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愿意,如果跟着你,让你高兴,别再忧心忡忡的,——让我们去死,都愿意。”王玉如此腼腆而胆小的人,却如此表达自己的心意。
“以前我们牵着马走过你家花园,常常看着你难过。你落泪,我的心也仿佛被什么刺破了。”王青也哈在她的耳边说。
“我那是为父亲做的事难过呀,他倒行逆施,伤害了不少人,我劝他,他是不听的。”
“没想到你是这样开明的一个人,连自己的父亲做错事都会担心,甚至忠谏!”王青颇为她的义气所感动,把她搂得更紧了。
魏绿萼体味着这份有力的温存,心里漾起快乐的浪花。
却又娇滴滴地说:“你们俩别把我看得太高了。”
“我们都爱上你,喜欢你,那时就想拼了性命,也要你!”王玉也激动了,紧紧地握着她的手。
“你们真好!”
她左亲一下右亲一下。
然后说,“明天,你们教我骑马。”
接下来三个人又轰轰烈烈地折腾一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天亮了,魏绿萼早早地就起来了,她把自己的骑服拿出来,让下人去叫马夫来,没想到她家的马夫竟然有二百多人。
她让这些人站成队伍,依次地看过去,在人群里当然看到了王青兄弟俩,却装作不认识一样。
对大家说,“我现在要学骑马,你们中,我挑出几个来,要认真教我哦。”
听说小姐要学骑马,几个年长的以为自己经验丰富,又在魏家服务多年,于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可是最后只挑了五个人,当然其中有王青兄弟。
大家都艳羡这几个人的好运气。
魏蚡和夫人听说女儿要学骑马,连忙阻止,说:“那玩艺不是女孩子学的,以前你都没骑过,在人家里更来不得。”
“爹,娘,你们说错了!”
魏绿萼坦然地接着说,“我夫家,个个都是练家子出身,看不起我这样的大家小姐,老是说我弱不经风,什么也做不了。而他们家的女孩子,也是和父亲亲一样出去打猎,虽然都是猎取一些小动物,也不失了武家的身份。”
看她说得头头是道,魏蚡便同意了,又挑了五个经验老道的马夫陪侍她。
她也乐得接受,只要那些人里面有那兄弟俩就好。
魏绿萼低垂着眼暗笑了一下,谁也猜不出她的心思,可是那兄弟俩就心知肚明。
夫人见魏蚡也同意了,知道拗不过女儿,又挑了十来个侍女,都是经常跟随自己和女儿左右,为人机灵,行事利落的。
魏绿萼本来不想带侍女的。
后来一想,这些跟着她的人,也是保护她,让她做事隐秘的一些帮手。
于是高高兴兴地在家玩闹了将近半个月,连魏蚡都觉得女儿在家呆得时间太长了,于是催着爱女回去,魏绿萼这才带着一队人马为难似的回到了夫家。
田老爷子见儿媳回来了,又添了家丁,而且这些家丁的薪水俸禄全由魏家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田虎母子见儿媳带回来的礼物,又好又精贵,而且上上下下人人都有份,又是夸她想得周到,又是赞叹她是大家女儿,有身份,够涵养。
她心说,我这回不是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