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上大燮与北戎边境的官道之上,两騎轻骑绝尘而去。
其中之一便是携着东方誉文书的东方子期。
东方誉关在房门内一天一夜之后终于写下了文书让东方子期带上北戎,而自己也打算在第二日的早朝请缨北上作战。
只是……彼时早朝的请缨应当不会那么顺利,柄华侯不可能轻易让东方誉携着虎符抵御北戎军,到时候定然多加为难。故而东方子期提前离开所携的文书便是,若北戎军大增,那么戍边将士可先虎符出兵。
另一方面,东方誉对柄华侯也是有所忌惮的,到时候早朝之时也可探探柄华侯一派的口风。若是硬拼或许不怕,可朝廷之事并不是匹夫之勇,他东方誉也是有自知之明的人,他之权谋定然耍不过老奸巨猾的柄华侯。
然而,此刻那北上的轻骑上,东方子期护着怀中的文书,身旁的另一人却是枯木公子白珩。
“子期,我这可是舍命陪君子了!北戎那地方风沙大不说,最主要的是那里少了温婉秀丽的女子佳人啊!以后回来了你可得补偿我这许久来的损失!”
东方子期那冷脸上久违地出现了一丝真心的微笑来,道:“好。”
白珩翻个白眼,道:“你这冷面少卿还真是无趣,一个字就打发了。”
“那我回来,把那截断帛的主人带给你可好?”东方子期冷面、少言,可是时常是一句话就可以堵住所有人的嘴。
白珩一口气哽在了喉,只打死不认道:“什么断帛?我可不知道!”
东方子期但笑不语,夹着马腹加快了速度。而那白珩落在了后面,右手不自禁地伸到了怀中。
那里,一截断裂的帛布被叠起放好。
唇边不自然露出了一个苦笑,白珩也夹了夹马腹跟上了东方子期。
卧龙巷那隐蔽的后院内,红尘醉意朦胧,手指勾着酒壶,一晃,一晃。
“东方子期和白珩两人携着东方誉的文书北上了。”绮兰禀报着属下传回的消息,却见那红尘只呵笑着,道:“安常在啊安常在,这一步棋走得险啊。”
绮兰知红尘已经有了些微微的醉意了。
然而,红尘却冷不防地道:“你去吧,不论东方子期和白珩两人到时候真死还是假活,你只需让他们两个不要丢了命就好……”
绮兰抿唇笑笑,道:“是!”
然而,甫一抬头,却竟然已经不见了红尘的身影。
炎热的夏日,这北上的官道之上除了东方子期和白珩两人之外便再没有另外的人了。然而,这种燥热之下,却有暗流涌动着。
东方子期和白珩两人都不再言语,只一心骑马,然而两人都心知,有人来了。
帝都之外距离衡州不过十五里处,数十只淬毒飞镖突然从侧方发出,直直地向着东方子期和白珩而来!
东方子期与白珩两人均是瞬间弹起离开马背,足尖点在马鞍之上飞身而起!
那些淬毒的飞镖打在了马身,两匹快马瞬间口吐白沫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