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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明眼亮的哑巴焦老汉上河西带回了他的养孙女儿黄米。过了黄羊木头码头,上了义和渠,他发现半年的时间义和隆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在它的西边和北边盖起了很多的房子,并且横竖有致整齐划一。他好生纳闷儿,哪家大财东能盖起这么多的房子,那得多少块土坯多少根椽檩,就是脱土坯用的麦秸壳子也得用上半个狼山那么一垛,啧啧啧!房子多好啊,房子多就要有人住啊,有人住就得吃饭啊,吃饭的人多了,苗柜的磨坊磨麦子碾糜子的人不就多吗?人多了磨不过来不就得再修一只大水车吗?那我焦老汉不就有事做了吗?还有,那么多的房子要是都画墙围子,还不得画上个三五年的,我焦老汉保证每一家的都不重样。人一多生老病死也多,还可以画棺材呀,龙凤呈祥的,喜鹊登枝的,没问题能养活宝贝孙女儿黄米。人挪活树挪死啊。他呵呵地笑着,拉着黄米的手上义和桥。义和隆的人认识焦老汉,修大水车的时候哪一个人没到义和渠上看热闹。于是人们凑上来搭话说,焦老汉,这闺女是谁呀?孙女儿?哎呀,这闺女长得可喜呀。黄米羞得钻在焦老汉身后,焦老汉拽着黄米的胳膊让人看,原来黄米的胳膊上长着一颗血红的胎痣,大概焦老汉认为很吉祥。唐富贵挑着货担走过来,看到黄米,嘴里含了冰糖似的吸溜着口水说,我的乖乖,这闺女真袭人呀,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袭人的闺女。啧啧啧,和乔夫人年轻的时候一个样,对,我想起来了,和乔夫人年轻时一模一样。接着他就用马粪纸包了一只糖麻叶往黄米手里塞。大家取笑他说,乔夫人年轻时有这么水灵吗?唐富贵急了,脖子上的筋都跳起来了。他结巴着说,就这么水灵,像水萝卜一样一掐就冒水。大家又开始笑,你掐过吗,用啥掐的?唐富贵拉起焦老汉的手说,不跟他们鬼嚼牙碴骨,老额吉见天在大门口等你们,快到苗柜去。老额吉眼睛看不见,我给她说说闺女长得多袭人,她一高兴,赏我一大碗肉臊子豆面哩。

铁锤正在变声,一说话就像小公鸡叫。可是自从缨子离开苗家,他就郁郁寡欢,几乎不说话。但他还是一味地贪吃。吃多了拉不出屎,老额吉就给他用手抠。酥夫人派草花到锦绣堂开了泻药,铁锤一拉稀,老额吉就说酥夫人想报复他们一老一小,合了伙地害他们。这日子没法过了。到了秋天本来可以歇了的苗麻钱总能为自己找着事情,他要测量连环渠,总在外面露宿,每次回家像个叫花子,两个闺女就不认识他了。酥夫人搂着一双女儿经常以泪洗面,想起当初,悔恨交加。终于有一天兔子也咬人了,她说,苗麻钱,你休了我吧。苗麻钱的心被蜇了一下,一个女人多么无奈时才能说出这样的话。

麻钱在心里愧着酥夫人。他和缨子没有什么事,可是他和夫人说不清楚,他们从来没有夫妻之间的亲密和默契。酥夫人一到晚上就把两个闺女搂在怀里,对他视而不见。麻钱是个直脾气,轻易不会给人说下情话,于是就到老额吉炕上住。他对老额吉说,最近侯毛驴到处出动,他得看着银库。因为孟家的银子库的暗道在老额吉房子里。麻钱本来老不在家,回来一次还住在老额吉的炕上,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就更加生分了。对于酥夫人拒绝达拉特王爷的跑马地,麻钱对酥夫人刮目相看。酥夫人本来是从来不过问家门以外的事情的,可她此次对达拉特王爷的断然谢绝,出于这么几点考虑。其一,杨家尤其是香夫人对跑马地用心良苦,眼下终于得手,苗家没有从中掰一条腿的道理。其二,王爷这样的决定与他娶了乔家的缨子有关,酥夫人不想吃嗟来之食。其三,这一半的跑马地是从王家分出来的,如果苗家接受了,在王爷看来苗麻钱也不是个重情仗义之人。这么一想,麻钱对夫人产生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欣赏或者说是敬重。他本来想说一番温情的话,可是一张嘴却说:小酥,我们今年把磨坊的收入加上都不够三千两银子。酥夫人没说话,她把两个闺女塞进麻钱手里,穿了衣服出了门。麻钱的心沉下去了,浑身冷得发抖。他们不能同甘共苦啊。

可是过了一个时辰,乔家的管家送来一千两银票。

每年的九九重阳,约定俗成的杨板凳和苗麻钱给老额吉交纳孟家的三千两银子。这一天杨板凳夫妇相携到苗柜来,姐妹俩相对略微有些不自在。杨板凳把苗麻钱叫到一边来,又拿出那张一千两银票说,你今年收成不好,先从我这里拿上。麻钱说已从乔家借了。香夫人过来说,看看,还是隔着心吧,反正是张个嘴,兄弟俩怎么也好说话呀。这么一说,麻钱反倒不好意思起来。麻钱知道香夫人是说的一套做的一套,可是她说得多了,感觉就像真的一样,要是不相信她,反倒是自己的不对,自己不厚道。她的笑容是那么自然,口气是那么诚恳,你要是怀疑她那就是你的不地道了。

屯垦队在五原县设了屯垦办事处,现在统管着新建的两个新村百川堡和永安堡,据说到明年就要发展到八个新村,后年发展到二十个新村。每新村三百户,平均一千人,到后年五原县及周边就要多出两万人,这就相当于多出了一个五原县。这么多的人要吃饭,就得有地有渠。屯垦办事处的长官动员各大蒙古王公放垦,让草原变成耕地。可草原上的牧民失去了草场就是失去了家园,尤其是达拉特,曾格林沁率领牧民纷纷起来造反。屯垦队只能动员各大地户低价出让一些土地。王家已经出让了兆河渠上游的良田,这就发出了一个信号,出让了地就要出让水,王家认为兆河渠朝不保夕,凶多吉少。兆河渠及两岸的土地每年给县里上缴的各类杂税不在少数,现在兆河渠的成本还没有收回,县长应该给兆河渠做主,可是屯垦办事处已经公开和县衙门对抗,逐步形成多头政治多头管理,受害的还是老百姓,要受双重盘剥。县里要给绥远政府缴银子,屯垦队要给绥晋公署缴银子,可傅作义搞不过阎锡山,所以县政府管不了屯垦队。屯垦队是插在我们河套的一把令箭,脱了军装创造军需和储备,穿上军装就可以拔出刀枪刀血相见,这谁能惹得起啊。

十多年以后,弟兄两个又像当年那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兆河渠坐在一起。当初是为了修兆河渠,现在是为了保兆河渠。他们双方都小心翼翼地尘封结了痂的伤口,绝对不提及那个女人的名字。他们心中有一个信念,守护兆河渠就是守护孟家,就是兑现对那个女人的无声的诺言。

厢房里三个孩子围着香夫人酥夫人打算盘,加减乘除打一盘就奖励一只香塌嘴。果果说,大姨和娘长得一模一样。木木说,木木和果果长得一模一样。铁锤说,那缨子和谁长得一样?香夫人说,铁锤,你为啥那么喜欢缨子啊?铁锤说缨子搂着我睡觉。香夫人说娘不也搂着你睡觉吗?铁锤说,娘亲果果和木木不亲我。姐妹俩递了个眼色,酥夫人说,猪肉贴不在羊身上。铁锤说,猪肉?猪肉在哪里?香夫人岔开话说,铁锤,你想吃猪肉吗?铁锤说,炖羊肉。果果和木木说,我们想吃凉粉儿。酥夫人咽了一口唾沫说,姐,我这几天也老想凉粉儿,可天凉了,怕坏肚子。香夫人凑近酥夫人说,怪了,我也想吃凉粉。你最近身上——姐俩从第一次初潮开始,尽管都生过两个娃,可月经的时间仍一天不差。姐俩对着头嘀咕了一阵,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可能同时怀孕了。

唐富贵拉着焦老汉,焦老汉拉着黄米走进孟柜时,杨板凳苗麻钱就着小菜咂着二锅头已经醉意矇眬。

哥,你知足吧,我们娶了多好的女人。

兄弟,我知道,可我就是不会哄女人高兴。

哥,跑马地我们一起经营吧,我们哥俩拧成一股绳不信扛不过大腿。他抢了我们兆河渠上游,我们就取他的跑马地。

兄弟啊,我不能伤师傅的心,他对不起孟家但对得起我,这是两股子事,我得分得清啊。你取跑马地我没意见,可是我苗麻钱不能掺和。

哥呀,你是个义气之人,可是对我你是毫不相让啊。铁锤本来也可以叫我爹,可是王家帮你不帮我呀。

兄弟,铁锤每叫我一声爹我就多了一份责任和愧疚。我们哥俩扶持他成家立业,我们该轻轻松松地活几年了——

哥你看那是谁呀?

焦老汉。

焦老汉后面是谁呀?

那肯定是黄米,焦老汉的命圪旦。

你看她长得像谁呀?

哥俩醉眼矇眬地盯着黄米看,之后趴在桌子上哭起来。

黄米长成大闺女了。也许是苗麻钱在第一眼看到黄米的时候,心里想着红格格。所以以后一看到黄米他就想起红格格。

老额吉一手拉着焦老汉,一手拽着黄米,在他们脸上摸来摸去。她问黄米几岁了,黄米说十七岁。老额吉又开始抹眼泪,说和她的红格格同岁。她从头到脚地摸着黄米,吸着清鼻涕说,真像我的红格格啊。在老额吉的心目中,红格格永远是十七岁,永远是十七岁时娇憨可掬的样子。

大家围着老额吉说着宽心的话,只有香夫人和酥夫人在几步之外站着,她们似乎是外人,围着老额吉的都是与孟家有一点关系的人。酥夫人面带窘色,脸色发白。这时香夫人给杨板凳递了个眼色,尽管九分醉意的杨板凳还是领会了夫人的意思,他站在了夫人的身边。夫人说,快去杀羊吧,今天是重阳,给两位老人吃炖羊肉长寿面。焦老汉拉着黄米说,谁都不用动手,我黄米擀一手好面,在我们民勤谁家办大席面都请我黄米去做臊子面。于是草花带黄米进厨房。不到一个时辰,一团团白棉线般的肉臊子手擀面就上桌了,汤宽,油汪,香气逼人。焦老汉说,这面不能在桌上吃,要蹲在墙根吃,捞一碗吃一碗。这时香夫人才发现唐富贵一直蹲在墙根抽旱烟,于是就招呼来吃面。她唐叔唐叔地叫着,把面和筷子塞进唐富贵手里。几个男人在屋檐下一字蹲开,动静很大地吃面,一碗接着一碗。后来唐富贵说,照着这么吃,沈万三也得吃穷了。

3

傅作义坐镇绥远后,五原县衙门设了渠利科,管理五原地区的渠道和水租。水流欢实的两条渠都是私渠,有权收租子的干渠都像得了半身不遂的病人,不是胳膊不动就是腿不动。跑青牛犋的地户(逐水而作的人)用了水,如果收成不好弃地而走,上哪里收租子。一些稳定的大地户用了水,给县衙里的头脑暗地里塞上几把,该交五百就成了二百。所以衙门也是亏空着。最终上面总得交代,那就摊派,负担就落在了有几亩薄田的小农户名下。这些小农户干一年交了租子裹了半拉肚子,啥都没有,家徒四壁。冬歇时壮劳力还要上渠挖渠洗渠,因为下年还得用水。河套的渠必须是一盘棋才能全面活动起来,可是无能为力的衙门只能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这一段开了那一段堵了,天天挖渠,天天堵渠,七零八乱,不可收拾。可是屯垦队又来了,又设了水利公社,也要抽干渠的血。这就要看哪一家的刀子快了。

王义和拄着拐杖面对正柜的墙壁,新绘制的河套连环渠图还散发着墨香。他自言自语地说,阎锡山不应该是个蠢材,他不能把河套这头猪杀了,他应该把它喂大呀。

王也平站在老子的身后说,爹,今儿是腊八。

王义和继续说,阎锡山如果还是阎锡山,他就应当全力以赴支持我和我的徒弟苗麻钱修连环渠。这连环渠是中国历史上都少见的水利大工程,那动静不比隋炀帝修大运河小啊。连环渠通了,我这把老骨头就去做连环渠上的一座桥,我值了。有了连环渠,我大后套就会像一个呱呱坠地的婴儿,新鲜的血液蓬勃的生机——

爹,今儿是腊八,咱家的跑马地就要姓杨了。

王义和缓缓转过身来,看着自己的儿子说,儿子,身外之物去留不可勉强。田字四张嘴,大家都得吃。我们王家吃饱了就得让别人吃。大清皇帝的江山都像打狗蛋子(祭奠用的面食。河套风俗是人们要争抢祭物,以图吉利)一样抢来抢去的。打我落在这个阳界,你抢我夺就没有消停过。过去看别人的热闹,现在也看看自己的热闹吧。

王也平一屁股坐在门槛上说,爹,我就是不服气杨板凳,他一个穷小子才来后套几年就挖空了孟家又来掘我们王家,他惯用的伎俩就是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十来年的光景,我亲眼看见杨家的地像老母猪下儿子一样越来越多。老天爷难道是杨家的亲戚吗?

王义和点着拐杖向前挪了一步说,干渠决口最怕的是暗漏。渠背看上去好好的,可渠背下面暗流涌动。暗漏的罪魁祸首是谁?是蚂蚁。蚂蚁大吗?不大,但是它能啃得动比它大千倍的骨头。

王也平说,我家的跑马地如果失在临河的强家陕坝的杨家,我也就咽下这口气了。可我们输给了这个二不愣小子。这就像一个男人如果死于痨病那就没啥话可说了,可他流了点清鼻涕就死了,那不让人笑话?说到底,还是你的好儿子造的孽,如果早一点——

王义和心里有点失笑。都是这点地,把一个平时木讷的儿子也逼得会比山说水了。大儿子是木讷一些,可也省事啊。他的小儿子可是他心上的一块压菜的石头,又沉又酸又涩啊。他转过身摸到炕沿边,王也平上来扶他。

王义和摆摆手说,今天是你娘的忌日,别说一些死呀活呀的不吉利的话。你们年轻,嘴上没有忌讳。爹老了,屁股蛋子已经蹭到依饭罐子(随葬的饭钵)上了。就怕听到死,怕阎王爷盯上啊。

这时也玉端着一只托盘进来,放下四碗鲜红的腊八粥和一碗白糖。也玉说,爹你说甚丧气的话呢。不就是个跑马地吗?当年五大干渠充了公你也没这么心疼。他杨家吃下去未必能消化得了,他终究会明白胃胀的滋味也许比饥饿还难受呢。

王也平盘腿坐在爹的对面说,我听说有饿死鬼还没听说撑死鬼。

也玉塞到大哥手里一双筷子说,快吃吧,大嫂和二嫂我都送过去了。

王义和点着头说,好。他把一碗腊八粥放在空着的位置上,小心翼翼地在上面搭了一双筷子。这是他给亡妻的,这把搭起来的筷子相当于阴阳桥。也玉的娘就是在腊八走的。锅里的粥还热乎着,她就把自己吊在了马圈的梁上。他把一勺白糖放进这只碗里,还吹了吹热气,又说了一声,好,这洋白糖真好。

也玉说,屯垦队开了好几家百货铺,东西都是从绥远包头来的,又好又便宜。听说屯垦队还成立了农事试验场,引进洋种狼豆、欧柔麦子还有糖蔓菁,专门榨糖的。明年要在后套大量推广种植糖蔓菁,要开一个大糖厂呢。以后我们义和隆会变成包头那么繁华,越来越热闹呢。

王也平喝完一海碗腊八粥,舔着碗沿儿说,义和隆的人都在看我们的热闹呢。我们王家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现在呛死在牛蹄窝里。

王义和说,娃,这还是一个小牛蹄窝。凡是兵来咱义和隆准没好事。他们脱了军装扎在义和隆可能是想干点好事。可他们会随时拿起枪来。眼下义和隆是热闹了,人多嘴就多,每天都要吃饭,每天就得种地。没那么多地就得放垦就得开荒,地多了,渠得跟得上。

王义和放下了筷子。想起渠他就吃不下饭。

也玉说,与咱没关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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