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7100000000021

第21章 不谈爱情,他只想要一个好人

宋沛霖给自己一段时间去冷静思量,是不是非要和林蓝在一起?他经历过爱,爱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爱是无可取代。对于林蓝,他没有这样的感觉。她于他而言实在不是上好的选择,他相信他会遇到比她更好的女子。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像林蓝这样令他觉得温暖,这是一个能让你静得下心来舒舒服服过日子的女人,跟她在一起不会轰轰烈烈,但是能细水长流。整日奔波在外的人,特别贪恋这样的感受,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有一种回到了家的感觉,心灵有了停靠的港湾,可以缷下伪装,缷下防备,在她面前做真实的自己,他喜欢这样的感觉。

理清自己的思路之后,宋沛霖决定去找林蓝好好谈谈,但是林蓝不给他这个机会,她在有意地疏远他,逃避他。

夜里,八点半过后,一定可以堵到她,他来到林蓝家楼下,她家的窗口亮着灯光,她果然在,今天一定要跟她好好谈谈。

乐彦刚睡下,林蓝带他到楼下,深秋已至,冷风习习,黄叶满地,尽是萧瑟。二人倚着楼下的体育休闲设施面对面站着,林蓝低着头,小半张脸埋在长围巾里,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停地用脚尖拨弄着地上的落叶。又一个秋季过去了,又要老一岁,她的春天唾手可及,可是她只能拒之门外,她何其悲凉?宋沛霖此刻倒并不急着说什么,只默默注视着她,夜色之下的林蓝很美。他发现细看之下,林蓝其实很耐看,不显老,只是不爱打扮,穿着也不时尚,如果倒饬倒饬,她依然美得叫人心动。

两人静默了片刻,宋沛霖率先打破沉默,笑道:“你怎么不说话?在电话里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林蓝抬头,平静地说:“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了。”

“又来了,每次都是这三句话,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对我说?”

“别的什么话?”

“说你想我呀!”他厚着脸皮说道,笑意融融的目光停留在她脸上,直直地接住她饶有深意的眼神,不避亦不躲,诚意满满。

林蓝抿着嘴,转开头去看夜色中的树影,不看他的脸,低声道:“你知道我不会说。”

宋沛霖摊开手,闭目深呼吸,嘴角一抹淡淡的笑意,故作神秘道:“我会感应四周的滋场,滋场中有没有人想我,我能感受得到。”

林蓝瞬间被他搞懵了,脑子迟钝,反应慢半拍,恍惚间以为他真有某种超能力,心里顿时紧张得小鹿乱撞,目光游离,不知所措。旋即,意识到自己的紧张来得莫名其妙,又镇定下来,事不关己般微笑。

善于察颜观色的宋沛霖还是捕捉到了她眼中转瞬即逝的慌乱,心领神会地笑了,拉着她冰凉的手问:“林小蓝,你在怕什么?你给我分析的种种不好,我都认真想过了,这些都吓不倒我,你还有别的借口吗?”

林蓝并不抽回自己的手,冰凉的夜,她贪恋他温热的手心传导给她的暖。心凉了很久,是的,她像个乞丐般贪恋这短暂的温暖,不忍放手,明日又是一个人去面对孤寂的人生,那么就让她的这个瞬间活在春天吧。凝望着他的眼眸,她说:“我没有别的借口。”

他松了一口气,“那好,我们在一起吧!”

林蓝缓缓地摇头,垂首,不住地摇。她拒绝他,同时也是在拒绝心里的那个自己。

宋沛霖叹了口气,怒道:“哎——,林小蓝,你还真是个难搞定的女人!你倒底在固执什么?”

林蓝重又抬头,眼中尽是哀愁,连着思度好几****和她之间各种现实矛盾,她坚信她不能冲动地去做决断。人生旖旎的地方如果不适于你,染指不如远望,总好过两败俱伤。有些人的幸福并不是你能给,如果他幸福,他的美丽人生不是你所给予的,那又何妨?推开他并非不爱,恰恰是为他好。他想知道她的心里话,她愿意袒诚:“是的,我想你。”宋沛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你,我喜欢你,我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跟你在一起的时光很快乐,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冬天的阳光。我怕你来找我,不见你我才能狠得下心来拒绝你,所以你不要再来找我。否则,我们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宋沛霖把她拉进怀里,拥着她,不解道:“喜欢我,为什么还要拒绝呢?”

林蓝情绪激动地说:“并不是有情就可以在一起,相处久了,我们之间的差距会一件件彰显出来,有太多的隐患会让我们不幸福,我怕那一天你会恨我。”

“我自己的选择,恨你做什么?”他纠正她。

“我不是信不过你,我信不过我自己。你之前的女朋友像一只白天鹅,而我是一只麻雀。就比如说,你吃惯了海参燕翅,以后只吃我这碗小米粥,你不怕,我怕!我没有信心让你快乐……”

宋沛霖明了她的心意,不让她再说下去,用深深的一个吻堵住了她的唇,而他的双手也紧紧地环抱在林蓝的腰间。他第一次吻她,她在不期然的热吻中眩晕,沉醉,继尔回应。双手刚开始还无措的耷拉着,见他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她轻轻地抬手环绕上他的脖颈。

良久,他们停止缠绵,他的双手依然轻轻环在她的腰间,坏坏地笑道:“你明明就很想要我,为什么一直要往外推呢?”

“没有啊!谁想要你啦!”她又开始赖账。

他迅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威胁道:“还敢不认账?”

林蓝直视着他的眼眸,他笑容清浅的回望着她,柔和的眼波中浮漾着令她心醉的笑意,她心里坚冰一般耸立的城池倾刻间纷纷迸裂瘫塌。这一刻他是欢愉的,也许,她未偿给不了他快乐?

“你爱我吗?”明知道答案不是肯定的,这样问无异于自寻烦恼,话一出口她即刻后悔。但是,若决定携手同行,她总得心里有底。

她不敢盯着他的眼睛看,颇不自信地垂下眼睑。迟疑片刻,他说:“我喜欢你。”

她如果聪明,应该假装糊涂,但谁让她越活越清醒,总能在纷繁复杂里尖锐地找到问题的核心所在,失望地说:“喜欢不是爱!”

明显地感到他环绕在她腰间的手更松了,她替他把手放下来。他沉默着,他给不了爱,实际上他心伤到没有能力去爱任何一个女人。

她暗暗地叹了口长气,心又纠了起来,隐隐地体会到疼。他想和她共筑人生的长城,可是他们之间连基石都没有,又如何成就得了万里征途?

“沛霖,我要嫁的人必须爱我,不是泛泛之爱,而是能抵御得了风雨和诱惑的爱。我离过一次婚,我很冷静,虽然很想跟你说我愿意,但是我不会冒险。”她笑靥如花,假装大度地继续说:“失去了希儿,你不要太失望哦!这个世界上,好女孩很多,等过上一年半载,你心里的伤口愈合了,你还会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而我还愿意做你的姐姐,做你的红颜知己。”顿了一顿,她眼中浮上一层水气,却仍徐徐说道:“回去吧,回家好好睡一觉,明天的天空依旧晴朗。”

他呆呆地忤在原地发愣,看着她一步一步地往后退,挥动着双手,笑盈盈地说:“bye bye,晚安,快回去吧!”不待他回过神来,她已转身朝楼洞内奔跑而去。

他喜欢她,他爱她吗?如若非要一个答案,宋沛霖不能肯定。此时,他只相信,婚姻未必要有爱情,两个好人在一起也能和谐一辈子。

在树叶凋落的玉兰树下,他找了张石椅坐下来,一股冷丝丝的寒凉之气立即由下而上窜上身来,也顾不得了。他从兜里摸出包香烟,抖出一支来点上,用力吸上一口,微启双唇徐徐地吐出一缕轻烟。林蓝活得太精了,在某些方面,她的智商非他所能及,她一向凡事知退让,偏偏在自己认定的地方固执到招人狠。当然,这也是她令他心动之处。他喜欢她的智慧,喜欢她的执着,喜欢她内心的简单。但是这些是爱吗?爱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像他爱希儿,连她的缺点也爱。为什么他爱林蓝却偏偏要为自己找出千百个她值得爱的理由呢?

林蓝在鼻子发酸之际跑回楼内,其实用‘逃’这个字眼更恰当。是的,她是仓皇逃回家的,她不想在他面前展现她的不舍和软弱,她不想要他的同情,不想因为示弱而得到爱。她逃回家,躲进房间,没有开灯,在靠宋沛霖所在的窗口往下望过去,路灯下,他还在,坐在石椅上,弯着腰,垂着头颅,那样子极为孤单可怜。她抑制自己忍不住要跑下去向他投降的冲动,顺着墙根蹲了下来,紧抿双唇,扯着头发,“呜呜咽咽”地啜泣着。开始很小声,像只无亲的野猫。后来,哭着哭着,甚感悲情,连得到爱情的资格也没有,活着岂还有乐趣可言?林蓝啊林蓝!你天生命苦,一辈子无良偶。

自己都认定自己可怜,也懒得再忌讳什么,干脆撒开来哭一场好啦!

还好乐彦早已在隔壁房间睡着了,那孩子睡眠质量高,不容易醒,隔着一堵墙,传过去的只是一些若有若无的遥远的声音。在这一方独立的天地里,她要哭个淋漓尽致,嚎啕了三五分钟却又嚎不下去,心里始终有牵挂,扶着墙根站起来,开窗,把头探出窗外,楼下已不见人影,沛霖他走了。

她的双肩一抖一抖地抽搐着,慢慢静止,再也无泪可流。泪痕一干,脸上一阵冷,心像被抽空的湖底一般空旷无依,成了很大很大的一个黑洞,不会再疼,也不会纠结,可是会闷,喘不上气,窒息而又荒凉。她移步去儿子房间,拉开被子,在小家伙身边轻轻躺下,摸着他纤弱的手臂,她小声对儿子说:“宝贝,妈妈只有你了。今后,我们相依为命。”

翌日黄昏,林蓝打电话把孩子托付给公公婆婆,她提早下班出来,去市场买了很多菜,然后坐的士到杨立东家。

她不想给自己犹豫的机会,要快点和立东把婚事定下来,和立东在一起,人生才能可控可预料,也才能风平浪静。

她没有提前告知他要去他家这件事,是突然决定过来的,纯属临时起意。等她买完菜赶过来,他不出意料也应该刚好到家,要么就是欣妍刚好放学回来。欣妍虽然不喜欢她,但是对她基本的礼貌还是有,因此,她倒也不怕去碰她的壁。

还好,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杨立东便回来了,他今天身穿深蓝色西装,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发了福的身材,五官基础好,依然很帅气,不是峻朗的那一种帅,是生活无忧之时那一种恬淡的气质所折射出来的魅力,风度儒雅,别有一种杀伤力。看到她的刹那,杨立东的眼中不是没有喜悦。

她立即语笑嫣然地说:“立东,回来了。”

“嗯,你怎么突然来了?”杨立东打开门,接过林蓝手里的菜,请她进去。

“想给你一个惊喜!”

“下次别惊喜了,先跟我说一声,我可以早点回来,你等久了吧?”他嗔怪道。

“还好,不是很久。”

林蓝换了鞋,立东把菜送进厨房,泡了一杯热茶递给林蓝,林蓝跟在他身后,毫不客气地接过茶喝了一口,问道:“欣妍快回来了吧?”

“快了吧,你过来坐会儿吧。”立东指着沙发说。

林蓝把茶杯放在餐桌上,说:“我先做饭吧,免得欣妍回来肚子饿。”

“先歇会儿吧!家里有零食,你放心,饿不着她。”

林蓝跟着过来,挨着杨立东坐下,林蓝怕他对她之前帮周淳的事还心存芥蒂,遂主动告知:“立东,我前夫那笔钱已经还我啦。”

“哦”杨立东点头,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表现得过于小气,便岔开话题,“你坐在这儿看电视,饭我来煮。”

“不用你啦,人家想表现一下嘛。”她撒娇道。

杨立东心里一酥,“那好吧,我给你打下手。”

两人又像上次一样,边煮饭边聊天,只是少了个乐彦。其间,欣妍回来了,被爸爸命令着低声唤了句阿姨,之后就一头钻进房间再也没出来过。

林蓝和杨立东在一样的场景里,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发生的不愉快,各自小心翼翼,谁都不愿再提。他们聊一些工作上的事,倒也有说有笑。饭好后,杨立东叫欣妍出来吃饭,小姑娘始终半低着头,林蓝看不见她的眼睛,也不了解她的喜怒哀乐,同她说话,她不怎么接下句,林蓝能做的事只能是帮她舀汤,添饭,她肯吃,已经算领情。

无声无息地吃饱了饭,杨欣妍提前下桌,对杨立东说了声:“爸,我去写作业。”

“好,去吧。”杨立东怜爱道。

林蓝的目光跟随着欣妍,小姑娘对她的敌意有没有减少一些她不知道,跟欣妍相处她也是十分紧张的,欣妍对她抵触又厌恶的态度,就像一只张开了全身武器的刺猬,不易接近。这是一块冰,要想融化她并不容易,搁置她不理又不行,在她面前行事说话都得小心翼翼,拿捏着分寸。

杨立东跟随着林蓝的目光,意会到了她的忐忑,笑说:“不用管她,吃饭,吃饭。”

“好啊。”

饭后,收拾完厨房,林蓝切了一个水果盘叫杨立东送去房间给欣妍吃,她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喝茶。

杨立东送水果给欣妍,替林蓝邀功道:“林阿姨给你切的水果,快吃吧。”

欣妍从正看得起劲的小说里抬起视线,扫一眼水果盘,就知道是林蓝的手笔,她爸才懒得费这个神。她淡淡地说了句:“等会。”

杨立东伏下身子,轻声问道:“妍妍,要是林阿姨嫁过来照顾我们,你不反对吧?”

欣妍半天不吭声,低垂的睫毛覆盖着她的眼眸,连杨立东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脸上谄媚的笑容慢慢僵在那里,良久,脸颊都酸了,忙自找台阶下,安慰自己是因为这话说得太早了,可能她还没有心理准备。他略微失望地向门外走去,在他身后,杨欣妍闷声说了句:“还行。”

杨立东喜出望外,踅回来,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感动地说:“放心,爸爸只是想多一个人照顾你,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杨立东来到客厅,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坐到林蓝身边,林蓝禁不住问:“你怎么一直在笑。”

“当然了,欣妍接受你了”

“真的呀?”

杨立东点头道:“嗯,我刚问她了,我说林阿姨嫁过来照顾我们你不反对吧,她说还行。小孩子嘛,能这样说已经是很好啦。”

“对呀,难得她能理解。”林蓝笑容可掬地说。

杨立东拉过她的手,在掌心里紧紧地握住,憧憬道:“今年选个日子,我们结婚吧?”

林蓝面有难色,迟疑片刻,说道:“立东,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呢?”

“结婚以后,我想带着我儿子乐彦一起过来住。”

笑容凝结在杨立东的脸上,不过片刻工夫,他就换了张脸,为难地说:“小林,你看这样是不是好一些?你先不急着带乐彦过来,你先嫁过来跟我女儿陪养感情。不然,一下子人太多很难适应,孩子们都还小,还不懂事,磕磕碰碰的地方会很多,到时候矛盾一大,家里便难得安宁。最好是等我家欣妍先接受你,一年之后,你再带乐彦来。”

紧握在一起的两双手,不知是谁先松开对方?或是大家同时放手?林蓝脸上浮上一层阴云,她愿意受委屈去接受青春叛逆期的欣妍,并和她搞好关系,无非就是看重可以带着乐彦一起过,她不介意他有个抵触她的女儿,他为何要计较她小不懂事更容易亲近的儿子?

“立东,我知道你爱女心切,但是,我也不想我儿子受委屈。如果一年之后,你们还是不能接受乐彦,你是不是仍然会对他拒之门外呢?再说该有的矛盾,一年之后也照样免不了。”

“乐彦为什么不能跟着爸爸过呢?”

不知道是拖着怎样的步伐回到的家?她的问题,饶是遇上了谁都这么难解决吗?嫁给没结婚的人,怕人家不要乐彦,没想到离过婚的人也照样不要乐彦。要乐彦,这是她的底线。再不济,和乐彦两个人过,她也要守着她的乐彦。

对杨立东印像不差,没想到两个人之间也隔着深深的鸿沟,难以跨越。停停走走,最终也只能放弃他了,没有爱过,谈不上伤心。但总算是一个很好的结婚对象,今后不一定遇得到更好的,总还是令人沮丧。

低着头,无力地走到楼下,路被阻断,顺着一双休闲板鞋往上看,宋沛霖那关切的脸呈现在眼前,“出什么事了吗?没精打采的。”

“你怎么又来了?”林蓝没好气地训他。

“想你就来了”他倒是不在意她的态度。

林蓝白他一眼,当他如空气,自顾自地进楼洞,上电梯,宋沛霖赶忙跟着,开门进屋,林蓝倒是也由着他跟进来。

换了鞋,包一扔,懒懒地靠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漫无目地的换了几十个台找不到一个想看的节目。宋沛霖反客为主替她倒了一杯热水过来,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挨着她身边坐了下来,拉住她的手腕子摇晃道:“怎么了?有事说话呀?”

林蓝被他拉得坐直了身子,向他诉说了她和杨立东的分岐,看着他越听越乐的一张脸,突然莫名地想发火,搡他道:“快回去啦!我累了,要睡觉啦。”

“睡呀!你睡着了我再走。”他不笑,但是林蓝就是能看得出来他满脸的坏笑。和他目光对视了一会儿,火力不够强,看来用眼神是杀不死他了,三十六计,走为上。拧上包,去房间,反锁上门,在房内的卫生间洗澡换睡衣,然后倒在舒适的床上,滚来滚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他走了吗?好奇心重,踅去房门口听音,客厅里还有弱弱的电视声,看来他还在,踮着脚尖重又回到床上去。真是的,他还不回去,留在这里想干嘛?莫非他还有杂念?她不由得拉紧了被子,自己的心先想歪了,别人倒未必有更深的用意哦,不然,他何曾来敲过她的门?心先歪的人总显得比别人龌龊。真是可恨!连内心的洁净度都输给他。

宋沛霖不知是几时走的,林蓝再次偷偷趴着门缝往外看时,客厅里灯熄、人去、楼空,却又有少许的失落。寂寞的夜好想有个人陪,平时一个人倒也无欲无求,他守在外面,许多不安分的感观细胞被激活了起来,人性本能的欲望战胜了理性,他如果来敲她的房间门,其实她还是期待的。天亮之后分开,就当做了一夜的春梦,她不会因此要求他什么,可是他却悄然离开了。或许明天清醒过来她会感谢他的离开,

几日之后,周末,一大早,宋沛霖来掀门铃。

林蓝睡眼惺忪地打开门,抱怨道:“大清早的,干嘛啦?”

他粲然笑道:“来带你去玩。”

“去哪儿?”

“去咸宁泡温泉。”

林蓝惊呼:“谁要跟你去泡温泉?”

“我没请你,我请乐彦去。他起来了吧?”宋沛霖侧着身子从堵在门口的林蓝边上挤了进来,换了鞋就往房间里走,边忙乎边狡黠道:“当然,你要是不放心你儿子,我也不介意请你一起去。”

“他还没睡醒。”林蓝拦住他,婉拒道:“不用啦,我们今天有别的安排。”

“什么安排?”

她挑眉道:“去我妈家吃饭。”她说谎时表情总是不自然,一看就不像真的。

他颇为玩味地看着她,笑道:“我跟你去!”

“你去干什么?”

“那么就只能你跟我去。”他不给她第三个选择,在她脑筋转过弯来之前,快速去乐彦房间寻找盟军。

在去咸宁的大巴车上,三个人挤着并排的两张椅子坐。乐彦要挨着窗户坐,他要看窗外的热闹。林蓝挤在中间,犹在不乐意,打趣他道:“宋沛霖, 我一次也没泡过温泉,你不会把我们母子骗到咸宁去卖了吧?”

“安啦!”宋沛霖怨她胡言乱语,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以示惩戒。

林蓝顿时面红耳赤,在宋沛霖的胳膊上使劲拧了一把,见他皱着眉头,假装着疼得“咝咝”地叫,方才罢手,低声愠怒道:“你往哪儿拍呀?”

宋沛霖抬手又要拍,手扬在空中吓唬她却又没落下去。林蓝本能的往后退,挤到了正专心致志看窗外风景的乐彦,乐彦整幅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来。林蓝指着宋沛霖威胁道:“你敢!”宋沛霖是不敢,乐彦敢。他看出了叔叔和妈妈的打闹中不无甜蜜,甚为好玩,他的小手一掌接一掌地拍在妈妈的大腿上,边拍边看着妈妈“咯咯”地笑。宋沛霖冲他竖起了大拇指,林蓝先是惊讶,她想不到乐彦竟然会模仿宋沛霖。她转头对宋沛霖嗔道:“你教坏小孩子了!”见宋沛霖还竖着大拇指,挥手过去给他拍了下来。林蓝挠起了乐彦的痒痒,边挠边说:“好啊!敢跟叔叔一起欺侮妈妈,胆子不小,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敢”乐彦边笑边说。林蓝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重又问道:“还敢吗?”“还敢”,“叫你还敢!”林蓝又挠了他一下,怕他笑得太凶万一岔过气去,不忍再挠下去。停下手,乐彦便不笑了,倒在妈妈环里半躺着“咿咿哦哦”地唱歌。宋沛霖揉搓着他的头发,他抬眼朝他笑,宋沛霖也回他一个莞尔。

三个人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宋沛霖头靠在林蓝肩上,柔声道:“我这个人可能一辈子都赚不了大钱,给不了你好的生活,跟我在一起只能挤大巴车了。”

林蓝的声音微不可闻,“你知道我不在意这些。”

宋沛霖欣然一笑,没有顺着话题往下说,懂得一个人,点到即止便可。他靠在林蓝肩上和林蓝怀里的那个小男人打闹着玩,食指弯躬,指甲的地方擦过大拇指的指腹,微微用力地弹在他的额头上,然后迅速把手藏起来装若无其事。乐彦一脸委屈地转头过来寻找打他的人,宋沛霖指指林蓝说:“你妈打你的。”林蓝说:“妈妈一支手托着你的头,一支手抱着你,哪有空打你?”乐彦不能确定打他的人是谁,决定算了,又把头转回去。宋沛霖趁他不注意,再给他来了一下,乐彦倏地弹了起来,滑了下去,站在妈妈面前审视谁才是嫌疑犯。宋沛霖装睡着,林蓝竖起一根手指指向他,乐彦立即在他手臂上拍了一下作为报复。宋沛霖笑着说:“不是我,我刚刚不是睡着了嘛!”乐彦辩不明真相,宋沛霖的话让他觉得自己有可能打错了人,便一直笑,宋沛霖把他拉了过来抱在椅子中间坐着,拿出手机教他打游戏消磨时间。

车到咸宁,他们直接转车去温泉。在更衣室换上泳衣,林蓝和乐彦一人包着一条厚毛巾走出来,宋沛霖在更衣室外等着她和乐彦。宋沛霖拉着乐彦的手问他先泡哪个池子好?乐彦很兴奋,每个池子都下去试三五分钟。呆不住,泡一小会儿又爬起来去找下一个池子,对于他来说永远都是下一个池子最新鲜,最好玩。林蓝第一次在宋沛霖面前穿这么曲线毕露的泳衣,怕身上多余的赘肉被他看到太丢脸,刚开始还不敢放下浴巾下池子,假装不放心乐彦,在边上看着他,趁宋沛霖教乐彦游泳的工夫,没注意到她,她赶紧一溜烟钻进水池里,把自己胸口以及下的部位隐藏起来,这样他就看不见她不那么完美的曲线。本想就这样躲着不出来,无奈乐彦太爱跑,每隔一会儿就跑不见了,她和宋沛霖又得从温暖的水池里爬起来去找,忙乎几回,什么也顾不上了。还好宋沛霖的目光不会停在她身上看,她也尽量保持着挺胸收腹的姿势,自以为还不算太差,在他面前渐渐自如了一些。

午餐后,去潜山森林公园内走一走,爬爬山。中午没来得及睡午觉,因此乐彦晚上睡得特别早,吃完饭,不到七点钟他就睡了,这一天玩得太累。晚上住在咸宁,明天还打算去通山隐水洞玩一玩。相邻的两间客房,时间还早,孩子睡了,两个大人还不想睡,宋沛霖邀请林蓝去他房间坐一会儿,二人反锁上乐彦房间的门来到隔壁。这是一个带卫生间的单人小间,室内摆设极为简单,只有一张大床、一张台视柜,柜上摆着一台老式的小电视机,还有一壶开水和两个茶杯。宋沛霖泡上两杯茶,打开电视,二人坐在床尾看电视聊天。特定环境,叫人想起了日本爱情动作片中的某些场景,顿时氛围变得异样,空气中流动着不安分的因子,让人本能的心跳加速,血液沸腾。林蓝突然觉得口中干渴,抱起茶杯牛饮,依然难解渴,于是提议道:要不我们去买酒来喝吧?坐在这里挺无聊的。

“跟我在一起很无聊吗?”他不忿道。

“啊……?”不是人无聊,而是气氛太暧昧,这话怎么说呀?

“以后,不准你喝酒。”他霸道地说。

她小嘴一撅:“要你管。”

“我不喜欢你喝醉,当然,跟我喝可以。”他嘻嘻一笑。

“神经”林蓝嗔他一句,也跟着笑了。

“女的一般这样说话,就表示她喜欢对方。”

“去死啦!”

“这又是一句,你的口头禅在出卖你的心。”

林蓝说不过他,笑不作声地搡他一把。这个动作太过于暧昧,宋沛霖顺势捉住她的手臂将她拉入怀里,恍惚间他的热唇送了上来,烙在她的唇上,初始轻柔,继而热烈,而他上半身的重量也试探着朝她倾覆。林蓝的手肘撑在床上支起两个人的重量,顽固的不肯倒下去。她本能的抗拒着身后的那张床,但是又不想抵御眼前这缠缠绵绵的吻,良辰美景,她风华正茂,她也想被人爱。

他倒也不急于压倒她,他吻她,她并不是没有回应,他要她心甘情愿地给。长长的吻,慢慢卸下了林蓝的防备,她享受其中,美好的一天软化了她的心。如果时光只在这一刻停住,她愿意在爱情中沉没沦,忘了今夕何夕,忘了自己那些理性的坚持,这一刻的美好值得好好享受。她的双手不知何时绕上了他的脖颈,而他的手从她的衣服下摆处探了进来,解开她的文胸扣,在她胸前游走。

她的身体起了反应,她的肌肤贪恋他的抚摸,每一寸土地都在摇旗呐喊盼着他的光顾,在沉醉的欲望里,她迷失了自己。不知何时,他们倒在了床上,他的唇离开她,他的双眸凝望着她,仿佛在向她询问:你快乐吗?你想要我吗?

是的,她快乐!她想要他!和他融化在一起,让今夜无止境,天永远不要亮,他和她永远都不分开。她的指尖插入他的浓发中,拨弄着他的发丝,她的眼眸像一池春天的水,氤氲着一团水气,令他油然为之心动。

他亲吻她的耳际,撩开她的衣衫,一切美好尽在眼前,手到之处他的唇也跟了过去。指峰一路逶迤前进,那莺草蓬飞、曲径通幽处温暖润泽。待要褪去衣衫的束缚,她却不让他再动作。

她捉住他的手摇头道:“不要。”这个时候放手对他和她来说都是一种折磨,他低头去吻她,堵住她的迟疑,不愿停止。

他以为她的动摇只是沦陷之际最后的胆怯而已。

没想到她还是挣扎,“沛霖放开我,求你,我不想我们做不成恋人,也做不成朋友。”

他停止动作,抬头直视着她的眼睛等她给一个解释。林蓝捧着他的脸说道:“如果你只想要这一次我可以给你,但是我们以后不能再做朋友了。如果你想跟我要未来,我会介意你不爱我。”

“只要这一次?你在侮辱我!你要的东西我以后会给你。”

“多久以后?”她质问道。

“几个月,一年,或者两三年之内。”

她将他从身上推下来,起身整理好衣服,嗤笑道:“太久了,在那之前,可能我已经先撤了。”话虽如此,她却又朝他嫣然一笑,依然坐在床头,并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宋沛霖脱了外衣钻进被子里躺下,拉了林蓝过来,和他一起躺着,替她掖上被子,对她说:你不想,我不会强迫你,我们坐在这里说会儿话,你困了再回去睡,好吗?

林蓝点头,拥着他依偎着他。欲求被拒,他还能这么心平气和地待她,每一个细小的关怀在没有欲望的时候都叫她感动。他抱着她,他握着她的手,他陪着她轻声细语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她都当那是他爱她的表现。他总说给不了爱,但是她不信他就没有一点点爱她?她是个贪婪的女人,太脆弱的爱情不足以令她为之飞蛾扑火。

宋沛霖问林蓝都去过哪些地方玩?林蓝走过一些城市,但是还真不多,周淳穷时没钱去,刚有钱时又忙得很,后来,他有别的女人陪他去,林蓝跟着单位同事去过一些地方玩,也有因为出差顺便去逛一逛的时候。宋沛霖说:“以后我有空就带你们出来玩,假期短我们就去湖北周边县市玩,假期长的时候我们坐火车去外省玩。”

“那多累呀!你上班这么辛苦,放假还不自己好好歇着。”林蓝嘟哝道,宋沛霖所说的生活是她最想过,最理想的一种生活,以前常怨周淳做不到,没想到愿意这样跟她过日子的人竟会是宋沛霖。

“不累,我平时常常和崔友利还有文子他们一起打球,运动惯了。”

林蓝昂起头,端详着宋沛霖的脸,他马上警觉,“干嘛?”

林蓝拍拍他的脸颊,说道:“你越好,我就越自卑,不信自己可以拥有,这一刻就像一场梦,我不敢睡着,怕睡醒了之后发现,原来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

“不然,我咬你一口试试?”他调皮道。

林蓝往后退,“我不要,我咬你好了!”

“我也不要”他附过来在她耳边说了一句儿童不宜的悄悄话。

林蓝搡他一把,“滚,早知道你这坏蛋带我出来玩就是没安好心。”

宋沛霖嗔怪道:“没良心!我定力算好的,不然早就扑过来了。”

林蓝“咯咯”笑着说:“我走,我走,不在这儿招你。”

第二天,去通山隐水洞观光,隐水洞全长五千一百八十米,上游大约有三分之一的游程是乘船观光。中游是步行观光,让游客零距离接触古老的岩溶地貌。宋沛霖背着乐彦,林蓝在后面跟着,这一段路程要步行近两千米,且洞中淌水、要拾级上下,既顾脚下路滑,还得防头撞低岩,宋沛霖背着孩子着实有些累人。下游一段是乘溶洞小火车游览,小火车在洞中迂回行驶,有时走成半圆型,有时走成s状。洞内光线时明时暗,时窄时宽。在静寂、幽长、恐怖而又神奇的地下世界里,宋沛霖一直紧紧地抱着坐在他和林蓝中间的乐彦,和他说着话,以免他害怕。有两个最爱的男人在身边,林蓝倒不觉得怕,相反,她看这别有洞天的世界反倒有着另一番美好。

有时,宋沛霖看她一眼,彼此之间相互交换一个会心的微笑,有时他拉着她的手,不用很多的话,他们就能读懂彼此。在林蓝眼里总有一丝淡淡的忧愁,宋沛霖待她越好,她越觉得不真实,越是患得患失怕下一秒会失去。往前的路,要携手前进吗?她不敢,没有人能理解她心里的苦。饶是她肯不管不顾,她还有乐彦,乐彦的快乐是她要去守护的。宋沛霖从没有提过乐彦的事,他想过她的乐彦吗?他要她的好,可曾顾虑过她身后的种种不好?

最实质的问题,林蓝从来就没把它摊开在台面上和宋沛霖推心置腹的讨论过,既然没有结果,她还是希望多给他留些好的印象。如果他也因为她的乐彦而吓跑,那样的现实对林蓝自己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残忍。

同类推荐
  • 单单的末世日常

    单单的末世日常

    病毒肆掠,社会崩溃,人伦崩塌。她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还会有未来吗?烈日如火,黄沙似刃,物种绝迹。人类该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我们也会灭绝吗?“不,人类潜力无穷。我有忠诚的伙伴,我有默契的挚爱,我更有世上独一无二的异能。我要把末世的日子越过越好。”单单是这么说的。那么,让我们一起看她越来越美好的末世生活!让我们一起看人类该如何走出绝境!(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假如爱有天意

    假如爱有天意

    人的情感让人无法理解,本以为能共度一生,相互依靠的爱人,却出乎意料的离分,分道扬镳。在错的时间相遇,彼此魂牵梦绕,进退两难,无法决断。点点滴滴,过过往往,时间的长河也无法磨灭的爱恋,始终清晰浓郁。
  • 独家盛宠:辰少的偷心娇妻

    独家盛宠:辰少的偷心娇妻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她遇见了他,从此开启了一段又搞笑又虐的恋情。他霸道的留住了她的心,但是却有种种阻碍使他们无法走到对方的身边。详情请看本文。
  • 待我做好嫁衣便嫁你

    待我做好嫁衣便嫁你

    一个普通女子和几个男人的纠葛爱情,因为一件自制的嫁衣串联整个半生,对过去的悔恨,怀念,和难释怀的种种,在一针一线中爆发。做完嫁衣后,情归何处.......
  • 亿万娇妻狠狠爱

    亿万娇妻狠狠爱

    仅凭一种感觉,他对她说“一百万,我要你”一个月后,他对她说“一个亿,我要你的心和你的人”仅仅一个亿,改变了她的一生,还有他
热门推荐
  • 绯色豪门:通缉潜逃前妻

    绯色豪门:通缉潜逃前妻

    她是陆家高贵的千金大小姐,只为了一个婚姻,义无反顾的嫁给了他。结婚一年,他潇洒风流,直到小三怀孩子找上门来,她和他才有了正式的交锋。“只要你愿意,离婚协议书,我随时吩咐律师准备!”这是属于陆柯言的自信,一副眼镜,隐匿着她所有的智慧,连带着绝色的容颜。小三夺爱,旧情人回归,一连串的麻烦出现。她潇洒签下离婚协议书,义无反顾的远走他乡。再见面,她成了国际有名的设计师,狭路相逢,他将她困在怀里道:“这件衣服,我要了,这个女人,我打包了!”她一个拳头捶在他怀里,骂道,“流氓!”
  • 孤心剑道

    孤心剑道

    我只是一名赏金猎人,苟活于世然我有一个目标,找到杀父仇人后杀之!拿着父亲所留之剑,龙战开始寻仇之路漫长,艰难,阻挠这有什么?斩开便是!
  • 地球最后一个巫医

    地球最后一个巫医

    就因为屁股上有胎记,宋飞被老道士带走关在海岛上三年。三年后回家,他已经是巫医门掌门,身负巫道血脉,只是掌门不是那么容易当的,劫难不断,死劫难逃。无奈之下,宋飞只能寻找另外五个屁股上也带五芒星胎记的女人。,美女,能不能掀起裙子,让我看看你的小PP
  • 冷艳总裁:爱上强势娇妻

    冷艳总裁:爱上强势娇妻

    “放下,让我来!”冷初阳单手叉腰,指着叶泽风手上的设计图纸,一脸的紧张。“你说放下就放下啊?那你给我什么好处?”叶泽风听了冷初阳的话,不但没放,反而还兴致勃勃的往冷初阳身上扫了一圈。“死性不改,你不放就等着晚上独守空房吧。”冷初阳气结,脸色一红转身就往门外走去。“可是我现在就不想要独守空房诶。”说完,叶泽风便化身为狼朝着冷初阳扑了上来。
  • 记义

    记义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假面柔少的呆萌小白

    假面柔少的呆萌小白

    女孩挽过乌发,悠悠看向窗外。承诺就那么经不起风吹雨打,任凭那么多承诺始终没有一个陪到自己最后。抬头,还是那片蓝天,还是那样的碧蓝,未曾变过。可曾在我身边的人、许下的承诺没了......
  • 善待自己Ⅱ

    善待自己Ⅱ

    善待自己,善待人生,善待在人生的游戏中的机会,虽然你和许多人的结果是一样的,但过程同样重要。人可以有欲望,但要分清自己当时所处的位置。善待自己,善待命运,这是游戏的潜规则。人可以对不起你,但你不可以对不起自己。对自己好,珍惜自己,是最基本的要求。尽量让自己快乐,尽量让自己简单、朴素在复杂的氛围中。世上没有比生活自己的阴影里更可怕的事了。我们不能要求社会对每一个人都公正,因为那就是上苍的考验。善待自己并不等于放任自己。放纵自己的人,会得到短期的快乐。但同时也会因为目光短浅而失去更多的未来的发展机会。长时间无法得到突破,人可能就会迷失。或者放任,或者放弃。这时候人就应该更多地放时间在学习。
  • 穿越红楼之蛮玉难降

    穿越红楼之蛮玉难降

    “贾宝玉,我要抱~”他目不斜视的看着手中的书,“我宁愿去抱猪。”“你嫌弃我!我要回娘家!”
  • 暗云

    暗云

    我沉沦于黑夜的星光,我等你十年只见你半件霓裳。我知道害怕雨夜的你,你不知我一直爱的都是你。当我决定走进这黑夜的时候,我知道这辈子如果不能让你明白就注定孤独的死去,和流星一起消失于天际。
  • 血欲焚天

    血欲焚天

    窗外花开美如画,可怜知音难寻觅。这武之极,孤之切!心入焚!天地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