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摄出来的魂魄往那人身体里一推,可是他却一栽身子,坐在一边,眼睛直愣愣地。
那新娘赤裸着爬起来,身上还粘着似乎被人细心铺好的干草,抓起散在地上的衣服,躲到一棵树的后面,悉悉索索地穿衣服。
看到地上的干草,陈如蓦想,她真的是做错了,误会了,人家是愿意的。
她恨的不是别人,是自己了。
她赶紧离开这里,带着沃沃赶路,不要管闲事了,何况还错管了闲事。
“你们在那里?你给我出来!”一个绝望的声音划破了树林的空寂,“连我也杀了吧!”又是那个哭哭啼啼的声音。
陈如蓦茫然地坐沃沃的背上,不知道奔驰了多少路,才回过神来,不对,那人,是李矾!
她忙叫停了沃沃,茫茫然地在那里发呆,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想了遍,才说,“不对,我要回去。”
他是李矾,这一定是他,虽然长得高了,看起来也大也不少,脸更方正了,鼻梁也高耸起来,嘴角的黄胡子只有那么几根,可再添上其他的,也证明他现在是个男子汉了,再变化,也是他!
可是他那背影,早就已经被她认出来,只是以为在这么个地方,一定不是他,现在她想通了,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孩子来到这里了。
这个误会太痛心了!李矾会不会让她的摄魂术给弄死了!想到这里,她就知道那个恨自己的目光,是有原因的。
真是的,我怎么会做出这样愚蠢的事情,我没有看清对方的脸,就下手,我怎么这么鲁莽!
她恨自己,心里不知道有多么的难过。
刚才那个直愣着眼神栽倒在一旁的情形再现出来,她一惊,刚才太慌乱了,没有来得及细想就逃开了,可是,现在想通了,就是李矾。
不要紧,现在回去还来不及,她在心里如此想,可是这孩子,怎么就长大了,能做这样的事,如果不是他做那件丑事,她也不会出手。
等到她来到那个城里,找了很久,才在诸多婚庆的人家找到了,因为那个系骆驼的帷幔确认了。
她看到这诸多的婚庆人家里,属他们这一家宾客最少,站在那里看热闹的人也站得远远的,七嘴八舌地说,“可离这家远点儿!”
“他家的麻风病儿子可惹不得,那病粘上谁,谁就完了!”
“麻风病!”陈如蓦听到这三个字,才回想起那对父女的对话,说的他家儿子有病,原来竟是麻风病!
她也痛恨起女孩的父亲来,就因为一点儿钱,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为了钱,就可以把养大的女儿往死里弄。
他难道不知道么,听她女儿的哭泣就知道这是死路呀!
“你杀了我吧?”里面传来扯破喉咙似的嘶喊。
反反复复地就是这么喊,这些人也是被这杀猪般的叫喊声吸引来的,都说:“这新娘的嗓子都快喊破了吧!”
想起他们刚才做的事,不知李矾现在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