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无痕,你现在简直是帅呆了耶!以后你可就有艳福了,一定可以迷倒不少的女孩子哦!来来来,我去拿镜子给你照照,让你看看自己现在这个帅哥样!”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从眼前的这张脸带给我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我兴冲冲地起身,去拿搁在房间里的梳妆台上的一面铜镜,故意装做看不到“横七竖八”地躺在房间地板上的三个被我打得昏迷不醒的黑衣人。
谁知,“哐当”一声,我手中的铜镜应声落地。
无痕一把打翻了我手中的铜镜,扯过我的身体,把我压在床上,双手如铁铸的锁链一般,死死地把我的双手禁锢在我的头顶。
“无痕,你怎么……”你怎么解开了穴道的?
我本来是想这么说的,但是,无痕的双唇重重地压在了我的嘴上,把我想说的话都尽数地吞入了口中。
“无痕……”我费力地挣扎了几下,却徒然使得压在我身上的躯体,越加的灼热起来。一番口舌的火热纠缠之后,微凉的舌尖,顺着我的唇瓣,慢慢滑到我的颈部、锁骨处,游走着、吮吸着。
“月儿,你可知道……昨晚……你弄得我好苦……”无痕沙哑但依然充满磁性的声音,传入我的耳畔。
什么?我昨晚弄得你好苦?拜托了,昨天晚上我划你的脸的时候,你不是连吭也没吭一声的么?怎么现在……
噢,我明白了……这个……貌似,我昨晚把无痕挑逗得有点过头了啊……
我稍微一提气,用内力震开了无痕如铁链般紧锁着我的双手,在无痕稍微迟疑了一下这宝贵的一秒钟内,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封住了无痕的穴道。
无痕的身体无力地落在我身上,我双手抱住他,在他的耳畔轻声说道:“差点忘了,无痕你的内力修为很是高强,可以把一般人定住八个时辰的点穴,只能够定住你四个时辰呢!
无痕,我要走了。不过,你放心,我们很快便会重新相见的,只是那个时候……”我翻过身来,使无痕舒适地躺在床上,起身,细心地为他盖好棉被。
“不!月儿,不要离开我!无论你是谁,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的!不要离开我!”无痕虽然被我定住不能够动弹,但急切的声音响了起来。
“无痕,你听我说。我真的必须要离开了。但是……你要记住,无论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也无论以后相见时的我,变得多么的令你难以置信……我,永远都是当初的那个真心爱过你的月儿……别了,无痕。”我站在无痕床前,幽幽地说道。
俯下身来,对着无痕的双唇主动地印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离别之吻。
“不!月儿……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无痕对我苦苦地哀求道,那声音绝望、沙哑、哽咽而悲沉。
燕无痕的心底,充满了淹没一切的恐慌,他所有的理智,才赋都消失了。他不知道,除了哀求他还能做什么,除了哀求,还有什么办法,可以留下眼前的这个他最爱的、曾经答应过他永远也不会离开他的人。
“无痕,对不起,我也是身不由己,原谅我吧!美梦已经成为了过去,无论是你还是我,终究是要清醒过来的。你身上的穴道四个时辰之后便会自动解开,我走了。别了,无痕。”说罢,我心一横,把脸庞别过去,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和头发,用尽我全身所有的力气和意志,强迫自己一步一步地踏出了这个房间。
同时,也硬生生地,斩断了,纠缠在我们之间,千丝万缕的情丝。
身后依然是无痕绝望的哀求声。哀求,是哀求!一个如此出色、如此出众的男子在向我一个女子苦苦地哀求。我紧紧地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忍再听下去。我怕自己,再次地沉浸在这清亮的、使人如沐春风的声音里面,最终不可自拔。
真的别了,无痕。
今日这一别,拦在你我之间的鸿沟,将变得,不可跨越了。
如云小楼,顿珠房内。
我端坐在桌子旁边,看着手中的一本书籍,并装做听不到街上传来的那一声声撕心裂肺地叫唤着“月儿——”的呼喊。只是那声音,却像发动了的钻机一样,直钻到我的心底,仿佛把什么,硬生生地扎碎了。
“门主,街上的那位公子,找他的那位唤作‘月儿’的姑娘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现在已经是他今天的第三次走过这条街呼喊了。”顿珠端上了茶盘和果盘,无意地说道。
我的心又猛的抽痛了一下,但还是木无表情、漠然地对顿珠说道:“多事。别人的事情,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门主说得是。依我看呀,那位公子失去了心爱的姑娘,就应该来咱这如云小楼里坐坐,包他烦恼全消呢!”顿珠笑道。
无痕为了找我,可能所有的地方都会去到。但是这个地方,他是绝对不会来的,因为这里是烟花之地。但他也万万不会想到,我就在烟花之地里面。
反正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爱在这里呆多久便呆多久。我对顿珠说道:“看来,顿珠师姐把这如云小楼,经营得很不错啊!”
“顿珠谢过门主的夸奖了。只是,顿珠斗胆请问门主一句,门主三日后的武林大会,可否要顿珠随身前往?顿珠虽然学艺不精,但还是能助门主一臂之力。”
“谢谢顿珠师姐的好意了,对于武林大会之事,我自有安排。但是,有一件事情,却还是不得不依靠顿珠师姐的帮忙才行。”
“门主请讲,属下理应万死不辞!”顿珠在我身边一抱拳,单膝跪了下来。
“快起来吧!”我扶起顿珠,“顿珠师姐可曾习过易容术?”
“顿珠曾经跟白虎护法大人习过五年的易容术,不过要论易容的水平,顿珠远远不及白虎护法大人和门中其他的兄弟姐妹。”
“呵呵,顿珠师姐不必过于自谦。你可会在人脸上制作假的伤疤?看上去要和真的一样。”
“应该是会的。”
“那好,请帮我……”
武林大会前夕,泉州,傲鹰堡。
“夫人!夫人!少堡主终于回来了!”一个一身灰衣的小厮,气喘吁吁地冲进傲鹰堡的大厅,向端坐在大厅内的一位打扮得脱俗淡雅的********喊道。这妇人虽然年近中年,眼角出现了丝丝的岁月痕迹,但从那精致的五官,依然不难看出她当年也是一位倾国倾城的美人。
“痕儿,你终于回来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急煞为娘的了!”那妇人急匆匆地赶出大厅门外,远远便看见了一脸失魂落魄的儿子。
“孩儿不孝,回来晚了,请娘亲处罚!”燕无痕难掩心中的失落,朝眼前的娘微微一抱拳。
“哎呀!别说这个了,你回来了就好!明天便是武林大会了,你爹已经动身去了虢州的泰山剑派。现在整个傲鹰堡上上下下都在等你了!”望见如此消沉的儿子,燕夫人心中不禁有些心疼。
“孩儿让大家久等了,孩儿这就赶去虢州泰山剑派与爹汇合。”燕无痕说罢,便颓然的转身,准备离去。
“痕儿,站住。”燕夫人说道。
“娘还有什么事吗?”
“痕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一趟门回来,整个人就变得如此的失魂落魄?要知道,明天的武林大会,你可是要代表我们傲鹰堡,争夺下一任武林盟主之位的。如今你这般的无精打采、精神不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娘请放心,明天的武林大会,孩儿一定会尽力的。孩儿这次出门,遇见了孩儿生命中最爱的女子。”
“那这位姑娘呢,怎么没带她回来?亦或是,等娘择日派人上门提亲?”
“那位姑娘,离开我了……”
虢州,泰山剑派,东面第十二间厢房内。
一位大约三十岁上下、身着青衣的伟岸男子,正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幽雅娴静的妇人坐下。
“娘子,你怀有身孕,这次本不应跟随着为夫出这趟远门的。”
“夫君言重了。我才刚刚只有两个月的身孕,哪有那么严重?夫君请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天色已经不早了,那娘子你就先好好休息吧!”
“恩,好的。对了,夫君,不知明天的武林大会,我们傲鹰堡有几分的胜算。”
“娘子,我们的少堡主比起现在的燕盟主来,还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呢!明天的胜算一定颇高。娘子好好休息罢,我还要去找燕盟主商量一些事情。”
“好,夫君早去早回。”
那妇人目送着她的夫君离去。那伟岸的青衣男子,正是傲鹰堡的现任管家徐升旭。
“谁?谁在这里?”那妇人也是一个习武之人,她轻易便听到了这房间内,除了她之外,还有另一个人的潜在。
“唉……真是嫁出去的师姐泼出去的水啊!小梅,这么快便忘了自己的师门,向着你夫君的傲鹰堡啦?”一声熟悉的、银铃般的的笑声传来,一个白衣少女瞬间就端坐在了窗台上。又一眨眼间内,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