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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希腊小庙(1)

因为好奇,还略带点钻研的冲动,淘了一盘甲壳虫乐队的《One》,收录了历年唱片的主打之作,跟时下通行的各种配器流派包装的流行音乐比较,倒还显得青嫩,即使是摇滚,也有点二黄流水般的清脆温柔。恰还无意中看到一篇对甲壳虫乐队的评论,说他们早期的音乐,明亮剔透得如莫扎特。

拥有天赋的人物总值得凡人崇敬有加。莫扎特就是代表。打个比方,莫扎特的音乐就如李白的诗,轻松灵动,俊朗飘逸,仿佛洒下一路欢歌,但歌者心中却总存有一段隐痛;而贝多芬,就似悲天悯人的杜甫,也有“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的细腻,更多的则为“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具欢颜”的长叹。我偏爱莫扎特,爱他的音乐那种源自天人的神话色彩和大珠小珠顽皮碰撞的音符,那种被激活的生命感。

沃尔特·佩特说过,一切艺术形式都有待于提高到音乐的纯粹。我认为,尤指莫扎特的。最纯粹的即是最本真的,最天然的,最超脱羁绊的无上自由。而出色驾驭这一切的莫扎特,正是运用音乐精灵向人世间撒播爱心的使者。

喜欢莫扎特,很简单,就是为了他音乐的“好听”。“好听”意味着被普遍接受、欣赏,意味着超越了阶级、种族、地域而被认同,从而感知自己的心灵。莫扎特是了不起的魔术师。

翻来覆去听《土耳其进行曲》,费城交响乐团的钢琴独奏。《土耳其进行曲》不是莫扎特最好的乐曲,却几乎可算作他的代表作,单纯、欢快、明朗、热烈,人生中积极的元素都被他信手拈来揉进五线谱中,而流淌出来的恰是人们最渴望得到的甘露。盘旋上升的楼梯,支撑殿堂的长柱装饰成典型的巴洛克风格,圣母像,手持金弓的天使,一副副精美的油画小作,在目不暇接之时,跌进最后快乐的漩涡……百听不厌。

电影《阿玛迪乌斯》中,奥地利皇帝也是音乐造诣颇高的行家,拿着莫扎特一泻千里、一气呵成的歌剧手稿来回踱步。皇帝嫌那些乐句太“重”了,而莫扎特,既不谦卑也不倨傲地说:“陛下,那些音符不多不少刚刚好!”绝对的自信,对自己也对音乐。若在同时代的清廷,别说乐师,就连重臣也不敢当面忤拂龙颜,所以,古代中国一直没有闻名于世的音乐家。而莫扎特,则以音乐领域的上帝身份,令人间的君主臣服。

不多不少刚刚好的音符,仿佛与生俱来就栖息在五线谱上,单等一位通灵的巫师将他们唤醒,然后游弋、穿梭、独立着自由着又手挽着手跳起小步舞。

如此样的天才,遭了天妒又落人怨。莫扎特可以说是死于贫病交加。宫廷乐师萨雷埃里排挤他,意欲除之而后快;老天也让那优雅孱弱的身躯染上重症,无力招架喷涌而出的灵感。所有人都相信,是上帝太钟爱莫扎特的音乐,所以才迫不及待地要将天才召回天堂。

神的自私造就了凡人的遗憾。我只能这样想象升入天国戏谑微笑着的乐圣,而极力忘却他死后被胡乱葬在贫民公墓中,连个让后人凭吊的尸骸都不曾留下;我更愿意相信,他已经彻底融进每个人的心中,当时、现在,和无穷尽的以后,以一种永恒的抽象的形式存在着,直至宇宙的衰竭。

我想,“莫扎特”已经是个形容词了,用来修饰那些高尚美感的事物,修饰那些憧憬美好的内心。所以,在做不到“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之时,便听《土耳其进行曲》吧,没有太多的异域装饰音,有的只是久在樊笼突现蓝天的亮丽——不曾经历过莫扎特经历的困苦,不曾创造出莫扎特创造的成就,还怎么好意思哀怨呢?

2001年9月27日

刊于2004年1月3日《人民海军报》

从《阿尔的凡·高卧室》觑凡·高

本不是特别喜爱凡·高,认为他的画缺少一种温文尔雅。但自从看了《渴望生活》后,惊叹于凡·高对于艺术的执著和人格的伟大;再看他的画,越发觉得那种狂放的张扬的生命是任何人都无从模仿的。

这次管中窥豹,旨在浅析凡·高画作的艺术魅力,完结心中对圣者的敬意之夙愿。

涅槃

我们因为什么知道凡·高?因为他的画很美?不是,他绝不会创造出拉斐尔前派《弗兰采斯加》那样的唯美来;因为他是天才?不是,可怜他只是生前数度被送进疯人院,而不得不痛苦的结束生命;因为他的画作被拍卖出天文数字?不是,凡·高生前的潦倒与死后的炒作已经够令人扼腕了。我们为什么知道凡·高?也许的确有上述原因,但更也许,他是唯一这样的艺术家——让我们看到最接近丑的美,最靠拢黑暗的光明,最容易混淆于死亡的生活……

死神对芸芸众生都一视同仁,但与艺术家的关系要比常人微妙的多。艺术家常常身不由己抑或心甘情愿地在高空走钢丝,为那种临渊的眩晕来刺激自身的想象力与创造力,这就无法排除失足的可能。

凡·高就是离死神最近的艺术家。

为他作传的欧文·斯通写到:“文森特·凡·高是世界上最孤独的人之一。”离人群越远,也就离死神越近——或说离世俗越远,也就离最贵的死亡最近——一指之遥。一纸之隔。

但是凡·高绝不是天生想同死亡亲近的人,没有比他更加热爱生命,更加拥抱生命的了。欧文·斯通用《渴望生活》为他作传记名再恰当不过。

无色界

有一幅《阿尔的凡·高卧室》,蹩蹩窄窄的小木屋里跳荡着一种人间未有的纯和。在阿尔那个劳特累克称为“太阳和风会把人毁掉”的法国小城里,凡·高给自己构架了一个精神家园。他自我评价道:“我想用变化无穷的色调来表现一种绝对的宁静。在这里,色彩应当表现事物,并且以其单纯而使事物获得深刻的形态,从而勾起要休息或者平常所说的睡眠的联想……你可以看到结构是单纯的,阴影和投影全被废弃了。”

就在这间“卧室”里,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找到专属于凡·高的色彩——鸢尾花抑郁的紫红,麦田守望者的平静草绿,星月夜扑朔迷离的幽蓝,还有大片大片向日葵般温柔燃烧着的金黄。凡·高毫不吝惜他的金黄,他点燃这些色彩让孤寂的生命得到解脱,他一次次地用这明艳的火把将趋近的死神赶跑,于是,这间不起眼的二层楼上的陋室变成世界上最富有生命力的宫殿!

凡·高,坐在他阿尔的卧室里,酝酿着自己的疯狂。艺术家的特质早已在他心里埋下自我毁灭的种子。

我想,我们可以说是熟悉凡·高的,因为他的作品在死后一百年间已经被印刷成大大小小的普及本,让读得懂或读不懂的人都平心静气地接受了。他的笔触,深深浅浅曲曲直直,也灵动成从未有过的萤火虫,围绕着我们的视线。

阿修罗道

阿尔,是孕育了被人们熟知的凡·高的地方。阿尔时期,是凡·高的黄金时代。他大部分杰作都源于此。在画作中我们看到那像是直接从颜料管里挤出的颜色,其实就是阿尔真实的色彩。

阿尔是使人疯狂的地方。

太阳烧烤着凡·高的红头发,河面上晶晶闪亮的水波刺痛凡·高的眼睛,大自然的万花筒使他欢欣欲狂。他终于找到表现自己的形式了。修拉的点彩法科学、高庚的原始装饰性、塞尚的“形”、劳特累克的线条,统统抛到九霄云外,现在只剩下他自己——凡·高了。

阿尔时期是凡·高艺术生涯最幸福的时期,可惜太短暂了些。

每天清晨(每天!),天不亮凡·高就起身,带着画具外出,晚上带着一两幅“完成”的图画回到旅馆。所谓完成,只不过是他没法再加工了。他变成一架“绘画机器”,画了一幅又一幅,自己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他怀着喷涌不止的热情描绘一切。他不再细想他的图画,他只是画,再画。他不知道自己的画是好是坏,这些都无所谓。他完全陶醉在色彩中。

阿尔的秋天,原野一片金色。自从文艺复兴以来,欧洲绘画中向来忌用黄颜色,但这阻挡不了凡·高,他把一管管黄颜料挤在画布上。他的图画被阳光浸染,被阳光燃烧。

凡·高拼命作画,目的是什么?为了卖吗?当然不是,他深知无人要买他的画。他作画只是因为他必须画,因为只有拼命作画的时候,他才感到自己还活着。他可以没有妻子、家庭和儿女,他可以没有爱情、友谊和健康,他可以没有保障、安全和食物,他甚至可以没有上帝!但他却不能够没有比他自身更伟大、也即是他的生命——创造的力量和对生活的渴望。

所以,凡·高不得不在自己的陋室里寻求永恒的静谧。在这明黄色小屋里稍作休憩,以便尽快投入下一场与色彩的搏斗。

他把他最钟爱的金黄色都留给小屋,留给他的向日葵、灯火、雏菊、星光……想想看,这些象征生命的色彩跳荡着、涌动着、翻滚着、放射着,极力宣示一个被抛弃在世界边缘的天才的孤寂与热量。在这种燃烧了精神和肉体的金黄面前,我们能不震撼吗?

佛教有六道轮回。阿修罗道是非人类的抗争种族。阿尔的凡·高,在麦田里修行,在卧室里超脱,像阿修罗一样在自我毁灭中升华。

芥子纳须弥

无疑地,凡·高也属于后印象主义。后印象主义诸家的艺术实践各走各路。塞尚躲在普罗旺斯的乡村住宅内,过着隐士般的生活,探索纪念碑似的“形”;高庚远离文明世界,在南太平洋岛上与土著一道生息,力图表现原始的美;修拉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埋头于将绘画艺术变成一门科学的实验;劳特累克热心描绘巴黎下层社会众生相,以表现“丑恶”自傲。他们都对资本主义社会或多或少保持冷漠态度。而凡·高,唯有他,始终生活在劳动人民中,歌颂劳动、歌颂大自然,因此他的艺术更富有生命力,更富有人民性。

曾有一青年批评家撰写文章——《孤寂者》:

“凡·高的艺术特点在于极度的力量与粗犷的表现。他善于攫住事物的根本特性,简化复杂的形式,运用热烈的色彩,这表明他是强者。”

“凡·高属于哈尔斯体系,他的现实主义超越了他的先辈。对当代的资产阶级来说,他是太朴素了,同时又太精妙了。除了他的画友外,他是不会被人们所理解的。”

这是凡·高生前受过的唯一赞誉。

彼岸

旋动的笔触、极端强烈对比的色彩、象征性的想象、更为大胆的笔法……有的批评家把这些归因于凡·高的精神病。

对今天来说,凡·高已不是一个人的名字,而更像一个道德化的符号——代表某种阴郁的生活,和灵魂饱受摧残呈现的形状。在生活与死神的双重压迫中,他像受伤的野兽一样呻吟着……他是因无法忍耐痛苦而发疯,还是因疯狂才加倍痛苦?

疯狂也好,痛苦也罢,凡·高已将自身的苦难转化成财富遗传给全人类。凡·高是艺术家中的达摩,自赎而警醒混沌中的万灵,达到彼岸的境界。

2001年10月31日

刊于《解放军艺术学院学报》2002年第1期

伊万雷帝

不是爱森斯坦的蒙太奇,“俄国伊万”之于我,一直只属于那个云朵面孔剑戟心肠的十岁男孩。

他跋山涉水,目送前任被法西斯烧焦的身体在枯树上变成质问的符号;他颐指气使,勒令年长上级火速在营部间完成情报传递;苹果马车的童梦被恶意剥夺,他只有用尖刀刺进四使徒单薄的身体;他冷硬、坚忍、机警、刚愎,成年男子最壮烈的性格他都掌握了,而一个孩子最该俱备的无心机的欢笑,却成了他的稀罕。他是善吗?是被恶所吞噬的无辜?他是恶吗?是被善所拒绝的无助?他是他吗?是个复仇天使,还是地狱武士?他是他吗?背负那么多不幸,却丝毫不考虑已经超载。他是他吗?只能在永远地归于睡神的怀抱,才可以嬉笑,慢跑,看着妈妈的眼睛,听着伙伴的欢笑?

他给铸钟人当儿子,越发的瘦骨嶙峋。他自以为身怀绝技,一种狂热的痴迷、顽强的使命感,他的心里有一座崭新的谁都没见过的了不起的大钟,当钟敲响,万物就遵循了自己的秩序,一切有条不紊。他渴望这座钟,渴望建立虚空中神明赋予的经验,把一无所有锻炼成铜墙铁壁,他那“纯精神的,毫无实际保障的权威”,使得大公们荣膺信服,工匠们俯首帖耳,同伴们诚惶诚恐。他剥削着自己体能,也震慑别人劳作,“既不求名,也不图利,”一切为了伟大事业的献身。是的,人类共同的伟大事业,勇往直前的祭坛牺牲。

他也曾经顽皮:“妈妈,这里有只布谷鸟”;他也喜极而泣:“从来都没有人教我铸钟”。他趟过一个世纪般漫长的白桦林水沼,来到一四二三年的古罗斯黑土地,在宏大叙事构架下,小小的身躯终于安然蜷缩。

尼古拉·彼得罗维奇·布里亚耶夫,当他在《伊万童年》里在纳粹残杀档案上留下凌乱而坚毅的眼神,他就已经搭建了自己的星座;当他在鲁勃廖夫的旁观下完成了成年人也勉为其难的铸钟大业,史诗便翻开新的篇章。柯利亚·布里亚耶夫,后来成为青年导演,“自觉不自觉地把在塔科夫斯基影片中非常情况下——异族入侵和统治,种种苦难和战争——赋予主人公的异常特点奉为自己日常生活中的常规,于是那种自命不凡,怀才不遇,自认为自己一贯正确,对别人的一切无端的猜疑和仇恨——总之是构成边缘人格强烈逆反心理的一切,在他的生活中发展到了危险地步。一个出色的演员,结果成了自己银幕形象的‘牺牲品’……”《七部半》太语焉不详,让人误以为柯利亚走到命运的极端,而实际是——俄罗斯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功勋演员,俄罗斯联邦人民演员。

2005年12月14日

北方的司芬克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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