎么样？软不软？”
“软。”曹志鹏点着头，慢慢咀嚼着嘴里的东西。他觉得这个时候说他肚子已经装满了面条，是最好的时机。
没容他开口，沈小菲抢着说，“你感冒了，刚才还和女人打情骂俏的，你很能干吗？”
“没……没有……不是……这么回事，”曹志鹏赶紧辩解，“是曾仪仙拿药来给我吃。她很有本事，算是半个赤脚医生。”
“我说呢？在门口就看到曾仪仙和孙惠英这两个女人妖妖艳艳地从我门前过，我还说她们去哪里呢？原来是到你这里来？”
“她们是……”
“她们是什么？是不是来勾引你的？”
“别……别……说得那么难听。”曹志鹏为曾仪仙和孙惠英辩解道，“仪仙姐是个不错的……”
“神婆！”沈小菲抢着说，“你不知道她会搞那一套！”
曹志鹏听沈小菲这样评价曾仪仙，心里还是觉得不好受。他的胃辣辣的，有一丝隐隐的疼痛。
“她没搞什么！”曹志鹏尽力掩护着曾仪仙。他虽然不认可曾仪仙所做的那些，但他也不希望别人利用那些事攻击她。“她给我煮了面条，辣辣的，吃了以后，出了一身的汗，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晚上再好好睡一觉，应该就差不多了。至于惠英姐，她是来开证明的。你不要乱想，她们都不是你说的那样。”
“不是我说的那样？你不要替她们辩解，我跟你说，你以后要避着她们，距离她们远一点。”沈小菲站起来，摇晃着她身上有些沉坠的部位，靠近曹志鹏的身边，“我跟你说，你还年轻。她们都是有男人有孩子的老女人了，不要被她们套进了圈套。”
“菲姐，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曹志鹏肚子已经胀胀的了。饭盒里的饭菜还有很多，为了减缓往饱胀的肚子里塞东西的尴尬，正好用说话的机会，少吃一点。
“严重？当然严重。”沈小菲几乎将自己的身体全都压到曹志鹏的身上。曹志鹏尽量躲闪着。沈小菲身上的气息，有一种黄果兰的味道，触碰的那种感觉，又是软绵绵的。曹志鹏的脑中开始回旋起梦中那些场景。
这不是梦，他的眼睛大大地睁着。这是现实，他的手很紧张，总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去抓住什么。想去抓的地方，也是软软的，像一种无法填补的空虚。
沈小菲挤着坐在曹志鹏的身边，她那肥大的屁股，占住了大半张椅子的位置。曹志鹏的屁股无处支撑，悬空了。屁股悬空了，身体失去了重心，他猛地摔倒在地上。
曹志鹏摔下去的时候，竟然连带着饭盒也扫到地上去了，那些饭和菜撒得到处都是。曹志鹏赶紧站起来，胡乱地拍打着身上，把那些饭和菜拍打到地上。
饭菜的汁水和油污用手拍是拍不掉的。那些脏污沾了很多到曹志鹏那件葡萄紫色的衬衣上。这是一件质量不错的衣服，款式也很新颖，衬托着他俊朗的面容。吃面条的时候，他出了一身的汗水，衣服没来得及换，汗已经黏在衬衣上干透了。他没有时间换衣服，不知道晚些时候再把衣服换下来洗，还能洗干净那些汗渍不？又有更多的脏污染到身上，看来现在不换都不行了。他有些气恼，准备往里间走。
“哎呀，衣服都弄脏了。快脱下来，我帮你洗了。”
沈小菲拦住他，身子紧紧地抵着，让曹志鹏暂时不能走。沈小菲的手，已经开始慢慢解曹志鹏衣服的扣子了。
手在那颗浅棕色的扣子上摩挲着，就像摩挲着他的头。
扣子套在扣眼里，就像一根绳索，紧紧地将扣子拴着。沈小菲的手，缓缓地将扣眼的束缚解开，释放了一颗扣子。那种热烘烘的气息扑在曹志鹏的脸上，他变得非常紧张。
一颗扣子，两颗扣子。曹志鹏将脸微微扬起来，眼睛微微闭上，神情有些强忍着的感觉。沈小菲的手，温柔地滑过。
触碰的感觉是奇妙的，巨大的胸部，像水波在微微漾动着。曹志鹏在大海中划着小船浩渺之感。他很想唱小时候唱的那首歌，“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他身下的东西开始有所动作了，就像船上的浆，想伸进水中去划动。
脸上的神情是迷醉的，他已经陷在了一种神仙般的境地。美妙的梦，在自己身边飘动。曹志鹏没敢把梦抓住，他还有所顾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