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个“铁造的骰子决定一切”的世界,我们需要铁一般刚强的感觉意识,作为承受命运,防范他人的盔甲武器。
——叔本华
在这世上,我们只有挺着剑前行才能取得成功;我们死去的时候,手上仍然紧握着武器。
——伏尔泰
在邪恶面前不要让步,应该勇敢无畏地面对它。
——维吉尔
摘自叔本华《人生的智慧》,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年4月第1版,2007年3月第4次印刷。
很旧的影片《亚瑟王神剑》看过多遍,其中3个镜头极其壮美,撼动人心,在脑海里盘旋良久:
一、春天缤纷花雨中,亚瑟王带领他的龙骑士出发,征讨邪恶之子。银色盔甲,杂沓马蹄,朱红龙旗。
二、战争悲惨的结局,亚瑟王邪恶的金甲儿子以长矛刺穿父亲的胸膛,父亲以无敌的神剑深深扎进号称刀枪不入的儿子的咽喉。夕辉如血。父子相残一幕定格。
三、亚瑟王临终前命部下将神剑投入湖中,水面一只女神之手伸出,紧握高举落下的神剑。湖面平静如绸,剑锋寒光四射。
一部影片中,有一个镜头可令人留念,难以忘记,可称作悲壮凄美,撼动人心的,就是上乘之作。能激起内心伟大、崇高的感情的作品,不拘形式如何,皆是优秀作品。
亚瑟王的故事在欧洲广为流传,圆桌骑士大约是议会制度的雏形吧。这部电影的骨肉相残,父子刀兵相向,并不给我如中国历史上类似情景的同情或不忍感觉,而是单纯地为亚瑟王的死去悲伤。因为亚瑟王这个唯一的儿子,虽然年轻,却是不折不扣的邪恶化身,一个孽种。影片也是这样表述的,影片不给观众任何同情的理由。
所以,我们只为亚瑟王之死而悲哀,而痛惜,而感动。
文学艺术的表现可以漫漶不清,而政体、法律、社会秩序、道德规范,却绝不可以漫漶不清。政体、法律、社会秩序、道德规范好比国家的骨骼,如果细弱或松脆,可想而知的后果我不再赘述。
不作为的法制,等于不存在。如果不存在,那就不免遵循动物世界的法则,谁狠谁老大。
2008.2.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