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烛光下,将自己细细地打扮着,着了新娘的礼服,戴上了摇摇曳曳的珠翠,看起来比当新娘那天还艳丽。
难道她是想自尽么?
她才不会,现在,她体会到过去认为受辱的,才是对她最好的。
她轻轻地说,“你们俩出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们很久了,这回不用怕,我是不会喊叫的。”
她又大声地说了一遍。
只见黑暗里一个影子走过来,另外有一个影子似乎还拉扯着他,不让他贸然行事。
可那个人坚定地走进来,来到烛光下,看着魏绿萼,他的眼睛里被这艳丽的美色惊住了。
有些局促不安,这张脸很瘦削,看起来是营养不良的穷困所致,可是想到他的力道,真是不知那力气是哪来的。
那外面的还在犹豫。
魏绿萼却站起身来,拖曳着长裙走过去,她头上的珠翠相击应和着美妙的如同银铃般的声音。
她看到他低了头,像是任由她处置的犯错的孩子。
“别怕,我是回来找你们的。你们——真好——”接着将微微高出她的头颅一搂,挨上自己的嘴唇,大胆而热烈地将那两片冰凉的东西咬着tian着,像他们对自己的那样。
外面的那个,轻轻地说,“我在外面给你们看着!”
她被揽在怀里,依旧是轻轻地有条理地脱去她一层一层的衣物,一边抚着她,不让她苦等。
很快那两片冰凉的嘴唇挨到她的脖颈下,她满意地xiangshou着,娇chuan着说,“别怕,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你也进来,像以前那些做……”
眼前的这个人的力道柔中带刚,进来的那个人的脸有些苍白,好奇地望着屋里,好像梦游似的来到他俩之间。
她抚着这个的脸,说,“我喜欢这张脸,要比那个老虎脸强多了。”
老虎脸当然是指田虎的脸。
又向后微侧着头,看着从后面托着她的腰的这个人,“我也喜欢你!”
两个人将她抬到了床上,放下了床幔,在这个红色的蜡烛光里,做着比新房里还要快乐的事情。
这回他们俩个不会再受凉了,她这样想。
“你们俩叫什么?”她被拥在中间,上面轻轻地盖着翡翠衾,两人将她包得暖暖的。
“我叫王青,这是我兄弟王玉,我们是你们家的——马夫!”听对方没应声,马上补充一句,“你不会嫌弃我们吧?”
她笑了,“两个好人呐!我怎么会嫌弃你们?你难道听不出我是真心话么?”
她的眼泪默默地涌出来,心里想一直在田家被人家当成贱人,现在她有什么资格去嫌弃人家,那个田虎把她不当人看,她那里没有家里的倚仗,连下等的丫头都不如,想到这里,泪水滚滚而泄。
“你怎么了?”王青有点慌张。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难过,我不想离开你们俩!”她说,“我一想到要回婆家去,再也见不到你们,就别提有多难过。”
王玉不爱说话,却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痕吻去了。
她此时真是觉得快乐极了。有了这兄弟俩,即使再难的日子也会变得甜蜜。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说:“我有个办法,让咱们还在一起,你们愿意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