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将她的衣衫褪尽,男人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一句shi/t翻身下床。
他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低浓至磁性的的声音掠过她的耳畔,“等我。”
安槿睁开眼,只看见门缝处一抹白色的衣角倏忽不见。挠着后脑,困惑之间听见外室门响的声音。
他出去了?这又算是怎么回事。
有怅然若失的感觉,低头,看自己寸缕不着,他却莫名地骤然离开。
只余一句等他,可是,等他什么呢。
不解。
拥着身体坐了会,不见他回。捡了地上的衣服,丢在椅子上,走进浴室。
拧开花洒,水流打在身上,舒适凝滑的,温度刚刚好,细细地浸润着肌肤,散发出柔和的光芒。
满脑子里想的是,那些有形无形围绕在他身上的淡薄又挥之不去的忧伤,想是积累得太久了,变成一根根尖锐的刺,横亘在他的生命里。
她忽然觉得心里很疼,疼到想给他温暖,抚平他眉梢眼角里的寂寞。
以至于,门被悄然推开时,并无多大的感觉。直到,感应到背后有一道热烈的目光紧攫着自己。
惊然转身,看见男人不知何已回,正细细地注视着她。
下意识地,用了手里的毛巾去遮挡春光。
男人的喉结微微地动了一下,低低笑道,“该看的早看过了。”
她脸上的红,不知是温水蒸的,还是摆脱不了她与他裸呈相对时的羞赧,愈加地明媚动人。
“你出去。”她抱着身子对他微跺脚,溅起一地细碎的小水花。
男人的脚步反倒地近了,与她一同沐浴在水流之下。他想他看的眼神,更像是一匹狼。
她微抬眸子,看见他衬衣上的纽扣,白至透明地,水珠沿着他的发丝滴落在些微敞开的胸口上,浸湿了一身的衣衫,紧贴着他健硕的身躯。
他的掌,轻轻地握住了她纤细的腰身。另一只手,已将那碍事的毛巾彻底掀掉。
“你是我的。”是霸道的口吻,不容反抗。
他俯下身,在水线萦绕里,吻上她的唇。
她的小手抵在他的胸口,反射性地握成了拳。在他细致又温柔的吻里,不知不觉又舒展开来。
渐渐沉溺于这样的温柔的气息里,身体伴随着他的心跳而颤抖着,慢慢地,跟着他的节奏,下意识地去回应。
男人气息,渐趋紊乱,粗喘自他的喉结里漫延出来。冲动无可遏制,一把将她狠狠地揉进怀里。
衣衫凌乱,****地紧贴在身上,是不舒适的感觉。
他捉了她的手,按在衬衣的纽扣上,想要她,亲手为他解除束缚。
怀里的女子,就像这一掬温暖清新的水,缓缓地流淌着,沁入他的肌肤里,安抚着他狂躁的情绪。
那些生命里的空缺,想要她来,为他填满。
安槿的手指微颤着,男人想要她做的,怎不懂。
耳边,唯听得见水声淅沥,连绵不断地,仿佛全世界都只剩下这种单一的声音,落在他与她的皮肤上,剔荡着情/欲渐染上身。
还有,那些隐隐的疼,和想要给他的温暖,都澎湃地不可抑止起来。
****的衣衫,她颤抖了双手,为他褪尽。
水声倏然而止,男人扯了干燥的浴巾包裹了她湿漉的发,捋下水珠,然后胡乱地在她身上擦拭水迹。
她的手指,轻触上他的眉梢眼角。接过他手中的浴巾,为他,细细地净干水滴。
男人微愣了一下,既而是狂乱的喜悦,喉咙里数度翻滚着闷顿地声音。终是,克忍不住,一把将她抱起,走出浴室。
身体触上柔软的床,他的滚烫的身躯紧密相贴,肌肤相亲。
有什么东西,递进了掌心里。她的手指微蜷起,硬硬的纸壳,四四方方的形状,磕着手心。
“撕开它。”他的唇含咬上了她的耳珠,呼吸愈加地急促。
安槿把那东西在手指间摩挲了几回,不看,也已知是何物。
刚才,他出去,就为了买这个吗?身体里,划过一道暖流。
她仰了脸,细细地看着他,心里的话,徘徊了数次。想起,他说的,等她的心甘情愿。
“阮维东。”她叫他。
男人微微地蹙起眉,这个女人,什么时候才能自觉地改掉这个直呼其名的称谓。
“不是说你也不会做措施吗?”她的声音极低,牙齿微微地咬在唇边。似乎对他的举动,有那么一种不确定的感觉。
他挑动眉骨,含着似有若无的笑,“看来你希望我那样?”
女人微呆一下,随即把头摇得像只拨浪鼓,发尖的凝结的水珠溅了他一脸。
她又伸手替他抹去。
他的眸子暗了暗,还是,不愿吗?有些微地失落,既而又释然。
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反正已决定,她的这辈子,只能跟着他。
“那玩意儿吃多了,多少会影响身体。既然现在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我等着便是。”
安槿怔怔地看着他,闻到一种叫珍惜的东西,漫延在他温暖的手掌所经过的肌肤上。
有多久,已不知这种滋味?
他已忍不住,又凑上唇,狠狠地吻着,听她在自己的怀里呼吸也变得急促。身体里的欲/念更加地难捱,催促着她,卸下最后一丝矜持,为他披上防护。
然后,狠狠地将她拥有,直至有种揉进骨血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