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也算作一个小小的托付了吧,拜托了李清帮忙看着些,不需要司马安平将来成长得多伟大多英明,但是伴君如伴虎,只盼望以后司马安平若是一不小心踏错了步子说错了话的时候李清能够提点提点。
如今这李清便仰着下巴看着低着头的司马安平,冷冷一哼,道:“这是你说话的时候么?”
司马安平心内忐忑,更是压低了头,道:“只是······只是······”
“不过倒是顺了意,让事情发展得符了道儿。”
李清淡然道,“别把自己推到浪尖儿上来,我至今最后悔的便是当初跟圣上推荐让你调查乱红的案子。”
“非也。”
司马安平抬起了头来直视着李清,眼中有着一丝光芒乍现,“父亲若在世定然跟李大人是一样的心思。然而却并非安平的心思。”
李清摇了摇头,道:“你父之心,你当懂。中庸之道,你父亲琢磨得很透彻啊。”
司马安平没有再说话,看着李清缓缓而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白珩走到了他身旁,拍了下他的肩膀,道:“年轻人的心思与老人是不一样的,你看咱左大人不也把自己推了上去么,比起我们那小风小浪的,左大人可是下足了血本。”
说着还戏谑地笑看一旁正欲走出的左卿枫。
说来左卿枫也只比他们大了几岁,许是因为出生不同,不像他们国子监六小生都是官宦子弟,整个人成熟得多。
倒只是看了眼司马安平与白珩,道:“若是查出了乱红组织头目,你们当如何处置?”
“杀头或者监禁,那样危险的人朝廷怎么会放任?”白珩笑着答道,却在心里有着小小的不快。
谁都知道乱红从不乱杀害人命,只是总是与朝廷贪官作对罢了。
贪官是邪,这样说来乱红岂不是正?
而一心追查乱红的他们又岂非也是邪了?
一环一环想了下去,白珩在心中使劲摇了摇头,将那些勾连的思想甩出去。
左卿枫没有再说什么便走了,白珩也对着司马安平道:“快走吧,石生定还在殿外等着我们呢。良欢那边也不知怎么样了,我看你需要随时随地将你的军符还有调动大理寺人员的军令状带在身上了······顺藤摸瓜,分舵都已经被我们剿了好几个了,总舵应该也不远了。”
“哦?左卿枫单人弹劾?司马安平也搅合了进去?”
凌华国内,御凌王奢华的府邸。一张巨大的紫木雕花水沉椅上铺着不知是何材质的丝帛,在这夏日竟给人一种丝丝凉爽的感觉。
而一袭锦衣华服的男子侧卧其上,身边美姬娇柔地剥了荔枝壳,轻轻地送至男子的嘴边。
祀风倒是会享受,府邸后园内古树参天,均是俜了花匠树匠去他地寻来的,树盖荫蔽了庭院大半,让这炎热的夏季有了一方清爽之地。
而这祀风就是躺在那紫木雕花水沉椅上,吃着身边美姬的剥的荔枝,笑着听着下属的禀报。
风煜拿着一根小木棍儿使劲儿戳着古树那露出地面的树根,看起来颇有些不满,嘟囔道:“姜氏兄弟这下也暴露了,真不明白,王爷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个位置手到擒来,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