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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百年悔恨(1)

安政五年(1858年)6月19日。

在停泊于神奈川港的波瓦坦号军舰上,《日美修好通商条约》十四条和《贸易章程》七则条约终于在未经敕许的情况下完成了签订。依照国际惯例,即使没有交换批准书,条约的签订也将从第二年,即安政六年(1859年)的6月5日伊始生效。

擅自签订条约的幕府需在6月21日向朝廷上奏条约签订事宜,所以准备了五位老中联名画押的文件。这五位老中分别是堀田正睦、松平忠固、久世广周、内藤信亲和胁坂安宅,而文件上并无大老井伊直弼的署名。

为何井伊并未联名画押?

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忠固和正睦并未对此事感到疑惑。难道是因为按照惯例,有了这份联名画押的文件就足够了?除了正文,这份文件还附加有大意如下的辩解书:

……倘若处置不当,则吾国之信用不保,而英法舰队逼至,恐重蹈中国覆辙,故虽未经敕许,签订条约……

这份辩解书暗指朝廷也应该理解此事,与其说是辩解,不如说含有很强的威胁意味。而且,在22日,幕府以防止中途发生意外为由,命东海道和中仙道的驿使将该文书送交给了京都的武家传奏。

鉴于先前已有老中首座堀田正睦进京斡旋,历时近两个月仍未能得到敕许,这种做法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挑战。这种极端傲慢的态度简直就是在说:“倘若你们不老实准许,我们也就不客气了。既然政治悉数交付关东,就算无视京都,我们也无可指摘之处。”

直接负责条约签订的岩濑忠震也对此事惊愕不已。他立刻书信通知自己一向敬服的松平庆永,请他提醒井伊直弼妥善处置。

(前略)幕府已遣驿使陈说条约签订之事于朝廷,世间议论纷纷,未知当否。(中略)愚窃以为,若初即擅断,反有说辞,而今既有堀田老中进京乞敕未果,再行上书陈说,反成欲以一纸抵消先前之事(堀田进京),于朝廷实有轻蔑之意,绝不当行。(后略)

连忠震都在信中如此陈说,可见这次驿使上书事件必定是由松平忠固强行决定的。在此之前,井伊直弼恐怕一直在默默地关注事态走向。而在文书送交出去的同时,他终于拔出了大老的权力宝刀。

6月21日,井伊直弼勒令堀田正睦和松平忠固停止出勤,并以一纸命令书将二人罢免。堀田正睦的罪名是“大胆放肆,擅自签订条约”,松平忠固的罪名则是“驿使上书轻率之至”。于是,在这场钩心斗角的政治斗争中,正睦和忠固彻底败给了直弼。

22日,直弼命令在江户值勤的众大名集体登城,宣布了条约签订一事,同时公布了雷厉风行的阁僚更替,这便是今日所说的内阁大换血。

堀田正睦和松平忠固被罢免后,太田资始(挂川藩主)、间部诠胜(鲭江藩主)和松平乘全(西尾藩主)三人成为新任老中。三名新任都曾当过老中,其中的松平乘全更是水户齐昭示意阿部正弘罢免的人物。如此一来,政治斗争自然会愈演愈烈。

论及私情,最为震怒且沮丧之人便是松平忠固。他刚刚以为“万事成功”,却被自己苦心推举为大老的直弼罢免。

在条约签订后的第二天,即20日,直弼并未登城。忠固还以为是19日的条约签订令他过于辛劳,而且自己正在整理驿使文书,安排阁僚联名,忙得不可开交,也未曾多想。当然,松平忠固坚信井伊直弼不会有异议,便打算以直弼的政治指导自居,说些鼓励的话。

“万事自此方始,水户和越前恐怕都会尽力反抗,但我们既已决定不理会朝廷,自然更不能将他们放在眼里。”

直弼尚未熟悉政治,不能由着他犹疑不定。

(登城后要首先慰问井伊大人……)

21日清晨,松平忠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吃着早饭。正当此时,却有使者从江户前来:“公文在此。将军有命,松平伊贺守理应自省,禁止出勤,特下此令。6月21日,井伊扫部头……伊贺守大人,接令吧。”

听着使者药师寺元真诵读公文,忠固尚未理解其中的含义。他恭恭敬敬地接过公文,重新读了一遍,这才惊得脸色大变。

“这……这是让我松平忠固停止奉公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我只是奉命行事。”上使冷冷地转身离开,忠固发狂般的追至玄关。

“药师寺大人……药师寺大人!请您等一等!如此一来,我松平忠固……”

然而,上使连头都没有回。

“上意如此,抱歉!”

(完了!)

忠固相信权力宝座是通过斗争得到的,并始终依据这种信条行事,而这道命令实在是一次完美的复仇。大老直弼的确已经拥有擅自决定忠固命运的实力。而且,赋予其此权力的不是别人,正是忠固自己。忠固本打算在今日登城后先令井伊直弼罢免堀田正睦,然后再让一个自己的心腹入阁,因此正在考虑人选。

(孰料那个近江牛竟然……)

然而,这不过是无用的牢骚罢了。世人也好,御三家也好,外样大名也好,萨摩和土佐也好,大家都认为“极恶之人乃是桐阁(忠固的绰号)”,纷纷表现出强烈的憎恨之情。而在驿使上书的瞬间,这位推举井伊直弼、不由分说地解决了世子问题和条约问题的实力者却被罢免,这是何等讽刺的背叛啊……

权力的魔力就是如此之大。明知如此,忠固还执着不放,最后终于被貌似拙钝的近江牛顶翻在地。

忠固跑进房里,拔出匕首,然后便茫然地陷入一种恍惚状态。他并不打算因为惨败给对手就剖腹自尽,只是觉得天地都在疯狂地旋转。怎会落个如此下场……话虽如此,但这毕竟是不可改变的事实。

就这样,自当日以后,这位拥有大老以上的实力、从世子问题出发一气解决条约签订的重要幕后人物松平忠固,便从政界完全消失了……

松平忠固被井伊直弼电光石火般的决断彻底抹杀,同时被罢免的堀田正睦或许会松一口气,但面对直弼如此凌厉的决断,他不可能无动于衷。

当时的江户市民似乎也受到了极大震动,街尾巷间流传着下面的《一(伊)语道尽》歌谣:

一(伊)语道尽世间事

禁止外国交易的是井伊

些许顾及圣意的是井伊

勒令水户隐居的是井伊

削减越前半俸的是井伊

致使太田隐居的是井伊

压制萨摩地位的是井伊

彻底摒弃西洋的是井伊

下调诸多物价的是井伊

禁止金银重铸的是井伊

控制市况平稳的是井伊

杀死有理之人的是井伊(后略)

歌谣表现出了市民讽刺与愿望交织的复杂感情,这可以说是近三百年幕政时代中史无前例的政治斗争。

水户齐昭和松平庆永自然勃然大怒。在此之前,二人以为井伊直弼不过是一头埋首于日莲宗、禅和茶道的老实的乡下牛,因此并未在意他的政治手腕。二人一直认为,以家世为由将井伊直弼推上大老之位、说服溜间诘大名、一心维持谱代大名政权并在暗中操控之人是松平忠固。然而,井伊直弼却给忠固安上了轻视朝廷的罪名,又令堀田正睦承担条约签订的责任,将二人同时罢免……

(这可不是能够轻易摆平的替罪羊!)

对此感到最为震惊的人是水户齐昭。在罢免堀田正睦和松平忠固后,井伊直弼提拔了三人担任老中。这三人虽然都当过老中,但用齐昭的话说,他们都是“毫无见识的俗吏”。

齐昭明白,直弼这样做的根本原因在于维持谱代大名老中制,但如此一来,很可能会变成井伊的独裁统治。齐昭认为,不仅仅是强行决定世子人选,连擅自签订条约和驿使上书这种轻视朝廷的做法其实都是直弼一手策划的,因此备感愤怒。

“最令人无法容忍的是他嫁祸于他人,自己却伪装成一个大义凛然的尊皇家,这种武士的阴险实在臭不可闻!他的做法根本就是在故意违抗朝廷,令天下一分为二。”

从感情上来说,齐昭无法忍受直弼表现出的尊皇家姿态。而且,强行确立纪州为世子的做法也进一步招来他的不满。

“自权现公创业至今二百六十年间,谱代和外样大名都不曾有过如此大不敬之行。当此万众一心抵抗国难之际,他却故意令日本一分为二,天下怎能交给这种愚痴之人?”

一旦私情与公愤有了一致的目标,任何人都会变得怒不可遏,松平庆永也毫不例外。然而,在这些令人怒不可遏的重重事件之中,却有两个人出人意料地保持着冷静。一人便是当事人井伊直弼,另一人则是未被选为世子的一桥庆喜。

庆喜认为条约签订只是时间问题,他也收到了很多相关信息。从现实角度来看,当时的确已经来不及等到敕许下达。这种做法或许会令父亲齐昭感到不满,但考虑到当今日本的国防实力,的确是不得已而为之。然而,庆喜清楚地看出,这种做法会为后世留下祸根。

从精神层面来说,朝廷和父亲的意见是绝对正确的。既然列强怀有侵略的野心,炫耀武力威逼而来,日本怎能轻易屈服?因此,首先应该与之一战,让对手知道武力侵略并非万能,然后才能开国,否则完全不会存在平等的外交。无论对个人还是对两国之间的外交而言,情况都是一样的。只有先表现出不逊于对方的膂力和体力,才能在交往之中产生平等礼让,开创一个智慧和品德也能发挥作用的平等世界。

然而,这种想法如今已与现实完全脱离,变成了单纯的道理和理想。因此,庆喜必须以势必留下百年悔恨的开国为戒,宽慰老父,并出面说服朝廷。

(是否应该首先说服父亲……)

庆喜听闻条约签订之事后,一直在左思右想。而这次尚未等到平冈圆四郎开口,长崎奉行水野忠德便已有信寄来,在信中对井伊直弼的过错大加斥责。

“此事非同小可,井伊大人将政治混同于私物,连在外交上如此勤恳的堀田大人都被蛮不讲理地……”侧用人中根长十郎将信交给庆喜,脸上早已变了颜色,“总之,水野大人认为天下即将大乱,所以特意来信,请公子指示。”

“连他也学着圆四郎乱来。”

庆喜轻轻地责备了一句,展开了手中的信。与堀田正睦被罢免一事相比,驿使上书更令水野忠德感到愤慨。这样做根本就是在故意违抗朝廷,一心恢复幕权,以致内外树敌,如何还能应对眼前危机?水野忠德得知庆喜将于23日登城,便来信示意庆喜应于当日责问大老。

“所幸公子将于明日(23日)登城,良机难再,若能借机责问井伊大老,挫其气焰,实乃天下一等幸事。”

庆喜感到十分意外。井伊直弼早已为自己留好退路,擅自签订条约的是堀田备中守,命令驿使轻率上书的则是松平伊贺守。然而,他的下属却丝毫不信,通过催促自己登城之人便可看出端倪。

“你认为这封信仅仅代表水野一个人的意见吗?”

“是的,这封信……”

“这其中既包含了有备中守的不平,也有伊贺守的怨念。算了,你可以如此回复于他,就说我明日登城时自会责问井伊。”

“我明白了。总之,此事不可坐视不理。”

命中根长十郎退下后,庆喜正打算开始重新考虑如何宽慰父亲,立刻又有黑川嘉兵卫和平冈圆四郎联袂而来。圆四郎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由于他每次发言都会被庆喜反驳,便由嘉兵卫代为迅速陈说。

一桥派的得力干将接连遭到罢免,水户家中自然也已纷纷响起“杀死井伊”的呼声。众人皆激愤不已,纷纷表示不能放任如此愚昧的大老胡作非为。

(原来如此,还有人认为这是愚昧的过错……)

对于嘉兵卫的说法,庆喜也不得不冷静地细加揣摩。倘若被烧沸的水壶弄得手忙脚乱便贸然一脚踹翻,结果只会被烫伤。

之前发生的诸多事件令水户众人变得斗志昂扬,其中最大的问题便是确立纪州庆福为世子的决定。接下来又发生了条约的擅自签订及驿使上书的无礼举动,而且倾向于一桥派的干将又被罢免,这无异于火上浇油。

(难道井伊竟然迟钝到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吗?)

事实并非如此。这些接二连三的决断,是这个一心以主公(德川家)为重的男人对当前局势错误分析所导致的结果。

“公子!我们的同志已接连受到打击,您仍然打算袖手旁观吗?”

黑川嘉兵卫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久,圆四郎也终于开口问道。他盯着庆喜,浑身散发出浓重的杀气。

“圆四郎啊,你以为我还会继续保持沉默吗?”

话一出口,庆喜自觉很是奇怪。他明明觉得二人不够成熟,心中却产生一种强烈的冲动,很想趁着二人的愤怒主动请缨。

(是的,应该见见直弼这个人了。)

一念及此,庆喜接下来的话便比之前更进了一步:“倘若坐视不理,水户的大义将沦为笑柄。这个可恶的家伙未经敕许便签订条约,还打算仅以一纸文书息事宁人,对朝廷实在轻视至极。我已经从心底感到愤怒,再也无法袖手旁观了!你们看我的脸色都变了吧?”

“您……您请息怒。”

“见到长十郎,你们也说我已怒得变了脸色。我明日便会登城诘问直弼,你们可先行通报。将军病弱,世子年幼……能够责问大老的只有我了。”

一个人说出的话语,有时不仅会感动对方,更会感动自己。说着说着,庆喜感到“的确应当如此”,便再次笃定地点了点头。

他开始反省自己。

(此前一直没有激怒,或许是因为自己心里缺乏危机感……)

不,即使不用过分夸张,自己与井伊直弼的危机感恐怕也存在很大差距。对井伊而言,这次的决断一定需要做好牺牲生命的心理准备。然而,庆喜的处境尚有余裕,因为井伊最害怕且最戒备的水户隐居之人是他的生父,倘若他能尽力劝谏,还是有望令井伊接受的。至于朝廷方面,不仅有鹰司家,还有有栖川亲王家和姻亲一条家。

倘若庆喜亲自出面说明原委,应该不会受到堀田正睦那样的待遇。

(然而,在爱国之情上,恐怕便不及井伊直弼了……)

想到这里,庆喜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愕然。

他对井伊决断的内容是再清楚不过了。井伊直弼的着眼点,与德川家溜间诘众人是一样的。而父亲、齐彬及庆永的目光中则充满了对日本在世界中命运的忧虑。令这两种目光在感情上针锋相对的是世子问题……而世子问题如今已经解决,双方再无发生冲突的理由。

(没错,我生来就拥有不可思议的命运!)

直弼害怕公武意见发生冲突,便罢免了堀田正睦和松平忠固。他正苦恼于如何证明自己怀有一颗足够尊皇的心。

(意外出生于公武之间的不正是我吗……)

父亲是德川家的一员,母亲出身皇族。或是缘分如此,出身的奇缘与政情的混乱出人意料地令庆喜觉醒。一旦睁开双眼,庆喜就获得了全新的视野,同时也令他变成了一个火热的熔炉,年轻的热情之火在其中熊熊燃烧。

(我既是德川家人,同时也流着皇族的血。)

这样的心念并非是庆喜将将生出的。这种骄傲自幼便存在于庆喜心中,但直至此时,这种情感才与政治直接联系在一起,开始在庆喜胸中大声呐喊。

(没错,我的身体便是公武合体的活生生的证明。)

察觉到这一点,庆喜的双眼变得闪闪发亮:“嘉兵卫,听好。你去驹込拜见家父,就说我听闻擅自签订条约及驿使上书之事后愤然变色,认为不能继续袖手旁观,明日就会在幕府诘问井伊直弼。在我有所联系之前,请他务必多加隐忍。”

庆喜打算劝水户老公在自己面见直弼讲解道理之前不要轻举妄动,他认为倘若父亲有所行动,只会令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关于此事,越前的中根雪江在《昨梦纪事》中有如下记载:

勃然色变,声色俱厉,左近之人惶恐逡巡,均惧遭至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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