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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方玉琴伤心悲戚

结拜后,四人又连喝三碗,见玉琴拙口笨腮,轮番敬酒。边景昭连忙劝阻,“小宝醉了,小弟就别喝,大哥干了。”“我……没……醉……”边景昭的碗刚刚端起,玉琴的酒已到了肚里。见大家不喝,她悲伤哭泣,喃喃自语。

晚上,三宝派景弘探望玉琴,画院无人,他寻了到‘丹青酒楼’,见玉琴酣睡如泥,他责备了景昭一番,随后,背着玉琴赶紧离开画院。

边景昭、蒋子成、赵廉回到了宿舍,三人不断地揣摩,互相地询问:“听见小弟酒后都说啥了吗?”“蚊子嗡嗡,谁能听见?”“不知小宝是否回来?”“我看不会了。”

伤心悲戚、酒后失态,三宝气得差点吐血。看着沉睡不醒的方玉琴,景弘怜悯地问道:“要不要告诉上官夫妻?”“都下半夜了,如何告诉?他(们)夫妻一早就离开了南京,这般添堵,如何安心?现在的玉琴已是小宝,节外生枝,必受其害。”

看着沉睡不醒的玉琴,三宝难过地流下了热泪。他对景弘说道:“明日,三宝须给上官送行,姑娘的照管全靠兄弟。”“大人放心,景弘认真守护,决不差池。”

纪纲带上8名锦衣卫的高手,一早就来到了上官的家中。他再三嘱咐手下,“上官安全与否,与诸位祸福相连,希望大家专心致志,全力以赴。”

上官夫妻担心着玉琴,临别之际,三宝和上官紧紧拥抱,他用食指在上官的腰上,重重地写下了安心二字。上官心领神会,点头答谢。

咸宁公主朱智明,从陈瑛的口中得知上官返乡探亲,她二话不说就女扮男装,在太监和丫鬟的帮助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南京。

如何与上官同行?纪纲又能否答应?朱智明和丫鬟、太监苦苦设计,她将自己的脸上抹满了泥巴还撕开衣裤,烂泥滚爬,不一会,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模样,展现在上官夫妻的眼前。

见上官下轿,纪纲连忙吓阻:“画师不能感情用事,万一歹徒伪装,性命难以保障。”

上官不予理会,他走到了朱智明身边关切地问道:“兄弟,哪里人士,如此穷困潦倒?”见锦衣卫的高手怒目而视,咸宁惶恐不安地答道:“小弟家住福建光泽,因科举无名,银子花光,乞讨数月、无颜苟活,画师的家乡,离光泽不远,故托书信一封,告慰父母,孩儿不孝。”

光泽离邵武很近,家乡人如此窘迫,上官的心里万分难受,请求纪纲与书生同行,纪纲严肃地说道:“画师休要怜悯悲戚,皇帝为何要指挥使亲自出马?还要纪纲签订生死协议?这是因为皇子画像,灵鸟算命,画师聪明绝顶,勿须纪纲多言才是。”

上官难以决断,万一歹人伪装,便会深受其害,株连纪纲。看着咸宁,他十分同情地说:“本想一同上路,一起回乡,但事出有因,兄弟见谅。”

咸宁哭着说道:“画师是当今名人,纪纲护卫是职责所在,上官的命运就是如此,画师无须解释。”话音刚落,只见叫自己做上官的书生朝着大树猛撞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上官飞跑过去,两人冲撞一起。看着被自己撞倒了的画师,咸宁的心里既难过又高兴。难过的是,为了她,上官脑勺流血,高兴的是,扑在画师的身上,享受幸福浪漫。

上官誓要咸宁同路,他对纪纲说:“我和他同乡、同姓,眼看兄弟无路可走,弃之不顾,与情与理说不过去。他牵着朱茵,拉着咸宁,对纪纲说:“纪大人可以复命,上官自己回去。”

纪纲一听,吓得魂不附体,他诚惶诚恐地对上官说道:“就依画师,上路才是。”

出南京后不久,天就黑了。大家选择“温馨客栈”登记住下。

纪纲不敢马虎,分配了四大高手守候着上官夫妻,另外四人门口望风。咸宁在浴室搓洗,用她那纤细的小手不断地抚摩着自己的胸口,沉浸在美好的遐想之中。她要想尽办法,表明心迹,倾诉思念,打动画师。

客栈老板是王彦的奴仆,情况摸清后就飞鸽传书告诉主人。王彦得讯,立刻晋见汉王,两人分析:出发的时候是十一个人,郊外多出了一人,这人,也许就是女扮男装的方家姑娘。

客栈老板要小二严密监视,小二躲进黑屋,透着浴室间的光亮,看见了咸宁赤身裸体,这不是女子吗?他把看到的情景告诉了老板,老板立即放出第二只飞鸽。

王彦和汉王高兴地跳了起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汉王决定动手,王彦急忙劝阻:““温馨客栈”离京城不远,现在动手没有成功的把握,纪纲可以立刻调兵增援,到时候吃亏的必然是汉王。上官探亲,皇帝关注,没有返乡,就出了岔子。皇上的脸面何存?纪纲也难逃惩罚。“你的意思是等上官返京后动手。”王彦继续分析道:“上官不返京,任何的差错都要纪纲背负,纪纲是锦衣卫指挥使,王爷要想得到江山,就不能失去纪纲。纪纲与王爷情谊深厚,此次护卫,那是无奈之举,不像陈瑛双边讨好,两头咬人。”“以后京城之事,你来负责,返乡回京,定要抓捕,方家姑娘是搞垮胖子党徒的唯一利器。”听了汉王的话语,王彦心潮澎湃,激动万分,王爷终于相信了自己,他信誓旦旦地对汉王说:“王爷尽可放心,上官返京之日,就是方贼的被捕之时。”朱高煦听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

汉王要离开南京,党徒们都来送行,陈瑛难舍难分,伤心掉泪,他耐心地等待着汉王指示,认定自己是汉王代理。

汉王都离开了南京,陈瑛还在发呆。王彦走到了陈瑛身边笑了笑说:“陈大人,环顾什么呢?不想回去?”陈瑛问道:“王爷走得太急,往后的行动都没安排。”王彦拿着汉王的令牌,微笑道:“日后还须大人积极配合,同舟共济。”陈瑛见此,十分痛苦、万念俱灰。他步履蹒跚、默默无语地走出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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