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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风物开江(9)

秀美的新宁,就像一幅长长的画卷,窦容邃不知疲倦地走在折折叠叠的卷幅中,眼也迷离,心也沉醉,嘴也歌咏。他不停地行走,他不断地吟咏,在李靖垭,在宕渠书院,在联珠峡……在新宁的旮旮旯旯,都留下了他长长的足印,都留下了他宝贵的墨迹。

时至今日,从他留存下来的二十余首古诗中,我们还依稀感受到诗人面对美景的意气风发,感受到诗人对新宁的眷恋与热爱。

窦容邃不仅用笔记录下对新宁的热爱,更用心抒写着对新宁传统文化的执着。乾隆二年,他毅然决然组织人马编写《新宁县志》。这本直至道光年间才得以刊刻出版的《新宁县志》,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开江境内最早的、唯一完整的历史文化典籍。正是这本县志,开江厚重的历史文化才得以保存;正是这本县志,我们才可以探询开江远古的历史;正是这本县志,开江久远的文化,才一路散发着芬芳向我们走来。

然而,窦容邃更是一位有良知、有担当、有作为的政治家。他上任伊始,即把前辈郑板桥的“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作为自己的座右铭。他体恤百姓,关心他们的疾苦。每每处理完公务,他便走村串户,深入田间地头,与村夫老妇攀谈,与贩夫走卒交友。

其实,因为明末清初的持久战乱,新宁的人口与四川各地一样,急剧减少,全县到处呈现出一派“地广人稀,田地荒芜”的凄凉。尽管清王朝采取多种措施,不断将湖广一带的百姓移民四川,然而,一百多年后的新宁,境况依旧。即使到了雍正十一年,整个新宁县,也仅54000余人。由于人口数量严重不足,即使那些肥沃的平阳大坝,许多时候也只能任野草疯长,任野兽横行。每每看到那些荒芜的良田,看到良田里丛生的荆棘,窦容邃的心就一阵阵惆怅。什么时候,那苍茫的原野,有人在欢呼,有马在嘶鸣,有狗在狂吠;什么时候,那无垠的田园,能长出绿油油的庄稼;那辽阔的大坝,能结出累累硕果。

窦容邃骑着马,带着两个幕僚,往甘棠铺(今甘棠镇)走,是一个初秋的上午。他们沿着金马山,绕黑宝塔,然后穿马号,一路前行。虽然他早就听说马号是连接前后厢的主要通道,也是新宁通往外界的唯一要道,然而他真正踏上这条古道,才发现这条古道竟是如此崎岖、残损。那曲里拐弯似羊肠的古道,淹没在芳草萋萋的杂草丛,淹没在层层叠叠的荆棘中,隐隐约约中只看见一条细长的蚯蚓。一些路段,因为年久失修,路基上的石板,或松动,或破碎,脚踩上去,身子直晃动;一些路段,因为坍塌,古道已不复存在,路人只能另辟小径,攀着树枝与杂草,绕道而行……

尽管骑着马,尽管有幕僚不时帮衬,然而,当穿出马号,窦容邃还是一身狼狈。衣服刮破了,腿上刮起了血痕,一颗脑袋就像在水中浸泡过。他喘着粗气,揩着脸上的热汗,回头眺望着马号,想起那些经年累月在里面穿梭的贩夫走卒,唏嘘不已。

窦容邃们马不停蹄地赶到甘棠铺,已接近正午。当地官员自是高兴,他们簇拥着窦容邃,准备用最隆重的酒宴,款待这位不请自来的县太爷。窦容邃挥手制止了,他吩咐当地官员即刻准备便餐,官员们素闻他的清廉,哪敢不从。

匆匆忙忙扒拉完粗茶淡饭,窦容邃简单询问了一下当地情况,即带着幕僚与当地官员,往田间乡野走。

甘棠铺虽不及宝塔坝辽阔,但由转洞桥延伸到箭口坝,到罗鼓棠等组成的坝子,在错落中,还是掩饰不住它的无边无垠,掩饰不住它的坦荡如砥。然而,即使这样一个平坦坝子,那些已耷拉着脑袋开始泛黄的稻谷,也只是这儿一畦,那儿一团,疏疏落落地散布其间。倒是大片大片的荒芜,蓬蓬勃勃的野草,遮天蔽日的松柏,扑面而来。偶尔有村落晃过,一星半点的,恍若寥落的星辰。甘棠铺竟比想象的还要荒凉,人烟还要稀少,窦容邃的心一下拧得紧紧的,就像忽然间勒上了绳索。惆怅如潮水,再次无边无际地向他袭来,他再也没有心思往前走。

窦容邃刚刚回到甘棠铺,猛见一店铺前围着一大群人,撕心裂肺的哭声正穿过人群,招招摇摇而来。窦容邃一怔,吩咐当地官员前去打探。原来这家从湖北麻城移民过来的郑姓人家,仅有的5岁儿子跟随放牛的伙伴去马号玩耍,被金钱豹咬死了,一只手已不知去向。官员的话让窦容邃惆怅的心越发纠结,他立即领着人马赶上前去。

望着门板上孩子血肉模糊的尸体,听着孩子母亲抚着尸体呼天抢地的号啕,窦容邃不觉泪水盈盈。本就人烟稀少,干吗还要失去一个男丁?这对无望的夫妻又将如何生活?他安慰着绝望的母亲,叮嘱着陪同的当地官员,要安顿好这对夫妻,然后怅怅地往回走。

就在男男女女在店铺里忙着操办郑家丧事时,两个幕僚已领着当地官员,举着窦容邃题写的“添子店”三个硕大隶体字幅赶来了。他们东一比西一画,最终将字幅贴在了郑家店铺大门的正中央。店里帮工的及闻讯而来的当地百姓,齐刷刷地簇拥在大门前,眼睁睁地盯着那三个在夕阳下闪着金光、焕着异彩的大字。

这字幅,包含着窦知县多少的祝愿与期望;这字幅,隐藏着窦知县多少的渴慕与向往;这字幅,寄托着窦知县多少的梦想与希望。仿佛突然间,乡亲们明白了这位父母官的良苦用心,一种温情,开始在他们心里弥漫;一种责任,开始在他们心底生长。

此后,当地官员迁走了郑姓人家,将他的店铺辟为拜佛求子的寺庙,就用窦容邃题写的字幅做了寺名,名曰添子店。

也许窦容邃的良苦用心感动了上苍,这寺庙居然特别灵验,求子的夫妇只要跨进庙门,燃几炷香,磕几个头,许一个愿,愿望必能变成现实。一时间,当地及周边任市铺、长岭杠,甚至更遥远的梁平、万县等地的百姓都纷至沓来。

在窦容邃的关注下,甘棠铺的人口稳步增长。一个物产丰富人烟阜盛的新甘棠,一个生机勃发马嘶人欢的新甘棠,已崭新地出现于新宁大地。

窦容邃没有满足,他要把连接前后厢,贯穿新宁与外界的交通大动脉彻底打通;他要让更多的外来者走进甘棠,走进新宁。于是,一场声势浩大的修路运动在马号打响。就在他任职的后半期,他亲自领着人员,坐镇马号。他穿行于丛林,指点着民工,这儿转弯,那儿拉直;他挥舞着手臂,提醒着民工,这儿垒坎,那儿凿石……

窦容邃的努力没有白费,新宁的人口,在年复一年中不断增长,到乾隆十八年,已经超过120000人。短短20年间,人口居然增长了一倍多,这不能不是一个奇迹,而这奇迹的创造,怎能离得了他的担当,怎能离得了他的孜孜以求?窦容邃的努力,也悄然改变着甘棠铺,这里的土地在悄然变得喧嚣,这里孩子呜里哇啦的哭声中悄然变得嘈杂,甚至,连甘棠铺的名字也悄然变成了添子店。

世易时移,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地百姓也许为了让生活增一抹亮色,添一丝奇彩,于是,在茶余饭后中,在街谈巷议后,给添子店涂抹上了浓浓的传奇,将添子店演绎成了天子店。

江西寺传奇

闹市中的江西寺

三轮车一阵颠簸,在大门边停下了,如果不是同行的任市镇文化干事老谭告诉我,江西寺到了,我以为到了集贸市场:一条笔直的街道延伸开去,街道两边店铺林立。走下车来,一对男女正在大门口手忙脚乱地打理着铝合金窗框,电镀器具游走在窗条上发出的哧哧哧的声响,在夏日的正午,喧嚣而刺耳。我绕过窗框随了老谭懵懵懂懂往里走。

没有参天的古木,没有红墙绿瓦,没有袅袅上升的青烟,没有熊熊燃烧的高烛,一切显得那么静寂。静寂中透着一种落寞,落寞中浸润着一种沧桑,沧桑中彰显着一种悠远。我疑惑着,张望着。我甚至怀疑自己是否走进了一幢无人居住的古老四合院,然而,门楣上“江西寺”那几个并不遒劲的大字,院落里石碑上那硕大的“禅”字,连同香炉里那些深深浅浅的烛灰告诉我,这就是位于开江县任市镇文化街的江西寺。

深山的茂林与修竹,深山的宁静与悠远,深山的隐逸与超脱,总让那些高僧们神往,因而,中国的寺庙,总是有意无意间融入深山,深山藏古寺。浙江普陀山,山西五台山,嵩山少林寺,镇江金山寺……它们无一不掩藏在莽莽苍苍的深山丛林处。即使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寺庙,也多隐藏于或大或小的深山。而江西寺却独处闹市一隅,委实让人困惑。这寺庙难道与远在千里之外的江西人有关?

我们带着疑问,漫步在寺庙里,打量着大雄宝殿匾额上那古朴苍劲的“中孝神仙”四个大字;打量着院坝里那饱经风霜的香炉和烛台;打量着观音殿、勇王殿那虽有些破旧却依然熠熠生辉的塑像,尔后把目光落在庙门“江西寺”三个大字上。疑团就像冬日的浓雾,挥之不去,陪同我们的住持释化孝,看出了蹊跷,引领我们走进禅房。

嘉庆年间,江西景德镇的乜、过、熊、岳、陈五姓十余生意人,结伴而行。他们担着瓷器千里迢迢,风餐露宿,来到遥远的新宁县任市铺(今开江县任市镇)。他们惊叹于任市坝子的平畴万里,惊叹于任市坝子的富饶肥沃,更惊叹于任市铺麻布的质地优良。他们开始源源不断地将景德镇的瓷器输往任市,又源源不断地将任市的麻布运往江西。栉风沐雨中,精打细算中,一些人逐渐变得殷实与富足,他们开始在现在的任市镇文化街购地、建房,于是,江西寺的雏形开始形成。

最早的江西寺,还不是寺庙,只是任市铺一带做生意的江西人聚集、议事的场合,即后来的会馆。这些远离故土的江西人,经常在这里商讨生意得失,接待远到而来的亲人。然而,随着岁月的久远,这些曾经风华正茂的年轻人,已开始走向暮年,落叶归根的传统,让他们陷入对家乡、对故土无尽无止的思念中。于是,夜深人静的晚上,他们抬头仰望天空的满月,思乡之情便如涌动的潮水。他们渴望回到故乡,然而故乡又在遥远的千里之外;他们渴望回到故乡,却又抛不下辛苦积攒的产业;他们渴望见到亲人,却不忍斩断与当地乡亲建立起的骨肉亲情。

其实,因为富足,当时任市一带佛事盛行,庙宇林立,当地人通过烧香拜佛祭奠祖先,祈求风调雨顺,祈求家人平安。江西人耳闻目睹,受到启发,他们也学着当地人做法,开始用上等的黄泥,塑起一个个高一丈有余的菩萨――“江西夫子”,供奉在大院里。每当发生大事或者重要节日,他们齐聚大院,一个个匍匐在江西夫子前,像当地人一样焚香祭祖。斗转星移,一些江西人因善于经营,变得更加富有,他们搬出会馆,另寻宝地建房,一些江西人因为落魄,也不得不搬走,但会馆里的菩萨却越聚越多,大院逐渐由聚会场所演变成江西人祭祖场所,进而演化成江西寺……

住持的话让我茅塞顿开却又不能不感慨。两百多年前,江西汉子们从万里之外的江西来到任市,是何等艰辛;他们在异地他乡,对家乡的思念又是何等执着。他们创建的江西寺,历经磨难,一毁再毁,而今满目疮痍。然而,数百年过去,无数的天灾与人祸,无数的摧残与损毁,依旧未能将它从闹市中抹去,这难道不是一个奇迹?

我悄悄打探江西人的后裔,住持告诉我,任市周围除了熊姓、陈姓,其他三姓已经失传。他倒是记得自己六七岁时(20世纪40年代初),偷看江西人唱戏的情景。那时,寺里一年举办两场大戏,到时关了院门,咿咿呀呀的,说是唱的全是江西黄梅戏。作为孩子,他们要么躲在大门边,从门缝里往里瞅,要么爬上门外的大树往下瞅,里面的人或者备了竹签从门缝里往外捅,或者举了长长的竹竿往树上捅,吓得他们一个个作鸟兽散。

短短不过几十年,江西寺除了一座寺庙,竟再也找不出江西人的半点影子,不也让人伤感吗?

2009年4月,江西景德镇一行四人,因为清家谱来到任市江西寺,他们参观完寺庙后,希望能找到几位江西人的后裔,结果失望而归。

秉公断案的勇王

早就听说江西寺香火旺盛,信众遍布周边的梁平、开县、万州、达州,甚至更远的重庆、武汉。我们驻足寺庙,却倍感冷清与孤寂,没有人头攒动的喧嚣,没有烟雾缭绕的神秘,甚至看不到信众的顶礼膜拜。

你们来得不是时候,附近的信众做完功课早回家了。住持一脸遗憾。我恍然想起,现在已是下午一点过,不觉哑然。

其实,农历二月十九(观音生日)、六月十九(观音出家日)、九月十九日(观音坐莲台),寺里都要举行盛大的法事。尤其是农历八月二十三日,勇王生日,更是热闹非凡。到时,重庆、万州等地的信众,数百人齐聚江西寺,他们做完法事,然后敲锣打鼓地抬着勇王菩萨沿任市的各个街道游行。那是怎样的壮观,8个精壮的汉子用粗壮的木棒(又称喜杠)抬着勇王走在前面,身后,敲锣的,打鼓的,吹唢呐的,划彩船的……数百信众尾随而来,他们沿任市的大街小巷徐徐而行。

掀天的锣鼓应和着高亢的唢呐,五色的彩船辉映着灿烂的笑脸。游行队伍有如一块巨大的磁石,牵扯着人们的双脚。孩子们喊着叫着,一溜烟跑出门,翻着脚板循了响声跑;老人们把门哐当一拉,拄着颤着,在嘚嘚嘚的拐杖声中快速挪动脚步;摆摊的妇女干脆关了店门,呼啦啦地涌过去……黑压压的游行队伍,犹如一条巨蟒,它拉长着,肿胀着,蜿蜒着,涌动着……那份热烈,那份喧嚣,又有哪个节日能比?

听着住持的描述,我们沉寂的心开始变得活泛。我们动了再去看勇王菩萨的念头。

勇王菩萨高不过两米,它端坐在那里,一脸肃穆。哼哈二将,一个手握钢叉,一个挥舞着铁链,紧紧护卫在身边,八大勇士分左右两列肃立。

勇王菩萨没有西天佛祖的富态,没有观音的慈祥,又供奉在一个偏殿,却如此受信众的推崇与依赖,我们有些不解。

主持告诉我,勇王殿就是一个小法庭,人世间的是非恩怨,在这儿都能得到公正裁决。儿女不孝的,夫妻不睦的,坑蒙拐骗的,偷鸡摸狗的……凡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厘头案子,人们都来找勇王。接着他滔滔不绝地说起,2008年腊月,紧靠任市的靖安乡,一位五十多岁的王姓寡妇,将一头肥猪卖给了屠夫,屠夫欺她年迈老实,私吞了870元猪款,却硬说已经给了农妇,并将相好的同伙拉来作证,气得寡妇呼天抢地。她早听人说起江西寺勇王菩萨灵验,能区分邪恶,善断是非。她拉了屠夫来到江西寺,住持释化孝听了寡妇的陈述,又见屠夫说得有鼻子有眼,不敢妄加判断,任了他们各自提了30斤香油到勇王面前许愿。

第二天上午10点,屠夫拉了王寡妇神色张皇地来到江西寺,找到住持释化孝心有余悸地说,昨天晚上他噩梦连连,勇王凶神恶煞地指责他,870元明明放在箱子角落,却硬说给了人家;哼哈二将,一个挥舞着鞭子不断地抽他,一个舞动着铁叉不停地叉他……他沮丧地拉着住持的手,就往勇王殿走。

屠夫一骨碌跪在勇王菩萨前,口里直说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尔后当着勇王的面将870元给了王寡妇。

我们怔怔地望着住持,听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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