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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秦桧——卖国求荣的千古第一罪人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有些权臣在掌权之后,往往骄横跋扈,为所欲为,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权力就是他们肆意把弄的玩物;忠良也是他们肆意打击的对象。当然,他们的结局往往是死得很惨。

秦桧,字会之,宋朝江宁府(今江苏南京)人。中国历史上十大奸臣之一,因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岳飞而遗臭万年。宋徽宗政和五年(1115年)登第,补密州(今山东诸城)教授,曾任太学学正。北宋末年任御史中丞,与宋徽宗、钦宗一起被金人俘获。南归后,任礼部尚书,两任宰相,前后执政19年。

自幼擅长玩弄权术。

秦桧出身于一个小官僚家庭,其父秦敏学做过县令。秦桧少年时曾经拜汪伯彦为师,后入太学就读。因他善于干一些跑腿的小事,同学每次出外游玩时都事先让秦桧筹划操办,因此得了“秦长脚”的绰号。政和五年(1115年)25岁的秦桧考中进士,补密州(山东诸城县)教授,任太学学正。秦桧的妻子王氏是北宋名臣王珪的孙女。王氏的亲姑夫就是曾任枢密使、又是徽宗郑妃堂兄的郑居中。夫以妻贵。尽管秦桧只是一个正九品的小官,却和许多达官显宦有密切的往来。秦桧自小“天资狡险”,又从汪伯彦那里学得一套玩弄权术的本领,以至于在朝廷中很吃得开。

靖康元年(1126年)初,金兵大举南侵,包围汴京,派出使节提出割让中山、太原、河间三镇之地的要求。当时朝内分别以李邦彦、张邦昌和李纲为首形成了主和、主战两派,针锋相对,各不相让。宋钦宗虽然迫于形势起用了李纲,但内心却倾向于割地求和、苟且偷安。善于察言观色的秦桧见有机可乘,一面上书提出反对割地等主张,给自己加上抗金派的桂冠;一面又和掌握实权的主和派打得火热,以此博得了两派的好感。不久,李纲等人被排挤出朝。秦桧却步步高升,从职方员外郎、殿中侍御史升到左司谏,并很快在投降派大臣李回等人的推荐下爬上了御史中丞的要职。靖康元年(1126年)闰十一月,金兵再度南侵。汴京失守,徽、钦二位皇帝被金朝军队俘虏而去。靖康二年(1127年)二月,金军统帅让宋朝大臣推立异姓为主。留守的王时雍等人召集百官与军民共同商议推立张邦昌。于是张邦昌就成了金人的傀儡皇帝。金人的行径遭到许多人的抵制和反对。监察御史马伸慷慨激昂地对众同事说:“我们的职务就是谏官,岂能坐视而一言不发?我们应当共同提出奏状,要求保存赵氏为皇帝。”

身为御史台头目的秦桧在下属们的要求下,便写了一封书信送到金营。他在书信中首先表白自己并非仅仅忠于赵宋王朝,此信的目的也是为金朝着想。他指出宋朝建国已久,地域辽阔,号令一统,根深难拔;而张邦昌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庸人,本来就为天下人所憎恨,如果他当皇帝,人民必然共起而诛之。但如果金朝恢复钦宗的皇位,则对各方都是有利的。秦桧的这番举动使他得了赵宋王朝“忠臣”的称誉。书信送出不久,秦桧被押到了金营。

很显然,秦桧反割地、反张邦昌仅仅是一时无奈的冲动之举,当他沦为金兵的俘虏之时,很快就变节投降。包括徽、钦二帝在内的北宋俘虏都被囚禁、役使,甚至被残暴惨杀,唯独秦桧不但未受一点折磨,反而得到重用,被赐给金的左监军挞懒“任用”。蒙受如此殊遇,秦桧自然受宠若惊、感恩戴德,于是卖力效劳,从而换来主子的青睐。粘罕曾赐他钱万贯、绢万匹,金太祖的四太子兀术也专门宴请过秦桧。建炎三年(1129年)十月金兵再次攻南宋时,秦桧就已经成为挞懒部的军事参谋兼随军转运使。

“朴实忠诚”的和议使者。

公元1130年,秦桧从金营返回宋高宗赵构的驻地,立即被任命为南宋的礼部尚书。为了骗取宋高宗的信任,他谎称是杀死了看守他的金人后逃出来的。但朝廷中很多人都不相信。幸得他的老朋友宰相范宗尹与同知枢密使李回极力为他辩解,才使他取得了宋高宗的信任。宋高宗说:“秦桧的朴实、忠诚超过了一般人。我能得到秦桧的辅佐实乃大幸也。”不久就将秦桧升为参知政事。

秦桧为了谋取相位,竟极力排挤宰相范宗尹。他干脆对高宗说:“如果让我当宰相,我有轰动天下的妙计献上!”秦桧所说的妙计实际上就是投降措施。高宗为了早日达成和谈协议,就在绍兴元年任命秦桧为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兼知枢秘院事。于是,军国大权都被秦桧一人窃取了。

秦桧上台后,独断专行,任人唯亲,排斥异己,他的所作所为令世人所不齿。高宗也对秦桧未迅速达成和谈协议而不满,于是秦桧受到了弹劾。

绍兴元年(1131年)五月,金军兵分两路进犯南宋。秦桧主持议和无效,使宋高宗感到失望,宰相之职被免去。

公元1135年,金太宗死,挞懒掌握了金朝的朝政大权。即位后的金熙宗便采纳了挞懒的建议,决定将伪齐统治的地区交给南宋,但是,必须以南宋向金称臣、贡纳岁币作为交换条件。

高宗认为这个条件太苛刻,但始终认为议和为上策。他又考虑到秦桧与挞懒的关系不同寻常,认为议和之事还应该由秦桧来完成。绍兴八年(1138年),宋高宗便升任秦桧为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并枢密使(右相)。

当年五月,金人遣使来宋议和。高宗对议和的态度显得愈发坚决。于是,秦桧在朝廷上传达了高宗的旨意。

没过多久,秦桧又玩弄了两面派的手法,使得反对议和的左相赵鼎激怒高宗,最终被罢相。赵鼎一去,秦桧便独揽朝权,对于议和更加无所顾忌了。朝中凡是反对议和的贤士,都被他一一贬官。

金国特使张通古、萧哲手捧金国皇帝的诏书,奉行诏谕江南。这显然是做样子给南宋朝廷看的。秦桧见状,恐怕遭到天下人责骂,便与萧哲等人商议,将“江南”改为“宋”,将“诏谕”改为“国书”,妄图以表面上虚假的平等掩盖其投降称臣的实质。京淮宣抚处置使韩世忠屡次上书劝谏,力阻议和。秦桧却代表皇帝跪拜在金使面前,代接金国的诏书。从此之后,南宋成为金的一个属国,向金称臣。

“莫须有”害死岳飞。

岳飞是南宋初期抗击金兵的主要将领之一。他坚决反对秦桧的投降路线,深为秦桧所忌。绍兴十年(1140年)金兵南侵,被宋军打得大败。岳飞以河南北诸路招讨使之职率兵抗敌,在郾城(今河南郾城)大破金兀术的“拐子马”,乘胜进军朱仙镇。岳飞激励将士曰:“直抵黄龙府,与诸君痛饮尔。”当时,高宗力主和议,秦桧一味主降。秦桧居心尤恶,他要在南宋处于劣势的情况下讲和,才能显出议和的重要性和他的作用。高宗也不愿再战,更不愿迎请二帝还朝,因这样会威胁他的帝位。君臣各怀鬼胎,目的虽不一,结果却相同,即尽快结束战争局面。所以,岳飞正拟进兵,秦桧却派人催促退兵。岳飞不肯。秦桧先用紧急文书命另两路兵马统帅张浚、杨沂中率军火速撤回,使岳飞处在孤立无援的境地,然后一天发出十二道金牌命令岳飞回师。“飞愤惋泣下,东向再拜曰:‘十年之功,废于一旦’。”宋军撤回,金兵复来,刚刚收复的失地重新沦陷。

为实现和议,秦桧秉承高宗旨意,用明升暗降之法收回三大帅兵权,任命韩世忠、张浚为枢密使,岳飞为枢密副使。金兀术最怕岳飞,又向秦桧提出,必须杀死岳飞,方能商量议和之事。秦桧也恨岳飞不依附自己,更嫉妒他坚决主战的态度和杰出的军事才能,于是下决心要害死他,扫除投降路上的一道障碍。

岳飞在各将领中最年轻,30岁时即统率一军,独当一面。起初张浚很佩服岳飞的文武双全,后来见岳飞屡立战功便暗生忌妒之心,于是便依附秦桧,参加了谋害岳飞的活动。

秦桧先找死党上奏章弹劾岳飞,解除岳飞的兵权,后又利用张浚的忌妒心理及和岳飞的矛盾,找张浚商量谋害岳飞。一位丞相、一位枢密使合谋要害一位立下赫赫战功的英雄,真是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二人先找来岳飞的部下,以重赏封官为诱饵来引诱其检举告发岳飞。可连续几天一点声响也没有。几天无人告发,可反映出岳飞的清廉公正和深得人心。若是一般的人恐怕无法达到这一点。张浚听说岳飞曾处治过统制王贵,并屡加杖刑,就去动员王贵诬告岳飞,但遭到王贵严词拒绝。一计不成,再生一计,秦桧听说岳飞手下有个绰号叫雕儿的部将王俊贪婪奸诈,曾屡受张宪的制裁,虽有怨言但因军纪严明不敢兴风作浪。秦桧便暗中封官许愿,又送他许多金银,唆使他诬告岳飞。王俊本贪婪无行,见钱不要命,哪有良心呢?但他水平太低,不知怎样写诬告信。后来张浚出面,亲自写好,让他抄写上报。信的主要内容是:“岳飞部下副都统张宪谋据襄阳,求还岳飞兵柄。”作为主谋之一的张浚又是枢密使,见到呈上的诬告信后,立即传令拘捕张宪,亲自审讯。属吏曾提醒张浚说枢密院没有审判权。张浚全然不顾,对张宪严刑拷打。张宪几次昏死也不招供。张浚令属吏捏造一个假供交给秦桧。秦桧则凭这个假口供请示过高宗后逮捕岳飞,将岳云父子下狱,并命中丞何铸、大理卿周三畏审讯。

何铸、周三畏提审岳飞。岳飞脱上衣解开内衣让他们看,见后背刺有“精忠报国”四个大字。查讯后又无佐证,二人深知岳飞之冤。何铸虽是秦桧党羽,也不忍心枉害忠臣。周三畏则干脆挂冠辞官而去。

秦桧必欲害死岳飞,见何、周二人不肯再审,就起用万俟卨这条疯狗去办理此案。万俟卨用尽灭绝人性的手段拷打岳飞。岳飞被害得死去活来,就是不肯诬服。万俟卨黔驴技穷,再用张浚故伎,让手下人编个口供,说岳飞曾令手下将领于鹏、孙革致书张宪、王贵,让他们谎报敌情以惊动朝廷;又说岳飞曾与张宪通信,让张宪想办法还岳飞的兵权。因没有证据,他就说:“书已被焚,无从勘证,应再求证人,以便谳狱。”秦桧又悬赏募集证人。两个月后竟无人作证。万俟卨再编造其他罪名,也毫无证据。秦桧、张浚等如此悖逆猖狂,惹怒了朝廷中的几名忠臣。薛仁辅、李若朴,何彦猷等都曾上书为岳飞呼冤。高宗看过后压下不发。韩世忠在大堂上质问秦桧,岳飞究竟犯了什么罪。秦桧答道:“飞子云与张宪书,虽未得实据,恐怕是莫须有的事情。”韩世忠气愤地说:“‘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秦桧也不答复。韩世忠见状,回家与夫人梁红玉商量一下,干脆辞职还乡隐居了。“莫须有”的罪名即来源此处。

岳飞从绍兴十一年(1341年)十月份入狱,直到年底也未能定案,所有的罪名都不能成立。秦桧又找新证,说岳飞在与众将闲聊时说过“我和太祖一样,都是30岁当的节度使”,再指使几个亲党作证,说岳飞是“指斥乘舆,有不臣之心”,于是以这条罪名和逗留淮西两条根本不能成立的罪状把岳飞定成死罪。昏庸的宋高宗居然批准这一千古难平的冤狱,下诏赐岳飞狱中缢死,张宪、岳云斩首。

十二月二十九日(1142年1月27日)这一天,临安城上空阴云四起。精忠报国、惊破敌胆的抗金英雄岳飞被秦桧派去的走狗勒死狱中。两员猛将张宪和岳云被杀死在刑场。

像蜘蛛一样到处结满专政之网。

秦桧为巩固自己的权势,进一步控制南宋朝政,迫害异己、消灭政敌就成了他任相以后的主要目的。秦桧诬陷的手法极其阴诈险恶。他有时通过自己操纵的台谏弹劾政敌,而证据不过“曰谤讪、曰指斥、曰怨望、曰立党沽名,甚则曰无有君心”,罪名是可以随心所欲捏造的。有时他还亲自书写奏疏,交给爪牙出面代奏。人们一看便知这是秦桧的笔法。秦桧居心叵测,凡是和朝臣在高宗面前发生争执时,他往往并不极力辩解,而是最后以只言片语把对方一棍子打死。

有一次,秦桧和李光发生了争持。李光说了许多针对秦桧的意见。秦桧沉默不语,等李光说完后,他才慢悠悠地甩出了一句“李光没有人臣之礼”,言外之意是不尊重皇帝。就这一句话使高宗对李光大为不满。秦桧还大搞恐怖政治。他的走卒布满京城。官吏百姓稍微说几句不满的话就有可能立即锒铛入狱。

在排斥异己、钳制舆论的同时,秦桧还竭力培植党羽,搜罗亲信。凡是依附自己的人立即予以任用;即使是品德下流的不肖之徒,一言契合,他也立刻授予高官显职。当朝散郎王扬英迎合秦桧的旨意上书举荐秦桧的儿子秦嬉为相,秦桧就“报以桃李”,推荐王扬英知泰州。其他像孙近、詹大方等人都因卖身投靠而相继跻身政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秦桧的处世哲学。即便对于其亲信爪牙,他也是生杀予夺、随心所欲,用得着时甜言蜜语,收买笼络,用不着或稍有猜忌时,狠下毒手,六亲不认。郑刚中曾因对秦桧歌功颂德被提拔为监察御史,后出任四川宣抚副使,只因处理一件事情未请示秦桧就直奏高宗,惹恼了秦桧,被一贬再贬,最后凌虐而死。一些亲信党羽为秦桧出谋划策,跑腿出力,被授予高官之后,在秦桧的威慑下,都不敢说话,成为秦桧的陪衬。即使这样,秦桧仍然不会让他们久在其位。在秦桧独相期间,先后用过28个执政副职,还企图让其子子孙孙永保富贵。绍兴十二年(1142年),他指令科举考官将其儿子秦嬉录取为状元。此后秦嬉步步高升,不出三年就当上了知枢密院事。秦桧还想让孙子秦埙也当状元,于绍兴二十四年(1154年)将其亲信魏师逊、汤思退任为主考官。这些人一看到秦埙的试卷就得意地说:“这一下我们可以富贵了!”于是共同作弊,将秦埙定为第一名。只是到殿试时,由于高宗看到秦埙策问试卷上的话语都是秦桧和秦嬉的语言,才将他降为第三名。秦桧姻党的两个爪牙周夤、沈兴杰也都在这次考试中得进士头衔。秦桧另外的几个孙子,大的不过九岁,小的尚在襁褓之中,也被赐为“三品服”。秦桧父子亲党就这样布满了朝廷,成为显要人物。

秦桧替金朝做内奸,实现了金人“以和议佐攻战”的目的。金人因此也十分感激他。绍兴十一年签订和约时,金朝坚持要在盟书中写上“毋得擅易大臣”的条款,肆无忌惮地要求南宋王朝永远保住秦桧的地位。秦桧于是“外有女真以为援引,内有群奸以为佐命”,像只蜘蛛一样在朝野上下到处结满了他的专政之网。他暗中结纳了宫廷内侍以及医师王继先等,让他们留意和观察宋高宗的动静,将高宗置于自己的控制之下。他要求天下郡县所上的奏章必须先由他处理,严禁直接送到皇帝面前。有一次,高宗觉着不对头,就问秦桧:“最近国中难道什么事情都没有?”秦桧说:“从您面前的奏章可以看到。”其实高宗面前已经见不到多少奏章了。高宗也慢慢地看出了秦桧欺君罔上的行为,他曾对人说过秦桧任意所为,不想让自己知道天下事。但明知被架空,高宗此时也只能作无可奈何之状了。当时,衢州爆发了俞八领导的农民起义。秦桧没有报告高宗,而是擅自派兵前去镇压。高宗的儿子晋安郡王赵眘(即后来的宋孝宗)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高宗。高宗大惊,质问秦桧。秦桧回答说是这件事不足以给皇上添麻烦,等平息以后会再报告。退朝后秦桧马上追查消息来源,知道是赵眘告密后,竟以居丧期不应当发给俸禄为由,用每月扣除赵眘二百缗的薪俸的办法来对其示威。高宗也没办法,只好用内帑进行补贴。一个宗室亲王尚且如此受到秦桧的威逼,一般人就更不敢轻议其非了。因而一时间献言者不是称颂秦桧的功德,就是攻讦秦桧的政敌,即使有所建议,也唯恐触犯秦桧的忌讳,畏言国事,只能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语了。

绍兴和议签订后,宋高宗和秦桧把向金朝贡纳银五十万两、绢五十万匹的负担全部强加到了南宋人民头上。宋朝的官员在各地增加了名目繁多的苛捐杂税。如两浙州县百姓要缴绵、绸、税捐、茶捐、杂钱、白米等杂税,有的一亩地要缴纳到四五斗;湖南有土户钱、醋息钱、曲引钱等,各色不一。秦桧任相之后,又秘密要求各地暗增民税近一倍。南宋的老百姓真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作恶多端的秦桧激起了人民的仇恨和憎恶。绍兴十二年(1150年)正月,在秦桧乘轿上朝的时候,殿前司后军小校施全手持斩马刀,埋伏在望仙桥下准备刺杀秦桧,可惜只砍断了桥柱。施全被捕后,慷慨激昂地怒斥秦桧:“举国上下都与金为仇,只有你一个人想投降,所以我要杀你!”秦桧做贼心虚,此后每逢外出都要带50名武装士兵保护自己。

绍兴二十五年十月二十二日,66岁的秦桧因病结束了自己的罪恶生涯。

在人们的印象中,秦桧从来就是卖国奸臣的代名词。而后人将秦桧等四名谋害岳飞的主谋用白铁铸像,令其永跪岳飞墓前,并有联曰:“青山有幸埋忠骨,白铁无辜铸佞臣。”从中可见人们对秦桧的憎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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