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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洛阳城中

三月,柏小柔在樱园放了个烟花,对着满园樱花挥了挥手,跟着师伯师兄下了山。

洛阳自古繁华靡丽,街上熙熙攘攘,自与别处不同。

樱默佩着长剑,安静地走在街上,四周的嘈杂吵闹丝毫不会让他有波动,甚至他的每一步大小都一模一样。

樱如诗跟在后面,一步一步量着师傅的脚印。只是偶尔会转转脖子找找柏小柔。

柏小柔很激动,她对一切都感到好奇。摊子上卖菜的大娘,花楼上招手的姑娘,大街边吹糖人的老头,人群中嬉闹的小孩。她对来往的每一个人都热情的打招呼。

樱如诗站在原地,示意柏小柔赶紧走。

柏小柔拿了个糖人,一边歪着头认真的舔着,一边慢腾腾的挪着步子。好不容易挪到樱如诗面前,拽着他的袖子惫懒的撇了嘴笑道:“师哥你也忒没情趣,难得出来趟,你要像我一样好好快活快活。下次出来可不知猴年马月了。”

樱如诗皱着眉盯着她:“玩物丧志。”

“总是这么一本正经,都快成樱师伯了。”柏小柔噘着嘴,眼睛睁得滚圆,不耐烦的看着樱如诗,突然把手里的糖送到他嘴边:“来一口。”

樱如诗大窘,左右看看,甩袖子走在前面。红着脸讷讷道:“成何体统,大姑娘家没羞没臊。”

柏小柔跟上去,幽幽地道:“果然一进城红红绿绿,你看到这么多好姑娘,就嫌我粗鄙。”

樱如诗停下来,正待解释。柏小柔却一把拉住他指着前面嚷道:“师哥快看,那里好多人在干嘛?去看看!”

樱如诗顺着柏小柔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前面热热闹闹的围了一大圈子人,隐隐约约的看见圈子里围着两个人。他摇摇头道:“走吧,我们还有事情呢。”柏小柔却置若罔闻,拉着他就往里面挤。樱如诗没办法,只得跟着她一起往进挤。

人群围得太紧,里面实在挤不进去,樱幽羽便拽了拽柏小柔两个人就地踮着脚看着。里面是两个耍把戏的。一老一少,一个老头,一个少女。他们的衣服很干净,头发也梳得很不苟,基本看不到寻常卖艺人流落江湖的那种风尘气息。

那少女翻了一通跟头,转了一会碟子。老头开始端了个盘子转着收钱,围观的人见他祖孙耍的认真,自己看的也开心,便纷纷掏着碎钱扔进盘子。老头鞠躬哈腰的道了谢,开口道:“我爷孙流落江湖,初来宝地,微末技艺幸得大家赏脸。下来表演的是我祖传把戏,请各位仔细瞧好了。”

樱幽羽突然想起师傅,连忙扭着头四处寻找。不远处樱默双手背后也在静静看着卖艺的老头,不过他的脸上却有一丝迷惘和浅笑。樱幽羽没有看那么认真,看到樱默也在就连忙转头继续看那老头所谓的祖传把戏去了。

那老头将盘子放好,然后在身边的箱子里取出一盘粗绳。对着近场的几个人瞧了一瞧,大家纷纷点头觉得没什么奇怪。老头慢慢走到场中,捏了一处绳头,把整盘绳子撂在地上。突然闪电般的一扬手,那绳头便“嗖”地一声上了天,直直的像一根棍子立在场上,半天不往下落。听着周围一片吸气声,老头不惊不喜。接着又不紧不慢的把绳子一点一点往上送,那绳子也仿佛被人在上面拽着一样不往下落。终于在人们的惊叹声中,绳子只剩下另一头在地上,另一头早已直直的伸进云端看不见踪影了。

人群沸腾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纷纷又开始掏出碎钱往场里乱抛。

老头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又对着那女孩点点头。那女孩便下场又翻了几个跟头,松松胳膊伸了伸腿,冲大家抱个拳。然后走到绳子下,双手一抓,竟然像爬树一样抓着绳子往上爬了起来。而那绳子却依然像被固定住了一般始终都一动不动。

樱如诗觉得奇妙,不觉得屏住呼吸,认真看着。突然他想到什么,手一抓发现柏小柔果然已经不见了,不禁觉得头大起来。叹了口气,担心她毛手毛脚乱惹事。顾不得看把戏,四处环视寻着师妹,好在很快就望到了柏小柔,不由得长出一口气。然而一口气没下去,立马就急得他差点喘不上气。

柏小柔和樱如诗站在一起踮着脚看了会,觉得不够真切。便想往前挤挤,想到师哥肯定怕人埋怨。扭头看看师哥,见他看的认真,也不说话,伸出手挡在头上便左扭右扭的往前挤去。半天抬起头,直挤得头发散乱,白眼乱翻。回头看看樱如诗,才发现并没前进多少。正在这时,听到人群欢呼,知道肯定是有什么精妙表演。赶紧垫了脚伸着脖子往里看。不想越往里人群越密,黑压压的跟墙一样,心里急切,就是望不进去。柏小柔眨眨眼,灵机一动,计上心来。一咬牙,然后轻点地面,一跃而起,就轻飘飘地落在前面那人的肩上。心里还暗喜到自己这招“拔木九千”真是用的恰到好处。

柏小柔刚站到高处,还没来得及往里面望一眼,立马就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然后就一屁股被人扯了下来。幸好后面人多,没有摔到地上。但却砸的身下的人龇牙咧嘴。这么一闹,人群立马闹哄哄的乱了起来。

樱如诗一边抱歉一边使劲往里挤,终于挤到柏小柔面前,一把将她拉到身后,对着面前的青衣人连连答话抱歉。

面前的青衣人年纪也不是很大,眉目清秀,一脸儒雅。他左手拿了卷书,右手藏在身后。胸前绣着“栖凤书院”四个小字。看到被自己掀翻的是位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此时也是一脸惶恐,不知所措。

四周的人看的正好,被这么一闹,纷纷转过头怒视着书生和柏小柔。当大家看少年书生的模样时,立马就开始和颜悦色起来,只是对着柏小柔一人指指点点。

“哪里来的野丫头,真是毫无教养。”

“真是不知死活,敢对刘大官人如此放肆。”

“也亏得是大官人涵养高,要是老子早都大嘴巴扇她了。”

柏小柔大怒,拍拍屁股就要发作,急得樱如诗赶紧死死拽住她不敢放松。然后不住地鞠躬向四周人群道歉,然后又拱手向书生道歉道:“我师妹初出山林,不懂规矩,惊扰公子,还请公子勿以见怪。”

那书生在看把戏时突然觉得肩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加思索抓了一把。说起缘由,此事本也怪不得他,但他见自己一把抓下的竟是一个小姑娘,心里正觉得惶恐,见对方道歉,连忙还礼道:“怪不得令师妹,是在下没有看清,匆忙出手。”他眼神微微转向柏小柔,讷讷说道:“还请这位……这位姑娘不要见怪才是。”

柏小柔正躲在师兄身后揉着屁股扮幽怨,闻着书生此话,立马探出头来:“难得你这小书生如此懂道理,咱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既然你这么诚挚的像姑娘道歉,咱就不跟你计较了。”她看看师兄的黑脸,干咳两声,又补充道:“当然……这事也不能全怪你。”

三言两语间,柏小柔已经颠倒黑白。樱如诗不由瞪了她一眼,柏小柔吐吐舌头,藏在师兄身后不在敢在多说。

边上虽然嘈杂,杂耍老者只是淡淡往这边瞄了一眼,想来也是见惯了这种因拥挤造成的小争执。他收了碎银和铜钱,裹了包袱背在身上。走到绳子下,对着四周抱了个礼。轻轻一跃,也灵活地爬了上去。周围人仰着头眼看着老者一点点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个黑点儿,消失在云端。半天后“啪”的一声,绳子突然从天上掉下来,只是老者和少女都已没了踪影。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有在四周人群找人的,有拈着绳子研究的,有望着天张嘴呆立的。或赞叹或疑惑,或叫好或惊奇。嘈嘈杂杂,熙熙攘攘,乱的非常。

樱默站的较外围,他望着场里拥挤的人群对着那根绳子拉拉扯扯,乱作一团。微微皱皱眉,顺手拉住一个正使劲往里面钻的人,塞了一块银子,对他说了点什么,又指了指正挤在里面不知所措的樱如诗,然后转身径直去了。

许久,人群才渐渐散去。樱如诗衣衫不整,弯着腰气喘吁吁,一只手却是仍然死死拉着柏小柔。他举目四望,却没有发现师傅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着急。

“小哥可是在寻一位白衣男子?”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询问。

樱如诗急切转身,看到一个不老不少的布衣男子,赶紧点头答道:“正是如此,这位大叔可曾见过家师?”

男子也不急着回答,却是鼻孔朝天,一只脚在地上颠着,搓着手道:“见是见过。不过……”

樱默刚才让他带话之初已经给了他好处,不过他见眼前少年少女面带急切之中带着狼狈,想再多要点好处,赚个双份。可怜樱如诗头次出山,哪里懂得这个调调。他望着眼前这人,只是急切追问道:“只是什么?”

那人不想他竟如此不知趣,情急下又不好直说。樱幽羽看他欲言又止,也是呆呆望着他。一时间气氛竟有些怪异。

“阴三儿,你在这里做什么?”背后突然有人问道。

樱幽羽转身,却是刚才那个书生,他便微微点头招呼。

那阴三儿看见书生,竟是满脸通红,面露尴尬。硬着皮头道:“大少爷,您放学了。”

书生点点头,走过来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阴三儿干咳两声:“有位大爷让我给这位公子和姑娘带话。”

柏小柔瞪着他,插嘴道:“既然带话,我师哥问你你怎地不说。”

樱如诗也好奇地盯着阴三儿。

书生望着三人大眼瞪小眼,突然想到了什么,不禁又好气又好笑。他伸到袖子里摸了一阵,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看也不看一眼的塞到阴三儿手里说道:“说吧。”

阴三儿连忙摆手推辞道:“大少爷折煞小的了,小的怎敢要大少爷的银子。”

柏小柔这才明白,不禁啐道:“这是什么道理!不敢要他银子,偏敢像我们伸手?”

阴三儿不敢看几人,低着头讷讷道:“小的出来给老母买药,路过热闹,一时欢心看了几眼,不想拥挤中竟被人扒了钱袋。恰好路边一位白衣大爷塞银子让小的给两位带话,小的见两位穿着讲究,一时情急动了贪心,这才……这才……”

樱如诗温和的笑了笑,取出钱袋捡了几块碎钱,连钱袋递给他道:“赶紧买药吧。以后千万要小心。”

阴三儿满脸羞愧,哪里敢接银子,咬着牙说道:“那位大爷说了,他要去办点事。少则半天,多则两三天。让公子与姑娘莫要心慌,先在城里住下,他回来就会找你们。”

说完这话,便扭身就走,头也不回的就要走。

“慢着”。那书生见他要走,喊道:“你就这样走了,你母亲怎么办。”

阴三儿听着这话,犹豫着慢慢停下脚步,只是心里羞愧不敢回头,想到老母卧病,又是急切。不由得用手使劲抓着头发。书生走过去,将钱袋使劲塞给他,又给他说了些什么东西。阴三儿才千恩万谢的去了。

书生望着阴三儿离去,又转回来对着正要离去的樱幽羽和柏小柔挽留道:“二位留步。”

“干嘛!”柏小柔轻轻揉着屁股转过身,直接斥道。

书生望着眼前姑娘的表情,不由有些想笑。走上前陪着笑道:“两位是第一次来洛阳吧。在下刘小禾,是栖凤书院的学生。”

樱如诗一作礼,介绍道:“在下樱如诗,这是我师妹柏小柔。我二人确实初来贵地,刚才有些冒犯,还望包含。”

柏小柔却瞪着眼冷冷道:“你有什么鬼心思,尽管对着我来,不要找我师兄。”

刘小禾摇摇头苦笑道:“二位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多有不便。不若先在寒舍暂住,等令师回来再做打算。一来可以有个照应,二来也算是我刚才冒犯姑娘,做个赔礼。何况姑娘方才微露神技,显然有绝技在身,在下不过区区一介书生,哪里敢对姑娘有歹意。”

“算你有点见识。”柏小柔面露得意,连连点头。不过她却是忘了,不久前自己刚刚被人一招掀翻。

“师哥,就依他吧。这小书生也是一番诚心。他若真有歹意,也有我呢。”柏小柔被三言两语夸得心情大好,看着书生也渐渐顺眼起来。

樱如诗本来还打算推辞,看柏小柔这番动作,也不好悖她心意,只得对着刘小禾作揖道:“那就打扰贵府了。”

刘小禾连连摇头道:“哪里哪里。”

不时三人就渐渐隐在人群之中。

洛阳城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古道已经荒了很久,只有野草茂盛,野花芬芳。

路旁一颗大树,遮了半边古道。树下站了两个人,一个白衣青年男子,一个背包袱的布衣老人。

一个正是樱默,一个却是刚才杂耍的老者,只是却没有那个红衣少女。

风吹的草也动,树也动,樱默的头发也动。樱默却一动不动,只是默默地望着那老者。

那老者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不禁笑骂道:“看什么看,一把老骨头了,有什么好看的。”

樱默摇摇头,突然很认真地问了一句奇怪的话:“我见了你那么多次,每次你都不一样。这次的你,又是不是真的你呢?”

“剑法不及你师傅半成,这身呆气却浑然青出于蓝了。”老者瞪着眼道:“我便是我,哪有什么真的假的。”

樱默面无表情,突然问道:“你来洛阳做什么?”

“你来洛阳做什么?”老者却不回答,反问道:“你师傅当年不是严令七木林弟子不得轻易出山么。”

“他自己都跑不见了。”樱默幽幽地道:“我去寻莫二师兄给我徒弟治病。”

老者拈拈嘈杂的胡须,怪异笑道:“就是方才街上那呆小子?”

樱默奇怪道:“你怎么知道?”

“枫狂樱痴柏精灵。”老者笑着道:“那小姑娘是柏柔那丫头的徒弟吧,天不怕地不怕,古怪精灵,跟她师傅一个样。”

樱默点点头,不由想起了好多事。想起了枫青,想起了师傅。野草茫茫,无边无际。他又想起了刀光剑影,想起那些血和火。

“我来洛阳,是为了‘八方名动’。”老者望着呆呆的樱默,突然说道。

“你去做什么。”樱默收回遐想,皱着眉补充道:“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你去做什么。”

“小孩子过家家么。”老者怪异的笑着道:“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游戏,你师傅去过,我师傅去过,龙虎山的天师去过,就连赵家那位祖皇帝也去过。怎么能叫过家家呢。”

樱默摇摇头,满脸平静:“没有那六本书,‘八方名动’有什么意义。”

“樱五啊。”老者掐了根草放在嘴里慢慢嚼着,叹道:“你还是太天真。”

樱默面无表情,不可置否。

“相传天书八卷是唐相师李淳风所作,一直传于麻衣道人。后来五代纷乱,麻衣道人避祸终南,献书于后周柴世宗。柴家天子为思天下安定,以八部天书为礼广招天下豪杰,这就是第一次‘名动八方’。”老者对樱默解释道:“名动八方‘,只不过是个名字罢了。归根结底这只是朝廷选人才的一种方式罢了。”

樱默凝神疑惑道:“天书不是只有六部么。”

“第一次‘名动八方’,天书八卷,两卷归我华山,两卷去了雪山,还有两卷被极乐童子带回了西夏。这就是所谓‘三辰’的来历。其余两卷,一卷被龙虎山嗣汉天师所得,一卷又被苏酥手藏在彩虹谷。”老者顿了顿,继续道:“再及至二十多年前,童子于天书《穷极》卷中悟得一套奇怪的三人阵法,传于门下‘酒肉朋友’三人。然后以天书为注,邀我华山,雪山,龙虎山,彩虹谷等天下会武,意欲夺得其余天书。然而龙虎山常侍朝廷,彩虹谷素来隐秘,所以最后到场的其实只有我们三家六卷书。不料童子阵法虽妙,门下三人却是资质稀疏。期间我华山与雪山大放异彩,除雪山两卷书外,童子的两卷书也被留在华山。这就是所谓‘六耀’。时间一久,天下就只知道六部天书,却不知道天书最开始是有八部的。”

樱默点点头,半天又道:“除了雪山两卷,《采薇》在你手里,《补天》在弱水大师伯处,《忘情》随我师傅不知所踪,《穷极》也和师祖云游四方。这次‘名动八方’,又有什么好争的呢?”

老者笑笑道:“自澶渊会盟后,天下已基本安定。本朝又抑武重文,朝廷肯定不会下那么大本钱。这次的花红,不过是龙虎山的四粒金丹,还有莫二的四粒老萝卜丸。不过谁又会在意这些东西呢?能参加‘名动八方’,这本身不就是一种得到么。”

人的名,树的影。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只要是习武的人,就没有人不会渴望天下第一的称号。

三辰日月星,六耀佛妖众。这些人毕竟已经老去,未来终将是少年的时代。

”这是别人得到的,你又能得到什么呢?“樱默说道:“龙虎山的金丹固然难得,但只要朝廷发话,龙虎山肯定还是会拿出几粒的。但莫师兄像来一毛不拔,除了你,谁又能说的动他?你花这么大力气,你又能得到什么呢?”

”哎呀呀,不要这样说嘛。我老人家好歹是个淡泊如水的江湖前辈,不慕名利是我的一贯作风。不要把我想成那种什么都要回报的凡夫俗子好么?“

樱默看了看他,扭头就走。

“诶?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

樱默根本没有停的意思。

“我见过枫青了。”老者突然道。

樱默霍地停下脚步。

“枫青在兽奴宫。”很快他又补充道:“你师傅,可能也在兽奴宫。”

“我的目标,也是兽奴宫。”老者接着道。

樱默回过头,却发现老者已经不在。

长路漫漫,唯风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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