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魏蚡是个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么?”
“他是朝野重臣,我知道在栖南国没有比他再风光的!”
“他是大奸臣,陷害忠良,见风使舵,坏事做尽,迟早会完蛋,你就等着跟他吃惩罚吧!”
“你这儿子!”田老爷子气得瑟瑟发抖,他又不敢发作,只能小声地骂道:“你现在是皇亲国戚了,不把老父放在眼里了,说话也没个轻重了是不是?”
“爹……”
“行了,你别说了,这门亲事,是我定下的,我就同意!”
老爷子的话刚撂出来,大夫人就冲出来叫道:“田穰聪,你看不得你大娘的儿子也有个出息的是不是?”
田穰聪只得行礼倒退着出来,憋了一肚子的火,没办法发作。
公主那份傲慢劲儿还是端着,见到田穰聪气冲冲地从屋里出来,她笑着对侍女说,“让他别来侍侯本宫,就说本宫身体不适!”
田穰聪巴不得有此特赦,他本就对公主没有一点儿感情,每次都像个奴才似的不得不应酬,心里别提有多懊恼。
忽然听说不用他去服侍,有多高兴自不用说。
回头却想起了渊赢,唉,地宫是他常常偷偷去的地方,那是为她大费周章在后山挖过来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那个地方,现在想起渊赢来,惟有在那里以解相思之苦。
魏绿萼听说父亲魏蚡给他订了亲,心里自是感到解脱,现在终于不受那种折磨了。
接下来迎娶的程序自是安排得很快,可是直至新婚前夜,她还是被夜夜玩弄。
当她身着凤冠霞帔,披上盖头的那一刻,她终于觉得可以摆脱这痛苦的日子了,不由从心底发出感慨来:“再也不用过这日子了!”
偏偏魏蚡来最后看一眼女儿,听到这话,心中不悦,说:“这里怎样对你,让你一点儿也不留恋?以后凡在婆家,不许再入魏家大门了!”
未及女儿解释,便甩着袖子离去了。
她真是百口莫辩,本来是被那两个坏人蹂躏,不再受其侮辱之苦,没想到父亲却在这婚庆之日与她断绝关系。
她本想父亲是气话,过些日子就会好,没想到魏蚡为人气量狭小,连女儿的话也容不得,更是厉声对母亲说了这件事,上下的仆役也听到了,侍奉她的小丫环也吐着舌头不敢作声。
魏绿萼本来可以借势压一压夫家的希望也没有了,就连迎亲的人里也听说了这件事。
田老爷子未等儿媳妇过门,也听说了这件事,本来一百分的高兴劲,顿时减了七八十分。但是人家毕竟是魏大人的女儿,可不能真的就亏待人家呀。
田虎母子俩本来是想靠这媳妇来增光的,听说这件事以后,又不能发作或表示什么,毕竟岳父得罪不起,不过,看起来,是不是岳父怕田虎借他什么光似的,所以说下了这句话也未知。他们只能是猜测。
大喜的日子,宾朋满座。
魏蚡是王上的宠臣,自然来捧他场的人也极其多,朝中六大部的首要都是座上宾,贺礼也堆得跟小山似的,家里人的喜悦和新娘子的喜悦不同,心境当然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