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犊子王栋面面相觑,齐刷刷问慕容烟,制造出这种东西做什么的?慕容烟白我们一眼,说我哪里知道?八成是想害人吧。
我迟疑问她,意思是这玩意儿是个半成品,没真正的僵尸那么厉害?慕容烟说这是自然,不过对付普通人的话,也很厉害了,我心说不能吧?那东西还不猛?我上次险些被她一巴掌给抽死,一想到这茬,我就忍不住浑身骨头都疼了起来。
聊了会,慕容烟告诉我一个对付尸奴的小诀窍,尸奴身上肯定有封堵魂魄的东西,只要取下来,依照尸奴对主人的憎恨,有很大可能会反噬其主,她跟我说完这些,就迈着小醉步晃晃悠悠朝外走,我要送她,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走不太安全,慕容烟挑挑眉,问我怎么会不安全?我说你碰上坏人怎么办?慕容烟咯咯笑道,谁敢?
犊子和王栋也要走,王栋一拍我肩膀,严肃说,这事你甭一个人逞英雄,怎么说都有我份,犊子虽然没吭声,但用坚定的眼神告诉我,他也不会坐视不理。
两人根本没给我回话机会,说完就撤,回到房里,我窝在沙发上轻舒一口气,这俩货肯定是听到慕容烟说的可怕,不愿让我独自去承担这件事,王栋还好说,犊子就完全是因为兄弟感情了。
说到忐忑不安,我自然会有这种情绪,毕竟我就是个普通人,被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盯上,随时打算跳出来一巴掌拍死我,我能不害怕吗?上次赶走兰玫,似乎让她挺受伤,她回来找我麻烦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这感觉…可一点都不好啊。
在房里休息了一天,周一上班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学校一如既往的宁静,似乎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而慕容烟也从那夜之后,天天都来找我,我说不上是喜是忧,因为她找我,是要教我一些奇怪的东西。
我之所以说是奇怪,是因为她居然教我变!戏!法!就是那种放俩小球在三个碗里,让人猜放在哪个碗里的江湖小戏法,这玩意儿练得就是个手速眼力,学着是不难,但要达到慕容烟的要求,那就实在是……难!难!难了!
我并不抗拒跟慕容烟这种美女独处一室,唯一抗拒的就是她每次来我这,总会拿把柳枝,跟我玩个小游戏,我练着,让她猜哪个碗里有小球,我提议如果她猜不中,就让我亲下,她答应了,与之对应的是,她猜中的话,就要抽我……
结果可想而知,我特么一次都没赢过,她成天来找我的事情就是抽我、抽我、再抽我!你知道那玩意儿抽人有多疼吗?更重要的是,慕容烟从来不懂什么叫手下留情。
我问过慕容烟练手速有啥用?她没告诉我,只说我以后就知道了。
一个月的时间,我没等来兰玫,生活平静的让我几乎以为之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眼见就快放暑假,吕胖子找到我,说是最近学校有个交流学习活动,去南宁,问我有没兴趣去,机会难得,如果有意愿,可以帮我弄到一个名额。
我思索一下,立马就拒绝了,原因无他,吕胖子对我太过殷勤,就算我可以不顾其他,也总得顾忌下别人的眼光,学校显然是一个以教师为主的群体,我一个校医已经有了很多老师都享受不到的待遇,这热闹我再去凑,显然是会遭人记恨的。
吕胖子犹豫着说,他肯定是要去参加这个交流活动的,可他有点担心,那个女人如果再找到他怎么办?
这话给我提了个醒,我琢磨下,跟吕胖子说,你出门记得随身带些糯米,碰到那女人至少不会被她迷了,尽量去人多的地方,不要单独一个人,人多的地方她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吕胖子错愕问我,就这样?我说没错,上次我就是带了糯米,才没被她迷住,别想那么多了,听我的没错,吕胖子在我的劝说下,有些不安的走了,晚上回到房里,我胡乱吃了些东西,有些心急的等着慕容烟,到了晚上11点多,还是左等右等没等到人,我不由有些心急,她不会今天不来了吧?
快到12点的时候,已经熟悉的敲门声才响起,我快速打开门,还没开口就发现慕容烟一脸的倦色,我连忙问她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慕容烟摇摇头,说,不是,多去了几个地方,有点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想问我?我点点头说,我觉得有点奇怪,那个尸奴为什么不找别人,偏偏要找王栋,之后被我阻拦了,她又盯上了吕胖子,如果不出意外,她找的人是不是特定的,或者说有什么规律?而且吕胖子也没像其他人那样死去,这是什么原因?
“我当你不会问我呢。”慕容烟坐在沙发上,大喇喇的翘着二郎腿说,那个尸奴杀人是为了吸取阳气,吕胖子没死,是因为他是特定的人,简单的说,他是被尸奴挑选中的人。
尸奴所选中的人,并不复杂,应该是按照二十四节气来挑选,二十四节气在春秋战国就形成,这种时节和气候的划分方法,古时最初是被用来指导农事的补充历法,而这方法有时也会被用在占卜、测算、推论上。
她用最简单的方法,挑选出出生时日照最弱的人,这样挑选出的人,很多阴柔有余,阳气不足,极易拿来采补,不信你问问那两人,他们不是出生在同一个节气,就是出生时气候相仿。
我说不能吧,那选阴雨天和大雪天,见不着太阳岂不更好?慕容烟撇撇嘴,说,哪有那么简单,阳气强弱又不是光看有没太阳。
我听的有点晕,又听不懂,干脆换个话题,问她今天还要练习吗?慕容烟说今天就算了,你好好休息下吧,今天没白跑,发现一点有趣的事情,如果能再确定下,说不定就钓上一条大鱼。
那天见过慕容烟后,她说要去办点事,最近几天就不来了,让我好好练习,眼见着就要放暑假,兰玫还是没出现,我不由纳闷了,除了吕胖子还是不放心,跑来给我倒了几次苦水外,再也没有任何波澜,我检查过吕胖子后背,那张女人的脸,似乎已经被之前的老道给弄掉了,跟他说了不用担心,吕胖子这才犹犹豫豫的去参加了交流会。
学校放假,我空闲时间更多了,一天去找王栋和犊子喝酒,准备回家的时候,我们三个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兰玫!
她正跟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在一起,那男人对着她上下其手,一脸猴急的样子,而兰玫则呵呵娇笑,王栋当时就有些火了,骂道,艹!这娘们又想干嘛?要不要堵她?
我瞪眼说,堵个毛啊!我们仨绑一起都不够她两巴掌的。
有两个靠得住的兄弟在身边,我见到兰玫倒是没那么惊慌了,眼珠子一转,我说,不如我们偷偷跟着他,慕容烟不是说她是被人控制的吗?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在后面搞鬼,弄个人总比弄个怪物轻松吧?犊子点头赞同,说,人铁定好弄,王栋耸耸肩,算是同意这意见了。
尾随两人一路,这两人竟然一路朝市区外走,我们只得打个车在外面跟着,眼见要出市区了,出租车司机打死不肯跟上去了,王栋说给加钱,那货死命摇头,不去,就不去。
我们气结,知道他肯定是因为害怕我们不是好人,到了市区外会谋财害命。
无奈下车后,眼见前面的车要跟不上了,犊子说不急,他有个哥们在附近开修车厂,喊他来带我们去,拨通电话没多久,一辆破旧的老版大众出现在眼前,我跟王栋看的眼皮直跳,那破车浑身零件晃晃悠悠的,貌似开着开着都会散架一样。
犊子的这朋友倒也是个自来熟,过来就招呼我们上车,我跟王栋对视一眼,一咬牙,闭眼上车了。
开了会,我发觉车居然没散架,在公路上跑的还挺欢,速度也快,王栋纳闷一会反应过来,说,哥们,你这车改的?那伙计咧嘴一笑,食指放在嘴唇上,意思让我们别声张。
这车也不知道里面被改成啥样了,反正感觉挺牛逼,速度也快,开着还不飘,加上那哥们车技很好,不大会,兰玫他们开的车已经映入眼帘,两人开着车,就已经按捺不住,时不时的抱着啃上一口了,我脑子里回忆着兰玫的真面目,再看那货啃的那么欢,就忍不住想吐。
我心里诅咒,这俩货最好亲着亲着,把车冲出山路,那样大家都清净了。
奈何我的想法落空了,眼见前面的马自达在路上晃悠几次,司机都及时反应过来,把车调正,过会又忍不住去亲兰玫,可就是没掉山沟里。
跟了一个小时,犊子不由皱眉,说,他们要开哪去?都跑这么久了,该不会想跑别的城市里去吧?难怪最近一直没见到她,会不会上次被你打怕了,所以跑其他地方作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