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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18

赵大龙的家往东西街南面,离丁字街口不远。解放前,这里是柳镇的穷人聚居的地方。房屋矮小破旧,有的人家住处就像庵棚一样。现在,已经大大改观。这几年新盖了许多茅草房。虽然仍不如丁字街里的房屋阔绰、整齐,却也给人以焕然一新的感觉。

赵大龙原有两座草屋,一座是三间堂屋,一座是两间东屋。现在又增加了三间西屋,也是草房。南面一间隔开,里头喂着一头花牛和一头小毛驴。北边两间放些柴草什么的,暂时还没人住。东西屋南边用泥土挑了半圈墙,中间一个篱笆门。小院倒还严严整整,朴朴素素。大龙的妻子是个温顺善良的妇女,一天到晚默默地做事,很少说话,也不拿什么主意,一切都听从丈夫的,她信赖丈夫。丈夫不在家时,有什么事就和两个儿子商量,尽管他们还都是孩子。

这是个和睦宁静的家庭小院。

现在,她正在院子里搬动一堆废铁。那是大龙买来做活计用的。原来这些废铁堆在院门后面的墙旮旯里,她怕淋了雨生锈,正一件一件地往西屋拾掇。本来,这些铁家伙,都是些烂锅、废犁铧头、旧门轴什么的。抓起来往西屋门后一扔就行,摔不碎的。摔碎了也不怕,反正都要敲碎熔化成铁水的。但她不,她做事不喜欢那样慌慌张张,冒冒失失,她一件件拿起来,送到西屋门后,又一件件轻轻地放下,只发出一点颤悠悠的轻音。仿佛,她很喜欢这声音,每次放下,总要垂着手,眨动着睫毛,听那余音消失了才走开去搬动另一件废铁。她做得那么专心致志,圆圆的脸上都热得出汗了,红扑扑的。两只秀美的眼睛里闪着满足、喜悦的光波。那神情,不像在做一件繁琐的事情,仿佛是专为创造那一次颤悠悠的音响,那听起来实在是一种享受呢。

门外有人在寒暄、说话,声音很大。听起来又热烈又惊讶。她听出来了,有丈夫大龙和刘尔宽大叔,还有几个邻居的话声,但那个搭话的人声音很生。

这是谁呢?是来了客人吧!她正走到院子中间,忙往旁边退了几步,侧着身子往外看。如果客人推门进来,自己冲门站着,人家是会笑话的。她轻轻拍去手上的锈尘,又扯扯衣角,捋捋垂下来的一束黑发。

门被“咣当”一下推开了。她赶紧把睫毛一闭,低下头来。然后才重新抬起,她一下子愣住了。站在大龙和刘尔宽大叔背后的,是一个黑粗的汉子,穿着当地罕见的皮大衣。他看到大龙的妻子后,激动地冲上来叫:“嫂子,你不认识我啦?我是黑虎!”

“你是……黑虎兄弟!你,你,你……”大龙的妻子好像受到了突然的惊吓,倒退了半步,又向前走了两步,一只手抬起来,好像要去抓住他,却终于没有抓。手一直抬上去,抿了抿鬓角。然后,手就在那儿挂住了。黑虎突然回来,这实在是她没有想到的。

“嫂子,你和孩子们都还好吧?”

“好好,看——别站这儿啦!快去屋里坐吧。”大龙妻这才缓过气来,惊喜地招呼着,两颊激动得绯红。

大龙和刘尔宽已先头进了堂屋,大声招呼黑虎进屋。黑虎和大龙妻子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转身过来了。大龙的妻子也赶忙做饭去了。

大龙见黑虎进了屋,有意让他和刘大叔先说会儿话,自己提个竹篮子急匆匆地到丁字街去了。

他到街上买了一只烧鸡、三斤猪蹄、一包五香豆、八张卤豆腐皮。然后又拐到铁匠炉,对两个孩子说:“你们先干着,家里来客啦,我得走!”

“爹,客是哪里的?”二锤眨着眼问。

大龙附在他耳朵上,小声说:“你——黑虎叔!蹲监才回来。过去说过的。忘啦?”

“黑虎星?!”

“瞎说!那是你——唉!这孩子。快干活吧。”他又转向大锤,“别只顾赶活,干一件就得干好一件。嗯?”

大锤点点头。他知道爹在手艺上向来要求严。不过,像给菜刀加钢淬火这类活,他还是有把握的。二锤心里却鼓荡起来。黑虎叔的事他听爹说过不少。在柳镇一般小孩子的心目中,黑虎是个传奇式的人物。刚才听爹说,黑虎叔正在家里,真想立刻回家去看看。大锤先前也听到爹说的话了。但他不敢走,周围一圈人都等着修刀,撂下火钳回家,不挨揍才怪呢。他眨了眨眼,冲二锤说:“快干!干完了回家。”

大龙挎着半篮子熟菜,兴冲冲往家直奔。现在,不论街上出什么事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了。

迎面一个卖针的中年人摇着方步走过来。他肩背一个褡裢,左手托一块软木板,右手捏住二十几根针。手腕一抖,大大小小的钢针便齐斩斩地都插到软木板上了。几个孩子跟着起哄。那人一边走一边唱:“小银针,亮光光,赛似罗成一杆枪。”和大龙擦肩而过。

19

大龙回到家,妻子已炒好几个热菜。他把自己买的熟菜从篮子里掏出来,让妻子重又改刀收拾了一下。不大会儿,热热凉凉八个菜便摆上堂屋当门的小方桌。

刘尔宽坐在上首,大龙和黑虎分坐两旁。三人喝着酒,说着话。黑虎慢慢讲了过去多年的经历。刘尔宽、大龙静静地听着,不时唏嘘感叹。黑虎讲到伤心处,有几次泣不成声。

后来,黑虎又讲到在关东劳改农场的事。有一次山林失火,好吓人哟!风助火势,噼啪爆响。红松木被烧得“吱吱”冒油,转眼间几里之内成了一片火海。这样大的火势,是家居平原的人见也没见过的!劳改农场的犯人一时间都吓蒙了。

劳改农场的领导发出救火的命令。其他人还在犹豫,黑虎已手持利斧,第一个冲了过去。山林救火不比平原,靠水是灭不了火的。只能在下风处,抢到火势前头砍伐树木,开出一道宽阔的通道,截断火路使火势到此为止。黑虎缺少山林救火的经验,只是心里发急,几次往火海里闯,都没有成功。绕了几个地方,才终于从一片火势较弱处闯了过去。这一刻,黑虎并没有想到什么立功赎罪的问题,他只是心疼。这样高大的红松,在家乡哪里见过?每一棵松树都是一卷票子;每一棵松树都有大用场呢!这么烧掉多么可惜!

他终于闯过去了!带着一身火一身伤闯过去了!

黑虎的勇猛感染了其他的人,大家也都随后跟了过去。当然,动机并不完全一样。但重要的是,所有的犯人都投入到救火的行列里去了。

在劳改农场领导的指挥下,黑虎和所有的犯人拼命往前赶,在山林间不停地砍伐树木,终于开出一条空道。大火慢慢熄灭了。

黑虎昏了过去。抬回来医生一查,烧伤面积达百分之四十!头发烧焦了,衣服烧烂了,胳膊和身上到处一块块地脱皮流油,衣服粘在上面。他是带着满身伤痕一气干了十几个小时的!

后来,黑虎被送进附近镇子的医院里抢救。半年多以后,他才出院。领导报请上级批准,给黑虎减了刑,提前释放了他。

说到这里,黑虎指指下巴上的伤疤,又捋起衣袖和裤腿,胳膊和腿上也尽是一块块的黑疤。刘尔宽和大龙惊叹不止。这时,他们才注意到,黑虎的右手也变了形,像鸡爪似的弯曲着。黑虎说,右手整个皮都烧脱了,成了这个样子,已经不能拿重东西了。因为手腕上的一根筋烧断了,不能伸屈弯动。

大龙的妻子一直倚在门框上,静静地听。她已经流过好几次泪了。因为怕打断黑虎的话,才强忍着没有出声,嘴唇都咬出血来了。现在,她看着当年那个年轻英俊的黑虎兄弟,变成这副陋貌,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酸痛,转身趴在门上大哭起来。

十几年啊!风风雨雨,拼拼杀杀。经历了多少凶险,多少磨难,多少痛苦,多少辛酸!……黑虎兄弟,你是咋熬过来的呀!……

刘尔宽和大龙默然垂首,大颗大颗的泪珠掉在桌下。人啊人……人这一辈子哟!……

黑虎心里也酸,但他却强力克制住,苦笑着劝说大龙妻子:“嫂子,你不要再难过了。事情都已过去。多少次大难不死,就够幸运的了。兄弟不是回来了吗?……不是共产党,不是人民政府,我怕是早入黄泉了。你们连尸骨也找不到哇!”黑虎说到此处,真是感慨万端。独自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干了,又拿过酒壶,重新斟上。直到从杯里溢出来,才猛然停下,把酒壶放到桌上。

大龙的妻子已经停止了哭泣,去厨屋给他们烧水去了。刘尔宽和大龙慢慢抬起头,互相对望了一眼。像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又似乎有些不便言说的隐情。沉默了一阵子,刘尔宽才一拍膝盖,动情地说:“虎子,你倒是说个真心话,愿不愿意回家呢?——依我看,还是回来的好!”

“回来吧!安安生生过几年日子。有我们帮着,不会有啥难作!”大龙也从旁劝说。

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地切盼黑虎答应回来。在大龙来说,那是由于两辈人的友谊。这友谊是用父辈的血凝结的。他完全把黑虎看成自己的亲兄弟。刘尔宽的心情更为复杂,他除了有长辈的爱护之心;还有沉积了十几年的抱愧之情。当初,若不是自己心眼太实,哪能轻信欧阳岚的话?而正是这种轻信,给黑虎一家招来了惨祸。多年来,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也一直这么自责。现在,他觉得黑虎若回到柳镇来,自己可以给他一些照顾。像父亲一样地爱护他,抚慰他心灵的创伤,也好补偿自己当年的过失。他要尽自己的力量,让黑虎生活得好一些。

黑虎听着他们那热切的话语;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心里感动极了。事隔多年,自己又是这样一个身份,他们仍一如既往。唉,在外举目无亲,自己又何尝真心愿意留在关东农场!回来也好。

黑虎沉思良久,眼里噙着泪珠,看着他们,下了决心似的说:“好……好!大叔,大龙哥,我听你们的……回来!”

刘永宽笑了,连连点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柳镇是家,哪儿也不如家好啊!”

大龙心里激动,酒喝得最多,这时突然冲口说道;“好好!都回来,都回来!连珍珠也回来了呢!”

“啥?!珍珠!”

黑虎眼里腾地燃起两团火,猛地站起身来。桌子让他碰得“哗啦”一声响,酒壶滚落地上摔碎了。半壶酒全泼洒了!

刘尔宽责怪地看了大龙一眼,一按桌子,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大龙自知失言。早在他们一同进家时,刘尔宽就嘱咐大龙,珍珠回来的事暂不要告诉他。黑虎回来得突然,刘尔宽还没有想准他们的事该怎么办好,只是觉得这件事并不那么简单。没想到大龙过早说出来了。

黑虎像被一声炸雷惊呆了,僵直地站在那里。这一瞬间,他的脑子全乱了,全乱了!

刘尔宽也站起身,把他按到座位上,又抽出腰里的烟袋,抖着手点燃,连吸几口,才尽力用平静地语调说:“珍珠是回来了。那年正赶上土改,也戴了帽子。唉——唉,这孩子真是……你们俩的事……唔,不说了。天不早了,大龙,让虎子吃饭,先安置他在你家住几天歇歇。后天就到年了。过了这个年再回东北办手续。——我该走啦。”

刘尔宽端着烟袋走了。大龙呆呆地看他出了门。刘尔宽大叔的心情,好像并不轻松。

20

地球不停地运行着,月圆月缺,昼去夜至,周而复始。大自然以它不可更改的神秘力量,左右着人们的生活规律。

西天收回最后一缕晚霞,夜幕又重落大地。喧嚣了一天的柳镇,渐渐安静。只有零零星星的鞭炮声还不断传来。那是孩子们在试炮。

黑虎心情不好,又多喝了一点酒,晚饭也没有吃,便在大龙妻子为他收拾的西屋里,洗洗手脚,躺倒睡下了。

床前的一张小桌上,油灯依然亮着,北间的草堆,门后的废铁全部静静地躺着,只有黑虎睡觉的那张木床,不时发出一点音响。他老在翻身。隔壁的牲畜室里,一声沉重的闷响。大概是大龙家的那头花牛卧在地上了;接着是一阵铁嚼摇动的脆音。小毛驴打个长长的喷鼻,四蹄踩动了一阵,“扑通”一声,也卧下了。

很晚了,大锤、二锤才收拾完炉上的活。他们一进门就叫:“虎子叔!虎子叔呢?”

大龙正在院子里抽闷烟,没吭声。妻子赶忙接过他们手中的家伙,向两个孩子低声说:“别咋呼!你虎子叔睡了呢。”说着向西屋看了一眼,又催促他们:“洗洗脸快吃饭去吧,在锅里热着呢。”

大锤和二锤吐吐舌头,放好家伙,只好进厨房去了。厨房在他们俩住的东屋南墙,只有一间。干了半天活,并没觉得怎样累,倒是饿得厉害。他们钻进去掩上门,一阵大吃大嚼。今天的晚饭特别好吃,有黑虎叔他们喝酒剩下的菜。

两人吃完饭,把碗筷一丢,互相使个眼色出了厨房。趁父母亲不注意,一前一后,蹑手蹑脚推开西屋门,溜了进去。他们看黑虎从床上转过身来,便一齐扑上去叫起来:

“虎子叔!”

“虎子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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