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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修辞杂说(3)

范仲淹《岳阳楼记》:“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倾;沙鸥翔集,锦鳞游泳。”其中“锦鳞游泳”这句话,有人译为“鳞片闪光的大鱼,游来游去”,有的人译为“五光十色的鱼儿,游来游去”,总之,都是把“游泳”译为“游来游去”了。从译文我们可以看出翻译者对“锦鳞游泳”这句话的理解了。我们说这样阅读,这样理解“游泳”二字是不准确的,也是不正确的,是以现代汉语的“游泳”来理解古代汉语的“游泳”。如果我们从修辞的角度来看,这几个句子是对仗对得很工的对偶句。上句的“翔集”与下句的“游泳”相对。“翔集”在上句里是由“翔”和“集”组成的一个并列词组。“翔”即起飞,飞翔,与《国策·楚策四》“飞翔乎天地之间”的“翔”一样。“集”的本义是群鸟停留在树上,即《诗经·周南·葛覃》“黄鸟于飞,集于灌木”的“集”。以后引申为“停留”的意思,与《离骚》“欲远集而无所止兮”的“集”一样。所以,“沙鸥翔集”这句话是说洞庭湖上的鸥鸟,时而飞翔,时而停留。根据“对文”修辞手法,与“翔集”相对应的“游泳”也应是一个词组,也是由“游”和“泳”组成的一个并列词组,并不是一个词,因而不能理解为现代汉语的“游泳”这个词。查《说文》:“泳,潜行水中也。”《经典释文》:“浮水曰游。”“游”的本字为“汙”,《说文》:“汗,浮行水上也。”所以,“锦鳞游泳”的翻译,应该是“色彩鲜艳的鱼儿,时而浮游水面,时而潜行水中”才对,“游泳”不能说成现代汉语的“游泳”是“游来游去”。同是这篇文章,在“浮光跃金,静影沉璧”里,中学语文教材把前一句就解释为“浮动的光闪着金色”,如此理解这一句子,显然是不正确的。假如我们能以修辞的眼光看待这两个句子,就会发现这两句不仅是对偶句,存在着“对文”关系,而且这两句也都是比喻句。“浮光”对“静影”(名词对名词),“跃”对“沉”(动词对动词),“金”对“璧”(名词对名词)。“跃”作动词是“跳跃”而不是“闪耀”,“金”为名词,是“金块”而不是“金光”。前句作为比喻句,是以“跳跃的金块”来比喻水面的浮光,是说在洞庭湖上浮在水面的月光,就如同跳跃的金块,这一句是写洞庭水的动态;月亮的影子静静地,如同沉在水底的一块璧玉,这一句是写静态。“跃金”和“沉璧”都是喻体。从修辞眼光来阅读,对文句这样理解,显然正确得多了。再如苏东坡《念奴娇。赤壁怀古》:“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胡云翼《宋词选》对“惊涛”的注释是“惊人的巨浪”,这样讲好像也讲得通,但王力先生在《关于古代汉语的学习和教学》这篇文章里,从“惊”字的本义指出,这样解释是望文生义。原来“惊”字的繁体是“驚”,“驚”的本义是指“马因害怕而狂奔起来”,也就是指“马受驚”。《说文》:“驚,马骇也。”《国策。赵策一》“襄子至桥而马驚”的“驚”,就是这个意思。如果我们再从修辞的观点看来,“驚涛”又是一个偏正结构的修饰性暗喻,偏的部分是喻体,正的部分是本体,即以“驚”比“涛”,“驚涛”就是“像受驚而狂奔的马那样汹涌的波涛”,这样理解“驚涛”才比较确切一些,也更加形象了。

其三,用修辞眼光去阅读文言作品,可以帮助我们更深入地理解原文,可以把文言作品的言外之意、话外之音分析出来,把文言的底蕴揭示出来,而更加有效地提高、增强我们的文言阅读能力。

高中《语文》教材中《促织》一篇,选自蒲松龄《聊斋志异》。这篇课文的主旨究竟是什么?《语文》(第五册)教材的“预习提示”对课文的主题思想是这样引导的:“通过描写主人公成名因被迫交纳促织而备受摧残,几乎家破人亡的命运,反映了皇帝荒淫无道,巡抚县令胥吏横征暴敛的罪恶现实”,“深刻揭露了封建制度的反动本质”。显然,教材认为课文的主旨是揭露统治者荒淫无道、横征暴敛的罪恶现实,是批判封建制度的了。也许大多数语文老师也是按“预习提示”理解认识的。然而《聊斋志异》在有些篇后加“异史氏曰”进行评论,常常传达作者的写作题旨。读《聊斋》不可不注意“异史氏曰”,《促织》一篇之后也是有“异史氏曰”的,其文如下:

天子偶用一物,未必不过此已忘,而奉行者即为定例。加之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更无休止。故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第成氏子以蠹贫,以促织富,裘马扬扬。当其为里正,受扑责时,岂意其至此哉?天将以酬长厚者,遂使抚臣、令尹,并受促织恩荫。闻之:一人飞升,仙及鸡犬。信夫!

这段话所传达的作者议论,并非为教材提示所说,是揭露统治者的。当然其中也讲到了“官贪吏虐”“民日贴妇卖儿”,但这只是泛泛告戒统治者:“皆关民命,不可忽也。”接着笔锋一转说:“第成氏子以蠹贫,以促织富,裘马扬扬。”可以说这几句话道出了作者的写作主旨,是需要我们在阅读时认真注意的。《语文》教材对“以蠹贫”的注释是这样的:“因胥吏侵耗而贫穷。蠹,这里用来比喻侵耗财物的胥吏。”教材从修辞角度看到这里运用了比喻,认为“蠹”是一个喻体,这是对的。可是用什么比喻什么呢?用“蠹”来比喻什么呢?说是用“蠹”来比喻“胥吏”却就错了。“蠹”是蛀虫,用蛀虫比喻“胥吏”就有些比喻不当了。因为蛀虫的特点不过是蛀蚀,损害而已,而结合《促织》原文,其中“胥吏”则猾黠而奸诈,强取而豪夺,致成名薄业累尽。《辞源》释“蠹”为蛀虫,其实这里的“蠹”是“蠹鱼”,“蠹鱼”是蛀虫的一种,“蛀蚀衣服书籍,体小,有银白色细鳞,形似鱼,故名”,更确切地说,这个“蠹”是“蠹书虫”,“比喻埋头苦读的人。含有食古不化,不合时宜之意”。韩愈《杂诗》:“岂殊蠹书虫,生死文字间。”就是用蛀书虫来比喻读书人的。《促织》前文有“邑有成名者,操童子业,久不售”,是说成名是一个读书人而未能中举。因此,“蠹”这个喻体是用来比喻成名的啃书本的,不是比喻“胥吏”的侵夺。再看“以蠹贫,以促织富”又是对偶对比句,是说成名因为啃书本而贫穷,因为养促织而致富。“不数岁,田百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躈各千数,一出门,裘马过世家。”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联系蒲松林读书科举而终生不第的辛酸遭遇,这两个对比句的潜台词实际是说“读书无用,科举误人”。

从上边例子我们可以看到修辞对这篇小说主旨认识起到重要作用。教材把比喻的本体搞错了,说用蛀虫比喻胥吏,就自然会认为小说主旨是揭露胥吏横征暴敛,皇帝荒淫无道,“是对封建统治阶级的谴责和讽刺”,“是对受尽欺凌和迫害的下层群众的深切同情”。其实这样阅读、理解是一种肤浅,也是不正确的理解。因为蒲松林对封建统治阶级并无谴责讽刺之意,他只是看到“官贪吏虐”而向统治者发出忠告:“天子一跬步,皆关民命,不可忽也。”他写《促织》展示成名一家悲剧遭遇,最终又成为喜剧。看起来“以蠹贫,以促织富”是造成悲剧喜剧的原因,其实作者的用意是针对科举制度的,只不过他不便公开批判科举制度,而通过成名因为啃书本,“操童子业,久不售”而贫穷,因为养促织而致富以致“一人飞升,仙及鸡犬”,在这种强烈对比中,我们才体会到言外之意是对科举制度的谴责和讽刺。

《严先生祠堂记》一文,是范仲淹知严州时,建子陵祠后所为。题为严先生祠堂,则是对严子陵的祭祀和赞扬,应当主要写严子陵才是。然而这篇二百字的短文,却处处把光武帝拉上,比并相连,几乎平分秋色,这是为什么呢?金圣叹曰:“题目是严先生,却以光武对讲,说得光武大,愈显得先生高。此水涨船高法。”这种笔法,如果我们用修辞的眼光看,可以叫做“衬托法”。严于陵是被衬托者,光武帝是衬托者。选光武帝衬托严于陵是因为二人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微先生不能成光武之大,微光武岂能遂先生之高哉!”所以才能够“水涨船高”,“说得光武大,愈显得先生高”。杜牧《题桃花夫人庙》:“细腰宫里露桃新,脉脉无言几度春。至竟息亡缘底事,可怜金谷堕楼人。”题为“桃花夫人庙”,则知这诗是写息夫人的,楚文王灭息国而掳息夫人,息夫人生两子但不开口说话。这诗前三句都是息夫人事,而末句是绿珠事。绿珠为石崇爱妾,为孙秀所逼,跳楼自杀,是以绿珠衬托息夫人。为什么以绿珠作衬?两人有相同的处境,均为强暴所迫;两人又有不同的结局,绿珠尚可徇情,而息夫人不得反抗楚文王而苟且偷生。知道反衬用法,这首诗用意自明。

三、修辞与鉴赏

人们常常说“阅读欣赏”,这是把“阅读”与“鉴赏”混为一谈了。确实,“阅读”与“鉴赏”有很多相通之处,有一些共性。比如它们都是一种读书活动,都要用眼睛去看、去观察,都要用脑筋去思索、去认识、去理解。然而毕竟“阅读”与“鉴赏”有很大的不同。首先,就书面语言来说。阅读的范围要比鉴赏的范围大得多。一首诗、一篇散文或一部长篇小说固然是阅读的对象,而一封书信、一则新闻报道、一个通知何尝不是阅读的对象呢?但鉴赏的对象恐怕只限于书面语言中具有文学艺术性质的作品。其次,阅读与人们的社会生活密切相关,在当今信息化时代,无论你是做工务农,还是经商从政;不管你是教书求学,还是从事研究工作,你都必须经过阅读,完成言语交际,进行交流学习,从而认识了解事物,获取知识信息,增强自身素养,方能融入社会生活。因此,阅读是人们谋求生存不可或缺的手段,是现代社会生活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活动。但鉴赏与人们的社会生活无直接关系,并不是人们谋求衣食住行的方式手段,而只是一种独特而复杂的精神活动。鉴赏者能否鉴赏以及鉴赏水平如何,取决于鉴赏者的学识、文学修养,因此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从事这种精神活动。其三,阅读是言语交际中与“编码”程序相反,密切相关的“解码”过程。它以准确获取信息,正确理解原意为目的,是言语交际过程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而“鉴赏”并非言语交际过程的一个环节,也不同于“解码”,不是对语言的还原。霍松林先生曾经指出:“文艺鉴赏,乃是一种艺术的再创造,而不是对作品内容的刻板复述。”因此,它不以获取单纯个别的知识信息为目的,而追求更高层次的认识价值和审美价值。

那么,究竟什么是鉴赏呢?鉴赏就是玩味,赏玩,品味。是领略趣味,愉悦耳目;是阐释言辞,感受情景;是纳绎文彩,捕捉形象;是驰骋想象,寻觅意境;是掘发隐曲,品藻蕴藉;更是激荡心灵,陶冶情志。文学鉴赏,是针对文学作品所进行的审美活动,是一个审美过程。鉴赏者以文学作品为依据,从文本实际出发,凭借自己的审美敏感和生活经验,运用自己的艺术修养和文学才能,去感悟体验,去想象联想,鉴赏者的知觉、情感、心灵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刺激、感染和陶冶,会形成各种各样的形象、意象和意境。因此,文学鉴赏有两个因素,一是文学作品诸因素,这是客体;二是鉴赏者的思想、认识、修养和能力诸因素,这是主体。而联系主客体,使之融而为一的,就是修辞。

首先,在文学鉴赏中,鉴赏者可运用修辞手法进行形象思惟,生成意象,捕捉形象,去把握意境。文学创作需要形象思惟,方能创作出文学形象供我们鉴赏。文学鉴赏既然是一种文学艺术的再创造,也必然需要形象思惟。鉴赏者的形象思惟并非,也不可能是创作者形象思惟的复制或刻板。鉴赏者只是从自己的社会阅历、生活经验、文化教养、思想认识出发去进行形象思惟,并且只有借助修辞手法才可以去捕捉、寻觅、领略作品中的形象。

文学作品中的艺术形象,毕竟主要还是作品中一个个的寻常词语生成的。因此,鉴赏文学作品的形象,还应从词语的运用人手。单独一个词,它往往是多义的,词的形象是模糊的。只有当这个词语被运用,进入语言环境,与其他词语相配合的时候,这个词语才能生成形象,才能谈到这个词语是否准确、鲜明、生动。古人作诗重视炼字,就是根据作诗的“题旨情境”,以及诗句中词与词配合的需要,选用最恰当词语的过程。这是诗人苦心琢磨、反复推敲的过程,也是形象思惟的过程。前人有“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的说法,这一字之“安”,则可使形象鲜明、生动。前人把这样经过精心选择,并与作诗的“题旨情境”适切的词语叫“响字”“活字”。鉴赏者也要仔细揣摩,用心感悟诗家选词造语的过程,就是把寻常词语生成的形象,放在语言环境里去体会、领略,方能感到它是否生动、鲜明。

宋叶梦得《石林诗话》卷下论及作诗用语工巧自然时曾说:诗语固忌用巧太过,然缘情体物,自有天然工妙,虽巧而不见刻削之痕。老杜“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此十字殆无一字虚设。细雨著水面为沤,鱼常上浮而沧,若大雨则伏而不出矣。燕子体轻弱,风猛则不能胜,唯微风乃受以为势,故又有“轻燕受风斜”之语。至“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深深字若无穿字,款款字若无点字,皆无以具其精微如此。然读之浑然,全似未尝用力,此所以不碍其气格超胜。

叶梦得所举杜甫《水槛遣兴》之一,与《曲江》之二,诗中“细”与“出”,“微”与“斜”,“穿”与“深深”,“点”与“款款”诸词均为寻常词语,未见其工巧精微,它的意义是模糊的,比如“细”是说什么细,有多细?说“出”,什么“出”,从哪里“出”?都不明确,所以这些寻常词语还不能给鉴赏者提供形象。可是当这些词语进入诗句,当着“细”与“雨”搭配为“细雨”,“微”与“风”搭配为“微风”,形象就逐渐生成了。然后“细雨”与“鱼儿出”配合,“微风”与“燕子斜”组合,“细雨鱼儿出,微风燕子斜”形象就更加清晰了,鲜明了,是自然界的一种景象。假如我们把这一联诗再放到《水槛遣兴》全诗和背景中去领略,就感受到一幅生动的画面:在一个春天,杜甫离开成都,在锦江边上的亭子里,凭槛眺望:但见细雨洒落江面,使鱼儿受惊跃出水来,微风吹拂,使轻盈的燕子斜飞。正是细雨使鱼儿受惊,你才可以感受成都城外锦江边上的这份安静;正是微风竟可使燕子斜飞,你可以想见燕子飘忽轻捷的飞动体态。“深深”是幽深的样子,“款款”是徐缓的样子,虽然有一些形象,但还是不明确。当着“穿花蛱蝶”与“深深见”配合,“点水蜻蜓”与“款款飞”配合,形象就生动了。再联系《曲江》诗,这是诗人的伤春之作,游赏之余,诗人看到了在幽深的花丛之中穿飞的蛱蝶,时时轻点水面、自由自在、徐徐缓飞的蜻蜓。从“穿飞”的动作,去体会花丛的幽深,从轻点水面,更能够看清蜻蜓时飞时停,而似乎悠闲自得的体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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