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人中穴一阵剧痛,朱尧媖这时悠悠醒来,见自己正躺在杨轩怀里,杨轩正笑的温馨,朱尧媖慌忙道“杨轩你有没有事?有没有受伤?”
当下翻开杨轩衣领左右查看,杨轩见她醒来便先惦记自己,心中感动,故作生气道“凭几个小鬼能伤的了我吗?未免把我杨轩瞧的忒小!”
朱尧媖见杨轩眉头一皱,想来是被自己小瞧生气了,心中竟十分满足,心想“他见我小瞧他便生气,想来心中是有我,不然,他便不会这么在意我心中的想法了。”
当即语重心长的道“陆义可是大内一流的高手,锦衣卫或许跟武林高手比,武功不算极强,但人家训练有素,倒是十分难缠。”
杨轩见朱尧媖一本正经的讲解,心中十分想笑,马上皱眉苦闷的装作痛苦不堪的道“这么说,我受的伤也不算丢人。”
朱尧媖一听杨轩受伤,大惊失色,慌忙查看道“哪里受的伤,要不要紧?”
声音哽咽,泪水已涌上眼眶,杨轩心下不忍,搂入怀中笑道“没有,没有,我骗你的。”
朱尧媖柳眉倒竖,怒斥道“好你个杨轩,骗我操心你很开心是不是?你爱跟谁拼命你就去,你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
说着,扭到一旁不搭理他,杨轩见朱尧媖温婉娴淑,怒嗔的模样,心中一动,暗想“这么好的姑娘上哪找去。”
当即从朱尧媖背后抱住她,朱尧媖冷道“别碰我!”
杨轩笑道“那可不成,我若连这么关心我的人都抱不住,我杨轩真该死了算了!”
朱尧媖终究无奈的娇嗔道“似你这般赖皮,倒也真拿你没办法!”
杨轩声音转柔道“恐怕能陪我出生入死,不离不弃的人,也只有你了!”
朱尧媖见杨轩说的真诚,心中大动,嘴上竟是说不出话来。杨轩抚着她小脸道“公主,我叫的公主可跟他们不一样,你是我一个人的公主,公主,你可真好看!”
朱尧媖被杨轩挑逗的腮晕潮红,杨轩瞧来,不由哈哈大笑,朱尧媖恼羞成怒,道“好你个臭杨轩,敢拿我开玩笑,看我不打死你。”
杨轩哈哈一笑,声音转成雷音道“无论男女,在我杨轩面前,能动我的,还没出生呢!”
朱尧媖气道“长本事了哈!你还要吓我不成?我看你治不治的了我!”
话刚说完,嘴已经被杨轩堵上,朱尧媖不由心跳加快,扶在杨轩腰上,良久,二人面面相觑,朱尧媖清眸流盼,不敢直视杨轩,杨轩含情凝目,道“治不治的了我?”
朱尧媖娇嗔道“谁曾想你脸皮那么厚啊!”
说着,杨轩瞧朱尧媖双目澄澈清,眸含秋水。忍不住又亲了一亲。
这时,远处传来“刁民!你好大的胆子,公主殿下,岂能容你玷污!”
这声音熟悉的很,不男不女,杨轩笑道“那死太监又来了!”
朱尧媖扑哧一笑,道“陆公公既然来了,咱们便走罢!”
杨轩道,“那还不快上马!”
说着,抱上朱尧媖跨马而去,陆义大叫道“贼人莫走!”
杨轩大笑,提气道“我不走任你逮我吗?那我岂不是傻!”
陆义气的声音颤抖道“该死的刁民!给我回来!”
杨轩心中对他口中的刁民二字,成见颇深,当即拍马而回,趴在马耳朵旁悄悄道“好马儿,你跑快些,在他身旁绕一圈咱们便走!”
赤兔马好像听懂一般,顷刻之间,已到陆义近前七八丈处掉头回去,陆义暗道“这马怎会有如此神速?”
心中还在想着,眼前一把绣花针飞来,陆义大惊,赶紧躲避,不料,肩头已被绣花针刺穿,痛的陆义呲牙咧嘴,大骂道“刁民,老子不杀你,誓不为人!”
这时杨轩已跑出去老远,只听远处传来“想当老子,下辈子吧!你个不是男人的死太监!”
气的陆义怪叫一声,不小心走岔了气,加上杨轩伤他的飞针,咳了好几口血!
朱尧媖道“杨轩,想不到你买的绣花针这么厉害,陆义都被你刺伤了!”
杨轩笑道“他恐怕腿骨已被飞针刺断,需将养一阵咯!”
朱尧媖道“你下次把你针上喂些毒药,岂不是更厉害!”
杨轩捏着朱尧媖小脸笑道“这么毒哇!不错,我喜欢!但我杨轩不需要喂毒,因为我杀人不是靠的绣花针。”
朱尧媖不悦道“那你买绣那么多花针做什么?”
杨轩真诚道“我怕我杀敌时顾不上你,你若有不测,我好用飞针救你!”
朱尧媖一阵温暖,靠在杨轩怀中,半晌道“杨轩,咱们去哪?”
杨轩郁闷道“我也不知道,走到哪都会被锦衣卫找到。”
朱尧媖甜甜道“跟着你,不管去哪都一样,你走哪我都跟着你!”
杨轩笑道“那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喽?”
朱尧媖嗔道“呸!不过你骑马的样子真的好像小时候听的故事中的白马王子。”
杨轩笑而不答,道:“咱们一起闯荡江湖如何?”
朱尧媖哪里能理解杨轩口中的江湖,道“咱们俩人找个世外桃源隐居不好吗?非要闯荡江湖做甚?咱们长相厮守多好,江湖有什么好?”
杨轩念起秦双儿来,颤声道“梦里的江湖,百花齐放,人来人往,繁华似锦。”
朱尧媖见杨轩说的动情,便道“好,我跟你去!”
岁月流转,季节翩跹,不知不觉间,时光轻盈的脚步,已漫步春的城池。轻轻的风,掠过流年枝头,温柔地撩拨着春的窗帘。天很晴,心很静。沏一杯柔风的香茗,依着春的门槛,以最惬意的姿态,托腮,淡看云卷云舒。
赤兔马撒开腿来,没有半天都不见得跑的开,一跑便是大半天。眼看太阳朝西拉的老长,杨轩问道“饿了吗?”
朱尧媖道“早就饿了。”
杨轩笑道“带你吃好吃的去!”
朱尧媖靠在树上,赤兔马在四处吃着草,只见杨轩在树林里转来转去,也不知在搞什么名堂。
老长时间,杨轩喜滋滋的捧着拿布包了的蝉蛹,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还大叫道“宝贝公主,当当当当!”
本想给朱尧媖点新鲜美味尝尝,没曾想,朱尧媖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道“臭杨轩!你忙活半天,就为了吓我一跳,讨你开心吗!”
杨轩心想“是了,她久居深宫,哪里吃过这种民间独有的美味!”
当即道“今天,就让你杨哥哥带你尝尝鲜。”
朱尧媖白了他一眼道“我在宫中什么没吃过,除非你让我吃这虫。”
杨轩朝这朱尧媖嘿嘿的傻笑着,越笑,朱尧媖越是发毛,道“不会真让我吃虫吧!”
杨轩笑道“哈哈哈,你还真猜对了!”
朱尧媖心道“这人疯了!”
杨轩席地而坐,生火烤着蝉蛹,蝉蛹本是油炸,这时寻不来油锅,火烤也能将就,蝉儿也可以吃,把后半部(肚肠)摘掉,油炸;或掐掉尾尖,用木签掏去内脏,,放土堆里烤,渐渐的逐渐香气升腾,朱尧媖越看越是发毛,心想“这夏日里的蝉儿也能吃吗?样子倒是惨人的紧!”
杨轩将烤好的蝉在朱尧媖眼前晃来晃去,朱尧媖慌忙后退,杨轩道“唉!我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没曾想连个虫你都不敢吃。”
说着,嚼了一之蝉,朱尧媖也是十分好奇,掰了一只蝉腿,闻了又闻,这才吃下,杨轩瞧的有趣,朱尧媖只感这只蝉齿唇留香,喜道“真的能吃!”
杨轩大笑,这蝉林子里多的很,杨轩包了几百只,这一下烤来,边剥边吃,当真软嫩滑爽,酥脆香口,杨轩见马儿四下吃草,叫道“马老弟,你跟着我受苦了,古来名马以大豆为食,改日,你爱吃什么,我便都请你吃!”
赤兔马一声嘶鸣,摇头摆尾,好似听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