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侯越走到了药桌前面,拿开了药箱,收拾了一下桌子便研究了起来。拿起雪菇的碎片,他仔细的看着,陷入了沉思。
半夜,他感觉到有人接近了房门,却不进来。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他依旧看着雪菇说道。
门外的人笑了一下,然后推门而入,一股清淡的玫瑰香气伴随着清风飘了过来。这股香味!?他在心中叹了一口气,这算是冤家路窄还有他的计划?两个他都不想要拉。
“公子似乎知道人家要来?”赋有雌性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
“七皇子把所有的帐都算在我的身上,他又岂会善罢甘休?那天在你身后的帘子里的人就是七皇子吧。”恩~加入一点八仙草似乎更好。
“公子还记得人家!?”他似乎很高兴,一下子从夏侯越的背后抱了过来。他的速度超快,让夏侯越防不胜防,被他抱个正着。玫瑰的香气更是浓,却好闻,他嘴里喷出的热气全都喷在了夏侯越的耳朵上,让夏侯越面红过耳,他却低声轻鸣:“人家真的好高兴哦~~”
夏侯越只觉得全身发麻,立刻推开了他。他也不反抗,笑嘻嘻的放开了手,好象只要夏侯越记得他就怎样都可以似的。夏侯越看他没有开打的打算,就继续研究他自己的。恩~或许该再加一点苍耳子和天山雪莲。拿起放在旁边的药草,又在那剩下的半朵天山雪莲中砌了十分之一,在药盅里敲碎,捏成丸。
拇指和中指捏着那一小颗药丸,夏侯越直盯着它看,回忆着里面的药材。应该没错了,仰起头就要放入口中。
“你干什么!?”他突然大叫了起来,一下子抢过了夏侯越手中的药丸,见夏侯越瞪大眼睛看他,他也张大眼睛瞪回去:“没试过药效你怎么可以随便乱吃!”
“我刚要试!还来!”夏侯越伸手去抢,他向左移便躲过了。
“要试就找其他人试呀!万一有毒怎么办啊?”他跃到了远处,状似要把药丸收进怀里。
夏侯越也用上轻功跃过去,他又是躲开了。他向门外跑去,夏侯越担心他把药拿走,立刻跳了过去喊到:“它本来就有毒啊!”他本来就想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解开他体内的雪菇的毒的。
“什么!?”他吃惊地停住,立刻转身。
夏侯越吓了一大跳,一下子收身不住,他也反应不过来,来不及躲开,一下子两人便撞到了一块儿。
“哇-------!?”
“啊-----晤!?”
“乒啉乓啷”的一阵响,夏侯越感觉嘴唇一热,便压到了他的身上。
夏侯越瞪大双眼,看着眼前距离不到一厘米的桃花眼,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房间里一片暧昧,房门后,他张大双腿坐在地上,背靠着房门,面红如火。而夏侯越就跪坐在他的双腿中间,双手放于他的胸膛前,与他…两唇相接。
呆楞了一秒,夏侯越立刻身体后仰,想离开他的胸膛。他似乎也反应了过来,细长的双臂紧紧地抱住了夏侯越,他那温润发烫的唇瞬间已覆上夏侯越的唇,撬开她的唇齿,趁着她惊呼的瞬间,灵活的舌窜入她的口中,辗转吮吸。
“住……唔……”夏侯越挣扎着,但他的箝制却像铜墙铁壁,让自己挣脱不开,灼热的舌在她口中反复纠缠,霸道的气息如狂风般将她整个人完全摧毁、粉碎。
他竟然吻了她!那样肆意而狂妄,激烈地让自己全身失去了力气,思绪完全被抽空,体内的气息被他引导着,全部都乱了。夏侯越渐渐忘记了自我,忘记了反抗,双手在他的脖子后面交叉,小舌不熟练的与他的舔吸,淫裔的银丝从他们相接的嘴角上流淌而下,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是诱人。
他的嘴唇渐渐向下移动,湿润的嘴唇舔过她的下颚、脖子,一路向下,埋于她的肩膀处,在她雪白的右肩上吮吸。
她左手扯着他的长发,右手从衣领口探入他的后背。****让她不自禁地呻吟:“晤~…啊……”
突然,她心中一震,刚才…那是她的声音吗?她这是在干什么?理智被抓回来,她一下子推开了他,坐在地上后退了几步。
他呆若木鸡,嘴唇微张,眼珠暗沉,呼出的气息浓浊不稳,明显是陷入了****还没有回神。
夏侯越低头一看,衣服早已被扯开,连护胸的白布都被扯下散开来了,还没有发育完全的胸部在月光的照耀下更显得淫裔。被夏侯翼看到的时候起码还包着胸部,可是现在……连忙用衣服包住自己的身体,双手复于胸前不肯放下,面红过耳,呼吸不稳。
他似乎终于回过神来,紫瞳逐渐变的清澈。
等等,紫瞳!?以前被他那性格迷惑住了没注意,现在仔细一看,他竟然有一双紫色的双瞳。
“对不住…我……”第一次,他没有用“人家”来自称自己。
她回过神来,瞥过了头说道:“既然你没有打算要开打,那么请离开这里。”
还好她在干娘的房间里点了安眠香,不然被干娘发现了就遭了。他一脸的黯淡,瞳中有着浓厚的悲哀以及失望。过了一会儿,他才起身离开。
房门大开,夏侯越抬头看着远处的红色背影,右手抚上急跳的心脏,脑子混乱了。难道说,她竟然是这么的一个花心的人吗?她不懂…也不想懂……
又过了3天,早上,夏侯翼被太子请去了太子府,应该是谈论最近东越国欲侵犯我国的事情,本来夏侯越和夏侯晨都要去的,可是夏侯翼说他先去看看,看来夏侯翼还是在害怕太子对秸斓有意的事情。而夏侯晨却说想去观音庙,替他娘求签,理由一看就知道是假的,一个大男人求什么签啊?
他们都没有拆穿他,各自走自己的路。夏侯越来到了楼外楼,坐在一个角落上的桌子。楼外楼依旧人来人往,而他这桌却只有他一个人坐着,形成了一个诡异的场面。
这天,门口来了两个引人注目的人。一个书生服饰华贵,俊眉飞扬,双眸如黑曜石般闪着耀眼的光芒,好一个翩翩佳公子;他旁边站着一个异国之人,金发华服,尊贵高雅的不可冒犯,一双蓝瞳正好奇的探望着楼外楼的装横。
书生抬眼望去,见一黑衣少年,独据南面临窗的角落座头,只见黑衣少年淡淡地望着窗外的大街,街上很热闹,人来人往,小商小贩吆喝个不停,但看他漠然的神情,似乎那里的热闹与他无关,就连茶楼里的人都觉得他离他们似乎很遥远,很遥远。大家都望着他,但含义却不同,女子是娇羞渴望的目光,男子则是愤怒嫉妒的目光,都投向同一个人,而那位仁兄似乎什么都没意识到,只望着窗外,偶尔回首也只是因手中的茶盏空了。这时小二马上伶俐地跑上去注满,一走近小二不自觉地便屏住了呼吸,近看得更清楚,黑衣少年修长如美玉般的手指,端起茶盏浅浅的抿上一口,那淡色的唇片颜色艳上几分,弄得小二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黑衣少年虽是男子,但此举却性感至极,小二急忙跑开,否则真怀疑自己会马上扑到那公子怀里。
虽然楼中等座的人不少,却见那黑衣少年冷漠傲气,大家都没有了搭座的想法。书生眸中一闪,嘴角似笑非笑的扬起。
兰飞早已注意到他,便走了过去笑着说道:“两位公子,座位以满,请稍等片刻。”
书生纸扇一指,说道:“那里不是还有几座?”纸扇所指之处正是黑衣少年所坐之处。
“这……”兰飞转头一看,倒没了主意。
书生一笑,收扇抬足向着黑衣少年那座移去,金发人也笑嘻嘻的跟上。
“越公子,别来无恙?可否搭个座?”
声音响起,夏侯越抬头望去,是一书生,他身后站着一位异国之人。兰飞曾报信说四皇子带着一个在亚奈多国认识的朋友,从较近的镇前来盛京,没想到竟然六天的路程被他缩短了一半,看来他真的很紧张七皇子了。微微点了点头,夏侯越便看向窗外不语了。
他们坐了下来,那异国人似乎对于夏侯越的冷漠感到奇怪,叽里呱啦的说起了他们的语言------英语。想必四皇子曾在亚奈多国住过较长的一段时间,他的英语说的很是流利。
他突然转头对夏侯越说到:“越公子似乎对七弟很是照顾?”
闻言,夏侯越眸中闪过了一丝嘲讽,连他也认为是自己造成七皇子入狱的么?真不知道皇后在信中叫他回来的时候,还写了什么。
“亮兄,你认识他么?(英语)”异国人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