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敢了,他又有什么不敢的。不过是,对这个女人,他势在必得。
“你凭什么?”她语带指责。
男人的手指下滑,隔着裙衫的布料,在她胸前盈盈一握,邪凛地笑了一声,“凭你数度在我的身下辗转欢/吟。”
安槿身体一颤,绷直了紧贴着墙面,那些热/辣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划过脑海。
而他的手掌,已挑开一侧肩带,探了进去。
背脊上冰冷的触感,让感观上的意识,更加地强烈起来。
她的反应,叫他满意,对她的占有,如同毒品,已成瘾。
“不知昨夜,是谁在我的身下讨饶。那么极致的身心愉悦,你就忘记了吗?”
安槿窘红了脸,嘴上依旧倔强,“你也说过,情/欲不可耻,所以,男/欢/女/爱,你情我愿的事......”
却是一句话不及完整,男人的双手已落在她的肩上,狠狠地攫上,眸里喷薄着欲将他吞噬的怒气。
“别跟我说大家都是成年人,无需负责之类的话,天亮说再见不是我要的。安槿,你该明白我说的,我要的是你和我在一起,若不然,我也犯不着大老远穿洋越海来找你。”
安槿怔然,闭了闭眼睛,心中百转千回。
天亮不说再见。
这句话,听着真受用。
她瞥过他一眼,男人的脸,黑得像乌云,有雷雨将至。
脾气可还真有点臭呢,哼哼!
小声地碎念了一句,“现在可不是天亮,都到日落时分了。”
“嗯?”男人好看的眉眼拧成一团,指上力度松了几分。
安槿扒落一侧他的手,揉着被压疼的肩,撇了撇嘴道,“我只是想去把我的东西接过来,你这么紧张干吗?”
玩笑,适可而止。
男人明显一愣,安槿趁机走出他的圈围。
他的紧张,让她的心情一点一点地喜悦着。
或许,女人多少都是有些虚荣的,她也不能免了俗套。即便这样,那又怎样?
她曾经踏踏实实地跟过一个男人,甚至都忘了女孩子可以享受的一些小权利,结果又得到了什么?
现在的她不会肆意挥霍别人的情感,可以享受的,却也不会浪费掉。
身后,声音微怒,“敢情,你捉弄起我来了?”
安槿转身,眉角上挑,灿烂地笑道,“怎么,不可以吗?”
洋洋得意的模样,让他怒无可怒,气无可撒,内心里的喜悦却是狂乱地不能将息。
她同意了,是吗?做他的女人,他是她的男人。
怎么的,都将近三十岁的人了,还感觉像个青涩的毛头小伙呢。
这感觉,很奇妙。
“只是,接你的东西?”他不太确信的问。
安槿白他一眼,随手捡起地上他的衬衣,扔过去,“你是暴露狂吗?大白天的也不穿件衣服。”
男人低低地笑,衣服又丢一旁,伸手将她搂至怀里,还是有种不踏实的感觉。
“我叫人去拿就好了,都有些什么?”不想让她,与那个男人再有过多的接触。
“也没什么,就一台笔记本,一本护照,两套换洗衣服。”她回答。
阮维东转身,拿起电话即刻差人去取,他可不想让她再过多地与那个男人接触。
“就这么点?”好像有点没话找话的那种。
“我又不是在这里定居,不就是来玩几天吗,带那么多累赘干什么。倒是你,赶紧把衣服穿上了吧。”
大白天的,让她一直看着美男裸/体不成?鼻子不喷血,眼睛也要充血了。
男人笑,悠哉然然的样子,“我对自己的身材比较有自信。”
对他的认识,又多了一条。不光自大,还相当地自恋。
真受不了,从来不知他竟是这副德性。
她瞪他一眼,又迅速移开视线,“我肚子饿了,你要愿意光着身子出去也行。”
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手腕,却被他抓住,“回来。”
阮维东莫可耐何的样子,忽然地有了种预感,接下来的生活,因为这个女人的存在,不会再寂寞。
“你这女人,等我。”
冲凉,换一身休闲服,铁灰T恤,卡其裤子,休闲的打扮削淡了几分清冷的气色。
又或者,是因为这个女人,就连脸部僵硬的线条,也柔和了几分?
牵了她的手出门,电梯里问她,“想吃什么?”
她答,“随便,能填饱肚子就行。”
“没听说过有叫随便这种吃食的。”
若在平时,女人回答随便他会觉得做作。从她口里说出来,却让倏然想到了昨夜对她的疯狂。看来是真的累着了她,连眼圈上微有青色。
大掌拖住了她的腰,让她的身体重量倚向自己。
这一回,女人很乖,柔顺地靠着他。
“有啊!”她说。
低头,看见她的眉角飞扬,眸光里闪过些微地狡黠。
“是吗?”
女人撇撇嘴,“不过你可能没听说说过。”
“怎么,还有我不知道的?”他微微地不悦。
“你对奢侈品肯定比我在行,但若说到平民化的东西,却不一定比我了解得多。”
“比如?”
“随便冰淇淋,吃过吗?”
“没有。”末了,他又问她,“你想吃?”
“想吃这里也吃不到啊,得回国。”
“那回国后你请我吃。”
电梯门开,男人携她到酒店西式餐厅。无人打扰的僻静角落,烛光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