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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迎头一击(1)

她沉吟了下,深不可测的眸子望着荣禄,接着道,“一要督着他些,二嘛,最好能将他拉了过来。你和那厮私交不错,我意思——”

交代了手上差事,看表时却已是未初时分,急匆匆打轿出城,在东宫门呵腰下轿时,恰听得不知哪间屋中自鸣钟沙沙连撞了四下,正是申正时分。奕四下张望了眼,但见门口早已停着几乘凉轿,沉吟下忙递牌子进了园子。

风吹树叶沙沙响动,和着知了的长鸣响成一片,静静的昆明湖水滑如滢滢碧玉。置身其间,奕但觉着天地草木和自己完全融成了一体,身上暑气亦是去得丝毫亦无。只偌大湖面不见片舟,显得有些寂寥肃杀。

“卑职给六爷请安了。”

“嗯。”望着刚毅身后颤巍巍的徐桐,奕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抬脚上前两步,淡淡笑道,“身子骨还硬朗吧?”“劳六爷挂念,卑职这还说得过去。”说着,徐桐躬身打千儿便欲请安,却被奕拦住:“罢了罢了,这些虚礼儿以后就免了。”“六爷心意卑职领了,只这礼却万不可废的。”徐桐说着终一个千儿打将下去。

“你这是准备觐见老佛爷?”奕边说边抬脚朝乐寿堂方向踱去。

“现下康有为等一些人公然叫嚣什么变法呀维新呀,卑职实在看不下去。”徐桐亦步亦趋随了奕身后,“所以为社稷计,特来请求老佛爷出面予以干预。”“依你的意思,”奕眉棱骨抖落了下,回眸瞅瞅刚毅,复扫了眼徐桐,道,“此事该如何处置是好呢?”

“六爷。”徐桐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康有为乃忤逆顽固之徒,但只驱逐,只能止一时,日后必又会掀起风浪。依卑职本意,当斩之以绝后患。”他咽了口口水,振振有词地接着道,“强学会聚众结党,越闹越不成体统。祖宗朝以来何曾允许民间结党议政,蛊惑人心。此风一开,天下何以太平?而那《万国公报》鼓吹变法维新,更是嚣张,这不明摆着向朝廷示威吗?卑职意思,也该查禁了才是。另外,便那些与会之人,亦当给予严惩。”

“你说得不无道理。”奕半苍眉毛紧缩成一团,直入仁寿门,绕过仁寿殿旁的德和园戏楼时方缓缓点了点头,说道,“那强学会、《万国公报》这阵子闹得人心惶惶,是不能再任着它发展下去的。只康有为和那些奴才们——”

“六爷,但与这些人留得一点空儿,还不知有多少人又要受其毒害呢!”徐桐眼中闪过一丝阴冷的亮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

“荫轩兄高瞻远瞩,怨不得老佛爷倚若臂膀。”刚毅嘿嘿一笑恭维了句,蒲扇般的大手往满是赘肉的脸上抹了把,向着奕说道,“六爷,此事关乎宗庙社稷大计,子良一路上寻思,还是荫轩兄的意思——”

“正因为关乎宗庙社稷大计,方不能不慎之又慎的。如今底下奴才议论皇上与老佛爷关系越来越僵的不在少数。更有些奴才每日里无心做差,专门探听这些消息,以期见风使舵、求得恩宠。这些想来你们不会不有所耳闻吧?这一茬接一茬的已是搅得人难以安宁,但重处了那些奴才,底下观望者势必闻风而动,各钻各的门路,如此一来差事谁还有心思去做?”见乐寿堂已入眼帘,奕说着收了脚,回首望着徐桐接着道,“这内忧外患一齐袭来,你说宗庙社稷还稳得了吗?”

徐桐半苍眉毛皱了下:“六爷所言……甚是。只康有为这些人一旦轻纵,日后祸患只怕比此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不也是权宜之计吗?倘他识趣收敛,那自不必说。但他不思悔改,依旧狂言惑众,再重处亦不为迟。再者说来,重处了那些奴才,皇上那边又何以交代?”奕说着淡淡一笑,“你不也与我说如今这当稳中求生存吗?”徐桐张望着远处湖面上十七孔桥倒影。他记得,这话儿他是说与奕的。只是轻恕了康有为这些人,他的心中依旧觉得塞了团烂棉絮价堵得难受。一阵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波纹……徐桐长长透了口气,移目望着奕,叹道:“那就照六爷您说的,还以大局为重,先便宜了那些东西吧。”

奕暗暗吁了口气。他反对康有为“六经皆伪”的观点,他反对他所提出的“祖宗之法皆可变”的主张,而对于他所主张的设议院,更是深恶痛绝。但真要说重处康有为等人,他也不愿意,因为他知道,如此一来,光绪势必与慈禧水火不容,而斗下来的结果,必将于光绪不利,这是他不愿看到的。而且他毕竟操办了多年的洋务,他深深知道昔日的煌煌天朝已然一去不返,而要重现辉煌,扬威天下,则非变不可。当然,这种变只能是在祖宗之法所允许的范围之内的变。

“六爷,您这琢磨什么呢?”徐桐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奕。“我……我这寻思进去如何回话呢。”奕失笑,轻咳两声收神道,“老佛爷脾性,我说话恐怕是没有多少分量的,待会儿还望你能劝言一二才是呐。”

“六爷言重了。只于宗庙社稷有益的事儿,卑职自不敢推辞。”

“有你这句话儿,我这心里踏实了许多。好了,进去吧。”

“六爷请。”

玉兰、牡丹、西府海棠并着许多叫不上名儿的花在庭院中盛开着,阵阵花香随风扑鼻,沁人心脾。横匾黑底金字“乐寿堂”三字在斜阳下闪着金灿灿的光芒,更映得四下金碧辉煌,惬意无比。只四下里静悄悄的,便个鬼影亦无。三人在庭院花木前怔怔立着,退也不是进也不能,足足袋烟工夫,方见得角门处一个太监伸着懒腰蹑手蹑脚地奔西耳门过去。奕遂轻步赶了过去,问道:“老佛爷歇晌还未起来?”

“嗯——”那太监似乎刚睡起来,眼角眼屎儿堆了大块,模糊的双眼眨了半晌方看清楚,忙不迭打千儿请安,“奴才给六爷请安。不知六爷——”

“罢了。”

“哎哎。”那太监这方抬袖拭了拭眼,“晌午端郡王爷进园子,老佛爷一时兴大,足足说了一个多时辰话儿,这不刚歇着不久。六爷您这——”见刚毅、徐桐过来,那太监打千儿请了安,接着道,“六爷您这可是奉了旨进来的?”“屁话!”刚毅边揉着发酸的腰肢,低声骂道,“不奉旨能进来吗?!别他娘的木橛子似的站着,快去收拾间房子。他娘的,这腰怎的又隐隐作痛,莫不是要变天了?”徐桐低声喝住那太监,有意无意地仰脸看了看天,说道:“六爷,但真要为着这事儿,卑职意思还是在屋外候着好些。这万一——”

“要这奴才在那边张望着,一有动静咱便赶过去,怎的就会有事儿?”

“还是在檐下候着吧。”奕说着循抄手游廊径自轻步踱了前去。刚毅眨巴着眼,见那太监两眼直直地望着自己,抬腿一脚踹了过去:“看你奶奶个——快去端几杯冰水送过来。”说罢,方没奈何慢腾腾跟了过去。

在西暖阁亮窗下止步,凝神细听,一丝声息亦无,众人互望一眼,正寻思着该不该开口道安,身后橐橐脚步声传了过来,回首看时,却原来是荣禄。“卑职见过六爷、荫轩兄。”荣禄躬身向奕、徐桐压低嗓门道了安,只望眼刚毅轻轻点点头算是问候,“这是怎的——”

“都来了吗?”话音未落地,里边慈禧太后声音响起。奕身子瑟瑟抖了下,轻咳两声道:“奴才奕、徐桐、刚毅、荣禄奉旨见驾。”

足足盏茶工夫,里边慈禧太后方自干咳一声开了口:“都进来吧。”深深吸口气又徐徐吐将出来,奕扫眼三人,躬身头里进了屋:“奴才给老佛爷请安!”说着,“啪啪”甩马蹄袖便欲大礼请安。“罢了,都坐着说话吧。”慈禧太后斜倚在大迎枕上,虚抬下手说道。

“奕,皇上是什么意思呢?”慈禧太后伸手掠了下鬓角,问道。奕发泄堆积在胸中厚厚的郁闷价暗暗吁了口气:“皇上已恩旨与英德借款,只其中有些细节,还待奴才与——”

“我不问这个。李鸿章呢?皇上怎么说?”

“皇上已谕旨李鸿章为贺冕专使。”

“是吗?这可真有些想不到呐。”慈禧太后嘴角掠过一丝冷笑,起身蹬鞋在临清砖地上悠悠踱了两步,“我听着这阵子京里不大安生,可有这么回事儿?”“奴才蒙老佛爷圣恩,战战兢兢,不敢稍有懈怠,万幸京师内外目前尚算平安。”荣禄沉吟着回道,“只这段时间以来,一小股心怀叵测之徒,聚众结会,号称‘强学会’,借强国富民之名,植党营私,鼓吹士民干政,且刊印《万国公报》四处发送,弃祖灭法,扰惑人心,流弊不堪设想,若不立予查禁,势将危及社稷安全。今有《万国公报》数份及御史杨崇伊托奴才呈与老佛爷折子一道,请老佛爷圣鉴。”

“杨崇伊那奴才说些什么?”慈禧太后信手翻了下,问道。

“回老佛爷,杨崇伊弹劾强学会私立会党,结党营私,《万国公报》借宣扬西学之名,鼓吹维新变法,煽动民心,动摇国本,请旨严禁。”

慈禧太后眼角余光一直瞅着奕:“奕,有这事吗?”“回老佛爷,确有此事。”奕不安地挪动了下身子,“奴才这进来,正要——”

“这么巧呀。我这要不问起,你怕还不闻不问吧!”慈禧太后冷哼了声。

“关乎社稷安危之事,奴才万不敢疏忽大意的。”奕知她又欲借题发作,索性顺水推舟,说道,“只奴才一时失察,罪不容赦,还请老佛爷降旨,将奴才差事——”“你这架子是越来越大了。”慈禧太后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插口道,“动辄便要革了你差事。怎的,你以为我不敢吗?!”

“奴才不敢。奴才——”

“得得,好听话儿我听多了,不稀罕你这几句。说吧,这事你打算怎生处置?”

“此事——”奕深邃的眸子望眼慈禧太后,沉吟良晌,躬身回道,“依奴才意思,这强学会、《万国公报》不管怎样,都应予以查禁。”“既如此,那就照你的意思办吧。”慈禧取烟枪按烟点火吧嗒吧嗒抽了两口,吐烟圈缓缓道,“那些该死的奴才呢?你寻思着该怎生处置?”

“底下奴才搅和进去,本当……依例治罪的。”奕额头上密密细汗闪着亮儿,定神小心翼翼道,“只……只入会奴才不在少数,且其中又不乏朝中一二品大员。目下局势维艰,再不能起任何波澜了。所以奴才寻思,老佛爷便开恩与他们条悔过的路儿——”

“六爷此言差矣。正因着局势维艰,这方该从严从重处置,以儆效尤。”荣禄躬身插口道,“这些奴才,心早就野了,但与轻恕,必留无穷后患!”

“奴才只这般想的,究竟怎生处置,尚请老佛爷圣裁。”说罢,奕眼角余光扫了下徐桐。“老佛爷,奴才也因着这事进来的。”徐桐干咳两声清了清嗓子,说道,“依老奴愚见,六爷言语甚是有理。吏治败坏,堪用之才寥寥,这些奴才其行虽说可恶,但其心却仍有可悯之处,且其中多可委以重任之人,设若皆予重处,时局恐更加艰难动荡。”

“依你意思,这都罢了?”

“与他们条活路,对目下时局实利大于弊。倘其不思悔改,再行重处亦为不迟。”徐桐半苍眉毛抖落了下,沉吟着开了口,“自然,若皆免罪,亦不足以警下。奴才意思,这俗话说蛇无头不行,只将康有为那厮加以惩治,其他人自会收敛。请老佛爷明断。”慈禧太后两手把玩着茶杯,半晌没有言语。

夕阳不知什么时候已然隐了地平线下,无际的天空上麻苍苍一片,似乎真的要变天了。荣禄凝视着慈禧太后,忍不住开了口:“老佛爷,斩草不留根,但免了他们罪名,日后必留无穷后患的呀!”

“仲华这只贪图一时之快。”奕轻轻一哂,说道,“那么多奴才都处置了,这差事谁人去做?总不成你一人都担着吧?”

“去了他们,我不信这差事便玩不转了!”自恃有慈禧太后撑腰,荣禄并没有将奕太放在眼里,闻听冷哼一声道。

“你——”

“罢了!要斗口舌都到市井上去。”慈禧太后睃眼二人起身踱了两步,“此事我寻思了,就依徐桐意思。但愿那些奴才能仰体圣意,一门心思都放了差事上。”她顿了下,似乎在思索着,少顷,复道,“不过,康有为那厮屡屡狂言惑众,实属冥顽不化之徒,不重处万万不行的。”

“奴才亦是这般寻思着。”奕眉棱骨抖落了下,细碎白牙咬着下嘴唇,沉吟着低头道,“那奴才深受皇上不次深恩,本该濯心涤肝报效朝廷,却……却每每蛊惑人心,扰乱朝局,动摇国本,非重处不足以警下。”说着,他偷眼扫了下慈禧太后,“只是奴才寻思着——”

“怎样?”慈禧太后腮边肌肉抽搐了下。

“奴才寻思着如若真将那奴才重处,怕皇上那边——”

“你想得倒还挺周全呐!”慈禧太后脸上掠过一丝冷笑,阴森森的目光盯着奕足有移时,冷冷道了句,似乎在寻思着什么。半晌,方嘴唇翕动着欲言语,只这时间却见一太监在门外踯躅着,遂问道,“有什么事儿?”

“回老佛爷,瑾主子进园子了,您看——”

“这屁大个事都办不了?去,要她先在外边候着。”

“嗻。”那太监犹豫着,支支吾吾道,“老佛爷,步兵衙门有位姓陈……陈的千总说有紧要事儿,要见荣六爷——”慈禧太后丢眼色给荣禄,虚抬手欲挥退那太监,只却又止住,“德和楼那边准备得怎样了?”

“奴才方叫人过去看了,说还得半个时辰光景才能收拾妥帖。”

“一群废物!告诉他们,半个时辰收拾好!”说罢,慈禧太后方虚抬了下手。奕内心惶惶已是热锅上蚂蚁一般,陡听得瑾妃进了园子,一颗心更猫抓般翻腾不已,兀自满腹狐疑、胡乱揣测间,但听橐橐脚步声急促响起,忙又强自定住心神。

“老佛爷。”荣禄边躬身打千儿,边奏道,“奴才手下方才报告,康有为那厮业已离开了京城——”

“甚时候?!”

“约莫申正时分,便奴才进园子那阵儿。因有翁相爷陪着,又没有旨意,底下奴才未敢拦阻。”荣禄细碎白牙咬着,“老佛爷,奴才这便派人追了那厮回来!”慈禧太后两眼眯成条缝,来回踱着碎步,偌大个屋内静寂得便一根针落地都听得见,唯闻花盆底鞋在临清砖地上橐橐响着。众人目光碰着磁铁价都凝注在了慈禧太后身上。

不知什么时候天已阴了下来,浓重的黑云压在死气沉沉的颐和园上,压在每个人的心上。远处一声炸雷响起,慈禧太后似有所思地凝视着窗外,半晌轻咳一声开口道:“既然那厮已经跑了,就不用追了——”

“老佛爷,此番若轻与了那厮,只怕后患无穷呐。”

“该怎生做我心里有数的。”慈禧太后脸上掠过一丝骇人的冷笑,“罢了,荣禄、刚毅留下,你们都下去吧。”

“嗻。老佛爷安详,奴才告退。”

目视二人退出乐寿堂,慈禧太后似乎有点疲倦,回到炕前复褪鞋躺了,望着窗外只是出神。忽地,远处天际间一声沉沉的雷声传来,紧接着便听得雨点打得树叶一片山响。良晌,慈禧太后移眸荣禄身上,问道:“袁世凯那边怎样?”“嗯——”荣禄兀自胡思乱想间,闻声忙收了心神,躬身道,“回老佛爷话,那奴才较之胡燏棻犹胜几筹,短短几月光景便将新军训练得——”

慈禧太后双眉攒在一起:“这很好,是吗?”

“老佛爷放心,那奴才心里雪般亮堂着呢。奴才担保,断不会有事儿的。”荣禄话音方落地,刚毅嘴角抽动下开了口:“那厮心里可鬼得很呢!老佛爷,皇上方委了那厮做直隶按察使,看情形——”

“这是真的?!”

“皇上旨意已经廷寄过去了。”刚毅细碎白牙咬着厚厚的嘴唇,“老佛爷,这奴才唯利是图,手上那七千定武军更是心腹大患。为安全计,奴才以为当趁早将那厮调了开去。”慈禧太后凝神盯着殿角,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现下还不能这么做。”

“老佛爷,皇上委他要职,其意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若不早做防备,日后必——”

“编练新军,是万众瞩目的事情,况他做得好好的,没来由调他职,成吗?”慈禧太后悠然踱着碎步,“即便真想法儿将他调了,那些兵不还在吗?皇上再派个奴才接管,情形还不是一样?唯今之计——”她沉吟了下,深不可测的眸子望着荣禄,接着道,“一要督着他些,二嘛,最好能将他拉了过来。你和那厮私交不错,我意思——”

“奴才回头再书信与他——”

“不,你亲自过去。”慈禧太后语气斩钉截铁,“天津是紧要地儿,王文韶那奴才我不大放心,就由你接了他差使。”

“奴才这一去,京师岂不空虚?”荣禄攒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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