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念慈的一声哭喊,深深地刺痛了季良策的心灵。
这门婚姻,几乎使季良策沦为废人。
他自从第一眼看见施念慈起,就不能自拔了。过去视为生命的书籍,现在看来是那么的枯燥无味。以前热衷于的功名利禄,眼下就直如同腐尸烂肉,毫无生趣。
他自认为自己是个才子,甚至于还要加上风流二字。在怜香惜玉方面,虽无实际操作之经验,但若论起偎红倚翠,红袖添香的法门,他自信能做到无师自通。
对于这位日思夜想的可人儿,如今迎娶在途,只等得到了嘉峪关,拜了堂,叩了首,入了洞房喝了酒,那销金帐内的乐趣,红烛泪流的风情,比起那头悬梁锥刺股的苦读之乐,更是别有一番销魂的意境。不然,为何古人要把“洞房花烛夜”作为人生四大乐趣之首呢?而“金榜题名时”只能屈就于后,这其中有多少人生的况味,需要细细地揣摩呢。
想到此,季良策转怒为喜。女孩子的心思,他理应知晓。
车队一路加速前行,畅通无阻,午时前,已经到了嘉峪关口。
至此,前后护卫的骑士们,总算松了一口气。
季良策也已经望见了城关的箭楼,听见了隐隐约约的鞭炮之声。
远远地,涌现一队兵马,披红挂彩,鼓噪而来。
季良策拍马上前,大声喊道:“加速前行,父帅派人前来迎接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兵马旋风般地降临面前。没容马上的骑士答话,刀锋闪处,人头落地。
车队一阵大乱。
季良策愣在了原地,噤声失语,不知所措。
后面的护卫闻讯,催马前来迎战。
有人大喊:“要人不要命!识相的都闪开!”
护卫的骑士均被团团围住,只好停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来人登车入轿,抢抱了少爷的新娘,腾身上马,绝尘而去。
眨眼间,一切复归于平静,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没有发生。那一批人,真是来如闪电去如风。
季良策愣愕良久,猛醒过来,赶紧爬上车轿,撩开轿帘,早已是人去轿空,踪迹渺渺。他仰天长啸,声如狼嚎。
所有人听了,都浑身打冷战,股沟汗直流。彼此对视,双腿发软。
季良策喊道:“我的美人儿!谁把她劫走了?啊,是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