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对不起朋友的家伙,小心提防你,还是着了你的道,卖了我的命去救……”
话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地上。
他迅速地从他的两个手腕上分别割了个小口,用准备来的药瓶接了些血,再给他敷了金创药,包扎好了伤口。
看到这个倒在地上,忽地现了原形的毕涟天,对他说:“你这只呆公鸡,你不想想,我不用法力,难道不会用人力吗?这麻仙散可是用天下最厉害的麻药配成的,你有几成仙力,竟敢跟你的老朋友作对手!”
他连忙换上丫环衣裳,再小心地粘好那张脸皮,化身的陆风后又变成一副傻傻呆呆的模样。
此时陈如蓦尸骨侵入内脏,脸已经白得跟一张纸似的,看到陆风后一阵风似地进来,扶着她从床上坐起来,身子靠在她的怀里。
听她软弱无力的声音说:“靠着这个胸膛,我就会觉得再不企盼什么……这是什么?”她忽然语调变高,略一闻,一股血腥气从那只瓶子里散发出来。
陈如蓦歪着头向上看着她,眼睛时充满了愤怒,“你到底还是做了!”
“你听我说,我没……”
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瓶子已经从他的手里被夺走,狠狠地掷到地上,那瓶子在地上嘀溜溜地打了几个转,里面的鸡血一流而尽。
陆风后也气恼了,“你这个人真是倔强!”
“你把它怎么样了?”
她仍然追根问底。
“你这个人,哼!真不知道人家为了这个花了多少心思!”
她的眼泪一下子涌起来,大声喊道:“你快点让它出现!不然,我马上就去死,谁也不拖累!”
田穰聪闻声赶到,问道:“怎么了?”
见到陈如蓦如此激动,脸都变了形,看起来愤怒已极。
那傻丫头也愤愤地。
“陆风后,难道如蓦和你种粗笨的丫头交朋友,你还敢违逆她么?”
“真是不可理喻!”她的话又坚决又硬气,完全不像一个丫头跟主人说话。
陆风后这一反平时唯唯喏喏蠢笨呆傻的样子,倒让田穰聪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茬了。
指着拂袖而去的背影对陈如蓦说:“这个傻丫头真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了!”
陈如蓦捂住胸口,直觉得寒气上涌,四肢如同被冰冻结般地僵硬,右手的幽光愈发明亮,从内里散发的寒气,如同冰雪映着刀剑的寒光的刺眼。
跟着浑身颤抖,一股翻江倒海的力量扭动着五脏六腑,那力道直冲头顶,让人痛不欲生。
田穰聪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用自己宽敞的胸膛牢牢地裹住她,说:“你这个样子,不知道我的心有多疼!——我要找天底下最好的大夫,一定要把你治好。”
陈如蓦越来越觉得力不从气,想挣扎,却一点力量也没有,支配四肢的力气也一星半点都没有了,只觉得气力都化成了五脏六腑的扭动,那力量越来越大,感觉向头顶越攒越多,只觉得从眼睛和前额之间突然冒出一股火烧火燎的力量,持续了半天,那感觉停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站在了床边,那不适在火光电闪之际消失,突然地浑身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