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山与李霞被分开问话。然而,大刚没想到的是,不论是仇山还是李霞都拒不承认到过鸳鸯别墅。最后,大刚不得不请仇山和李霞分开看那段录像。这下,仇山傻眼了,李霞没看完就哭了起来。接下来,事情就非常顺利了,仇山与李霞的口供基本一致。李霞是1989年从某大城市入该校的,入校前在沿海某市交了个朋友,两人如漆似胶,关系早已发展到超过一般朋友。为了达到毕业分配到一起的目的,她主动投向了对她垂涎已久的仇山怀抱,一则仇是其顶头上司,二则仇是该校某副校长的公子。两人多次发生性关系。在李霞看来,人活着要懂得享受,包括精神和物质方面,二者互为补充,在一定条件下可以转化,不懂这个道理,再灿烂的青春也会变得没有意思,聪明的女人就要善于利用青春去换取精神与物质的享受。但她闹不懂的是,在鸳鸯别墅那次怎么会被人偷录了像。
仇山与李霞由马科长带回医校。不言而喻,等待他们的将是严厉的处分。然而,由于受西方******的影响,圣洁的白衣天使心灵的锈蚀该用什么药剂来医治呢?
现代登徒子
花茂叶,时年38岁,生父1957年因错划****自杀,母亲带上他奔逃新疆下嫁一当地牧民。当他喝着羊奶长到8岁时,生母与养父因车祸死于非命,是政府供他上学。初中毕业后,他回内地投奔其姑姑。花茂叶17岁时的心灵就被撩燃欲火所充填。1973年,他因调戏女生而受到警告处分,并被调到一偏僻山村小学。可花茂叶并未悬崖勒马,反而变本加厉,在短短几年间,他利用山区封闭、农村女孩见识少的原因,以个别辅导、考试给高分、恐吓等手段,****女生数十人,致使3名女生怀孕、堕胎,最后他所教班的女生竟没有一个人敢来上课了。可悲的是,由于封建思想的桎梏,这些受害女生家长,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揭露花茂叶这个人面兽心的豺狼,更不知道用法律武器来保护自己的孩子,这在客观上更加助长了花茂叶的邪念。在一个酷热的夏天,他竟将魔掌伸向了校长的女儿……
事发后,花茂叶痛哭流涕,鳄鱼的眼泪骗取了善良人们的怜悯,他虽被永远清除出教师队伍,然而却逃脱了极刑的惩罚。
十年铁窗苦狱,并没有洗去花茂叶内心的污垢。出狱后,他到处流窜,并以谈朋友的名义,多次骗奸女青年。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认识了该市“紫罗兰”火锅店死了丈夫的女老板刁娟。尽管刁娟长花茂叶两岁,且有一女儿,但两人一拍即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感。结婚后,刁娟用金钱铺路,为花茂叶办理了该市的正式户口,花茂叶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家。按说,他应该安分了,可是,正如土狗改不了****的秉性一样,花茂叶非但没有收敛过去放浪的劣迹,反而更胜一筹。他整天与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打得火热,下舞厅,看镭射,搓麻将,并浪得了“枪手”的绰号。奇怪的是,刁娟居然不闻不问,她女儿小敏与继父关系也颇为亲密,邻居也从未见他家拌过嘴,吵过架。
那么,维系他们这个家庭的支点是什么呢?
人性的扭曲
刁娟属于妩媚风骚的那种女性,虽近四十,身体发胖,但风韵犹存,洁白的瓜子脸上凤眼含春,柳眉溢情,一见便勾人魂魄。她母亲解放前是本市有名的妓女。与花茂叶结婚前,她曾先后7次结婚离婚,办案人员从法院民庭厚厚的案卷中了解到,刁娟的7次离婚,大都是男方主动提出的,理由差不多都是“感情不和”等中性语言。为解开刁娟7次离婚的谜,办案人员走访了她以前的丈夫,下面仅录其中几段答话:
第一任丈夫,某大公司经理:那女人太妖媚了,你一旦迷上,她就像蛇一样死缠着你,直到吸干你的骨髓。唉,为摆脱她,我不惜花费巨款。
第五任丈夫,某水果摊主:她不是人,是一只狼。一旦发起情来,通宵折腾你,铁人也招架不住。去,这不,我宁愿不当老板,把房子、财产大部分给她,也要换来我的自由。
第七任丈夫,某郊区区长:她离过婚,我也离过婚。开始,我们同病相怜,过得还好。可后来,就不行了,主要是性生活不协调,我根本满足不了她。于是她就发脾气,骂我窝囊废,我很自卑。也想过一些办法,像吃“雄狮丸”、喝“鹿鞭汁”等,都不大管用。渐渐地,我对她产生了一种畏惧感,怕见她,怕回家。再后来,我想这也不是办法,就主动提出了离婚。她不同意,我说你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最后她提出长期承包我分管的两个加工厂的条件,我答应了。说真的,刁娟这人并不坏,都是我不好,现在她还经常来看我。
……
性亢奋,在医学上是一种病态。然而,就如一切通例都有特例一样,刁娟对性的强烈饥渴却是她生理上的本能要求。她说:“在未遇到花茂叶以前,我从未有过一次成功满意的性生活,是他给了我全部快乐和满足,使我这个女人仿佛一下子拥有了整个世界。我感激他,他要什么我都给,一切要求我都答应,甚至……”
心灵的扭曲导致良心的泯灭,人间的几多悲剧也由此而上演。
小敏与爸爸
小敏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她是伴随着母亲的一次次结婚、离婚长大的。
小敏从小耳濡目染母亲与情夫的打情骂俏、密期幽会,幼小的心灵很小就受到污染。到她高二的时候,母亲已经第七次离婚,这时,一个比母亲小两岁的黑瘦男人——花茂叶出现在她的身边,这就是小敏的第八任“新爸爸”。也不知道这男人有什么法术,居然把母亲整治得服服帖帖。小敏从前只见过母亲把别的“爸爸”迷得神魂颠倒,没想这其貌不扬的男人却把母亲制服了。小敏心里很好奇。每天晚上,只要这个男人一回来,母亲就炒菜斟酒忙个不停,喝得酒酣耳热。两人也不管小敏睡了没有,关起房门就干起那事儿来。那种肆无忌惮的****之声,隔墙传来,刺激得小敏没法入睡。
一天晚上,这个男人照例喝得两眼发红跟母亲上床睡了,可是……半夜时分,等母亲睡熟之后,他偷偷地溜了过来,用钥匙打开小敏的房门,爬上了小敏的床。小敏在迷迷糊糊中感到有人在脱她的裤子,但是一种奇怪的心态使她故意装着毫无知觉的样子,任其所为。花茂叶是一个玩弄女性的老手,非常懂得如何去刺激女性的****。他反复地亲吻着抚摸着小敏未经风月的躯体,直到她浑身发烫,腰肢扭动无法抑制之时,才猛地一下结束了她的处女生涯……
第二天早上,当阳光照亮屋子里的一切时,小敏看着身边这个干瘦而筋骨结实的男人,心里后怕极了,她怕母亲会闯过来把她痛打一顿。她悄悄地坐起来,想穿上衣服躲出去,可男人伸出一条胳膊搂住她,再次把她压在身下……
其实,她的母亲昨晚发现身边不见了这个男人的时候,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个****为了笼住这个多年来唯一能满足自己的男人,竟然不惜用自己女儿的肉体作为诱饵。
刁娟容忍了。小敏慢慢地也就无所谓了。谁能想到,支撑这个家庭的竟是罪孽?!
真相大白
花茂叶这个孤儿,仿佛一下子从地狱来到了天堂,他得到了过去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一切。他再不是拿几块水果糖去引诱山村女学生的穷教书匠了,他也再不是巧舌如簧,靠坑、拐、诈、骗混饭吃的流窜犯。一夜之间,他变成了城里人,当上了大老板,出门有卧车,随行有保镖,手里攥着大把大把的钞票,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就有什么样的女人送上门来,想想古时候的皇帝也莫过如此。
然而,他还不满足,他要用刁娟的钱建立起一个理想王国,实现自己此生之宏愿——“枪毙”1000个女人。于是,他说服刁娟,卖掉“火锅店”,转让两个工厂的承租权,动用全部积蓄,别出心裁地建起了本市第一家仿外旅馆——鸳鸯别墅。说来,他还真有点市场远见、开拓精神,但由于****驱动,他走上的是一条自取灭亡通向深渊之路。
鸳鸯别墅远离市区。花茂叶以此为据点,勾结社会上一些流氓阿飞,大搞****活动,犯下累累罪行……
那么,花茂叶的二类录像片是如何炮制得逞的呢?再次搜查鸳鸯别墅,终于挖出罪证。
原来,花茂叶休息室兼卧室与213房仅一墙之隔,厚厚的砖墙虽绝对隔音,但“鬼”就出在两间墙壁上对应位置的两面相同的镜子上,这是两面边框贴金雕刻、镜面映像板清晰、过去严格用于军事科研的高级单反射镜——正面只能看到自己,背面却能对那一面的情形一目了然。
花茂叶还有一台摄像机……
开始,花茂叶等只是作为欣赏节目来打发无聊的生活。后来,花茂叶出点子,由他摄,小敏复制,刁娟贩卖,一条龙作业,既赚钱,又刺激。花茂叶还利用偷录的“钢鞭”向人敲诈,并胁迫他认为够味的女青年为之解带……
多行不义必自毙。花茂叶这条色狼最终受到法律的制裁,刁娟母女也锒铛入狱。
古人诅咒:万恶淫为首。纵观历史,多少帝王将相、王孙公子,皆因贪花爱色,导致国破家亡。
淫因贪而生,欲由贪而起。著名文学家雨果把贪念、私欲比作魔鬼,认为它是滋生邪恶、诱发罪孽的土壤,是泯灭良知、扭曲人性的温床。
人们啊,警惕你的私欲,不要被魔鬼缠住……
“六耳猕猴”现形记
一
虎年重庆,进入冬季竟无半点寒意。
11月5日,沙坪坝区某文化市场,红红绿绿的霓虹灯煽情地眨着迷人而神秘的眼睛。某歌厅内,几位先生搂着小姐正忘情地轻歌曼舞。突然,冲进4名全副武装的公安人员。“统统不准动,我们是市公安局三处的。”他们踢开包房,从里面抓出数对男女,当场搜出现金数千元,搜去手机、BP机及身份证、工作证等,并在吧台现场对老板罚款5000元人民币,走时还丢给目瞪口呆的先生小姐一句话:“证件我们会还给你们的,等候处理通知吧。”
可怜的舞厅老板和几位先生战战兢兢等了几天不见动静,于是大着胆子打电话问市公安局三处,人家回答:“没派人去过!”
11月7日晚,某宿舍内,4位朋友正心神合一筑“长城”。突然,“哐”的一声巨响,门被一脚踹开,4位身着警服的警察出现在他们面前。“我们是市公安局三处的,把钱统统掏出来!谁不老实,加重处罚。”惊魂未定的4位“麻友”机械地掏光了所有衣兜,其中一位老板被搜去8000多元。“赌资赌具我们按例暂扣,明天派出所会给你们送来处罚通知书的。”4位警察说完扬长而去,下楼时隐约传来了他们得意的笑声。垂头丧气的4位“麻友”抱怨一阵后感到不对劲,这些公安搜了钱没让我们签字,再说也没问我们姓名住址,处罚通知书如何送?于是打电话问市公安局三处值班室,得到的回答是:“没派人去抓赌。”
二
在严打期间,假公安频频作案,且肆无忌惮,如此猖獗,令沙坪坝区公安局治安科民警义愤填膺。科长田昌荣先后5次召集大家研究方案,制定对策。分管场所的治安民警文剑、廖永涛主动请缨。他们发誓:不把这伙为害文化娱乐场所、扰乱市场的“六耳猕猴”的画皮撕下,决不罢休。
11月24日晚,文剑、廖永涛照例把各主要场所及要害部位巡逻了一遍。11时,他们发现一****嫌疑人进了某夜总会后,于是着便装跟了进去。
11时30分,4名自称来自市公安局的年轻人冲进夜总会。他们中1人着警服,3人着便装,进来后不问青红皂白,对上前搭话的大堂经理“啪啪”就是两个耳光。被打得眼前金星直冒的大堂经理赶紧把老板叫了出来,着警服的气势汹汹指着老板的鼻子吼道:“你容留小姐做业务,我们注意你们已很久了。快把所有包房打开,把先生小姐集中在舞厅,我们要全部带回市公安局审讯。”话刚说完,着便装的3人就冲进去踢开包房抓先生、小姐,并依次将在包房内的先生小姐的手机、BP机及现金搜进一包内。
这时,一直在卡座喝茶冷眼旁观的文剑、廖永涛走了出来。他们问穿警服的:“你们是市局哪个单位的?”“三处二队的。”文剑心里一阵窃喜,三处哪来二队?好个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把警官证一亮说:“我是沙坪坝区公安分局治安科的,请把你的证件给我看看。”对方答忘带了。文剑又问:“三处高志德你认不认识?”“哦,老高哇,咱是哥们儿。”“三处沈斌现在哪个科?“哎呀,都是内伙子嘛,来来,先抽支烟。”穿警服的一反常态,讨好地给文剑递去香烟,末了,故作镇静地一挥手:“算了,这里的案子就交给你们了,我们还要检查另外的卡厅。”
想溜,没那么容易!文剑叫廖永涛马上打电话问今晚有无行动,并迅速召集治安积极分子以供调遣,他则利用临街车辆树木作掩护,紧紧盯着这伙人。
离开这家夜总会,穿警服的带领3名同伙又冲进了距此500余米的另一个卡厅,故伎重演,在包房内抢得某小姐现金330元。正当他们得意忘形的时候,文剑、廖永涛带着20余名治安积极分子赶到。
“经过我们查证,市公安局三处今晚没有行动,我们怀疑你们是冒充警察行骗,请跟我们到治安室走一趟。”文剑单刀直入。穿警服的并不慌乱,他说:“我们是土湾派出所的。”文剑说:“那好,我们马上与土湾派出所联系,证实你们的真实身份。”穿警服的一把按住文剑,又说:“我们的真实身份是防暴队员,几个都是市局防暴队四队的,我们队长叫某某,队上的值班电话是多少,我叫黎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