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拍古装戏时当然是少不了骑马的戏份,虽没有什么骑术,骑个马而已还是能手到擒来的,用得着大惊小怪的吗?沈画此刻早就不管沈泰之对自己有何看法了,如今她只是想做回自己罢了!
众人只听画儿一声娇呵“驾”便见那赤红色的马驹缓步朝前而去,只留着小桃在一边干跺脚:“主子!您骑马,小桃怎么办?”
“你做马车马车还不好?”沈画回眸看了眼小桃,又看了看沈泰之,便要夹紧马肚加快步伐。
沈泰之将小桃托上马车,让生子自行回府便可,凌空跃起坐到了沈画身后,拽起画儿手中那缰绳,俊脸紧紧贴在怀中人儿的小脸,欣喜道:“画儿怎么会骑马?”这次真的是让他打开眼见了。
“我会的多着呢!”若是从前沈泰之与自己如此亲密,她定会开心,但经过那一晚,他将自己生生推开之后,再也没了当初的感觉。沈画撇开脸,不让自己与身后的男人紧紧相贴,小声道:“你还要来接我回去,继续折磨我吗?”
沈泰之拉紧缰绳,让马儿停下脚步,沉声道:“你可知那也是在折磨我自己?那晚……我是真想留下来,可……”
“不必多言!今后我们各自过自己的生活便可,我不会干扰简珂与你恩爱,更不会吵着要你放我出府!走吧,快点回府!要不然,我还是下马与小桃坐马车去!”
沈画作势便要从马背上下来,却被沈泰之搂紧,不得动弹:“画儿愿意留在我身边了?其实我有考虑过,若是画儿不想留下来,我会送画儿回沈家堡,但我不舍!”
沈泰之紧握着画儿的柔荑,闭着双眼嗅着画儿披散在肩上的秀发,仍然是那当初的茉莉香!柔声道:“画儿其实还是在意我的,是不是?我没有与阿珂恩爱,只是相见如宾!”
呵呵!相见如宾啊?你可知这足以让我心如刀绞?沈画唇角展露妩媚动人的笑容,转头定定看着沈泰之英俊的侧脸:“那又怎样?你可知在我最痛苦的时候,你却在享受新婚之夜?我永远无法原谅你与简珂!”
“我知道,所以我更加没有脸面对你!阿珂并没有错,错的是我!”沈泰之将脸抵在画儿纤弱的背部,听着她富有韵律的心跳声。
“阿珂!阿珂!你叫的真是亲密!”沈画身子往后一扬,将抵在自己背后的沈泰之推开,跃下马直奔身后慢慢赶来的马车!
沈泰之看着画儿上了身后的马车,心里五味杂成,既有画儿还会为他而吃吃醋而感到高兴,又对画儿的冷言冷语感到百般陌生:如果可以,我依然希望你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画儿!
段嘉纯被发配至燕云与白音的边境,一路向西而行,段嘉穆念在兄弟一场,并没有给他上刑拘,更是由一只禁卫军压着上路。
沈画坐在马车中,倚在车窗之上,看着外面的风景,发现西郊的管道之上有一队身穿铠甲,手持长剑的军队,而那着装很是眼熟,不由让她感到一丝疑问:“禁军不在宫里守卫皇城,怎会在这里?”
生子在外驾着马车,听到车内沈画的声音,便大声回答道:“夫人!您没听说今日是那企图谋反的纯王压境的日子?”
沈画突觉心脏剧烈收缩,猛然撩开厚厚的帘布,探出身子:“停车!”
小桃见主子勃然变色,与生子异口同声道:“主子!夫人!不能下车,那是禁军!”
“停车!否则我跳马车了!”沈画的声音显然有些激动,生子只能拉着缰绳让马车停下来,他只盼望着沈泰之能上来阻止小夫人。
沈泰之骑着马儿跟在马车后边,见马车突然停下,沈画翻身下了马车,他便下马快步上前,抓住沈画的胳膊:“画儿!”
“你不要管我!”沈画推开沈泰之,便向军队走去,沈泰之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只是紧紧跟在她娇小的身子之后。
军队尾部的将士见一男一女靠近,举起手中的长矛,厉声道:“何人?”
沈画从怀中掏出段嘉纯给自己的腰牌,单手抓握着递给将士:“我要见那逆贼!”
将士一看此女子竟是陛下的亲信,必定是陛下派来的人,便接过腰牌直奔军队最前边递给队长。
领头的队长亲自为沈画引路,来到一装饰朴素的马车前,手中的大刀拦下了跟过来的沈泰之,看了看娇俏的画儿道:“姑娘请!”
“有劳禁军哥哥!”沈画回眸妩媚一笑,看的禁军队长心神荡漾。
沈泰之看着画儿靠近马车,微微皱起了剑眉:你究竟到做什么?难道对那伤害了你的男人,动了真情?
坐在马车中假寐的段嘉纯,突然睁开锐利的鹰眼,他似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可又觉得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便继续闭着双眼,直到马车微微晃动,他才道:“本王说了不吃东西!”
“囚犯的待遇也如此之好!不亏是亲兄弟!”沈画看着略显颓废的段嘉纯,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他不杀你!并不代表我能就这样轻易放了你这孽障!
段嘉纯木然睁眼,不敢置信的看着出现在马车中的人儿:“画儿……”
沈画温柔一笑,做到段嘉纯的对面,柔声道:“王爷,受苦了!”
段嘉纯一听心里激动了,画儿竟能放下对自己的仇恨,前来送他一程,倾身将坐在对面的人儿拥入怀中:“你是不是当日就知道皇兄没事?”
“并不知!王爷此去凉城,怕是不能在回燕城了吧?”沈画双臂怀在段嘉纯的身后,纤手从衣袖中掏出一银晃匕首,嫣然一笑:“画儿给王爷送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